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雨水順著母親花白的頭發(fā)流下,她渾身濕透,拎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站在我家門口。"小珍,媽知道錯了。"她哽咽著說。
五年前拆遷款三百萬全給了弟弟,我憤然離家。如今弟弟賭博欠債,母親被趕出家門。我冷笑一聲,手握著門把手,內(nèi)心激烈掙扎。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她滿是皺紋的臉。
01:
我叫林小珍,今年三十二歲,在市中心一家廣告公司做創(chuàng)意總監(jiān),有一份不錯的收入和一套小公寓。五年前的那場家庭變故,徹底改變了我們一家人的命運。
我們家原本住在老城區(qū)的一棟老房子里,是爸爸留下的唯一財產(chǎn)。爸爸在我十八歲那年因病去世,臨終前拉著媽媽的手說:"孩子們都是你的心頭肉,但小珍是女孩子,將來要吃更多苦,你多照顧她一些。"媽媽當(dāng)時哭著點頭答應(yīng)。
然而現(xiàn)實是,從我記事起,弟弟林小明就一直是家里的"小太陽"。他比我小三歲,從小機靈調(diào)皮,很會討大人歡心。媽媽對他總是百般寵愛,對我卻格外嚴(yán)厲。我的衣服永遠(yuǎn)是弟弟穿小了的舊衣服,我的學(xué)費要靠自己打工掙,而弟弟的零花錢卻從不短缺。
我以為這只是中國傳統(tǒng)家庭常見的重男輕女,直到那場拆遷徹底撕開了我們家虛偽的面紗。
五年前,我們住的老城區(qū)納入改造范圍,按照政策,我們家能獲得三百萬的拆遷補償款和一套安置房。當(dāng)時我剛工作沒幾年,正為買房發(fā)愁,心想這筆錢至少能分我一部分作為首付。
拆遷協(xié)議簽訂那天,我專門請假回家。媽媽坐在餐桌前,神情復(fù)雜地看著我和弟弟。
"小珍,小明,這筆拆遷款媽媽想了很久怎么分配。"她頓了頓,"小明馬上要結(jié)婚了,沒有房子怎么娶媳婦?安置房和補償款都給他安家立業(yè)用。小珍,你已經(jīng)工作了,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媽媽相信你能靠自己買得起房子。"
我如遭雷擊,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媽,您這是什么意思?爸爸留下的房子,我一點都分不到嗎?"
弟弟得意地看著我:"姐,我還沒工作呢,你已經(jīng)是高薪白領(lǐng)了,這錢給我不是很合理嗎?"
"合理?"我?guī)缀跻Τ雎暎?你二十五歲了,別人都工作好幾年了,你還在啃老!媽辛苦一輩子,這錢應(yīng)該先保障她的養(yǎng)老!"
媽媽卻護著弟弟說:"小明是男孩子,責(zé)任重,將來還要贍養(yǎng)我。你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還是別摻和這事了。"
那一刻,二十多年的委屈如洪水般涌上心頭。我站起身,顫抖著說:"好,很好。媽,您偏心,我認(rèn)了。但請您記住,從今天起,我和這個家再無關(guān)系!"
我奪門而出,身后是弟弟嘲諷的笑聲和媽媽的冷漠呵斥。那天起,我刪掉了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搬去了公司附近的出租屋,獨自舔舐傷口。
后來我靠自己的努力升職加薪,貸款買了現(xiàn)在住的小公寓,交了一個疼我愛我的男朋友陳遠(yuǎn)。這五年里,我再沒和家里聯(lián)系過,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如何。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他們有交集,直到今晚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和門外那個狼狽不堪的身影。
02:
"小珍,媽知道錯了,讓媽進去吧。"母親在門外哀求,雨水混合著淚水流過她布滿皺紋的臉。
我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五年了,我以為自己早已放下,但此刻心中的恨意和心疼卻如兩股洪流交織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的?"我冷冷地問。
"我去你公司打聽的。小珍,媽真的無處可去了。"她咳嗽了幾聲,看起來虛弱不堪。
我深吸一口氣,終于推開了門:"進來吧,別站在雨里了。"
母親拖著行李箱走進玄關(guān),水珠從她身上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灘小水洼。我遞給她一條毛巾:"去洗個熱水澡吧,浴室在左手邊。我給你找件衣服換上。"
趁她洗澡的功夫,我給陳遠(yuǎn)發(fā)了條信息,告訴他今晚有點事,明天再聯(lián)系。然后我泡了杯熱姜茶,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
母親穿著我的睡衣出來,顯得瘦小了許多。她小心翼翼地在沙發(fā)另一端坐下,雙手捧著熱茶,眼睛紅腫。
"說吧,發(fā)生什么事了?弟弟呢?那套房子呢?"我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p>
母親的手微微顫抖:"小明...他賭博欠了很多債。安置房抵押出去了,拆遷款也都輸光了。昨天,放貸的人找上門來,把我趕了出來..."
我冷笑一聲:"三百萬,五年時間,就這么沒了?"
"小珍,媽知道對不起你。"她終于崩潰大哭,"當(dāng)初媽太偏心了,以為把錢給小明,他能過得好,能照顧我...沒想到..."
我打斷她:"沒想到什么?沒想到他會賭博?沒想到他會嫌你是累贅?還是沒想到有一天你會需要我這個被你放棄的女兒?"
母親低著頭,淚水滴在她枯瘦的手上:"小明從拿到錢后就變了。先是買了豪車,出入高檔場所。后來認(rèn)識了一些朋友,開始賭博。起初贏了一些,后來就一直輸。半年前,他把安置房抵押出去了。我勸他,他就動手打我..."
"他打你?"即使心中再恨,聽到這里我還是震驚了。
"是啊,他說我是掃把星,是我?guī)淼拿惯\。他老婆早就受不了離開了。前天,他又輸了一大筆,討債的找上門來,他就...就把我推出門外,說我要是敢回去,就打斷我的腿。"母親說著,卷起袖子,手臂上一片青紫。
我瞪大眼睛,心里翻江倒海。曾經(jīng)那個被寵愛的弟弟,如今竟然對自己的母親動手。
"那你怎么想起來找我?這五年,你有想過我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嗎?"我強忍著眼淚問道。
母親抬起頭,眼中滿是悔恨:"小珍,這些年,媽沒有一天不在想你。看到路上有和你差不多大的姑娘,我就會多看兩眼,想象你過得好不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閉上眼睛,不愿讓她看到我的動搖。五年的怨恨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但血緣的羈絆又讓我無法把她拒之門外。
"你可以暫時住在客房,但別指望我會原諒你。"我站起身,準(zhǔn)備去收拾客房。
"小珍,"母親突然叫住我,聲音顫抖,"我...我可能病得不輕。"
我轉(zhuǎn)過身,看到她眼中的恐懼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