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三十歲那年，我包養了一個貧困女大。

路過大學，我看到宋音拉著一個男孩苦苦哀求。

她紅著眼，眼里全是難過和隱忍：“我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

當初是她找上我尋求我的憐惜。

如今怎么變成她有苦衷，是我強迫她了？

她有苦衷，有的是人自愿。

我將她拉黑，扭頭看到一個全身山貨的精神小妹，說：

“問她，愿不愿意多個陪睡的干爹。”

1.

一根煙悄無聲息的燃燼，不遠處的兩人還在互述衷腸，眼里的深情刺痛我的雙眼。

把玩了一會手機，我給宋音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沒有接通。

宋音拒接了，然后回了一條消息。

說她正在上課。

我看了很久，最后將宋音拉黑。

王凱有些擔憂：“先生，您為什么不告訴宋小姐您為她做了什么？想必宋小姐只是沒看到您的好。”

我搖搖頭：“這些事不可強求，不過……她既然不是我的人了，那就把那些給她的優待，都收回來吧。”

我又點了一根煙，升起的白煙中，我看到宋音將我給她的副卡塞進宋堯手里，聲音急切：“你先拿著，我拿著錢也沒啥用，你要好好的。”

我嗤笑一聲，將香煙摁在昂貴的皮椅上，刺鼻的氣味傳來，打破了車內的寂靜：“走吧。”

車子緩緩而行，將那兩人的情意丟在原地。

手機響起，是一條消費消息。

往上翻了翻，看到那些短信，里面的每一筆消費都和宋堯身上的東西一一對應。

我語氣淡淡：“把那張卡停了。”

助理王凱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車子突然急剎車，司機連忙向我道歉：“對不起先生，剛才突然有一個小孩沖過來。”

我瞇著眼睛看向車窗外，一個紅色長發的女孩將嚇得哇哇大哭的小孩抱到路邊，然后走向我的車。

車窗被敲響，女孩吊兒郎當的表情出現在我面前：“你好，道歉。”

她指著“行人通過，車輛慢行。”的標記。

王凱連忙開口：“對不起，我們老板趕時間，所以一時沒注意。”

女孩哼了一聲，轉頭走向小孩。

看著她熟練的抱起小孩哄的樣子。

又看到她身上的山貨，不由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翻了個白眼，不屑的看著我：“大叔，你有點冒犯了。”

說完，她扭頭就走。

只是她沒發現她的錢包掉下來了，等我發現這個錢包的時候，女孩已經走遠了。

我拿起這個錢包，是仿制的香奈兒錢包，線頭沒有被剪干凈。

里面有一張身份證，是女孩的身份證。

趙一諾。

我默念著這個名字。

車窗搖上去的時候，我身邊還能聞到一股刺鼻劣質的香水味。

趙一諾清脆的聲音還在我耳邊環繞著。

我看著王凱，說：“你去問問她，愿不愿意多一個陪睡的干爹。”

王凱欲言又止，看我的眼神有些微妙的變化。

他成為我的助理多年，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音長相清麗性格軟糯，哪怕她一些事情做得不對，但勉強可以算上一個品學兼優。

可趙一諾，滿身山貨，一頭紅發，精神又虛榮。

但王凱最后還是應了一聲：“我這就聯系她。”

2.

趙一諾還沒來找我，宋音便找上門。

她氣勢洶洶的站在我面前，將一張卡砸到我臉上，生氣的質問我：“周銘晟，為什么這張卡不能用了？”

薄薄的卡片擦傷我的臉頰，溫熱的液體從傷口流下。

宋音卻沒有看一眼，繼續質問著我：

“你不想給我用，就不要假裝把卡拿出來，然后偷偷的停掉了！”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拿去買東西，結果發現用不了，多丟臉嗎？”

宋音氣得眼睛發紅。

她很生氣。

我的心卻沒有任何波瀾，自從我讓王凱調查宋音的事情后，我便對她沒有任何憐惜。

她拿我的錢，去養著宋堯。

在宋堯面前詆毀我，說自己有苦衷。

可你情我愿，哪有什么苦衷。

王凱急匆匆的趕來，看到我臉上的傷口，連忙從醫療箱里取出碘伏。

宋音厲聲制止：“先讓他回答我！”

這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讓一向溫和的王凱微微皺起眉頭，他語氣微冷：“宋小姐，您沒看到老板臉上的傷嗎？”

宋音冷哼一聲：“那是他活該。”

聽到宋音的話，我的心有些黯然。

宋音瞥了我一眼，眼里全是厭惡，她看著王凱不滿的眼神，臉色也難看起來：“王凱，你可真是周銘晟養的一條好狗，這么忠心護主。”

我再也忍不住，將手頭的杯子砸到地上：“住口！”

宋音被嚇一跳，隨后眼淚盈滿眼眶：“你兇我？”

“當初你說過，不會兇我，現在為了這么一個人，你竟然兇我？”

“周銘晟，你還想不想和我繼續下去了！”

我定定的看著宋音。

忽然想起四年前我作為優秀校友被母校邀請回來參加新生見面會。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宋音。

那時候的宋音，穿著一件泛白的裙子，烏黑的長發扎成麻花辮，在一群青春靚麗的女生里，有些拘束不安，一瞬間就擊中了我的心。

宋音是大一的時候跟了我，現在也有四年了。

一開始，宋音對我有些拘謹，為了讓她開心，我對她百依百順，有求必應。

后來她對我漸漸不客氣。

王凱提醒過我一兩次，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我喜歡宋音神采飛揚毫不自卑的樣子。

可沒想到……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抬起眼看向宋音，此時她精致的妝容上竟然讓我看不出當初對她心動的樣子。

我忽然有些厭煩：“宋音，王凱雖然是我的助理，但是他是我兄弟，是我家人，你不能這么侮辱他。”

我頓了頓：“還有，四年前如果不是王凱勸我，我是不會回母校參加什么新生見面會，那個時候我已經準備移民前往m國了。”

“這四年，我對你足夠好了吧，雖然一開始我說過我們的關系是包養的關系，那是我想讓你花我的錢沒有那么多的顧慮，可是我把你當成女朋友對待。”

“你是怎么回報我的呢？”

“你告訴宋堯，你有苦衷，你把我的錢花在宋堯身上，宋音，你真讓我失望。”

宋音狠狠的擦掉臉上的淚水，聲音冷硬：“周銘晟，阿堯是很優秀的人，他不像你有一個優越的家境，他只有我！”

我將抽屜里的禮盒丟進垃圾桶里，冷冷的看著宋音，示意王凱送她出去。

宋音不愿，她伸出手甩了王凱一個耳光。

這時，一個沙啞的女聲在門口響起：“周先生，聽說你要包養我？”

3.

時隔半月，趙一諾出現在我面前，她還是當初那個精神小妹的樣子，身上依舊是山貨。

宋音看了趙一諾一眼，眼里閃過厭惡，她看著我：“周銘晟，你就找了這樣的？”

我輕笑：“當初我找你的時候，你也好不到哪去。”

聽到我的話，宋音臉色有些難堪。

那時候我見過宋音后，便對她上了心，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一個逼仄的飯館里洗碗，飯館的老板有一個熊孩子，熊孩子將一盆臟水倒在她頭上。

她卻不敢生氣——

我找上她的時候，她渾身污漬，眼睛通紅。

和現在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手機鈴聲響起，宋音拿起手機一看，臉上難堪的神色瞬間變得柔和。

我知道，是宋堯的電話。

她看了我一眼：“周銘晟，我要去上課了，對了，你把卡解凍了，還有這兩個，我下次來不希望看到他們，不然我不會和你繼續的。”

她指著王凱和趙一諾，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

我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只覺得有些好笑。

宋音已經大四了，她有什么課。

無非是想要去見宋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她也不在乎這個借口有多么漏洞百出。

宋音一直都是這樣有恃無恐。

她似乎是認定了，我這輩子非她不可。

我看向趙一諾，她站在原地。

見到我看著她，她重復了一遍：“聽說你要包養我？”

我還沒說話，趙一諾語氣很快，她聲音有些急切：“我這個人可不好包養，我要錢，要珠寶，什么都要，你有錢嗎？”

我點了點頭。

趙一諾眼神微亮：“那你一個月能給我一萬……”

她看了看我，變得有些小聲：“五千也行……”

我笑了。

這半個月被宋音折騰得有些陰霾的心情有些愉悅，看著趙一諾眼里的血絲。

她在酒吧上班，下了夜班后才過來，一宿沒睡。

看著格外憔悴。

我問趙一諾：“你要不要睡一會？”

看著趙一諾古怪的神情，我補充道：“你一宿沒睡，我這里有個休息室，你先去睡一會，我還要忙工作。”

聽到我的話，趙一諾微微松了一口氣。

等趙一諾睡醒后，已經是傍晚，橙黃的晚霞打在趙一諾蒼白的臉上。

她還是穿著那一身山貨，頭發依舊是夸張的紅色，只是她卸去夸張的妝容，看起來格外脆弱。

我將準備好的衣裙遞給她，她垂下眼，乖乖的返回去換上。

是一條白色的裙子。

4.

再次見到宋音，是在三個月后的晚上。

她一臉怨恨的找上門，看到我身旁的趙一諾，恨得眼眶幾乎要滴血。

宋音聲音尖銳：“周銘晟，你竟然是背著我找了別的女人！”

她說著，想要上來撕扯趙一諾，我將趙一諾護在身后，有些不耐的看著她。

兩個月沒見，宋音面色紅潤，白皙的脖子上帶著一道曖昧的吻痕。

宋音沒有察覺，而是憤怒的看著我：“周銘晟，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看著宋音，她神色扭曲，眼里全是對我的質問。

仿佛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渣男。

我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出口，宋音激動的聲音繼續響起：“你憑什么要取消我出國的名額，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會毀了我！”

“周銘晟，你真的讓我很惡心！”

我微微一愣。

隨后想起，在知道宋音和宋堯的事情后，我便讓王凱取消了我給宋音的一切優待。

她通過我拿到了很多東西，卻永遠都不知足！

我還沒說話，宋音接著罵道：“你是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了嗎？你看看你找的什么女人！”

她指著趙一諾持續輸出：“你要不要臉啊，為了錢臉都不要了？竟然跑來當小三？”

宋音的話越說越難聽，我聽不下去了，從抽屜里找出王凱交給我的東西，丟到宋音面前。

宋音有些疑惑，打開一看，里邊全是她和宋堯親密的合影。

我語氣冰冷：“宋音，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再指責我，更何況，我們只是包養關系，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能做主吧？”

“你的那份出國名額，你給了宋堯了吧？”

“我沒有那個閑心，養著一個女人，還要養著她的小白臉。”

我的話，讓宋音更加生氣了：“周銘晟，我說過了，阿堯是很優秀的人，我讓他出國深造，等回來了還可以進你公司幫助你。”

趙一諾忍不住笑了。

宋音臉色難看：“你笑什么？”

趙一諾聳了聳肩膀：“笑你癡心妄想呢，這不跟我老家那邊，吃絕戶一樣的做法么？”

“原來真的有人這么不要臉啊！”

她扯了扯我的衣袖，撒嬌道：“哥哥，我不貪心，我家里沒有什么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我也沒有什么小白臉需要養。”

聽了趙一諾的話，宋音臉色愈發難看。

她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候，宋音似乎才發現，我面對她的情緒，已經波瀾不驚。

不像以前那樣，愿意寵著她慣著她。

她眼眶瞬間紅了，語氣也有些軟和：“周銘晟，你不是說你最愛我嗎？”

愛？

我微微一愣，腦海里卻突然闖進一個人影，一個我不敢想起的人。

我搖搖頭，指著宋音脖子間的吻痕。

宋音神色大變，急忙解釋：“周銘晟，事情不是你看到那樣的……”

我擺了擺手，不想再聽宋音的解釋，她來找我，無非是因為失去了我，她失去了曾經的錦衣玉食，回到當初窘迫的生活。

人心不足。

我拉著趙一諾準備離開，卻聽到宋音的聲音：“周銘晟，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