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兒子死時,老公正給他守寡的大嫂買上億的豪宅。
而兒子想要買兩萬塊的助聽器卻被拒,說太貴。
兒子聽不見汽車鳴笛,被碾死在我面前,血流了一地。
我把死亡證明和離婚協議一起甩在他臉上,瘋癲大吼。
陸兆言卻看都沒看我,目光落在死亡證明上,竟松了一口氣。
“也好。”
“我哥走了,我理應照顧她。以前有孩子牽絆,多有不便。”
“從今天起她會搬進來,你身為陸太太要懂得體諒。”
“至于孩子,我很抱歉,但這是他的命。”
我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忽然就笑了。
原來我兒子,只是他‘照顧’大嫂的絆腳石。
陸兆言,我會讓你后悔今天說的每一個字!
1
醫院里。
我跟在擔架后面跑,小諾的血滲透了我的裙子,還在滴落。
他的小手垂在擔架邊,那只曾經緊緊握著我的手,再也不會動了。
“媽媽,我聽不見了。”
這是他留給我的最后一句話。
搶救室的紅燈亮了三個小時。我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手機屏幕還亮著。
一小時前發給陸兆言的消息還在那里:“兆言,算我求你,轉我兩萬,小諾的助聽器徹底壞了,他現在什么都聽不見!”
已讀。
但沒有回復。
我盯著那兩個字,心里竟然還抱著一絲希望。
也許他在忙,也許他還會回我。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推送:“情深義重!陸氏總裁陸兆言豪擲上億為亡兄遺孀購江景豪宅。”
我的手顫抖了。
上億!
我為了兩萬塊錢跪求了他整整一個月,他說公司資金緊張,讓我再等等。
現在他給林楚楚買了價值上億的豪宅。
希望瞬間變成了絕望,絕望又瞬間變成了憤怒。
“家屬嗎?”
醫生從搶救室出來,摘下沾血的手套。
“我們已經盡力了。”
我的世界徹底坍塌。
顫抖著撥通陸兆言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聽筒里傳來林楚楚嬌滴滴的聲音:“兆言,讓你這么破費,我真不知道怎么報答你才好~”
“小諾出車禍了!”我嘶吼。
“安嵐,你鬧夠了沒有?”陸兆言的聲音透著極度的不耐煩,“楚楚剛搬進新家,你能不能別總拿孩子的事來煩我?”
煩我?
我兒子躺在搶救室里,他說我煩他?
“他死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什么?”
“陸兆言,你兒子死了!”
又是幾秒的沉默,然后傳來林楚楚的聲音:“兆言,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陸兆言的聲音很快恢復了平靜,“安嵐又在發神經。”
發神經?
我兒子剛死,他說我發神經?
啪!
電話被掛斷。
我獨自坐在醫院的走廊里,手里拿著小諾的死亡證明。
眼淚掉下來,不是因為悲傷,是因為憤怒。
徹骨的憤怒。
我拿出手機,點開那條新聞。照片里,陸兆言和林楚楚站在豪宅門前,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得溫柔。
他從來沒有對我和小諾露出過這樣的笑容。
我截圖保存,然后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明天上午九點,我要見到離婚協議書。”
掛斷電話,我看著小諾的死亡證明,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奇怪的解脫感。
不是解脫于痛苦,而是解脫于幻想。
我終于可以停止幻想了。
停止幻想陸兆言會回心轉意,停止幻想他會愛我們,停止幻想這個家還有挽回的余地。
我兒子用他的死,給了我最后的清醒。
天亮的時候,我從醫院出來。
陽光刺眼,但我沒有瞇眼睛。
我要讓陸兆言看看,一個徹底清醒的女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2
客廳燈火通明。
陸兆言坐在沙發上,身上沒有酒氣,神色輕松得讓人作嘔。
他抬眼看我,語氣輕快:“客房收拾好了嗎?楚楚明天搬進來。”
我站在門口,染血的裙子還沒換,兒子的體溫似乎還在我懷里。
他卻在為另一個女人安排房間。
我什么都沒說,從包里掏出兩樣東西——染著小諾血跡的死亡證明,還有我剛簽完字的離婚協議。
啪!
兩張紙扔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陸兆言愣了一秒,彎腰拾起那張薄薄的死亡證明。目光掃過“死亡”二字,他的肩膀竟然放松了。
“也好。”他輕聲說道,語氣里帶著如釋重負的輕松。
我死死盯著他的臉,想看出一絲悲傷,哪怕是裝的。
沒有,什么都沒有。
“我哥走了,我理應照顧她。”他繼續說,“以前有孩子牽絆,多有不便。”
牽絆?
我的兒子,他的血脈,在他眼里竟然是牽絆?
“從今天起她會搬進來。”陸兆言看向我,“你身為陸太太要懂得體諒。至于孩子,我很抱歉,但這是他的命。”
我忽然笑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渣男賤女,鎖死。”我的聲音冷得像冰渣,“恭喜你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了。”
我彎腰拿起離婚協議,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們離婚。”
陸兆言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安島,別給臉不要臉!”他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離開陸家,你連生存都是問題!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一個靠男人養活的廢物,還敢跟我提離婚?”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
三年的婚姻,原來在他眼里我就是個廢物。
為了這個家,我放棄了工作,專心照顧孩子。現在孩子死了,我就成了累贅?
“你以為外面的世界還會要你?”陸兆言冷笑,“三十歲的女人,沒工作,沒技能,連孩子都保護不了。誰會要你?”
每個字都踩在我的痛處上。
他太了解我了,太知道怎么傷害我了。
“楚楚起碼還年輕漂亮,會哄人開心。你呢?”他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全是嫌棄,“滿臉皺紋,性格還刻薄。我能容忍你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陸兆言,你真的很惡心。”我的聲音顫抖著,但每個字都清晰無比,“為了一個寡婦,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
“他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陸兆言暴跳如雷,“你作為母親,連孩子都看不住,還有臉怪我?”
這句話像雷劈中了我。
是的,我沒有看住小諾。
如果我當時拉住他,如果我反應快一點,如果…
“看,你自己都知道是你的錯。”陸兆言看出了我的動搖,聲音重新變得溫和,“安嵐,我們都有錯。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要向前看。”
“楚楚需要照顧,我作為陸家的男人,不能讓她流落街頭。”他伸手想拍我的肩膀,“你體諒一下,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一家三口?
我和他,還有林楚楚?
我兒子的位置,就這樣被她占了?
“滾。”我后退一步,躲開他的手,“別碰我。”
“安嵐,你別不知好歹。”陸兆言的耐心徹底耗盡,“我給你一個體面的位置,你還不滿足?”
“體面?”我冷笑,“讓我和小三住在一個屋檐下,這就是你給的體面?”
“什么小三?楚楚是我大嫂!”陸兆言理直氣壯,“我照顧她是天經地義的!”
天經地義?
我看著這個男人,忽然覺得很陌生。
這還是那個曾經對我說“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陸兆言嗎?
3
我為小諾設了靈堂。
客廳里只剩下他的遺像,還有滿屋子白色的花。
沒有人來,也不需要人來。我只想靜靜陪他最后一程。
門鈴響了。
開門卻看見陸兆言帶著林楚楚站在門外。
“安嵐,我們來看看小諾。”陸兆言推門而入,身后的林楚楚一身素白,眼圈通紅。
“沒叫你們。”我擋在門口。
“小諾是我兒子。”陸兆言冷著臉,“我有權利送他最后一程。”
林楚楚越過我,直接撲到小諾的遺像前。
“小諾!對不起!都是嫂嫂的錯!”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如果不是我,你爸爸就不會……就不會對你那么冷漠!”
“弟妹,你不能怪兆言。”林楚楚轉頭望著我,淚水還掛在臉上,“他心里其實很痛苦,只是不善表達。你不能這么自私,用離婚來毀掉他。”
“楚楚身體不好。”陸兆言立刻上前扶住她,語氣心疼得要命,“你看你把她嚇成什么樣子了!”
我只感到胃里翻江倒海。
兒子的靈堂上,他們在演什么情深義重?
端起供桌上的冷茶,我一潑而盡。
茶水全澆在林楚楚臉上。
“安嵐!”陸兆言暴跳如雷,揚起手就要打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你敢動我一下,明天全國的頭條就是——陸氏總裁在親兒子靈堂,為寡嫂毆打原配。”
他的手僵在半空。
“陸兆言,我兒子的尸體還沒涼透,你們就等不及了?”我指著小諾的遺像,“你要演戲,換個地方!”
“安嵐,你夠了!”陸兆言徹底怒了,“楚楚是來道歉的!她心里也不好受!”
“跪下。”我冷冷看著林楚楚。
她愣住了。
“你說是你的錯,那就跪下給我兒子磕頭道歉。”
“安嵐,你過分了!”陸兆言擋在林楚楚面前,“楚楚已經夠難過了!”
“兆言,沒關系的。”林楚楚拉住他的袖子,眼神楚楚可憐,“如果跪下能讓弟妹心里好受一點,我愿意。”
她真的跪了下去。
但只是做了個樣子,膝蓋根本沒碰地。
“我對不起小諾,對不起這個家。”她的聲音顫抖著,“但是兆言,我們是清白的!”
清白?
我差點笑出聲。
上億的豪宅,半夜的電話,還有他眼中毫不掩飾的迫不及待。
這就是清白?
“聽見了嗎?我們是清白的!”陸兆言理直氣壯,“你的猜疑和惡意,已經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害死?
我害死了我自己的兒子?
“是我不給他買助聽器,所以他聽不見汽車鳴笛?”我的聲音在顫抖,“還是我把他推到車輪下面?”
“你如果不無理取鬧,我早就給他買了!”陸兆言指著我的鼻子,“是你的歇斯底里,讓我無法專心工作!”
專心工作?
專心給林楚楚買房子?
“陸兆言,你連畜生都不如。”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畜生起碼還護崽。”
“你!”他氣得臉色發青。
“兆言,別和她計較了。”林楚楚站起來,輕撫他的胸口,“弟妹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們理解。”
理解?
她理解什么?
理解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
還是理解我發現她和我丈夫有一腿的憤怒?
“滾。”我指著門口,“立刻滾。”
“安嵐,收回離婚協議。”陸兆言不為所動,“否則你會后悔的。”
后悔?
我已經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不收回又怎樣?”
“那我就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不合格的母親。”他的笑容惡毒得讓人作嘔,“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還妄想得到同情?”
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他真的說出口了。
用我兒子的死來威脅我。
“還有,楚楚明天就搬進來。”他拉著林楚楚往外走,“你最好識相一點。”
門砰的一聲關上。
客廳重新安靜下來,只有小諾在遺像里沖我笑著。
我跪在他面前,淚水終于忍不住了。
“小諾,媽媽對不起你。”
但媽媽發誓,一定會為你報仇。
4
手機鈴聲。
“請問是安嵐女士嗎?我是沈聿,令尊生前的部下。”
“安先生臨終前,為您設立了信托基金。一旦您結束現在的婚姻,安家被陸家侵吞的所有產業和股份,都會回到您的名下。”
原來父親早就看透了陸兆言的真面目,他知道這一天會來。
“包括小諾的教育基金,也被陸兆言挪用了。”沈聿繼續說,“用來給林楚楚買房。”
小諾連兩萬塊的助聽器都買不起,他的教育基金卻給了別的女人買豪宅。
掛斷電話,我笑了。
小諾,媽媽有底牌了。
剛到別墅門口,就被兩個黑衣人攔住。
“陸太太,陸總說您情緒不穩定,需要在家休息。”
陸兆言要軟禁我?
“讓開。”
“抱歉,我們不能讓您出去。陸總說,等您冷靜下來,會和您好好談。”
我掏出手機,當著他們的面撥打110。
“你好,我被非法拘禁了。地址是…”
黑衣人的臉瞬間變了。
十分鐘后,警車開進了別墅區。
陸兆言的電話打了過來,暴跳如雷:“安嵐!你瘋了?!”
“沒瘋。”
我直接掛斷。
火葬場。
我最后一次親吻小諾的照片。
“小諾,媽媽要送你走了。”
工作人員推著小諾進入火化爐。
“安嵐!不準!你聽到沒有!”
陸兆言沖破保安的阻攔,瘋了一樣跑過來。他的頭發凌亂,西裝皺巴巴的。
他終于怕了。
我平靜地回頭看他:“陸兆言,小諾生前最后一個問題,是問我'媽媽,爸爸是不是很討厭我,所以才不給我買助聽器?'”
他的臉瞬間慘白。
5
沈聿辦公室里。
“安小姐,這是您父親留給您的最后一份禮物。”
我顫抖著接過厚厚的文件夾。里面是父親生前悄悄收購的所有股權證明,還有被陸兆言挪用的資金流水。
最讓我震驚的是最后一頁——陸氏集團賴以生存的AI芯片技術專利母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竟然在我名下。
“小諾的教育基金被挪用了五千萬。”沈聿的聲音很輕,“全部用來給林楚楚買房買車,還有她的各種奢侈品。”
五千萬?我為了兩萬塊錢跪求了他一個月,而我兒子的教育基金卻被他拿去養小三?
父親早就看透了陸兆言的真面目,所以才會留下這些。
走出律師事務所時,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安女士,陸總讓我們轉告您,如果您再不收回離婚協議,整個江城都不會有公司敢要您。”
“替我轉告陸兆言,讓他等著。”
第二天,陸氏集團的股價開盤就跌停了。
我坐在出租車里,看著手機屏幕上那條新聞:《陸氏集團核心技術面臨重大變故,股價暴跌》。
陸兆言的電話打了進來,我直接掛斷。
他又打,我又掛。
第三次的時候,我接了。
“安嵐!你到底做了什么?!”他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還有什么可做的嗎?”我的語氣很平靜,“我只是行使了作為最大股東的權利。”
“什么最大股東?你瘋了?”
“陸兆言,你真的以為父親死后就沒人管我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
“不可能,安家已經破產了。”
“破產?”我冷笑,“誰告訴你破產了?”
掛斷電話,我直接去了陸氏集團。
董事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在等我。
當我推門而入的那一刻,陸兆言的臉徹底白了。
“各位董事好,我是安嵐。”我走到主位坐下,“從今天起,我是陸氏集團的最大股東。”
滿座嘩然。
陸兆言猛地站起來:“安嵐,你什么意思?”
“很簡單。”我看著他,“重新評估授權給陸氏的芯片技術,評估期間,暫停一切技術供應。”
“你瘋了!這樣會讓陸氏破產的!”
“那又怎樣?”
他的臉色從震驚變成了不可置信,最后化為屈辱的鐵青。
“各位如果沒有異議,散會。”
會議結束后,陸兆言在停車場攔住了我。
“安嵐,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我看著他憔悴的臉,忽然想起了小諾。如果他還活著,會不會為爸爸現在的模樣感到心疼?
“想讓你嘗嘗,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跪下求你?”陸兆言冷笑,“安嵐,你還是太天真了。”
“那我們慢慢玩。”我拉開車門,“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楚楚懷孕了。”
我的手僵在門把手上。
“三個月了。”陸兆言看著我的反應,眼中閃過得意,“你覺得我會為了陸氏放棄我的孩子嗎?”
小諾死了還不到一個月,他們就有了新的孩子?
“恭喜。”我的聲音很輕很輕,“希望這個孩子不會像小諾一樣,成為你們的累贅。”
坐進車里,我撥通了沈聿的電話。
“把陸氏所有海外訂單全部取消。”
“安小姐,這樣的話…”
“沒關系。”我看著后視鏡里陸兆言憤怒的臉,“讓他們全家一起嘗嘗絕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