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黑暗中,我的手觸碰到他的身體,卻感受到一片冰涼。我顫抖著摸索開關,燈亮的瞬間,才發現丈夫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眼睛微張。
我尖叫著撲上去,拍打他的臉頰,卻沒有任何回應。指尖觸及他僵硬的身體,我終于意識到:他已經離開了。
行李箱在身后倒下,發出巨大聲響,卻無法掩蓋我內心崩塌的聲音。
01:
我和馬駿的相識很平凡,卻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那是五年前,我剛畢業進入一家外貿公司做助理,而他是公司的技術總監。
初次見面,他穿著整潔的白襯衫,嘴角掛著溫暖的笑容,眼神中透露著穩重與自信。與公司里那些故作姿態的男同事不同,馬駿總是默默地幫助新人,不求回報。
"小林,這個報表格式有問題,我幫你看看吧。"那是他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話,我正為搞砸了上司交代的任務而焦慮不安。他沒有取笑我的無能,而是耐心地教我如何正確操作軟件。那時的我二十歲出頭,初入社會的青澀讓我對他這種不帶任何目的的善意感到珍貴。
隨著接觸的增多,我發現他與眾不同的地方遠不止于此。馬駿比我大七歲,待人接物總是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溫和與體貼。
公司聚餐時,他會默默記住每個人的飲食禁忌;加班熬夜時,他會為每個同事準備熱咖啡;遇到困難時,他總是第一個伸出援手的人。
我們的感情發展得水到渠成。半年后的一個雨夜,他送我回家,臨別時遞給我一把傘:"明天記得帶上,聽說還會下雨。"打開傘的瞬間,里面掉出一張卡片,上面寫著:"愿意試著和我走一段路嗎?"簡單的告白,卻讓我心動不已。
婚后的生活稱不上富裕,但勝在平穩幸福。馬駿的工資比我高出不少,卻從不在金錢上對我有任何控制。他常說:"夫妻之間不分彼此,一起奮斗才有意義。"我們共同打拼,兩年后湊夠首付,買下了這個不大卻溫馨的家。
然而幸福的背后,隱藏著我不曾察覺的危機。馬駿的父親早年因心臟病去世,這個家族病史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他時常熬夜工作,為了公司項目廢寢忘食;他喜歡喝濃咖啡提神,卻從不在意醫生的警告;他偶爾會捂著胸口皺眉,卻總說只是"工作太累了"。
我曾無數次催促他去醫院做全面檢查,他卻總是笑著推脫:"等這個項目結束就去。"那些被他輕描淡寫帶過的不適,那些被工作掩蓋的疲憊,如今想來,全是死神approaching的預警。
結婚第三年,我因能力出眾被公司委派負責海外業務,常常需要出差。馬駿從不抱怨,反而鼓勵我追求事業發展:"你這么優秀,不應該被家庭束縛。"每次出差前,他都會細心準備我需要的一切,從充電器到常用藥物,無一遺漏。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寧愿放棄那些所謂的"事業機會",好好陪在他身邊。至少,我能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握住他的手,讓他不是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這個世界。
去年冬天的那次出差,成了我一生的噩夢開端。臨行前,馬駿反常地拉著我的手久久不放:"多穿點,注意保暖。"我以為只是普通的叮囑,直到后來才明白,那或許是他潛意識里的告別。
02:
出差的第三天晚上,我收到馬駿發來的微信:"今天感覺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附帶一個微笑的表情。我當時正在和客戶吃飯,只簡單回復:"多喝熱水,早點睡。"誰能想到,這竟成了我們之間的最后對話。
第二天清晨,我試著給他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我找同事請了假,改簽了當天的機票。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像是一場酷刑,手機信號全無,只能在焦慮中度過每一分鐘。飛機落地后,我第一時間打開手機,卻依然聯系不上他。
"也許他只是太累了,睡得很沉。"我這樣安慰自己,匆忙打車回家。夜已深沉,整棟樓幾乎看不到亮著的窗戶。我掏出鑰匙,輕輕打開家門,生怕吵醒可能已經入睡的丈夫。
屋內一片漆黑,靜得可怕。我輕聲呼喚:"馬駿?我回來了。"沒有回應。拖著行李箱,我摸黑來到臥室,借著窗外微弱的燈光,看到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影。
"你睡了嗎?"我輕聲問道,伸手向床邊摸去。指尖觸碰到一片冰涼,那種冷不是普通的體溫低,而是一種徹骨的、不屬于活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