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有句話說:"養兒防老,積谷防饑"。現代社會,雖然養老方式多樣,但不少老人仍然期望在晚年依靠子女,尤其是長子。然而,當年輕時對孩子的偏心、冷落積累成一座無形的墻,到老后想要打破它,往往為時已晚。兒女對父母的態度,在很大程度上是對童年記憶的回應。我今天要講的,正是這樣一個關于選擇與后果的故事。
"小濤,媽想和你商量個事。"我坐在兒子家寬敞明亮的客廳里,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小濤停下了手中的活,抬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平靜得讓我看不出任何情緒:"什么事,媽?"
窗外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我突然發現兒子的眼角已經有了細密的皺紋。不知不覺,他已經四十歲了,不再是那個會跟在我身后喊"媽媽"的小男孩。
"我...我在想,要不要搬來和你們一起住。"我小心翼翼地說,"我一個人住那么大房子也是浪費,再說你爸走了以后,我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小濤放下手中的報紙,目光直視著我。那一瞬間,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媽,我們家太小了,只有三室一廳,小雨馬上要上初中了,需要安靜的學習環境。"他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且我和小琳工作都忙,可能照顧不好你。"
"我不需要你們照顧,我自己能行。"我急忙說,"我可以幫忙做飯洗衣服,照顧小雨..."
"媽,"小濤打斷了我,"我想我們都需要自己的空間。您在老家不是住得挺好的嗎?朋友多,環境也熟悉。"
"可是..."我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客廳里安靜得可怕,只有墻上掛鐘的滴答聲顯得格外刺耳。小濤的妻子小琳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尷尬地站在那里,顯然她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媽,吃點水果。"小琳把果盤放在茶幾上,笑容有些勉強。
我機械地拿起一塊蘋果,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胃口。兒子的拒絕雖然委婉,但態度很明確——他不想讓我住進來。
"對了,媽,小雷最近怎么樣?"小濤突然問起了我的小兒子。
聽到小雷的名字,我的心猛地一痛。小雷上個月剛剛搬到國外工作,至少三年內不會回國。而在此之前,我們因為他的婚事大吵了一架,現在幾乎斷了聯系。
"挺好的。"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工作很忙。"
小濤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他太了解我和小雷之間的矛盾了。
天色漸晚,我該回家了。小濤送我到門口,禮貌地說:"媽,有空常來玩。"
就在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我的兒子只是把我當作一個"客人",而不是家人。這個認知讓我心如刀絞。
回家的出租車上,我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眼淚無聲地流下。我突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決定,那個或許改變了我和兒子們關系的決定...
回到空蕩蕩的家,我坐在沙發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墻上掛著一張全家福,那是十五年前拍的。照片中,小濤和小雷站在我和他們父親兩側,四張笑臉看起來其樂融融。可誰能想到,如今我們的關系會變成這樣?
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是我的好友王姐。
"老李啊,今天去小濤家了嗎?談得怎么樣?"王姐關切地問。
"他...拒絕了。"我聲音哽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王姐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你應該先和小雷談談。畢竟這么多年,你對小雷..."
"小雷現在在國外,我聯系不上他。"我打斷了王姐的話,不想聽她提起那些往事。
"那小濤呢?你當年對小濤..."
"王姐,我不想談這個。"我再次打斷她,"我只是覺得,我都這把年紀了,兒子不應該這樣對我。"
王姐沉默了一下,然后輕聲說:"老李,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當年你偏心小雷,處處忽視小濤,現在他對你冷淡,難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
我掛斷了電話,不想聽王姐的"說教"。但她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刺入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是的,我曾經偏心小雷,而且是極度地偏心。小濤從小聰明懂事,學習好,性格也隨他父親,穩重內斂。而小雷活潑外向,雖然學習一般,但特別會討我歡心。
我記得小濤十二歲那年,他得了全市作文比賽一等獎。當他興沖沖地拿著獎狀回家時,我正忙著給小雷輔導功課,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不錯",就繼續忙自己的事了。小濤站在那里,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最后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間。
而每當小雷取得哪怕是一點小成績,我都會欣喜若狂,給他買禮物、做好吃的慶祝。久而久之,小濤變得越來越沉默,很少跟我分享他的喜怒哀樂。
我拿起手機,翻看相冊。里面全是小雷的照片,小濤的照片少得可憐。這個發現讓我心里一陣刺痛。
不知不覺中,我的偏心已經持續了幾十年。直到今天,當我獨自一人面對晚年,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但現在,我怎么向小濤解釋這一切?怎么彌補那些已經流逝的歲月和錯失的親情?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我曾經忽視的、傷害小濤的細節,一幕幕在我腦海中閃現。
我記得小濤高考那年,我因為擔心小雷的初中學業,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小雷身上。小濤每天早出晚歸,自己復習、自己做飯,甚至高考前一天晚上發燒,都是自己一個人去醫院打點滴。而我,竟然在陪小雷參加籃球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