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做夢!"我把茶幾上的賬單摔在地上,眼神如刀般掃過眼前這群所謂的"親人"。母親哭著跪倒在我面前,父親一臉陰沉地握緊拳頭。
弟弟劉浩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低頭刷著手機。
01:
我叫劉瑾,三十歲,國內知名醫療器械公司高管。在外人眼里,我光鮮亮麗,年少有為??甚r少有人知道,我從小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童年記憶幾乎都是干不完的家務和永遠得不到的認可。
那是個普通的周末,我八歲,媽媽帶著六歲的弟弟劉浩去趕集,臨走前交代我把家里收拾干凈。我小小的身體拖著沉重的拖把,爬上椅子擦玻璃時不小心摔了下來,額頭磕在茶幾角上。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我嚇得大哭。爸爸聞聲趕來,看到滿地的水和血,二話不說扇了我一巴掌:"這么大了還毛手毛腳的,活該!"
沒有安慰,沒有醫院,只有一塊創可貼草草了事。等媽媽和弟弟回來,弟弟懷里抱著新玩具,嘴里吃著冰激凌,而我額頭上的傷被爸爸描述成"自己不小心摔的"。媽媽看了我一眼,只是叮囑我下次小心點,然后轉身去給弟弟準備晚餐。
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我不再奢望父母的疼愛,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我要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個家,再也不依靠任何人。
高考那年,我以全省前五十的成績被北京一所名校錄取。全家人第一次因為我而高興,但我清楚他們高興的原因——不是為我驕傲,而是因為我可以在北京有個落腳點,將來好照顧弟弟。果不其然,弟弟高考失利后,父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希望我能在北京幫弟弟安排工作和住處。
大學期間,我靠獎學金和兼職工作維持生活,一分錢都沒向家里要過。畢業后,我憑借優異的成績進入一家跨國醫療器械公司,從基層一步步爬到管理層。這些年,我幾乎斷絕了與家里的聯系,只在過年時發個紅包了事。我以為這樣就能擺脫那個給我帶來痛苦記憶的家,卻沒想到命運和我開了個殘忍的玩笑。
三年前的春節,我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弟弟得了腎病,需要腎源。一家人輪番上陣苦苦哀求,我最終心軟,為弟弟捐了一個腎。手術后,弟弟對我的"感謝"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個月。之后,當我因手術后遺癥需要休養時,他們甚至沒有一個人來看望我。
我以為這已經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犧牲,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錯得離譜。
02:
"小瑾,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母親坐在我對面,眼睛哭得通紅。
我冷漠地看著桌上那摞欠條,"八百萬?他怎么欠下這么多錢的?"
父親長嘆一口氣,"去澳門賭博,輸了。那些人說如果還不上錢,就..."
"關我什么事?"我打斷他,"當初你們逼我捐腎的時候,不是說他要重新做人嗎?結果呢?"
"我們是一家人??!"母親哭喊道,"你弟弟現在被人盯上了,隨時有生命危險!"
"那你們怎么不去借錢?賣房子?"我冷笑,"為什么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我?"
父親面色陰沉,"我們已經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只湊了二百萬。其他親戚都不肯借了。"
"所以你們就想到了我這個搖錢樹?"我諷刺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錢也是一分一分賺來的?"
就在這時,弟弟劉浩從房間走出來,手里拿著最新款的手機,耳朵上戴著昂貴的藍牙耳機。看到我的目光,他不自在地摘下耳機。
"姐,這次是我的錯,我認。"他低著頭說,卻沒有半點悔意,"但那些人真的很兇,說要把我賣到境外去..."
"那你倒是說說,這八百萬是怎么欠下的?"我冷聲問道。
劉浩支支吾吾地解釋,他先是借了高利貸去澳門賭博,輸光后又從賭場里借錢,最后債務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你知道我為了你捐的那個腎,現在我每天要吃多少藥維持身體平衡嗎?"我質問道,"而你,拿著我給的二十萬創業資金,去澳門賭博?"
母親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腿,"小瑾,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但這次真的是生死攸關??!那些人說了,三天內見不到錢,就要來取他的器官抵債!"
我猛地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們,"所以你們的解決方案是讓我拿錢?我也沒有八百萬啊!"
父親沉默片刻,緩緩道出了他們的真實想法,"你公司不是有股票期權嗎?聽說值不少錢..."
我終于明白了他們的算盤,怒火中燒,"你們想讓我把多年打拼的成果全部拱手讓人?就為了他一個爛賭鬼?"
"不只是股票..."母親猶豫了一下,低聲說,"我們商量過了,你還可以..."
"可以什么?"
"你不是一直和那個富商來往嗎?他不是很喜歡你嗎?"父親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詭異的期待,"如果你愿意..."
我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對"父母"。
03:
"你們在說什么?"我聲音顫抖,"你們是在讓我去...賣身?"
房間里一片死寂。弟弟劉浩低著頭玩手機,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父親尷尬地避開我的目光,只有母親還在不停地抹眼淚。
"我們也是沒辦法了..."父親囁嚅道。
"所以在你們眼里,我的價值就是這樣的?一個腎不夠,還要把我整個人都搭進去?"我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徹底失控,"你們把我生下來是為了什么?當做弟弟的備用器官和自動取款機嗎?"
"小瑾,你不要這樣說..."母親抽泣著。
"不要這樣說?"我冷笑,"那我該怎么說?感謝你們給我生命,所以我應該心甘情愿為弟弟付出一切,包括我的身體、我的尊嚴、我的未來?"
就在此時,門鈴響了。父親去開門,幾個面色陰沉的男人走了進來。為首的男人西裝革履,但眼神陰鷙。
"時間到了,劉先生。"那人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弟弟,"八百萬,拿來了嗎?"
弟弟劉浩臉色慘白,縮在沙發角落里發抖。父母頓時跪在地上求情,說再寬限幾天,他們一定想辦法籌到錢。
那人冷笑一聲,"已經給過你們三天時間了。沒錢,就按之前說好的辦。"他打了個響指,兩名打手立即上前拉起劉浩。
"等等!"我突然出聲,"你們要的是錢,對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我。那個男人上下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這位是...?"
"我是他姐姐。"我冷靜地說,"你們想要錢,威脅要拿他的器官抵債,對嗎?"
男人點點頭,"沒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沒錢,就用其他方式還。"
我走到弟弟面前,看著他驚恐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從小到大,他享受著父母全部的愛,而我只能靠自己。他揮霍無度,犯下錯誤,最后還是要我來收拾爛攤子。
"拿去吧。"我指著弟弟,聲音冰冷,"他有兩個腎,一個肝,兩個眼角膜...應該夠抵八百萬了吧?"
屋子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