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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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經(jīng)中記載,一日,普賢菩薩在靈鷲山上觀察人間百態(tài),看到很多父母與孩子之間天天爭吵不休。
還有很多父母天天嫌棄孩子不夠優(yōu)秀,很多高級知識分子甚至博士教授。
竟然覺得孩子不夠優(yōu)秀懷疑不是自己親生的,居然去做親子鑒定的荒唐行為。
有信眾問:"孩子為何會投胎到我們家中?為何親子關(guān)系常常如此復(fù)雜?"
文殊菩薩微微一笑:"孩子投胎到你家,不是偶然,而是有因緣。
這因緣究竟是什么?"
認(rèn)真讀完下面這個故事,或許你就能明白這其中蘊(yùn)含的父母與孩子的緣分密碼。
01
“畫這些破東西能當(dāng)飯吃?全班五十人考三十一名,你還有臉哭!”
老王把撕碎的畫稿狠狠摔在地上,紙屑飄落在小宇通紅的臉上。
“我?guī)屠钅棠趟歪t(yī)、給張爺爺修燈,這些不算本事嗎?為什么你只看成績!”
小宇攥著拳頭嘶吼,眼淚砸在地板上。
“歪門邪道!下周必須去奧數(shù)班,否則別想出門!”
老王的怒吼讓整個屋子都在發(fā)抖。
兒子當(dāng)晚離家出走,老王在雨里找了整夜,卻在絕望之際夢見普賢菩薩。
水鏡中浮現(xiàn)的前世畫面,竟藏著兒子投胎的驚天秘密!
02
退休工人老王這輩子最看重兩樣?xùn)|西:一是面子,二是兒子小宇的前程。
可這兩樣,最近總被親戚們的閑言碎語戳得生疼。
這天是表哥家的聚餐,說是給剛考上重點(diǎn)高中的孫子慶功。
實(shí)則誰都明白,這種場合少不了要比孩子、論成就。
老王揣著一肚子不情愿,還是帶著妻子劉梅和上初二的小宇去了。
一進(jìn)表哥家的門,滿屋子的煙酒味混著飯菜香撲面而來,客廳里早就坐滿了親戚。
表哥舉著酒杯滿面紅光地招呼:"老王來了?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老王剛坐下,旁邊的三嬸就湊過來,眼睛瞟著小宇笑:
"小宇都長這么高了,學(xué)習(xí)咋樣?。窟@次期末考第幾?"
老王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含糊著:"還行,中游吧。"
話音剛落,對面的姑父就接了話茬,嗓門洪亮得整個屋子都聽得見:
"中游可不行啊老王!現(xiàn)在這社會,成績不好將來咋立足?
你看我家孫子,這次月考又是年級前十,將來考個重點(diǎn)大學(xué)沒問題!"
這話像根針,狠狠扎在老王心上。
他臉?biāo)查g漲得通紅,手緊緊攥著酒杯,指節(jié)都泛了白。
周圍親戚們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小宇身上,有同情,有調(diào)侃,還有藏不住的優(yōu)越感。
小宇把頭埋得低低的,筷子在碗里戳著米飯,半天沒夾一口菜。
老王強(qiáng)撐著笑了笑,可那笑聲比哭還難聽:"孩子還小,貪玩,等大點(diǎn)就懂事了。"
三嬸撇撇嘴,"都上初二了還不懂事?我看是沒下功夫!
老王你就是太心軟,該管就得管,棍棒底下出孝子這話沒錯!"
一桌子人七嘴八舌地附和,老王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嘴里的菜嚼得跟蠟似的。
他偷偷瞥了眼兒子,小宇的肩膀微微聳著,像是在憋著什么。
那頓飯,老王吃得如坐針氈,酒杯里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心里的火卻越燒越旺。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老王一言不發(fā)地走在前面,劉梅拉著小宇跟在后面,大氣不敢出。
剛進(jìn)家門,老王哐當(dāng)一聲把外套摔在沙發(fā)上,積攢了一晚上的火氣全爆發(fā)了。
03
"你就不能爭點(diǎn)氣?"
他指著正在換鞋的小宇,聲音因憤怒而發(fā)抖。
"全班五十個人,你考三十多名,還好意思吃下飯?
整天就知道搗鼓你那些破畫,畫得再好能當(dāng)飯吃?
能考上高中?能讓我在親戚面前抬得起頭?"
小宇猛地抬起頭,眼里含著淚,卻倔強(qiáng)地不讓它掉下來:
"我上次幫張奶奶送藥,她夸我懂事;
小區(qū)的健身器材壞了,是我修好的,李爺爺說我能干。
這些不算本事嗎?為什么在你眼里只有成績?"
"歪門邪道!" 老王氣得發(fā)抖,抓起桌上的筷子就摔在地上。
"這些能給你加分?能讓你上重點(diǎn)高中?將來能有出息?"
"我不稀罕什么重點(diǎn)高中!" 小宇也急了,嗓門提高了八度。
"我喜歡畫畫,我想當(dāng)美術(shù)老師,這有錯嗎?"
"錯!大錯特錯!" 老王吼道。
"夠了!" 劉梅哭著攔在父子中間,"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孩子還小,你跟他較什么勁!"
小宇咬著嘴唇,狠狠瞪了老王一眼,轉(zhuǎn)身沖進(jìn)房間,砰地一聲摔上了門,緊接著傳來壓抑的哭聲。
劉梅跺了跺腳,埋怨道:"你看你把孩子逼的!他在學(xué)校畫畫拿獎,你從來沒夸過一句;
他幫鄰居做事,你也當(dāng)沒看見,眼里就只有成績!"
04
老王胸口起伏著,想說什么,可看著緊閉的房門,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煩躁地坐在沙發(fā)上,掏出煙盒想抽根煙,卻發(fā)現(xiàn)手抖得劃不著火柴。
夜深了,客廳里只剩下老王一個人。
他聽見小宇房間的哭聲漸漸停了,心里剛松了口氣。
窗外卻傳來張奶奶的聲音,帶著笑意:
"小宇這孩子真是好,剛才還幫我提水呢,比我家那孫子懂事多了......"
老王拿著煙的手頓住了。
他望著窗外昏黃的路燈,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兒子?
這根扎在心里的刺,好像不光是親戚們扎的,還有自己親手?jǐn)Q進(jìn)去的。
表哥家的聚餐剛過沒幾天,老王又接到個頭疼的通知。
姑父要給孫子辦升學(xué)宴,特意叮囑必須帶著小宇一起去。
老王掛了電話就唉聲嘆氣,劉梅知道他的心思:
"要不你找個借口別去了?省得又聽那些閑話。"
"不去?"
老王眉頭擰成疙瘩:"姑父都親自打電話了,不去不是明擺著怕人說?
再說都是親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跟壓了塊石頭似的,光是想想席間的場面就渾身難受。
05
升學(xué)宴定在鎮(zhèn)上最氣派的飯店,老王帶著妻兒剛走進(jìn)包廂,喧鬧的笑聲瞬間小了一半。
他一眼就看見墻上掛著的紅橫幅,祝賀李浩然同學(xué)考入市重點(diǎn)高中幾個金字晃得人眼暈。
姑父穿著嶄新的中山裝,滿面紅光地跟客人握手,看見老王就高聲喊:
"老王來了!快坐主桌,今天咱得好好喝幾杯!"
這聲主桌聽得老王頭皮發(fā)麻,他知道這是明著抬舉、暗著施壓。
果然,剛坐下沒幾分鐘,姑父就端著酒杯過來了。
胳膊肘故意往老王肩膀上一搭,聲音大得整個包廂都聽得見:
"老王啊,你家小宇明年也該考高中了吧?可得加把勁??!
你看我家浩然,從小就省心,這次直接考上市重點(diǎn),將來考大學(xué)沒問題!"
周圍立刻響起一片附和聲:"浩然這孩子就是聰明!"
" 老李你可算熬出頭了!"
老王臉上笑著,心里卻像被潑了盆冷水,涼颼颼的。
他剛要開口打圓場,姑父又拍了拍他的后背:
"說句實(shí)在話,老王啊,你家小宇要是能有我家浩然一半用功,你也能風(fēng)光風(fēng)光!
孩子出息了,當(dāng)?shù)哪樕喜殴獠什皇牵?
這話堵得老王半天說不出話,只能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燒得喉嚨生疼。
他偷偷瞥了眼坐在旁邊的小宇,孩子低著頭,手指緊緊摳著桌布,耳根子紅得快要滴血。
老王心里又氣又急,氣親戚口無遮攔,更氣兒子不爭氣,讓自己在人前抬不起頭。
整場宴席,老王如坐針氈。
親戚們輪番給姑父敬酒道賀,說著各種恭維話,時不時還瞟向老王父子,那眼神里的同情和調(diào)侃像針一樣扎人。
小宇自始至終沒怎么動筷子,只是默默喝著面前的果汁。
小小的身子坐得筆直,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委屈。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老王一句話沒說,悶頭就往家走。
劉梅拉著小宇跟在后面,幾次想開口都被老王陰沉的臉色嚇回去了。
剛進(jìn)家門,老王就把外套狠狠摔在沙發(fā)上,聲音冷得像冰:
"以后這種場合別跟我去,丟人!"
小宇猛地抬起頭,眼里含著淚:"我沒丟人!"
"沒丟人?"
老王冷笑一聲,"人家孩子考上市重點(diǎn),你呢?全班中游晃蕩。
剛才姑父說那話的時候,你沒看見別人怎么看我們的?"
"那是他們不對!" 小宇急得跺腳,"憑什么成績不好就丟人?"
"憑什么?就憑社會就是這么現(xiàn)實(shí)!" 老王吼道。
劉梅趕緊把小宇拉進(jìn)房間,回頭埋怨老王:
"你跟孩子置什么氣?他心里不比你難受?"
說著從抽屜里拿出個本子,"你自己看,這是我今天收拾小宇書包時發(fā)現(xiàn)的日記本。"
06
老王疑惑地接過來,翻開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
"今天美術(shù)課老師夸我畫得好,說我有天賦,還把我的畫貼在墻上了,可爸爸從來沒問過我在學(xué)校畫了什么。
上次我的畫在市里比賽得了獎,想告訴爸爸,可他一回家就問成績,我沒敢說......"
老王的手頓住了,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劉梅嘆了口氣:"孩子不是不爭氣,只是他的好你從來沒看見。你總說成績,可孩子的心思你懂過嗎?"
老王沒說話,把日記本放回桌上,心里亂糟糟的。
第二天一早,他去小區(qū)晨練,剛走到樓下就看見小宇正幫三樓的王大爺搬白菜。
孩子個子不高,抱著白菜一步步挪著,額頭上全是汗,卻笑得一臉燦爛。
王大爺直夸:"小宇這孩子真懂事,比我家那孫子強(qiáng)多了,知道心疼人。"
老王站在原地,看著兒子被汗水浸濕的后背,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他一直以為優(yōu)秀就是成績好、有出息,可在別人眼里,兒子的善良懂事,不也是一種優(yōu)秀嗎?
只是這簡單的道理,他怎么現(xiàn)在才明白?
老王心里的疙瘩還沒解開,小宇的期末成績單就寄到了家里。
他捏著那張薄薄的紙,手指都在發(fā)抖—— 語文 75 分,數(shù)學(xué) 62 分,英語剛過及格線,全班排名三十一名。
最讓他火大的是,美術(shù)一欄寫著優(yōu)秀,旁邊還畫了個五角星,這在老王眼里簡直是諷刺。
那天晚上小宇放學(xué)回家,剛把書包放下,老王就把成績單拍在了桌上。
聲音里的火氣壓都壓不?。?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一學(xué)期的成果?
數(shù)學(xué)才考62 分,你上課到底在干什么?"
小宇低著頭,小聲說:"這次題目太難了,全班都考得不好......"
"難?別人怎么能考好?就你特殊?"
老王猛地站起來,"我看你心思根本不在學(xué)習(xí)上!整天就知道瞎畫那些沒用的
他眼睛一掃,看見書桌角落里攤著一張畫,上面畫著幾個老人在小區(qū)花園里下棋。
旁邊還有孩子幫老人拿板凳,畫得活靈活現(xiàn)。
"又是這些歪門邪道!"
老王氣不打一處來,沖過去抓起畫稿就撕。
"畫這些能幫你提高成績?能讓你考上高中?下周就去報奧數(shù)班,必須去!"
"不要!" 小宇尖叫著撲過來搶。
"那是我畫了三天的作品,老師說要拿去參加比賽的!"
老王一把推開他,孩子踉蹌著撞到墻上,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可他還是倔強(qiáng)地沖上來:
"我不喜歡奧數(shù)!我喜歡畫畫!我長大想當(dāng)美術(shù)老師,這有錯嗎?"
"錯!大錯特錯!" 老王把撕碎的畫稿扔在地上。
"畫畫能當(dāng)飯吃?能讓你在社會上立足?我告訴你,下周必須去報班,否則別想出門!"
"我就不去!" 小宇哭著喊。
"反了你了!" 老王揚(yáng)手就要打,劉梅從廚房沖出來,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你要打就打我!孩子有什么錯?他喜歡畫畫不是好事嗎?"
07
鄰居聽到動靜,有人趴在貓眼上看,還有人悄悄議論:
"老王家又吵架了,肯定又是為孩子學(xué)習(xí)......"
這些聲音飄進(jìn)老王耳朵里,他臉上更掛不住了,甩開劉梅的手。
指著小宇罵道:"沒出息的東西!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兒子!"
小宇咬著嘴唇,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卻硬是沒再哭出聲,轉(zhuǎn)身沖進(jìn)房間鎖了門。
那天晚上,誰都沒吃飯,客廳里死氣沉沉的,只有墻上的掛鐘滴答作響,敲得人心煩。
第二天一早,老王還沒起床就接到班主任的電話,說小宇上課總走神,作業(yè)也沒交,讓家長去學(xué)校一趟。
老王心里的火氣又上來了,覺得兒子就是故意跟他作對。
到了學(xué)校辦公室,班主任嘆了口氣:
"王師傅,小宇這孩子其實(shí)很聰明,就是最近情緒不對
他美術(shù)天賦特別好,上次市里比賽拿了獎,可他說不敢告訴你......"
老王剛想辯解,就聽見外面?zhèn)鱽頎幊陈?,出去一看,小宇正跟個男生推搡。
"你憑什么說我爸壞話?" 小宇紅著眼吼道。
那男生撇嘴:"本來就是!你成績不好,你爸肯定沒面子......"
"我爸不是那樣的人!"
小宇揮著拳頭就要打過去,被老王一把拉住。
孩子突然轉(zhuǎn)過身,對著老王鞠了一躬:
"老師對不起,我會好好聽課的,但我不想學(xué)奧數(shù)。" 說完就跑出了辦公室。
老王愣在原地,看著兒子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班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師傅,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閃光點(diǎn),小宇的善良和才華,比分?jǐn)?shù)更重要。
您是不是對他太嚴(yán)格了?"
08
走出學(xué)校,陽光刺眼,老王卻覺得心里沉甸甸的。
他想起兒子被撕碎的畫稿,想起孩子哭紅的眼睛,想起那句我不想學(xué)奧數(shù)。
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孩子逼得太緊了?
可轉(zhuǎn)念又想,現(xiàn)在不嚴(yán)加管教,將來孩子沒出息,難道要怪自己沒盡到責(zé)任?
這矛盾的心思像塊石頭,壓得老王喘不過氣。
他不知道這條路到底該怎么走,更不知道和兒子的關(guān)系,還能不能回到從前。
自從學(xué)校那次爭執(zhí)后,老王和小宇的關(guān)系降到了冰點(diǎn)。
父子倆在家?guī)缀醪徽f話,飯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空氣都透著尷尬。
劉梅急得嘴上起泡,勸了這個勸那個,可父子倆誰都不肯先低頭。
這天老王下班回家,剛進(jìn)小區(qū)就看見公告欄前圍了一群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得熱鬧。
他擠進(jìn)去一看,好家伙,一封大紅的感謝信貼在最顯眼的地方。
上面還掛著面錦旗,落款是獨(dú)居老人李桂蘭及家屬。
信里寫得清清楚楚:雨天老人出門買菜不慎摔倒。
是初二學(xué)生王宇第一時間撥打急救電話,還全程陪同就醫(yī)。
住院期間每天放學(xué)都來陪護(hù),給老人讀報、削水果;
老人回家后,又幫著打掃房間、修理壞了的電燈......
字里行間全是感激,把小宇夸成了天上有地下無的好孩子。
09
鄰居們見老王來了,紛紛笑著打招呼:
"老王你養(yǎng)了個好兒子??!"" 小宇這孩子心善,比有些大人都強(qiáng)!"
張奶奶拉著老王的手說:" 前陣子我腿不好,都是小宇幫我買菜送藥,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老王嘴上謙虛著孩子應(yīng)該做的,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暖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劉梅正好路過,看見這場景眼圈一紅:
"我就說孩子不是沒優(yōu)點(diǎn)吧,你總算能聽見別人夸他了。"
可這股暖意沒持續(xù)多久,就被一盆冷水澆滅了。
剛走出人群,就撞見上次聚餐時嘲諷過他的三嬸,對方瞥了眼感謝信,陰陽怪氣地說:
"喲,這是成績不好才靠這些歪門邪道博關(guān)注???
真有本事,考個年級第一讓大家瞧瞧,那才叫光宗耀祖。"
旁邊幾個看熱鬧的親戚跟著哄笑,老王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剛才的自豪感蕩然無存,只剩下滿心的憋屈。
他沒接話,悶頭往家走,三嬸的話像根刺,扎得他心里又疼又癢。
一進(jìn)門,就看見小宇正趴在桌上畫畫,聽見動靜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帶著點(diǎn)期待,又有點(diǎn)害怕。
老王一肚子火氣沒處撒,指著墻上的獎狀問:
"這些都是你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吧?想用這個道德綁架我,讓我不再管你的學(xué)習(xí)?"
小宇愣住了,手里的畫筆啪嗒掉在地上:
"我沒有!李奶奶摔倒的時候只有我看見,我不能不管她!
幫張奶奶做事也是真心的,不是故意做給誰看的......"
"不是故意的?那怎么偏偏這時候被人寫感謝信?"
老王越說越氣,"我看你就是心思不用在正地方!
有這時間不如多做兩道數(shù)學(xué)題,少搞這些花里胡哨的!"
"在你眼里,只有成績是正經(jīng)事,善良懂事都是花里胡哨?"
小宇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聲音都在發(fā)抖,"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讓你滿意?
是不是我考不上重點(diǎn)高中,就永遠(yuǎn)是你的累贅?"
"你還敢頂嘴?" 老王怒吼道。
"我不想跟你吵了!" 小宇抹了把眼淚,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劉梅趕緊去攔,卻被孩子甩開了。
老王氣得直跺腳:"讓他走!翅膀硬了是不是?走了就別回來!"
10
話剛說完他就后悔了,可當(dāng)著劉梅的面又拉不下臉。
那天晚上,小宇真的沒回家。
起初老王還嘴硬肯定是躲同學(xué)家,可等到半夜還沒動靜。
他坐不住了,和劉梅打著電筒在小區(qū)里找了一圈又一圈,嗓子都喊啞了。
樓道里空蕩蕩的,只有小宇忘在角落的書包。
老王撿起來想看看有沒有線索,一打開,一張紙條掉了出來,上面是孩子歪歪扭扭的字:
"爸爸,我是不是永遠(yuǎn)都達(dá)不到你的要求?
是不是只有考第一你才會對我笑?我累了,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看著紙條上的淚痕,老王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涌上心頭。
劉梅哭著捶他:"都是你!非要把孩子逼走才甘心嗎?
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夜色越來越深,外面下起了小雨,敲打著窗戶,也敲打著老王慌亂的心。
他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這輩子堅(jiān)持的優(yōu)秀標(biāo)準(zhǔn),是不是從根上就錯了?
老王和劉梅在雨里找了整整一夜。
小區(qū)里的長椅、街角的便利店、小宇常去的畫室。
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嗓子喊得發(fā)啞,衣服被雨水淋得透濕,可連孩子的影子都沒看見。
劉梅急得直哭,埋怨自己沒看好孩子,老王心里又悔又疼,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天快亮的時候,雨終于小了。
老王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家走,路過小區(qū)涼亭時,眼角余光瞥見個小小的身影。
他心里一緊,跑過去一看,小宇正蜷縮在涼亭的長椅上睡著了。
身上蓋著件不知哪位鄰居留下的舊外套,小臉凍得通紅,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老王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起來。
小宇很輕,抱在懷里輕飄飄的,老王這才發(fā)現(xiàn),兒子比同齡孩子瘦了不少。
他快步往家走,懷里的孩子動了動,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聲,小手無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到家后,劉梅趕緊找來干凈衣服,又煮了碗姜湯。
小宇喝了姜湯,裹著被子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委屈的表情。老王坐在床邊看著兒子,心里五味雜陳。
這一夜的焦慮和恐懼,讓他徹底冷靜下來,三嬸的冷嘲熱諷、親戚的比較、自己的面子。
在孩子的安危面前,突然都變得不重要了。
11
折騰了一整夜,老王累得趴在床邊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來到了一座云霧繚繞的寺廟,古柏參天,香煙裊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檀香。
正中間的蓮花座上,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菩薩,手持蓮花,目光溫和,正是他在廟里見過的普賢菩薩像。
"善男子,何故作此愁容?" 菩薩的聲音像清風(fēng)拂過,溫和卻有力量。
老王趕緊跪下:"菩薩,我教不好兒子,還把他逼得離家出走,我是不是個失敗的父親?"
普賢菩薩微微一笑:"眾生皆有特質(zhì),何必強(qiáng)求一律?你可知孩子為何投胎到你家?"
老王拼命地?fù)u頭,他就是想不明白他把所有心血都傾注到了孩子身上,為何會是這樣?
見老王還是不解,普賢菩薩繼續(xù)開悟道:
“孩子與父母的緣分深厚,但你們可知道,許多家長對待孩子的方式,正在日日積累惡緣。
孩子投胎到你家中,定有這三種原因,若不明了,只會親子相爭,怨氣日深。
"普賢菩薩語氣沉重地說道。
"此話當(dāng)真?"老王驚訝地問道。
"究竟是哪三種原因?還請菩薩慈悲開示。"
老王都屏息凝神,等待普賢菩薩揭曉答案。
普賢菩薩環(huán)顧四周,道出了這個讓所有父母震驚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