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初入職場的年輕人像一張白紙，容易被生活涂上各種顏色。尤其是剛畢業的女孩子，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天真，卻不知社會的暗流涌動。在工廠這樣的環境里，我見過太多青春凋零的故事，但小艾的遭遇，卻讓我這個見慣世事的車間主管都感到心碎。

那天下午的例行檢查，我走進流水線時就注意到小艾不太對勁。

她是兩個月前剛來的大學生，安靜文靜，干活勤快，是車間里的模范新人。但此刻她面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整個人搖搖欲墜地靠在工作臺上。

"小艾，你怎么了？不舒服嗎？"我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

她勉強搖了搖頭，額頭上卻沁出細密的汗珠："沒事，王主管，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話音未落，她突然捂住嘴，沖向車間門口。我緊跟其后，只見她扶著墻，把早飯全吐了出來。

車間里的工人們紛紛側目，議論聲此起彼伏。

"小艾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可她不是剛畢業來的嗎？哪來的男朋友啊？"

"誰知道呢，現在的年輕人..."

我皺了皺眉，叫來班組長："帶小艾去醫務室看看，今天的活我來頂上。"

班組長欲言又止："王主管，要不先問問她是不是...你知道的..."

"別瞎猜，先看病要緊。"我打斷了她的話。

當天傍晚，醫務室的電話打來了。護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王主管，小艾確實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她不讓我們告訴任何人，但考慮到廠里規定，我還是得通知您..."

我握著電話的手一緊，心里咯噔一下。兩個月...正好是她進廠的時間。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去宿舍找小艾談話。

工廠的女工宿舍簡陋擁擠，六人一間的上下鋪，小艾住在靠窗的下鋪。我敲門進去時，其他室友已經去車間了，只有她一個人坐在床邊，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外。

"小艾，我們談談。"我在她對面的床鋪坐下。

她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王主管，我...我沒事，今天就能去上班了。"

"醫務室已經告訴我了。"我直接切入主題，"你懷孕了，對嗎？"

她的臉刷地白了，眼淚瞬間涌出："王主管，求你別告訴別人，也別開除我...我需要這份工作..."

我心里一酸，這孩子看起來才二十出頭，怎么就遇到這種事了？

"不會開除你，廠里有產假規定。但我需要知道情況，好安排你的工作。孩子的父親是誰？他知道嗎？"

小艾咬著嘴唇，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他不會負責的..."

我皺起眉頭："是廠里的人嗎？如果是，我可以..."

"不是！"她突然激動起來，"不是廠里的，是...是我自己的事。"

我察覺到她的抗拒，沒有繼續追問："那你父母知道嗎？有什么打算？"

"我爸媽還以為我在這里好好工作...他們供我讀完大學已經很不容易了..."小艾抹了抹眼淚，"我打算...打算自己處理好這件事..."

"處理？"我警覺起來，"你該不會想去..."

小艾低下頭，不再說話。我知道她在想什么——私自去小診所做手術。這種地方有多危險，我見過太多悲劇了。

"聽著，這事不簡單，你先別急著做決定。今天你請假休息，我給你調整到輕松一點的崗位。"我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

轉身離開時，我瞥見她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照片，是她和一個年輕男子的合影，照片邊緣已經被折出了痕跡。

接下來的一周，我把小艾調到了包裝區，工作強度小一些。表面上看，一切似乎恢復了正常，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周五晚上，我加班整理完資料，路過女工宿舍樓時，隱約聽到爭吵聲。出于直覺，我繞到聲音傳來的窗戶下，果然是小艾的聲音。

"我不會去的！你不能逼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以為我想負這個責任？當初是你自己同意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充滿怒氣，"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誰會碰你這種黃毛丫頭！"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隱約間，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不在乎那點錢了...我只想把孩子生下來..."小艾啜泣著。

"你瘋了吧？生下來？你拿什么養？你以為你那點工資夠嗎？"男人冷笑道，"別天真了，乖乖跟我去把事情處理了，我還能再給你加點錢。"

"不...求你了...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沒時間了！明天下午兩點，我來接你，地方都約好了。"男人的語氣不容拒絕，"別想耍花樣，否則后果自負！"

腳步聲逼近窗邊，我趕緊躲到一旁。一個高瘦的男人從宿舍樓側門走出，上了門口一輛黑色轎車。車牌號我記在了心里。

回到辦公室，我立刻打電話給廠里的保安隊長老劉，他退伍前是警察，人脈廣。

"老劉，幫我查個車牌..."

電話那頭，老劉聽完我的敘述，沉默了一會兒："這事恐怕不簡單，聽起來像是'鴨子'。"

"鴨子？"

"就是專門騙女孩子的男妓。他們以談戀愛為名，騙女孩子發生關系，然后故意讓她們懷孕，再敲詐一筆墮胎費。"老劉解釋道，"這兩年特別猖獗，專盯那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下手。"

我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這種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