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敢威脅我?"舅媽猛地拍桌而起,臉色由紅轉白。我將協議書輕輕推到她面前,語氣平靜得讓人心驚。
"不是威脅,只是還原事實。三年來我交的生活費足夠買下半套房了,您卻說我白吃白住?"客廳里落針可聞,舅舅面色鐵青,表妹躲在樓梯口偷看。
高考剛結束那晚,我本以為終于能解脫,卻沒想到舅媽的一句話,徹底打開了我心中壓抑三年的潘多拉魔盒。
01:
我叫林夏,三年前父母意外去世,留下一筆不菲的保險金和拆遷款。當時我剛上高一,成績平平,沒什么特長,被迫搬到舅舅家生活。舅舅王建軍是個老實人,在機關單位當科員,舅媽李紅則是中學教師,比舅舅強勢得多。他們有個女兒小涵,比我小兩歲。
"你爸媽留的錢都交給我保管,好好念書就行。"搬進去的第一天,舅媽就拉著我去銀行,把我父母留下的賬戶調到了她名下的"監護賬戶"。當時我懵懂無知,只知道她是我的監護人,理應如此。
一開始,舅媽對我還算客氣,但隨著時間推移,一切都變了。她開始有意無意地提起我的生活費用:"現在物價這么高,多一個人吃飯,一個月至少得多花兩千。"于是,我每個月要從"監護賬戶"里拿出三千元作為生活費上交給舅媽。
我省吃儉用,生怕給舅舅家增加負擔。舅媽卻總是在飯桌上念叨:"你爸媽留的錢遲早會花完,得學會自力更生。"每當這時,舅舅都低著頭扒飯,一言不發。
高二那年,我偶然發現舅媽給表妹報了價格不菲的鋼琴課和英語補習班,卻一直告訴我"家里經濟緊張"。更讓我心寒的是,我無意中看到舅媽的購物記錄,她用我的"生活費"給自己買了名牌包和化妝品。
我試著跟舅舅提過這事,他只是嘆氣:"你舅媽管錢,我不好干涉。你再忍忍,等上了大學就好了。"看著舅舅疲憊的眼神,我心如刀絞,決定不再給他增添負擔。
就這樣,我在舅舅家寄人籬下,每天早出晚歸,在家時盡量不發出聲音,生怕惹舅媽不快。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看到離開這個家的希望。
每月三千的生活費從未減少過,三年下來,我交了十多萬。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高三時我悄悄去銀行查詢過賬戶余額,發現比預期少了將近二十萬。那一刻,我明白了舅媽打的什么算盤,但我選擇隱忍不發。因為那時距離高考只有幾個月了,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然而命運弄人,高考前夕,我偶然聽到舅媽跟她閨蜜通電話:"等她考完大學,這孩子就得自己飛了。她那筆錢夠我們小涵出國留學了。反正這些年白吃白住,我們也算仁至義盡了。"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了。三年來的委屈和隱忍如洪水般沖擊著我的心房,但我知道,現在還不是爆發的時候。
02:
高考結束的當晚,我癱坐在床上,身心俱疲。估分下來,我能上的大學肯定比舅媽預期的要好得多。我拖著疲憊的身軀下樓喝水,卻聽見客廳里舅媽正在打電話。
"對啊,她高考完了,我今天就跟她說讓她搬出去。反正我們也照顧了她三年,仁至義盡了。"舅媽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輕蔑,"她那點錢也差不多花完了,再住下去還得我們貼錢,不值當。"
我站在樓梯口,手中的水杯差點滑落。三年來的委屈一瞬間涌上心頭,但我深吸一口氣,悄悄退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餐時,舅媽果然開口了:"夏夏,你高考也結束了,應該考慮一下未來了。我和你舅舅商量過了,你是不是該搬出去住了?畢竟你也長大了,該學著獨立生活了。"
舅舅低著頭,一言不發。表妹小涵則好奇地看著我,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好啊,"我平靜地回答,心里卻已經有了計劃,"不過我想先看看我的賬戶余額,這些年的開銷情況。"
舅媽臉色一變:"那些錢都是用來養你的,哪有什么余額?你爸媽留下的那點錢,養你三年早就不夠了,我們還貼了不少呢!"
"是嗎?"我微微一笑,"那就更應該算清楚了。我去銀行查一下賬目,然后我們好好談談。"
下午,我獨自去了銀行,打印了三年來所有的賬戶交易記錄。看著那一筆筆不明去向的大額支出,我心如刀割,卻也更加堅定了決心。
回到家,我直接將賬單放在了餐桌上:"舅媽,我查了一下賬戶記錄,發現有很多我不知情的支出。能請您解釋一下嗎?"
舅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挪用你的錢?我們收留你,照顧你三年,你就這樣恩將仇報?"
"我沒有懷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指著賬單上的幾筆大額支出,"這幾筆錢去哪了?一筆是五萬,標注著'教育基金',一筆是三萬八,標注著'海外游學',還有幾筆一兩萬的,都沒有用在我身上。"
舅媽被我戳穿,頓時惱羞成怒:"那又怎樣?沒有我們這三年的照顧,你能好好上學嗎?能考上好大學嗎?這點錢就當是報答我們的養育之恩!"
"養育之恩?"我冷笑一聲,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舅媽,我這三年每個月都交了三千塊生活費,一共十多萬。按照市場價,租一個單間加伙食費,一個月最多兩千。而且,我爸媽留給我的錢,本該由法院指定監護人管理,專款專用。您這樣隨意挪用,是違法的。"
舅媽聞言,臉色由紅轉白,聲音也提高了八度:"你、你敢威脅我?你個白眼狼!我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這樣對我們!"
03:
"不是威脅,只是事實。"我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協議書,推到舅媽面前,"這是我請律師朋友草擬的協議。您從我賬戶里挪用的錢,除去這三年我應該支付的合理生活費用外,剩余的部分請您在一周內歸還。否則,我只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了。"
舅媽拿起協議書,手微微顫抖。舅舅這時也湊過來看,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這是什么意思?"舅媽將協議書摔在桌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恩將仇報!"
我沒有被她的話激怒,而是平靜地說:"舅媽,我們可以算一筆賬。按照市場價,我在你家住三年,每月房租加生活費最多兩千,三年一共七萬二。而我每月交給你三千,三年一共十萬八。這么算,我已經多付了三萬六。而你從我賬戶里總共挪用了接近二十萬,扣除我應付的七萬二,你還欠我十二萬八。"
舅舅聽完我的話,震驚地看向舅媽:"紅紅,你真的動用了夏夏的錢?"
舅媽被戳穿后惱羞成怒:"那又怎樣?我們照顧她三年,操心操力的,拿點錢怎么了?她爸媽死了,這錢不也應該歸我們嗎?再說了,我還給小涵報了那么多補習班,她不也跟著受益了嗎?"
"我的補習班?"小涵從樓梯口走下來,顯然一直在偷聽,"媽,你之前不是說夏夏姐的補習費是她自己掏的嗎?"
舅媽語塞,隨即又強辯道:"怎么?你們都來指責我?我管這個家這么多年,付出這么多,拿點錢怎么了?"
我沒有理會舅媽的歇斯底里,而是轉向舅舅:"舅舅,我知道您一直對我很好,但在這件事上,您必須站出來做決斷。我父母的遺產本應用于我的生活和教育,而不是被隨意挪用。如果舅媽不愿意歸還這筆錢,我只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了。"
舅舅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看看我,又看看舅媽,最后長嘆一口氣:"紅紅,你真的把夏夏的錢用在了小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