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項目組一片混亂,林夢醒來時額頭還在隱隱作痛。辦公桌上那張刺眼的支票寫著50萬,旁邊是程總冷漠的便條:"孕婦不適合這個崗位,這是賠償金。"
三個月的寶寶仍在她腹中堅強跳動,而五年的職業生涯卻被一紙支票終結。她攥緊支票,眼淚滑落,這世界為何讓女性在事業與生育間做出如此殘酷的選擇?
01:
林夢從小就是那種被老師夸"有出息"的孩子。高考考上名校,畢業進入知名科技公司做產品經理,短短五年就爬到了部門主管的位置。她聰明、拼命,但在這個行業,女性的天花板總比男性要低一些。
"夢姐,你再不找個人嫁了,爸媽都要急死了吧?"每次團建,總有人這么調侃她。林夢總是一笑而過,心想: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哪有時間考慮這些?
直到去年秋天,她在一次行業峰會上遇到了陳明。陳明是做投資的,氣質儒雅,談吐不凡。更重要的是,他從不像其他男人那樣,認為女人該以家庭為重。他欣賞林夢的獨立和才華,支持她的事業野心。
戀愛來得迅速而熱烈。半年后,兩人領了證。婚后,林夢依然全身心投入工作。這時,公司接下了一個重大項目——為國內頂級互聯網企業開發一套智能辦公系統,如果成功,不僅公司能獲得巨額利潤,她也很可能晉升為副總監。
"林總,這個項目,公司只信任你。"程總拍著她的肩膀說,"三個月時間,我要看到成果。"
林夢全力投入。早上七點到公司,晚上十一點離開,有時甚至直接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陳明心疼她,但也理解她的抱負,只是默默準備好熱水和夜宵,等她回家。
就在項目啟動的第二個月,林夢發現自己懷孕了。看著驗孕棒上的兩道杠,她內心既驚喜又恐慌。喜的是,這是她和陳明愛情的結晶;怕的是,這個時機太不湊巧了。
"要不要告訴公司?"林夢猶豫再三。
她太了解這個行業了。一個女員工一旦宣布懷孕,等待她的往往是被邊緣化。即使法律規定不能因懷孕解雇員工,公司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你"自愿離職"。
"先瞞著吧,等項目結束再說。"林夢做了決定。反正她身體一向很好,孕早期也沒什么明顯癥狀,只要注意休息,應該沒問題。
陳明得知后,堅決反對:"夢夢,你這是拿自己和孩子冒險!項目可以有下一個,但你的身體和孩子..."
"就三個月,我能挺過去。"林夢固執地說,"這個項目對我意味著什么,你是知道的。如果現在退出,我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陳明無奈,只能默默支持,每天準備營養餐,逼她按時吃飯,晚上接她回家。
項目進入沖刺階段,林夢每天工作超過十二小時。孕吐、頭暈、乏力接踵而至,但她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和咖啡撐了下來。她減少了咖啡因的攝入,但完全戒掉又擔心引起同事懷疑,只能在生理極限內堅持。
那天,是項目中期匯報的日子。凌晨三點,林夢還在修改PPT。陳明打來電話,她沒接,發了條信息:"在加班,別擔心,馬上完成。"
清晨六點,她洗了把臉,換上提前準備好的職業套裝,遮蓋了眼下的青黑,重新畫了精致的妝容,昂首挺胸走進會議室。
"林總,昨晚資料我都看了,做得很棒。"程總滿意地點點頭。
會議進行到一半,林夢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頭暈。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耳邊的聲音也變得遙遠。她扶住桌子,想說自己沒事,但話到嘴邊,整個人已經向前栽去。
02:
"林總!林總!"
模糊中,林夢聽到同事們驚慌的呼喊。她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重如千斤。她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抬起,送上了救護車。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喚醒了她。林夢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陳明焦急的臉。
"你終于醒了,"陳明握著她的手,聲音里是藏不住的擔憂,"你暈倒了,醫生說你是過度勞累加上孕期貧血。"
林夢猛地想起什么,掙扎著要坐起來:"項目匯報!我還沒講完..."
"別動!"陳明按住她的肩膀,"醫生說你需要臥床休息至少一周,否則對胎兒有危險。"
林夢這才想起自己的秘密可能已經暴露了,慌張地問:"公司知道我懷孕的事了嗎?"
陳明嘆了口氣:"醫生在搶救你的時候,程總就在門外。他聽到了全部對話。"
林夢閉上眼睛,感到一陣絕望。她知道,自己精心構建的職業生涯可能就此終結。
"公司怎么說?"她艱難地問。
"程總讓你好好休息,其他的等你回公司再說。"陳明語氣有些異樣,"他還讓我轉告你,項目已經交給副組長接手了。"
這意味著她被調離了核心項目組。林夢感到一陣心痛,比身體上的任何不適都要強烈。
住院第三天,林夢堅持要出院。醫生再三叮囑她必須臥床休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透支身體。陳明護送她回家,林夢卻堅持要去公司一趟。
"你瘋了嗎?醫生說了——"
"我只是去拿點東西,很快就回來。"林夢倔強地說。
到了公司,辦公室里異常安靜。同事們看到她,眼神躲閃,欲言又止。林夢直接走向自己的辦公桌,發現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她的私人物品,還有一個信封。
她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支票,金額赫然寫著50萬。旁邊還有一張便條:"孕婦不適合這個崗位,這是賠償金。"署名是程總。
林夢感到一陣眩暈,不得不扶住桌子。五十萬,這是公司給她職業生涯的終結賠償。她感到一陣恥辱和憤怒。懷孕就不適合這個崗位?她之前的優秀表現和多年貢獻就因為這個被一筆勾銷?
她強忍淚水,轉身走向程總辦公室。秘書想攔她,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還是猶豫了。
沒等秘書通報,林夢直接推開了門。程總正在和幾位高管開會,看到她,明顯愣了一下。
"林夢?你不是應該在休息嗎?"
"程總,這是什么意思?"林夢將支票拍在桌上,聲音因壓抑的憤怒而顫抖。
程總示意其他人先出去,然后才對林夢說:"你應該明白,項目組需要的是全力以赴的人。你現在的狀況..."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的腹部。
"我可以全力以赴!我之前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嗎?"
"是,你很優秀。但公司不能冒險。如果你再次暈倒,或者因為孕期狀況影響項目進度,后果會很嚴重。"程總語氣平靜,"而且,你隱瞞懷孕這件事,也讓公司很被動。"
林夢感到一陣苦澀:"所以,公司是在變相開除我?"
"不,這只是一次友好的補償。如果你愿意,產后還可以回來,但可能不會是同樣的崗位。"程總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離職協議,你可以看看。"
林夢接過文件,上面清楚地寫著"因個人原因主動離職"。她冷笑一聲:"這就是你們的把戲?讓我'主動離職',這樣公司就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程總皺眉:"林夢,公司已經很仁義了。五十萬的補償,遠超法定標準。而且,你要想清楚,如果鬧到法律程序,對你的職業生涯不會有好處。"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林夢感到一陣窒息。她知道程總說的沒錯,在這個圈子里,一旦被貼上"愛鬧事"的標簽,再想找到好工作幾乎不可能。
林夢默默拿起支票和協議,轉身走出辦公室。同事們依然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她已經成了局外人。只有她的助理小王,悄悄跟她走到電梯口。
"林總,對不起..."小王紅著眼圈。
"沒事,這不怪你。"林夢擠出一個微笑。
"我聽說,程總已經內定了張主管接替您的位置,就在您暈倒那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