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院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躺在病床上看見女婿江明抱著我的存折沖進來，眼里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芒。

腿上的石膏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六十三歲才明白，親情有時候只是一場交易。我死死抓住床欄，心比斷腿還疼："你究竟是來看我，還是來看這本存折的？"

01：

我叫林秀蘭，今年六十三歲，退休前是一名中學老師。丈夫在我五十歲那年因心臟病突發離世，留下我和女兒林小雨相依為命。小雨從小懂事，大學畢業后在一家外企工作，收入不錯。三年前，她認識了江明，兩人很快墜入愛河，一年后就結婚了。

江明第一次來我家時，我就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他西裝革履，談吐不凡，據說是做投資理財的。小雨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說他有上進心，將來一定能闖出一番事業。作為過來人，我卻從江明眼中看到了不該有的精明，但女兒開心，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婚后，小雨和江明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小公寓里，是江明父母出的首付。起初，他們每周都會來看我，江明更是噓寒問暖，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漸漸地，我發現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打聽我的退休金情況。

"媽，您每個月退休金有多少啊？"吃飯時，江明狀似隨意地問道。

"五千多吧，夠我用了。"我簡單回答。

"老師退休金真不少，比我爸媽多多了。"他笑著說，眼睛里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光芒。

后來，他開始勸我把錢交給他打理。"媽，您的錢放銀行太可惜了，利息那么低。我給您投資理財，一年至少能增值15%。"

我委婉拒絕了："我這把年紀，不圖那么多，安穩最重要。"

江明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換上笑容："媽，您這思想太保守了。現在錢不理財，只會越來越不值錢。"

小雨也幫著勸我："媽，江明在這方面很專業，您就試試看吧。"

看著女兒信任的眼神，我心里一陣苦澀。我不是不懂，而是太懂。這些年來，我見過太多老人被"專業人士"騙得傾家蕩產的案例。雖然江明是自己的女婿，但骨子里的教師直覺告訴我，他對我的熱情，恐怕不僅僅是因為我是他的岳母。

春節那年，江明喝了點酒，竟然直接問我："媽，您這些年積蓄有多少啊？老師工資不低，您又那么節省，應該存了不少吧？"

我笑著岔開話題："哪有多少，養女兒花了不少呢。"

江明不依不饒："小雨說您存折里有幾十萬呢，您這么精明，肯定不止這些吧？"

聽到這話，我心里咯噔一下。女兒怎么會把我的存款情況告訴他？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媽只是個普通教師，能有多少錢？"我苦笑著回應，心里卻警鈴大作。

從那以后，我開始有意識地在江明面前"裝窮"，說退休金不夠用，還要接點家教補貼生活。江明聽后，臉上的熱情明顯減退了不少，來我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02：

轉眼到了去年冬天，小雨懷孕了，我心里既開心又擔憂。江明得知這個消息后，態度突然又熱情起來，頻繁來我家，幫我打掃衛生，修理家電。我心里明白，這是因為他們需要我幫忙照顧即將出生的孩子。

"媽，等孩子出生后，您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這樣照顧孩子也方便。"江明提議道。

我沒有立即答應："你們房子那么小，再加上我和孩子，會很擠的。"

"那...要不您把您的房子賣了，咱們換個大點的？您的房子值不少錢呢。"江明眼睛一亮。

"我這老房子沒什么價值，而且我住了大半輩子，有感情了。"我婉拒道。

江明臉色一沉："媽，您這房子雖然老，但地段好啊。賣了至少能換兩三百萬，加上我們的錢，可以買個大三室了。"

我搖搖頭："我年紀大了，不想折騰。再說，這房子是我和你岳父的心血，將來是要留給小雨的。"

江明眉頭緊鎖："媽，您這想法太老舊了。現在是您的房子，您可以做主啊。再說，留給小雨不就是留給我們嗎？"

我笑而不語。這房子確實值錢，是市中心的一套老兩居，雖然只有六十多平，但地段極佳，市場價已經接近三百萬。更重要的是，我知道這房子是我最后的保障。

小雨懷孕后身體不適，我經常去她家照顧。有一天，我無意中發現江明的投資好像出了問題。他和人通電話時情緒激動："怎么又虧了？這次投了二十萬啊！...對，都是借的...現在追加也拿不出來啊..."

聽到這些，我有些擔心，但不好直接問。直到有天小雨主動向我借錢。

"媽，能借我十萬嗎？江明有個項目需要資金周轉。"小雨吞吞吐吐地說。

"出什么事了嗎？"我關切地問。

小雨猶豫了一下："江明最近投資失利，欠了些債。但他說很快就能回本，您就當幫幫我們。"

我心一沉，但還是同意了："好，媽這就去取。不過你們要小心，不要被騙了。"

小雨感激地抱住我："謝謝媽，我們會盡快還您的。"

拿到錢后，江明非常高興，連聲道謝。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不是看著我，而是盯著我手中的存折。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幾天后，江明又來了，說是幫我打掃衛生。我趁機提起："小雨說你投資失利？"

江明臉色一變："沒什么大事，就是暫時有點周轉不開。對了媽，我看您平時也沒什么開銷，退休金都存起來了吧？"

"勉強夠用。"我模糊地回答。

"媽，其實您可以把錢交給我打理，保證比銀行利息高。"江明又開始了他的"理財"說辭。

我笑笑沒接話，心里卻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我決定試探一下："我前幾天去體檢，醫生說我血壓高，讓我少操心。"

江明立刻關切起來："媽，您可要保重身體啊！您現在這么大年紀，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您的退休金和房子怎么辦呢？"

他的話像一把刀刺進我心里。我驚訝地看著他，發現他眼中的關切似乎只是表象，深處藏著的是我讀不懂的算計。這一刻，我明白了女婿眼中的我，或許只是一串數字的組合——退休金、房產、存款。

"我會寫遺囑的，放心吧。"我淡淡地說。

江明一愣，隨即笑道："媽，您說什么呢，我是擔心您啊。要不這樣，您把存折和房產證都交給我保管吧，我幫您料理這些事。"

我笑著搖頭："不用麻煩你，我自己能處理。"

江明臉色一沉，但很快又堆起笑容："那您考慮一下我說的理財建議吧，真的很穩妥。"

這次談話后，我更加警惕了。我悄悄去銀行開了一個新賬戶，把大部分積蓄都轉了過去，只留了少量錢在原來的存折里。

03：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上個月。那天早上，我正準備去買菜，剛出門就被小區門口的一塊松動的地磚絆倒了。我只聽見"咔嚓"一聲，左腿劇痛，根本站不起來。

小區保安發現后立即叫了救護車。到醫院一檢查，醫生說是股骨頸骨折，需要手術治療。我讓醫院通知了小雨，然后就被推進了急診室。

手術前，醫生告訴我需要交一筆住院押金。我的錢包里只有幾百元現金，存折在家里。正當我犯愁時，女兒和江明趕到了。

"媽，您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小雨哭得眼睛都紅了。

江明卻顯得異常冷靜："媽，您存折在哪？醫院要交押金。"

"在家里臥室抽屜里。"我虛弱地回答。

江明點點頭："我這就回去拿。小雨，你留在這里照顧媽。"

小雨感激地看著丈夫："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江明走后，我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進行得很順利，醒來后被轉到了普通病房。我躺在病床上，看著打著點滴的手臂，心里有說不出的苦澀。這一摔，至少要在床上躺兩三個月，還要做康復訓練。我這把年紀，恢復起來肯定很慢。

正想著，病房門被推開了。江明抱著我的存折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興奮。

"媽，您終于醒了！我找到您的存折了。"他高高興興地說，卻沒有立即把存折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