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老公，你背上的是什么？”

最近這個月，周明遠總說背上發(fā)癢，皮膚都撓破了，林慧起初以為是濕疹或者過敏，買了藥膏幫他涂一涂。

周明遠趴在床上，屋里燈光有些昏黃，林慧把藥瓶擰開，低頭一看，整個人頓住了，周明遠的后背，皮膚泛著紅，一小片一小片鼓起來，表面泛著光，顏色偏暗紅，邊緣發(fā)亮。最讓她頭皮發(fā)麻的是——有幾個鼓包，中間隱隱透出一條條細絲狀的線，像是……活的！

林慧嚇得把藥蓋直接掉在了地上，周明遠卻沒當回事，說：“就是被蚊子咬了幾個包，你不要大驚小怪?！?/p>

林慧不回話，只說：“穿上衣服，我們?nèi)ヌ酸t(yī)院?！?/p>

兩人打車去了市區(qū)的急診樓，皮膚科的醫(y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的，看了幾眼之后，卻表情立刻變了，盯著背上的那一片東西，像在看什么很難解釋的東西，然后他低聲說了一句，讓林慧整個人冷到發(fā)抖：“這種情況……你們先不要聲張，快報警——”

周明遠今年三十八歲，是一名工業(yè)建模設計師，在江北一家制造企業(yè)負責機械外觀繪圖，工作不算輕松，但好在穩(wěn)定，他性子溫和，為人低調，跟妻子林慧是大學同學，畢業(yè)后結婚，感情一直不錯。

林慧任職于一家民營醫(yī)院做護理管理，平日里精細周到，話不多，做事穩(wěn)，兩人都不愛張揚，過著屬于中年人的那種平靜日子。

這樣的日子看似風平浪靜，直到那個夜晚，那天凌晨一點半，林慧半夢半醒地醒來，口渴，下床喝水。

臥室昏暗，只開著一盞床頭燈，她拿起水杯正要回床，余光掃到床上熟睡的丈夫，周明遠側臥著，短袖卷到肩膀，背上裸露一片皮膚。

林慧下意識停住了腳步，他后背靠近右肩的位置，有幾顆紅點，紅得非常刺眼，像是剛滲出的血珠。

林慧愣了下，蹲下身湊近看清楚。

那是五顆凸起的小東西，排列不規(guī)整，每顆大約米粒大小，表面圓潤發(fā)亮，邊緣似乎嵌入了皮膚中，林慧她下意識伸出手，指腹輕輕一碰，那觸感讓她手指一僵，質感是硬的，不是紅疹，不是痘，也不像蟲咬。

林慧屏住呼吸，又仔細看了一眼，顏色紅得詭異，不像炎癥，也不像內(nèi)出血，更像是……某種昆蟲卵囊。

林慧心里發(fā)緊，她做護理十多年，常年接觸各類皮膚病變、傳染病、甚至尸斑，但眼前這東西她從未見過，她望著熟睡的周明遠，他一臉平靜，額頭出著細汗，呼吸均勻，像是沉睡在一場毫無知覺的夢中。

林慧站起身，倒退了幾步，回到床邊，她沒再睡，那五顆紅點，一直在她腦海里盤旋不去，她記得這幾天周明遠總說背上癢，身上熱，還犯困，周明遠一直以為是空調吹多了，也沒在意。

可現(xiàn)在林慧知道了，那不是過敏，不是疲勞，可能是什么奇怪的東西，林慧盯著天花板，一夜未眠，天快亮時，她下定決心——明天必須帶他去醫(yī)院看看。

第二天一早，林慧起得比平常還早，她沒像往常一樣打開收音機，也沒放音樂，整個早晨都靜悄悄的，安靜得讓人心煩。

她燉了一鍋綠豆百合粥，切了兩個咸鴨蛋，又煎了點周明遠愛吃的榨菜餅，等著周明遠起床，帶他去醫(yī)院，但周明遠一直沒出臥室。

林慧走過去推門，門從里面反鎖了。

“你怎么反鎖門了？”她敲了敲。

“睡迷糊了?！崩锩?zhèn)鱽碇苊鬟h的聲音，像是剛醒，嗓音又低又啞。

等他終于出來時，天都快九點了，他穿著家居T恤，但背挺得直直的，走路也比往常慢半拍，林慧忍住沒說，先把飯端到餐桌上：“來，喝點粥。”

周明遠低頭喝了一口，咽得小心。

“你昨晚那地方還疼嗎？”林慧問得自然。

“好多了?！敝苊鬟h好像一大早起床有心事，都不敢抬頭看林慧。

林慧接著說“我早上查了下，你那紅點，即便真是被蟲子咬的，也是被那種熱帶吸皮蟲什么的咬到，得開點特效藥才能退?！?/p>

“你又不是醫(yī)生。”周明遠說完，低頭繼續(xù)喝粥，林慧盯著他喝粥的動作，感覺周明遠忽然變了，仿佛手臂受紅點影響，伸展不開來，連舉勺都小心翼翼，她忍不住開口：“不然你今天去趟醫(yī)院吧，就掛個皮膚科，看看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蟲子叮了?！?/p>

周明遠放下勺子，語氣突然冷了半拍：“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

林慧怔了一下。

“就是幾個紅點，又不是爛一片，去醫(yī)院干嘛？花錢排隊又麻煩，你要真有這心，幫我買點酒精回來，擦一擦就行?！?/p>

林慧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看著周明遠，周明遠那種藏著掖著的回避，不像是單純怕看醫(yī)生，還像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

周明遠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將近十一點，他壓著聲音低低罵了一句：“見鬼……”

然后是衣料摩擦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刺痛感，周明遠背對著鏡子，站在那張老舊穿衣鏡前，鏡面倒映出他上半身的背部，那五顆紅點，顏色更深了。

不再是單純的紅，而是透著紫，仿佛底下有什么淤血要透出皮膚，它們的形狀也變了，不再是純粹的“點”，而像是有了些微的隆起與紋路，沿著血管的走向蔓延。

周明遠背上還貼了一塊藥布，但已經(jīng)被汗浸透了，中間的位置，鼓起一團不規(guī)則的硬塊。

林慧躲在門外，偷看到這一幕，本能地倒退一步，踉蹌了一下，周明遠聽見動靜，警覺地看了過來：“誰？”

林慧連忙裝作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掩飾道：“我聽見你開燈，以為你不舒服?！?/p>

周明遠愣了一下，隨即放松肩膀：“沒事，癢?！?/p>

“我去給你拿點藥膏？”林慧試探著問。

“不用了?！敝苊鬟h說得干脆，把T恤套回身上，“你去忙吧?！?/p>

門被關上前，林慧最后看了一眼周明遠那布滿紅斑的背，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皮膚下面蠕動。林慧回到客廳，臉色蒼白，突然想起一個月前，周明遠曾出差去外地一周，回來后一個月，臉色就不太好，說是感冒了，但她印象里，那次出差好像不是計劃之內(nèi)的，周明遠為何背著她出差，又去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呢？

更重要的是，周明遠回來之后，性子也變了，話少了，笑也少了，總愛抱著手機傻樂，那幾個紅點……是不是從那之后開始的？林慧摸出手機，開始查各種關鍵詞，結果查出男人出軌感染艾滋病，也會長紅點，林慧腦子嗡的一聲炸開，性情老實的周明遠，會是那種人嗎？

這幾天，林慧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紅點一點點變化，它們已經(jīng)不是最初那種針尖大小的紅斑，而是顏色轉深、輪廓擴大，更讓她心驚的是，周明遠周圍皮膚開始泛紅發(fā)熱，每天洗完澡，都不肯讓她靠近，連貼藥膏都說“自己來”。

林慧敏銳地察覺到周明遠在躲她，更怪的是，周明遠開始喊乏力、頭暈，偶爾捂著肚子說“脹氣”“吃壞了肚子”，三天兩頭腹瀉，卻又不去醫(yī)院檢查病因，每次都說是上火、吃撐了、老毛病犯了。

可林慧不信，她的腦子總是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是不是出軌？是不是染了什么臟??？

她不敢直接問，只能悄悄翻周明遠的微信記錄、銀行卡消費記錄，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于是，她咬牙在藥店買了幾個艾滋試劑盒。

凌晨兩點，林慧趁周明遠熟睡，悄悄割破周明遠手指，取了一點血，做完試紙檢測后，她坐在衛(wèi)生間里，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兩條清晰的白線。

結果好不容易出來，卻是陰性，周明遠沒得艾滋，但即便這樣，林慧沒松口氣，反倒更慌了——如果不是艾滋，那么這些變化，到底是什么？

林慧想自己去問醫(yī)生，但她手里沒有那些紅點的影像資料、也沒傷口樣本，醫(yī)生多半不會理會。況且，周明遠那種死活不肯去醫(yī)院的態(tài)度，她也很難再設局哄他，除非——周明遠拖到萬不得已才去醫(yī)院，可真等那一天，她怕就晚了。

林慧知道勸不動周明遠，只能換個方式，那天一早，趁他剛喊完頭暈、準備賴床不動時，林慧遞上手機：“我剛掛了個皮膚科號，就在家附近，你起來走幾步，去看看吧。”

周明遠揉了揉太陽穴，猶豫了一下，還是被她半哄半拉地出了門。

醫(y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姓羅，一邊聽癥狀一邊皺眉：“你這紅疹不像單純皮膚病，也不像帶狀皰疹，形態(tài)不規(guī)則，顏色又這么鮮艷……暫時先給你開點抗炎消腫的藥膏和口服藥。要是不見好，再來復診。”

“涂了會不會有副作用？”周明遠下意識問。

“藥沒問題，但我建議你如果一周后還在，就得抽血化驗，排除內(nèi)科系統(tǒng)性問題?！?/p>

林慧記下了這句話，回到家，她每天親自給他涂藥，奇怪的是——剛開始兩天，那些紅點的確不再擴散，顏色也從血紅轉為暗淡紅褐，像是開始結痂了，周明遠的精神也略好了一些，不再喊頭暈。

“你看，我說了吧，哪有那么嚴重？”周明遠難得笑了一句。

林慧勉強也笑了：“嚇死人了這幾天。”

那晚，兩人久違地坐在客廳一起看了會電視，林慧甚至熱了牛奶端給周明遠，周明遠靠在沙發(fā)上睡著，背上的凸點似乎終于不那么扎眼。

林慧以為，事態(tài)在好轉，直到第四天凌晨四點半，林慧被“咚”的一聲悶響驚醒，起身一看，周明遠竟蜷縮在洗手間門口，額頭磕破了，臉色蠟白，雙唇發(fā)紫。

她撲過去抱他：“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脹……疼……”他咬著牙說不清話，額角滲出冷汗。

林慧手忙腳亂地把他扶到沙發(fā)上，這才看清——他的后背紅點再次變形！

不但又鼓了起來，周圍皮膚發(fā)紫，甚至有一個邊緣像是裂開了一條細縫，有淡紅色滲液流出……

林慧腦子“嗡”一聲炸了，急忙掏出手機，打給羅醫(yī)生：“我是前天那個病人的妻子，周明遠……他背上的東西，好像……又變了?！?/p>

“你現(xiàn)在立刻來醫(yī)院，我給你安排綠色通道。”羅醫(yī)生的聲音突然嚴肅，“但我得提醒你——你們不能再拖下去了?！?/p>

林慧連夜把周明遠送到醫(yī)院，攙著他一路掛號、繳費、候診，羅醫(yī)生看到他臉色，明顯一驚：“怎么這么嚴重了？”

周明遠的后背傷口已經(jīng)滲出紅褐色液體，紅點不再是米粒大小，而是像蠶蛹般隆起，皮膚下仿佛有什么在蠕動。

“來，俯身，把衣服掀起來。”羅醫(yī)生戴上手套，皺眉靠近，借助放大鏡觀察著那片異常區(qū)域。

良久，羅醫(yī)生低聲說：“這不對勁……你這不像過敏，也不像皮膚寄生蟲……但像是——”

他看了一眼林慧，又看了看周明遠，壓低聲音道：“像是蜱蟲在人體表皮產(chǎn)卵。”

羅醫(yī)生見林慧神色惶然，稍稍緩了語氣，解釋道：“蜱蟲，俗稱‘草爬子’，是一種吸血寄生蟲，常棲息在草叢、動物皮毛里，大多數(shù)種類都不會主動攻擊人。但——”

羅醫(yī)生頓了頓，臉色微沉，“某些亞種，比如硬蜱，確實可能在人類皮膚表層停留數(shù)小時甚至數(shù)天，它們的唾液含有抗凝劑、麻痹酶、免疫抑制物，能讓人短時間內(nèi)感覺不到異樣?！?/p>

林慧嘴唇發(fā)白：“那……它會在人體里下蛋？”

羅醫(yī)生點頭：“在極端環(huán)境下，雌性蜱蟲可能會，一枚枚卵會像種子一樣，沿著皮層下分布，形成類似‘肉?！募t點。如果孵化，就不僅僅是皮膚病的問題了?！?/p>

“后果是——”

“大量幼蟲破皮而出，造成組織壞死、血液感染，甚至引發(fā)免疫系統(tǒng)全面紊亂，更嚴重的，還可能帶有萊姆病、斑疹傷寒等病毒……”

林慧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差點站不穩(wěn)，周明遠在病床上聽得模糊，虛弱地睜了下眼睛，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所以我……是讓蟲子在身上……當巢了？”

林慧捂住嘴，驚得眼圈發(fā)紅，羅醫(yī)生也是比較少見這種情況，為了給病人負責，他還專門去請教一下主任，周明遠身上的紅點，是不是蜱蟲產(chǎn)的卵。

不多時，一名五十多歲、頭發(fā)花白的男醫(yī)生穿著白大褂趕來，正是皮膚科主任崔東林，他走進診室，看了一眼病人后背，立刻皺起眉：“還動了？有液體滲出？”

崔東林拉過顯微工具，對著周明遠的紅點，觀察了半分鐘后，轉頭吩咐羅醫(yī)生：“像是蜱螨類，產(chǎn)卵已超過72小時，皮層下可能有初期孵化反應，不能拖，準備推進外科處理，打局麻，先清創(chuàng)?！?/p>

崔東林說完，又轉頭對林慧說：“你要有心理準備，你老公的情況比較罕見，稍有不慎，就影響以后生活，得把病灶清理徹底。”

崔東林的這句話像一根燒紅的鋼針，猛地插進林慧腦門，林慧瞪大眼，臉色煞白，嘴唇劇烈顫抖，連腿都快站不住了，像是下一秒就要跪倒在地。

“你冷靜點?！贝拗魅蚊碱^緊皺，卻也難掩臉上的凝重，“你要知道，這種事在人體內(nèi)極罕見，但一旦發(fā)生，后果極其嚴重！成百上千枚幼蟲孵化穿破皮層，會造成全身性壞死、敗血癥、休克、甚至死亡！”

“我……我老公他……”林慧忽然抱住頭，尖叫了一聲，臉上已布滿淚痕，“我天天跟他一起生活！為什么是他？！”

隨后，護士前來幫周明遠換衣，鋪單，病床推過來，兩位醫(yī)生一左一右護送著他走向手術區(qū)。

林慧一路跟著，手里拽著病歷和藥單，額頭冒汗，嘴唇干裂，只要周明遠能手術成功，無論花多少錢都行，她在手術室外默默祈禱手術成功，然而就在這時，走廊拐彎時，她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停下！”

護士一愣，下意識剎住推床，幾人回頭一看，一個身穿便裝的中年男人從陰影中緩步走來，步履不快，卻自帶壓迫感，護士一時忘了周明遠，竟然全都臉色猛地一變，眼神復雜：“他？他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病人不能動?！?/p>

這個人聲音低沉、冰冷，不容置疑，崔東林見了他，倒吸一口涼氣，盡量維持冷靜：“院長，您怎么來了？”

院長，他竟然是這家醫(yī)院的院長——方繼銘，林慧在這家醫(yī)院跑進跑出許多次，只聽說過這號人物，還是第一次見，他只有三十歲那年，主刀完成了一例國內(nèi)首例極罕見“蛛網(wǎng)膜下腔寄生性病灶切除術”，成功保住患者語言中樞。

四十歲那年，帶隊支援非洲，親手處理過一次野外極端感染病例，當場從一位昏迷患者背部剖出寄生蟲卵囊，如果方院長能效仿十年前的首發(fā)，幫周明遠取出蜱蟲蟲卵，那周明遠就有救了，林慧一激動，跪在方繼銘面前，求他親生幫周明遠操刀。

“院長，您十年前親手動過那例手術，您最清楚怎么把蟲卵取出來，求您了，救救我老公！”

林慧哽咽著，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四周瞬間安靜了，然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臉上沒有一絲動容，還斬釘截鐵說：“不行！”

林慧哭喊出聲：“為什么，您是一名醫(yī)生，難道忍心看著患者危在旦夕，而不出手相救嗎？！”

方繼銘的目光從林慧臉上掃過，落在手術推車上那個正在發(fā)燒的男人身上，他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不是我不愿意操刀，而是你知道你老公背上長的是什么東西嗎？”

林慧收起哭聲，羅醫(yī)生剛才不是說蜱蟲蟲卵嗎，而且崔東林都確認了，兩名醫(yī)生都說是蜱蟲蟲卵，難道還有假。

這時崔東林跟方繼銘補充：“雖然我們不敢百分百下結論，但從分布形態(tài)、觸感、皮下紅腫反應來看，周遠明身上的紅點，的確像是某類硬蜱的產(chǎn)卵痕跡?！?/p>

“住口！崔主任，你怎么連這么簡單的東西，都看不出！”方繼銘嗓音低冷，卻仿佛落下一記驚雷，驚得崔東林冷汗直流，難道他看錯了？

“可那些紅點……”崔東林還想爭辯。

方繼銘卻陡然轉身，臉上浮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凝重與警惕，擲地有聲撂下一句話：“錯了，那些紅點不是蜱蟲，甚至連蜱蟲蟲卵都不是！”

崔東林的臉色變了，像是忽然意識到什么，倒吸一口冷氣：“難道是——”

方繼銘截斷他，“別說了。”

他眼神落在昏迷中的周明遠身上，眉頭緊皺得幾乎能擰出血來：“通知病理、免疫學、神經(jīng)寄生組，同時送樣本去熱區(qū)病毒研究所，立即。”

“這不是普通病例?！狈嚼^銘沉聲道，“這件事，不能以‘蜱蟲感染’來結案。”

林慧睜大了眼睛，整個人像失了魂：“那我老公現(xiàn)在怎么辦？你們快告訴我，他還能不能活……”

病房里的氣氛越來越沉重，周明遠的情況一日比一日嚴重，林慧幾度抓住方繼銘袖子求救：“求求你救他啊！他現(xiàn)在人都快燒糊涂了，還要等什么報告？”

可方繼銘始終沒有松口，沉聲道：“手術刀不是萬能的，我還要等檢查報告出來，確定了是什么，再決定怎么動?！?/p>

林慧癱坐在診室角落，整整哭了一小時，就在這時，加急調出的聯(lián)合三院四組交叉檢測報告，終于送到了病房，那份報告厚得像一摞卷宗，扉頁上赫然蓋著大紅的“緊急醫(yī)學專案”字樣。

所有醫(yī)生聚集在方繼銘的辦公室內(nèi)，崔東林率先翻開第一頁，剛掃過幾行，臉色就變了：“什……什么，居然是這東西！”

另一位免疫學博士喃喃念著：“組織分層顯示無任何蛛形綱，或硬蜱類分泌物殘留?！?/p>

整個辦公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果真如方繼銘所說，周明遠身上的紅點與蜱蟲毫無瓜葛，最后報告?zhèn)鞯椒嚼^銘手里，方繼銘用眼鏡布，細細擦了又擦眼鏡片，戴上一看，當看到最后一頁，他重新抬起頭，語氣格外冷靜，卻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哼，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哪是什么蜱蟲，也不是任何一種昆蟲的蟲卵，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