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現在的年輕人,總覺得初戀要轟轟烈烈,要死去活來,才叫真愛。可多少人忽略了,最美的情感往往藏在青澀懵懂的小心思里。今天我就分享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滾出我家門,別再來騷擾我女兒!"
我站在小雨中,渾身發抖,手里那封精心準備的情書被雨水浸濕,字跡暈開。對面是怒氣沖沖的阿姨,她身后是低著頭的小楠,我心上的那個女孩。
"阿姨,您誤會了,我只是......"
"誤會?你天天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是不是有病?信都寫了幾十封了,我女兒根本不喜歡你這種窮小子!"
小楠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卻一言不發。我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樣疼。三年來,我第一次看清她眼中的復雜——不是厭惡,卻也絕非喜歡。
"小楠,那信上的話是真的,我......"
"滾!"小楠媽媽的怒吼打斷了我,"你再來,我就報警說你騷擾!"
小楠輕輕拉了拉媽媽的衣角,"媽,別這樣......"
我沒想到,這短短幾分鐘的對峙,會成為我人生的重大轉折點。就在這一刻,我看到小楠身后走出一個男孩,比我高出大半個頭,穿著整潔的校服,氣質斯文。
"阿姨,這是怎么了?"男孩疑惑地問道。
"沒事,小林,你先進屋。"小楠媽媽的語氣忽然變得溫柔,轉頭又兇狠地瞪我,"還不快走?"
我木然轉身,雨越下越大,渾身上下都被淋透了,卻感覺不到冷。只有心底那團火,被澆滅了。
走出幾十米,我忍不住回頭。小楠媽媽已經關上了門,那個叫"小林"的男孩正坐在他們家客廳里,小楠在給他倒茶。這一幕,像刀子一樣刺進我心里。
我捏緊了手中已經看不清字跡的情書,突然恨起了自己的懦弱和窮酸。
我和小楠是相鄰兩個村的人,兩村相距不過三里地,中間隔著一條小溪。初中時,我們在同一所學校,但不同班。
第一次注意她,是在一次秋季運動會上。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扎著馬尾,在跑道上奔跑的樣子,像一只自由的小鹿。當她沖過終點線,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著光,我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跳快了。
"看什么呢?"同學拍了我一下,"那是小楠,隔壁村的,家里條件挺好的,她爸在縣城開了家超市。"
我沒敢搭話,只是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小楠。
從那天起,我找各種借口路過她家門口。小楠家的磚瓦房在村里很顯眼,院子里種了月季和桂花,大門漆成了鮮亮的紅色,看起來格外喜氣。
我開始偷偷寫信給她。第一封寫了半天,揉了扔,扔了又撿回來,最后塞進她家門縫里就跑了。信里只有簡單的自我介紹和一句話:"我覺得你跑步的樣子真好看。"
沒想到,第二天小楠放學路上看到我,居然主動打了招呼。雖然只是簡單的點頭,但我開心得一晚上沒睡著。
從此,寫信成了我的習慣。一開始每周一封,后來幾乎天天寫。信的內容從學校趣事到心情感悟,從對未來的憧憬到對她的喜歡,越寫越大膽。
"昨天下雨,看到你沒帶傘,我想把傘給你,但是不敢。"
"今天數學考試,我考了班級第一,好想告訴你。"
"放假了,每天都見不到你,感覺度日如年。"
我以為這是一場浪漫的暗戀,卻不知道在小楠媽媽眼里,我成了什么樣子。
春節過后,我看到小楠家來了一個男孩,比我高一個年級,據說是縣城重點中學的學生,父母是醫生。從此,我每次路過小楠家,心里都像是壓了塊石頭。
"我聽說你家里條件不好,但我不在乎。將來我會努力工作,給你想要的生活。"我在信中這樣寫道,卻不知道這封信會成為導火索。
"喂,你在那偷看什么?"
剛寫完信準備離開,突然被人叫住。我回頭一看,是小楠的媽媽,手里提著一袋蔬菜,表情不善。
"阿姨好,我...我就是路過。"我慌張地把信藏在身后。
"路過?我看你天天路過吧?那些亂七八糟的信都是你寫的?"
我的臉瞬間紅透了,不知道該承認還是否認。
"小伙子,我也不繞彎子。我女兒以后是要考重點大學的,現在談情說愛會耽誤學習。再說了,你家里條件怎么樣,我們村里人都知道。你爸常年不在家,你媽一個人帶著你和你妹,日子過得多辛苦。"
她的話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是啊,我家確實窮。爸爸在外打工,一年難得回來幾次。媽媽做零工養家,省吃儉用供我上學。我們住的還是老磚房,屋頂下雨時還會漏水。
"阿姨,我知道我現在條件不好,但我會努力的。我成績也不差,我......"
"成績不差?"她冷笑一聲,"小楠班上有個男同學,期末考試全校第一,他爸媽都是醫生。這才是門當戶對,懂嗎?"
我握緊了拳頭,眼眶發熱。
"我不是看不起你,是為你好。年輕人要現實點,先把自己的路走好。別整天寫這些沒用的東西了,小楠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將我澆了個透心涼。
"她...她看了我的信嗎?"
"看了,但她覺得你太幼稚了。別再來了,行嗎?"
我低著頭走開了,心里酸澀難當。但我不信小楠會這么想,我決定親自問她。
第二天,我故意在放學路上等她。看到她和同學有說有笑地走來,我的心又怦怦直跳。
"小楠,能和你聊聊嗎?"我鼓足勇氣上前。
她看了看周圍,有些尷尬:"有什么事嗎?"
"你媽媽昨天和我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幼稚?"
她咬了咬嘴唇:"謝謝你的信,但我們還是專心學習吧。"
"那個叫小林的...他是你男朋友嗎?"我忍不住問道。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不是,他只是我媽媽朋友的兒子。"
我抓住了希望:"那你......"
"但我們確實更合適,我們有共同話題,他能幫我學習,將來我們可能會一起考同一所大學。"她低聲說,"而且,我媽媽很喜歡他。"
這簡直就是一記重拳,打得我喘不過氣來。
"原來...是這樣。"我勉強笑了笑,"對不起,打擾你了。"
轉身離開時,我聽到她小聲說:"你的信,我其實都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