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江小川，你這什么意思，上課居然睡覺流口水！必須叫家長！"

此時距離上課20分鐘了，方靜雯厭惡地看著趴在桌上的江小川，當場就下了通牒。

第二天下午，江小川縮在辦公室角落，盯著地板上的灰塵：

他知道父親今天很忙，上次來學校差點誤了重要合同。

下午兩點，敲門聲響起。

"抱歉老師，公司開會......"

門外男人的聲音突然停住，方靜雯手中的筆"啪嗒"掉在地上。

01

九月的陽光透過教室窗戶斜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高二（3）班的數學課正在進行，黑板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函數公式，粉筆在方靜雯手中飛舞，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江小川趴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上，腦袋枕在胳膊上，呼吸均勻而深沉。

昨夜他熬到凌晨三點才睡，游戲里的團戰勝利讓他興奮不已，完全沒想到今天會在數學課上付出代價。

陽光正好照在他的后背上，溫暖得像母親的手掌，讓困意更加濃重。

此時，方靜雯看了看手表，注意到江小川已經趴在桌子上二十分鐘了。

她停下講課，目光在教室里掃視一圈。

其他學生都在認真聽講，有的在記筆記，有的在思考問題，只有江小川像一只慵懶的貓咪蜷縮在那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中。

后排注意到她的神色，傳來幾聲輕微的竊笑聲。

李小薇回頭瞪了那些同學一眼，但她也知道，江小川這次真的要倒霉了。

"滅絕師太要發威了。"后面有人小聲嘀咕。

"噓，小聲點，她聽力可好了。"另一個聲音趕緊制止。

方靜雯的耳朵很尖，她當然聽到了這些議論。

"滅絕師太"這個外號她早就知道，學生們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什么都清楚。還有"老處女"、"冰山美人"這些稱呼，她都聽過。

她今年三十八歲，在這所市重點中學執教十五年，見過各種各樣的學生。

有刻苦用功的，有調皮搗蛋的，有沉默寡言的，但像江小川這樣明目張膽在課堂上睡覺的，還真不多見。

"這道題的解法有幾種？"方靜雯提高了聲音，希望能叫醒江小川。

幾個學生舉手回答，教室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江小川依然沉睡著，甚至還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嘴角掛著一絲口水。

方靜雯深吸了一口氣，放下粉筆，緩緩走向江小川的座位。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擊著學生們的神經。

教室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同學們都停下手中的筆，等待著即將上演的一幕。

"完了，滅絕師太要出手了。"有人在心里默念。

"江小川死定了。"另一個同學已經開始同情他了。

方靜雯走到江小川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睡得正香的男孩。

她的臉色很平靜，但熟悉她的學生都知道，這種平靜往往意味著暴風雨的前奏。

"江小川。"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全班同學都能聽見。

沒有反應。江小川甚至還輕微地打了個呼嚕。

"江小川！"方靜雯提高了音量，同時用手重重拍了拍江小川的桌子。

江小川被驚醒了，猛地抬起頭，眼神迷茫地四處張望。

當他看到方靜雯就站在自己面前時，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就被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替代了。

"怎么了，方老師？啥事??？"他揉著眼睛，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教室里傳來幾聲輕微的倒吸氣聲。

這小子真是不怕死，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滅絕師太說話。

方靜雯感到血壓在上升。這個學生不僅在課堂上睡覺，被叫醒后竟然還是這種態度。

秉持著職業素養，她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冷冷地問道："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嗎？"

江小川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下午的數學課唄，我知道，還沒睡懵到這個地步。"

"既然知道是上課時間，為什么要睡覺？"

江小川聳了聳肩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困了就睡唄，這有什么問題嗎？我又沒有影響別人。"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方靜雯心中的怒火，但她依然保持著表面的冷靜：

"你覺得這沒問題？在我的課堂上睡覺，你覺得沒問題？"

"反正我也聽不懂，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睡一覺養精神。"江小川的話更加直接，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踩到了雷區，"再說了，我又沒有吵到別人。"

全班同學都屏住了呼吸。這小子是瘋了嗎？竟然敢這樣頂撞滅絕師太？

方靜雯的手微微顫抖，她深深地看了江小川一眼，然后轉身走回講臺。

教室里安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很好，江小川?？磥砟銓W習確實沒有興趣，對我的課程也沒有興趣。那么，明天請你父親到學校來一趟。"

方靜雯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

江小川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坐直了身體："為什么？我又沒犯什么大錯。"

"明天下午兩點，我在辦公室等你父親。"方靜雯的語氣不容置疑，"如果他不來，你就不用來上課了。"

"不行！"江小川幾乎是脫口而出，這下連他的傲慢都消失了，"我爸工作很忙，沒時間來學校。而且這種小事也不值得叫家長吧？"

后排有同學小聲嘀咕："小事？在滅絕師太面前睡覺還叫小事？"

"他死定了，絕對死定了。"另一個同學已經開始為江小川默哀了。

方靜雯冷笑了一聲："小事？一個學生如果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連課堂紀律都不遵守，在我看來，這是大事。"

江小川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意識到這次真的闖禍了。

在這所學校，方靜雯雖然被學生們私下里叫做"滅絕師太"，但她的威望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說要見家長，就一定要見。

"方老師，我錯了，我以后不會再睡覺了。"他試圖挽回局面。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方靜雯重新拿起粉筆，"明天下午兩點，不見不散。"

02

下課鈴響起時，方靜雯早已收拾好教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江小川癱坐在椅子上，臉上寫滿了焦慮和絕望。

同桌李小薇湊過來，小聲說：

"小川，你這次真的闖大禍了。滅絕師太從來不開玩笑的，她說要見家長就一定要見。"

"我知道。"江小川苦笑道，"但是我爸要是知道這件事，我就真的死定了。"

"誰讓你這么大膽，敢在她的課上睡覺。"后面的同學也湊過來，"你不知道她的外號是怎么來的嗎？就是因為她對學生要求太嚴，從來不給情面。而且她一個人過了這么多年，心情本來就不太好，你這不是撞槍口上嗎？"

"什么叫心情不太好？"江小川問道。

"你不知道？她都三十八了還沒結婚，據說是因為年輕時被人甩了，從此就變成了老處女，性格也越來越古怪。"那個同學神秘兮兮地說道，"所以大家才叫她滅絕師太，就是《倚天屠龍記》里那個因為情傷而變得冷酷無情的師太。"

李小薇皺了皺眉："你們別亂說，方老師人其實挺好的，就是要求嚴了點。"

"嚴？"另一個同學不服氣，"她簡直就是冷血動物。你見過她笑嗎？我在這個學校三年了，從來沒見過她真正笑過。"

江小川聽著同學們的議論，心情更加沉重?？磥磉@次真的沒有退路了。

方靜雯回到辦公室，關上門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剛才在教室里的情景讓她想起了很多往事，那些關于青春、關于理想、關于失望的記憶。

她打開桌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已經有些涼的茶水。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墻上的鐘表在滴答滴答地走著。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方靜雯剛開始聽到同學們喊她外號的時候，她還會感到憤怒和委屈，但現在已經麻木了。

她確實沒有結婚，確實一個人生活了這么多年。

同事們都覺得奇怪，像她這樣的女人，為什么會一直單身？

有人說她眼光太高，有人說她性格太冷，還有人說她可能有什么難言之隱。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

方靜雯拿出江小川的學生檔案，仔細地翻看著。

這個孩子的成績中等偏下，但智商測試顯示他很聰明。家庭狀況一欄寫著：

父親江致遠，某公司職員；母親陳美麗，銀行工作人員。看起來是個普通的中產家庭。

于是，她放下檔案，起身走到窗前。

透過窗戶，她能看到學校操場上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們。

他們年輕、活潑，充滿朝氣，就像她當年一樣。

方靜雯今年三十八歲，依然保持著良好的身材和優雅的氣質。但是歲月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眼角有了細紋，頭發中也夾雜著幾根白絲。

可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和滄桑。

她想起了大學時代，那些美好而青澀的時光。

"靜雯，你說我們畢業后在這里當老師怎么樣？"他曾經這樣問她，眼中滿是溫柔。

"好啊，我們可以在同一所學校，每天一起上下班。"

她當時笑著回答，覺得那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

"等我們有了積蓄，就在這里買個小房子，不用太大，溫馨就好。"

"嗯，要有個小院子，我們可以種花。"

她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會在這座城市安穩地生活，會有一個平凡而幸福的未來。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畢業前夕，他突然變了。

"靜雯，我想去南方看看，那里機會更多。"

"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留在這里嗎？"她不解地問。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不想過一眼就能看到頭的生活。"

"什么叫一眼看到頭？我們在這里不好嗎？"

"你不明白，我想做更大的事情。這里太小了，束縛了我的手腳。"

最后那次爭吵，她還記得每一個字。

"如果你一定要走，那我們就分手吧。"她哭著說出這句話。

"靜雯，你不要這樣……"

"沒有別的辦法了。要么你留下來，要么我們分手。"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那我也不能放棄我的生活。如果你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

"好。"他最終點了點頭。

那一次分別，成了永別。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見過他，甚至連他的消息都很少聽到。

那段感情的戛然而止，讓她無法接受任何其他人。

后來也有人給她介紹對象，也有同事朋友的關心，但她總是覺得缺少了什么。

這些議論傳到學生們那里，就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版本，最終形成了"滅絕師太"、"老處女"這些外號。

有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想起那個人，想起他們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

她會想，如果當年的選擇不同，現在會是什么樣子？

但是她很快就會搖頭。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她現在的生活雖然孤單，但至少平靜。

03

江小川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

他家位于市區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里，三室一廳的房子收拾得干凈整潔。

客廳里擺放著簡單的家具，墻上掛著一家三口的合影，看起來溫馨而和諧。

當他推開家門時，父親江致遠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

江致遠今年四十五歲，中等身材，穿著樸素的襯衫和西褲，頭發已經有些花白。

"回來了？"

江致遠放下報紙，看向兒子。

"嗯。"江小川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準備直接回房間。

他現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和父親交流，因為他害怕父親會問起學校的事情。

"等等。"江致遠叫住了他，"過來坐一會兒。"

江小川心跳加速，但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坐在父親對面。

江致遠仔細地看著兒子，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么。

"今天在學校怎么樣？"江致遠問道，語氣很平常，聽不出任何異樣。

江小川努力保持鎮定："還行吧，和平常一樣。沒什么特別的。"

"功課緊嗎？"

"不算太緊，還能應付。"江小川回答得很小心，生怕露出破綻。

江致遠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但是江小川感覺父親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讓他坐立不安。過了一會兒，江致遠說："你回房間寫作業吧，晚飯的時候叫你。"

江小川如釋重負，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靠在床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看起來父親暫時還不知道學校的事情，也許還有時間想辦法。

但是他心里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方靜雯既然說了要見家長，就一定會采取行動。也許明天，也許后天，父親遲早會知道的。

江小川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絞盡腦汁地想著對策。

假裝生??？這個辦法只能拖延一天。逃學？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求情？那個冰山臉肯定不會心軟。

他想起了同學們的話，方靜雯之所以這么嚴厲，是因為她年輕時被人甩了。

想到這里，江小川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父親能夠讓方靜雯心情好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為難他了？

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父親已經結婚了，怎么可能去討好一個老處女老師？而且以方靜雯的性格，估計也看不上普通的中年男人。

晚飯時，一家三口坐在餐桌旁。

江小川的母親陳美麗是個溫和的女人，今年四十二歲，在銀行工作。

她長相清秀，性格溫柔，總是默默地為家庭付出，很少主動說話。

陳美麗為丈夫和兒子盛好飯，然后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餐桌上很安靜，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小川最近學習怎么樣？"江致遠突然問道。

江小川差點被口中的飯粒嗆到，他勉強咽下去，說："還可以，老師說我挺聰明的。"

"是嗎？"江致遠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哪個老師說的？"

"就是...就是數學老師。"江小川硬著頭皮說道。

"數學老師叫什么名字？"

江小川的心跳得厲害："方...方靜雯。"

江致遠筷子微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夾了一筷子菜給兒子："哦？是個什么樣的老師？"

"就是...很普通的老師，挺嚴格的。"江小川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父親的表情，"同學們都叫她滅絕師太。"

"為什么叫這個外號？"江致遠問道，語氣依然很平淡。

"因為她很嚴厲，而且......"江小川猶豫了一下，"而且她一直沒結婚，同學們說她性格古怪。"

江致遠點點頭，沒有再問什么。但陳美麗注意到丈夫和兒子的異樣，不過她沒有說什么。

"嚴格是好事。"江致遠最終說道，"記住，學習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不能給老師添麻煩。"

"我知道的，爸。"江小川低著頭扒飯，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04

第二天一早，江小川起床時發現父親已經出門了。

他松了一口氣，心想也許今天可以蒙混過關。

但是當他到達學校時，方靜雯已經在教室門口等著他了。

"江小川，你父親的電話號碼。"她直截了當地說，手里拿著一個小本子。

江小川的心沉到了谷底："方老師，我爸他今天很忙......"

"電話號碼。"方靜雯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很冷漠，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江小川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報出了父親的手機號碼。

方靜雯記下后，轉身走向辦公室，留下江小川一個人站在教室門口，臉色蒼白如紙。

"完了，徹底完了。"江小川在心里哀嚎。

李小薇走過來安慰他："別太擔心，也許你爸能說服她。"

"你不了解我爸，他最討厭我在學校惹事。"江小川苦笑道，"這次我真的死定了。"

方靜雯回到辦公室，關上門坐在椅子后面。

她看著剛才記下的電話號碼，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話筒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然后被接通了。

"您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您好，我是江小川的班主任方靜雯。"她開門見山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后傳來回應：

"方老師，您好。是小川在學校出什么問題了嗎？"

"是的，我需要和您談談江小川在學校的表現。您今天下午方便來學校一趟嗎？"

"可以。幾點合適？"

"下午兩點，在我的辦公室。學校地址是......"

"我知道在哪里。"對方打斷了她的話，"我會準時到達的。"

電話掛斷后，方靜雯放下話筒，心里對于家長隨意打斷自己說話的‘不禮貌’做出評分。

下午一點半，方靜雯已經在辦公室里等待了。

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江小川的檔案資料，準備好了要和家長談論的內容。

作為一個有十五年教學經驗的老師，她見過各種各樣的家長，從溺愛孩子的到對孩子不聞不問的，她都有應對的方法。今天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例外。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有些不安。也許是因為江小川的態度太過惡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方靜雯反復翻看著江小川的資料，思考著應該怎樣和他的父親溝通。

兩點差五分的時候，辦公室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方靜雯拿出紅筆在桌子上敲擊，然后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請進。"方靜雯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

門被推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方靜雯剛想起身寒暄，可在看到對方的那一霎那瞬間慌亂："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