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如今很多人都有這種體驗：家庭聚會上，已婚的親戚總會把照顧孩子的任務自然而然地推給單身的那個。尤其是單身女性，仿佛不結婚就注定要成為家族里的"免費保姆"。每當我看到朋友圈里那些被迫承擔照顧侄子侄女責任的單身女性發牢騷，我總是感同身受。其實，我們的時間同樣寶貴，我們的人生計劃同樣重要。

"小琳，這個暑假能不能幫哥嫂帶小雨出去旅游幾天？"電話那頭，哥哥的聲音帶著期待，"我和你嫂子都太忙了，實在抽不開身。小雨一直嚷著想出去玩..."

我握緊了手機，腦海中閃過我已經訂好的飛往馬爾代夫的機票。三個月前就計劃好的完美假期，酒店、行程全部安排妥當，就等這個周五出發。這可是我工作五年來第一次給自己的獎勵。

"不行，我這段時間很忙。"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回答，語氣比我預想的還要生硬。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小琳，就幾天時間，小雨很喜歡你。再說你一個人也沒什么事吧？單位不是剛放假嗎？"哥哥的語氣開始強硬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我有自己的安排。"

"什么安排能比幫自己的親人重要？"哥哥的聲音明顯提高了，"你一個人能有什么安排？不就是宅在家里看劇打游戲嗎？"

這句話像一根針，精準刺中了我的痛處。在他們眼里，我永遠是那個沒有自己生活的小妹妹，隨叫隨到的免費保姆。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我的安排。"我的聲音在發抖，"我只是說不行。"

"你這孩子，怎么變得這么自私？"電話那頭傳來哥哥憤怒的聲音，"家里人幫你這么多，你連這點小忙都不愿意幫？"

我掛斷了電話，心跳得厲害。手機立刻又響起來，是嫂子打來的。我直接拒接，然后關機。

窗外，暮色四合，城市的燈光一盞盞亮起。我站在窗前，看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有些恍惚。

為什么幫忙帶孩子是理所當然的，而拒絕就是自私？

手機重新開機后，微信群里已經炸開了鍋。哥哥在家族群里發了長篇大論，說我越來越不懂事，不顧家人情感。幾個長輩也紛紛發言，說年輕人不應該這么自我。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癱在沙發上。桌上放著我精心準備的旅行攻略和護照，還有幾件新買的泳裝。馬爾代夫的碧海藍天，我期待了那么久。

夜深人靜，我忍不住翻看著哥哥從小到大給我發的各種求助信息。帶小雨去醫院、接小雨放學、周末幫忙照看小雨...幾乎每一條都是關于他女兒的。而我幾乎沒有拒絕過，即使那意味著取消我自己的計劃。

這一次，我決定為自己而活。

凌晨三點，我被敲門聲驚醒。

透過貓眼，我看到哥哥和嫂子站在門外，臉色陰沉。小雨站在他們身后，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

"開門，我知道你在家！"哥哥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你什么意思？"哥哥一進門就質問道，"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

"我說了我有安排。"我盡量保持冷靜。

"什么安排這么重要？"嫂子抱著手臂，"不就是不想幫忙嗎？"

"小姑，我想和你一起去旅游..."小雨怯生生地說。

看著小雨期待的眼神，我心里一陣刺痛。我喜歡這個小侄女，但這不意味著我必須犧牲自己的計劃。

"我周五要出國旅游，機票酒店都訂好了。"我終于說出了實情。

"出國？"哥哥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時候有這個計劃的？為什么不早說？"

"我為什么要事事向你們匯報？"我反問，"這是我的假期，我的計劃。"

"你..."哥哥一時語塞，然后突然轉變策略，"那正好啊，帶上小雨一起去唄？我們出錢。"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成人行程，不適合小孩。而且機票也改不了了。"

"有什么改不了的？多花點錢就是了。"嫂子插嘴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帶。"

我的怒火終于爆發："對！我就是不想帶！我為什么非要犧牲自己的假期來照顧你們的孩子？這是你們的責任，不是我的！"

房間里一片寂靜。小雨開始小聲啜泣。

"小雨，別哭。"嫂子立刻蹲下來抱住她，"看看你小姑，多么無情，連自己的親侄女都不管。"

這種明顯的情緒操縱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你們走吧。"我冷冷地說，"我周五要趕飛機，現在需要休息。"

"好，很好。"哥哥咬牙切齒地說，"從今以后，你別指望家里人再幫你什么。"

"我什么時候指望過？"我苦笑，"不如說說，這些年你們什么時候真正幫過我？"

哥哥臉色鐵青，拉著嫂子和小雨轉身就走。臨出門前，他回頭丟下一句："你會后悔的。"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癱坐在地板上，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來。為什么堅持自己的邊界如此艱難？為什么我的拒絕在他們眼中就是背叛？

手機突然響起，是媽媽的電話。

"小琳，你哥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媽媽的聲音透著疲憊，"你真的不能幫這個忙嗎？"

"媽，我已經訂好了出國的機票。"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出國？去哪里？跟誰一起？"媽媽的語氣立刻緊張起來。

"馬爾代夫，一個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一個女孩子家出國旅游太危險了。"媽媽嘆了口氣，"要不你退了吧，改天媽媽陪你去國內玩。你哥哥工作忙，確實需要人幫忙..."

我苦笑："媽，我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我有能力照顧自己。"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她，"我的假期，我的選擇。我愛你們，但這不代表我要犧牲自己的一切。"

掛斷電話后，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