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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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野狗!"羅壽康怒吼著,手里的竹掃帚猛地掃向那條正叼著他家老母雞的黃毛流浪狗。
狗嚇得嗷嗚一聲,松開了半死不活的雞,但已被羅壽康堵在了墻角。流浪狗渾身臟兮兮,肋骨清晰可見,眼中滿是驚恐,瑟縮著身子發出低沉的嗚咽。
羅壽康舉起掃帚,心中怒火漸漸平息。他看著那雙充滿恐懼又饑餓的眼睛,心一軟,嘆了口氣。
"滾吧,別再來了!"他放下掃帚,打開院門。
兩天后清晨,當羅壽康推開院門,眼前的景象讓他渾身一震,臉上表情由驚訝變為難以置信,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01
"壽康,你家那只大紅公雞又跑到我菜地里踩壞了兩棵白菜!"周明遠站在自家院門口,看見羅壽康從村口走來,就大聲嚷嚷起來。
羅壽康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臉上皺紋舒展開來:"對不住啊,明遠。改天我給你送兩只雞蛋賠禮。"他習慣性地摸了摸花白的頭發,那是他六十多年來養成的小動作。
周明遠擺擺手,眼角的笑紋舒展開:"算了算了,咱們幾十年的鄰居了,說這些干啥。"
他壓低聲音,向羅壽康靠近了些,"村口又來了幾條野狗,高主任說要組織人趕走它們。你那十幾只雞可得看好了,別讓野狗叼了去。"
初秋的陽光灑在村道上,羅壽康點點頭,目光落在遠處山坡上的幾個小黑點上——那很可能就是村民們說的流浪狗。
他想起前幾日劉婆婆家的小狗被野狗咬傷的事,村里人對流浪狗的怨氣頗深。
但他心底總覺得那些流浪狗也挺可憐的,漫無目的地流浪,饑一頓飽一頓,風里來雨里去。
"它們也是生活所迫啊。"羅壽康喃喃自語,聲音小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走到家門口,羅壽康就聽見雞舍里一陣騷動,平日里,他養的那十幾只雞都安安靜靜的,很少這么鬧騰。"怎么回事?"他皺起眉頭,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后院。
剛一轉角,就看見一條瘦骨嶙峋的黃毛狗正咬著他家最肥的老母雞。那只雞掙扎著,羽毛四散飛舞,發出凄厲的叫聲,在院子里撲騰著翅膀。
"該死的野狗!"羅壽康抄起墻角的掃帚就沖了過去,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流浪狗見有人來,慌忙松開嘴,想要逃跑。但院子的后門緊閉,它無處可逃,只好縮在墻角,露出尖利的牙齒,嗚嗚低吼著,渾身的毛豎了起來。
羅壽康氣急了,揚起掃帚就要打下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對上了那條狗的眼睛。那是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里面卻又帶著一絲堅韌和倔強。
狗的身上有好幾處傷痕,有些已經結痂,有些還泛著紅。
它渾身臟兮兮的,肋骨根根分明,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陽光透過院墻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流浪狗和羅壽康之間。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羅壽康的手停在半空中,心里一陣柔軟。他回想起三十年前在村小學教書時常告訴學生的話:"對弱者要有同情心,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我們懂得換位思考。"
"罷了,你也是餓的。"他輕聲自語,然后慢慢放下掃帚,走到院門前,拉開了插銷,"滾吧,別再來了!"
流浪狗警惕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慢慢向門口移動,時刻準備逃跑。
當它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看了羅壽康一眼,那目光似乎帶著某種情感,然后一溜煙跑沒了影。
羅壽康搖搖頭,走過去查看那只受傷的母雞。幸好傷得不重,只是脖子上被咬了一口,流了些血。
他小心翼翼地把雞抱進屋,用溫水清洗傷口,然后涂上一些草藥膏。
"傻雞,以后得小心點啊。"羅壽康輕聲說道,粗糙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雞的羽毛。雞咕咕叫了兩聲,似乎在回應他。
羅壽康把雞放回雞舍,加固了雞舍的木板,又在周圍撒了些辣椒粉——村里老人說這能驅趕野獸。
做完這一切,他站在院子里,望向村外的山坡,不知道那條黃狗去了哪里,是否能找到食物。
02
"老羅,你放走那條咬你家雞的野狗?"高衛東皺著眉頭問道,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
作為村主任,他最近正為村里的流浪狗問題頭疼,甚至專門向縣里申請了捕狗隊來處理。
村里人坐在大槐樹下乘涼,聽到這話,紛紛轉頭看向羅壽康。槐樹的影子隨著傍晚的西風輕輕搖曳,斑駁的光影灑在村民們的臉上。
羅壽康有些尷尬地撓撓頭,目光游移不定:"它也是餓了,再說我那雞沒傷著多少。"
"你這人就是心太軟!"劉婆婆激動地說,皺巴巴的臉上滿是憤怒,"上個月我家小狗被野狗咬得差點沒命,獸醫花了一百多才救回來!那些野狗就該打死!它們會傳染狂犬病的!"
周明遠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又有些欽佩:"壽康一輩子都這樣,當年教書的時候,那些淘氣的學生犯了錯,他從來不打不罵,就是好言相勸。
記得那會兒我兒子上他的課,考試作弊被抓,別的老師早就一巴掌上去了,他倒好,讓我兒子寫檢討,還專門找時間輔導。"
"好言相勸能管用,那還要棍子干嘛?"劉婆婆不屑地說,手里的蒲扇用力地搖著,"這些野狗到處咬人咬畜生,早該處理了。"
羅壽康默不作聲,目光落在遠處的山坡上。他知道村里人不理解他的做法,但他就是狠不下心來傷害那條可憐的狗。
那雙眼睛里的倔強與無助,讓他想起了許多年前自己收養的一條老狗,也是那么瘦,那么怕人,卻因為他的一碗剩飯,跟了他十多年。
"行了行了,"高衛東看氣氛有些緊張,連忙打圓場,"明天縣里的捕狗隊要來,專門處理這些流浪狗,大家把自家門窗關好就行了。
老羅,你那雞舍也加固一下,別再出事了。"
人群散去后,羅壽康慢慢走回家。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花白的頭發上,影子被拉得老長,像是一條通向過去的路。
家里的老母雞已經恢復了精神,正在院子里啄食。羅壽康蹲下來,輕輕撫摸它的羽毛:"好了吧?不疼了吧?"雞歪著頭看他,咕咕叫了兩聲。
晚飯后,羅壽康坐在院子里的老藤椅上,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幾顆星星已經悄悄地露出頭來。
他想起自己教書時的情景,那時候他總是教導學生要善良,要理解別人的處境。如今自己退休了,仍然堅持著這個信念。
"不知道那條狗現在怎么樣了。"他自言自語道,聲音融入了夜色中,"希望它能找到吃的。"
夜深了,村子里的燈一盞盞熄滅。羅壽康正準備上床睡覺,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狗叫聲。他走到窗前,望向漆黑的夜色,什么也看不見。
那聲音聽起來很熟悉,像是白天那條黃狗的叫聲。羅壽康的心微微一顫,不知為何,他有種預感,那條狗還會回來。
帶著這個模糊的預感,他躺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03
第二天一大早,羅壽康像往常一樣起床,準備去喂他的雞。推開后院的門,他立刻發現了異常——雞舍里少了一只花母雞,昨天被咬傷的那只卻安然無恙。
"奇怪,我明明昨晚把門關好了啊。"羅壽康皺著眉頭,手掌擦過下巴上的胡茬,繞著雞舍轉了一圈。
地上有幾個清晰的爪印,羅壽康蹲下身仔細觀察,陽光照在潮濕的土地上,這分明是狗的腳印,和昨天他在院子里看到的如出一轍。
他心里一沉,難道是那條黃狗回來報復了?但他昨天明明放它走了啊。
正當他思索時,目光忽然被雞舍旁邊的一樣東西吸引。"這是什么?"羅壽康走近一看,竟是一條死蛇,足有一米長,脖子部位有明顯的咬痕,已經斷成兩截。
這是一條常見的菜花蛇,喜歡偷吃雞蛋,村里人都視它為害蟲。
"怎么會這樣?"羅壽康百思不得其解,撓著花白的頭發。一邊是丟失的雞,一邊是被咬死的蛇。
如果是那條黃狗回來偷雞,為什么又要咬死蛇呢?這兩件事似乎毫無關聯,卻又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羅壽康帶著滿腹疑惑回屋吃早飯。剛坐下,周明遠就從外面喊道:"老羅,聽說村東頭昨晚又有狗叫聲,會不會是那條黃狗回來了?"
"可能是吧。"羅壽康遲疑地回答,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他沒有提及丟雞的事,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隱瞞。
或許是因為他不想讓村里人責怪那條狗,又或許是他自己也對這件事充滿疑惑。
"捕狗隊說上午就到,把村里的流浪狗都抓走。"周明遠靠在墻邊,語氣里帶著些許同情,"你小心點,鎖好門窗。"
羅壽康點點頭,心里卻很不是滋味。雖然那條黃狗可能偷了他的雞,但想到它瘦骨嶙峋的樣子和那雙倔強的眼睛,他又不忍心責怪它。
上午,捕狗隊果然來了,一輛小貨車開進村子,后面的鐵籠里已經關了幾條狗。村民們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高衛東帶著捕狗隊在村里轉了一圈,抓了兩條流浪狗,但那條黃狗卻不見蹤影。
"老羅,聽說那條黃狗可能在你家附近,我們去看看?"高衛東問道。
羅壽康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但捕狗隊搜遍了他家的院子和周圍,沒有發現黃狗的蹤跡。
晚上,羅壽康決定守株待兔。他沒開燈,坐在后院的角落里,靜靜等待著。夜深了,村子里一片寂靜,只有幾聲蛙鳴偶爾打破寧靜。
月光如水般灑在院子里,給每個角落都蒙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不知過了多久,羅壽康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了他。他睜開眼,借著月光,隱約看見院墻根有什么東西在動。
"誰在那里?"羅壽康壓低聲音喊道,心跳加速。
聲音立刻停止了。羅壽康起身走過去,卻什么也沒找到。只是墻根下發現了一個小洞,剛好夠一條中等大小的狗鉆過。洞邊的土還很新鮮,看來是最近才挖的。
"難道真是從這里進來的?"羅壽康自言自語道,心中既有擔憂又有好奇。他決定明天把這個洞堵上。
回到屋里,羅壽康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他不明白為什么那條狗要回來,既然它偷了雞,為什么還要咬死蛇?這說不通啊。
第二天早上,羅壽康一起床就去檢查雞舍。令他震驚的是,又少了一只雞!
而且地上又有一條死蛇,還有兩只死老鼠,整齊地排列在雞舍門口,就像是某種儀式一般。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羅壽康撓著頭,完全想不通這其中的邏輯。如果是狗偷雞,它為什么還要殺死蛇和老鼠?如果它不是為了偷雞,那雞又是怎么不見的?
高衛東聽說后,來到羅壽康家查看情況。他蹲下身,仔細觀察地上的爪印和死去的動物。
"墻根有洞,地上有爪印,肯定是動物干的。"高衛東斷定,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很可能就是那條黃狗回來報復你了。"
羅壽康不置可否:"但是這些死蛇和老鼠又怎么解釋?蛇和老鼠都是偷雞的主要'嫌疑犯'啊。"
高衛東想了想,搖搖頭:"可能是它先殺了這些小動物,然后又偷了你的雞吧。誰知道呢,野狗的行為誰能說得清?"
羅壽康不再多說,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決定再試一次,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在夜間訪問他的院子。
當天晚上,羅壽康再次守夜,這次他在墻洞附近撒了一些面粉,希望能看到什么動物留下的痕跡。
他坐在窗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院子,時不時掐一下大腿,防止自己睡著。
午夜時分,院子里靜悄悄的,連蟲鳴都停止了。羅壽康正想起身查看一下,突然聽到了輕微的沙沙聲。
他屏住呼吸,悄悄移動到窗邊,借著月光,他隱約看到一個影子從墻洞鉆了進來。
那影子在院子里快速移動,繞著雞舍轉了幾圈,然后似乎在什么地方停留了一會兒。
羅壽康努力想看清楚,但夜色太濃,他只能依稀辨認出那是個四足動物,可能是狗,但也可能是其他什么。
正當他想開門出去看個究竟時,那影子警覺地豎起耳朵,然后迅速跑向墻洞,一眨眼就消失了。
羅壽康趕緊拿上手電筒出去查看,但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凌亂的爪印證明剛才確實有動物來過。
讓羅壽康奇怪的是,雞舍完好無損,所有的雞都在,一只不少。但雞舍旁邊,他發現了一只剛死不久的黃鼠狼,是村里雞舍的主要天敵。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羅壽康徹底糊涂了。前兩晚丟雞又有死蛇和老鼠,今晚不丟雞卻有死黃鼠狼。這完全沒有規律可循,讓人摸不著頭腦。
帶著一頭霧水,羅壽康回到床上,但怎么也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放走黃狗的第二天,羅壽康起床后像往常一樣洗漱完畢,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稀粥準備去院子里檢查情況。
雖然這兩天奇怪的事情接連發生,但他還是保持了多年的生活習慣。
羅壽康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開院門,邁出了門檻。清晨的陽光灑在院子里,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
剛剛踏入院子,羅壽康突然停住了腳步,手中的碗差點掉在地上。
"這...這是什么..."他的聲音顫抖著,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張開,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