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夜十一點半,劉洋站在陌生人的門前,手還懸在半空。"你他媽誰啊?管得著嗎?"醉醺醺的男人怒目圓睜,身后傳來女人尖銳的笑聲和酒瓶碰撞聲。
劉洋胸口發熱,握緊了拳頭,明天還有重要會議。"明天我就去物業投訴。"他咬牙說完轉身離去,沒想到那男人竟追出來,拽住他肩膀。
第二天,當這對穿著體面的夫妻捧著禮物出現在門前時,劉洋驚訝地發現,女人眼角的淤青根本遮不住。
01:
劉洋從小生活在一個安靜的小區,父母都是教師,家庭氛圍平和有序。這樣的成長環境讓他養成了做事有條理、生活規律的習慣。大學畢業后,他進入了一家外企工作,憑借著出色的能力和努力,三十歲出頭就已經坐到了部門經理的位置。
工作壓力大,劉洋格外珍惜每天的休息時間。半年前,他貸款買下了現在這套位于城東的高檔小區公寓,主要看中的就是這里的安靜和舒適。小區的鄰居大多是中產階級,平時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劉洋偶爾會在電梯里遇到隔壁的夫妻,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妝容精致,看起來是那種體面的都市精英,但他們從未有過深入交流。
一切的變化始于一個月前。那晚劉洋正在整理第二天會議的材料,隔壁突然傳來巨大的音樂聲和吵鬧聲。劉洋忍了半小時,實在無法集中精神,只好敲墻示意。聲音短暫停頓后變得更大,還伴隨著男女的爭吵聲。
"我明天有重要會議..."劉洋自言自語地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已經十一點多了。他猶豫片刻,決定親自去敲門提醒。
走到隔壁門前,劉洋能聞到濃重的酒味和煙味。他禮貌地敲了敲門,等待十幾秒后,門被猛地拉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襯衫扣子開了幾顆,露出結實的胸膛,眼神迷離但充滿敵意。
"有什么事?"男人的聲音沙啞而粗暴。
"您好,我是您的鄰居,能不能請您把聲音小一點?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有重要工作..."劉洋盡量保持禮貌的語氣。
"你他媽誰啊?管得著嗎?"男人打斷他的話,醉醺醺地靠在門框上,身后傳來女人尖銳的笑聲和酒瓶碰撞聲。
劉洋感到一陣怒火上涌,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是基本的鄰里禮節,深夜保持安靜..."
"禮節?"男人突然提高了聲音,"老子在自己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算什么東西?"
劉洋胸口發熱,握緊了拳頭,明天還有重要會議:"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如果您繼續這樣,我只能去物業投訴了。"
"投訴?"男人冷笑一聲,"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明天我就去物業投訴。"劉洋咬牙說完轉身離去,沒想到那男人竟追出來,拽住他肩膀。
"你他媽給我站住!"男人用力一扯,劉洋踉蹌了一下。
劉洋回過頭,眼神冷峻:"請你放手,否則我報警了。"
男人似乎被他堅定的眼神震住了,松開了手,嘴里卻還不干不凈地罵著。劉洋沒有理會,快步回到自己家,關上門,靠在門上深呼吸。他能聽到隔壁的聲音漸漸小了,但爭吵聲依然斷斷續續。
那晚,劉洋幾乎沒睡好,第二天的會議他狀態不佳,差點出了大錯。回到家后,他立即去物業投訴,但物業人員的態度很敷衍,只說會"進行調查"。
接下來的日子,隔壁不定期地鬧騰,但每次劉洋剛想去敲門,噪音就會停止。他仿佛陷入了一場無聲的較量中。
02:
一周后的周五晚上,劉洋加班到深夜。推開家門時,他已經精疲力盡。洗完澡,他剛躺在床上,隔壁又開始了喧鬧。音樂聲、說笑聲、爭吵聲混雜在一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吵。
劉洋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耳朵,但根本無濟于事。他看了眼手機,已經是十一點二十分。明天雖然是周末,但他約了幾個重要客戶見面,不能再這樣睡不好覺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劉洋起床,換上家居服,深吸一口氣,再次來到了隔壁門前。
他用力敲門,這次門開得很快,似乎對方正等著他來。開門的還是那個男人,但這次他身后站著一個妝容艷麗的女人,應該是他妻子。
"又是你?"男人的眼睛里帶著挑釁的光芒。
"我想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劉洋的語氣冷靜而堅決,"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請你們尊重一下鄰居,把聲音關小。"
"我說了,老子在自己家想干嘛就干嘛!"男人的聲音更大了,走廊里回蕩著他的怒吼。
"那我只能再次向物業投訴,必要時報警了。"劉洋轉身就要離開。
"你敢!"男人突然伸手抓住劉洋的衣領,用力一拽。
劉洋沒料到對方會動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穩住身形,怒視著對方:"你這是襲擊!"
"襲擊?哈哈哈,"男人嘲諷地笑了,"就你這小身板,我一只手就能摁倒你!"
劉洋雖然不是健身愛好者,但平時也堅持鍛煉,身手不算太差。他迅速掙脫對方的控制,退后兩步保持距離:"最后警告一次,請你們保持安靜,否則后果自負。"
"老公,別鬧了..."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終于開口,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
"閉嘴!"男人轉頭朝女人吼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
女人被這一吼嚇得縮了縮身子,但仍試圖拉住丈夫的手臂:"我們回去吧,別惹麻煩了..."
"惹麻煩?"男人突然揚起手,劉洋以為他要打自己,沒想到那一巴掌直接落在了女人臉上,"我告訴你,在這個家里我說了算!"
女人捂著臉踉蹌后退,眼淚瞬間涌出。劉洋看到這一幕,憤怒和震驚同時涌上心頭:"你怎么能打女人?!"
"關你屁事!"男人轉向劉洋,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你再多管閑事,我連你一起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電梯門打開了,走出來兩個同住這層的鄰居。他們看到這一幕,立刻停下腳步。
"發生什么事了?"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問道,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掃視。
男人明顯被打斷了氣勢,悻悻地退了一步:"沒事,家里有點小矛盾。"
"他喝醉了,對不起打擾大家了。"女人擦著眼淚,上前拉住丈夫的手臂,"我們進去吧。"
兩個鄰居將信將疑地看了他們一眼,又看向劉洋:"你沒事吧?"
劉洋搖搖頭:"謝謝關心,我沒事。"
男人被妻子拉進了屋,臨關門前,他還惡狠狠地瞪了劉洋一眼。劉洋和兩位鄰居簡單解釋了幾句,便回到了自己家。
關上門后,劉洋靠在門上,心跳依然很快。剛才那個女人臉上的恐懼和無助,讓他想起了大學時代那個被家暴的同學。那時他沒能幫上忙,女孩最終輟學回家,再沒有音訊。這段往事一直是劉洋心中的一個結。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劉洋暗自下定決心,掏出手機撥通了警察的電話。
03:
警察很快到了,劉洋在樓下迎接他們。兩名警察,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但態度專業。
"情況是這樣的..."劉洋簡單描述了事發經過,特別強調了男人毆打妻子的部分。
女警官點點頭:"家庭暴力我們會嚴肅處理,但需要受害人配合。"
三人來到隔壁門前,警察敲響了門。這次開門的是那位女主人,她顯然已經慌亂地補過妝,但眼角的紅腫和嘴角的淤青仍然明顯。
"警察?"她驚訝地看了劉洋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女士,有人報警說您遭受家庭暴力,我們需要了解情況。"女警官溫和但堅定地說。
"沒有的事,"女人迅速否認,甚至擠出一個笑容,"我和我丈夫只是有點小爭執,很正常的夫妻矛盾。"
"那您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女警官指出。
"我...我不小心撞到門上了。"女人低下頭,不敢直視警察的眼睛。
就在這時,男主人走了過來,他已經換上了家居服,看起來比剛才清醒了許多:"怎么回事?誰報的警?"
他的目光落在劉洋身上,眼神陰冷。劉洋直視回去,沒有退縮。
"先生,我們接到報警,說您涉嫌家庭暴力,"男警官公事公辦地說,"能請您配合我們調查嗎?"
"家暴?荒謬!"男人冷笑一聲,"我愛我老婆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打她?她那點小傷是不小心撞的,你們警察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要管吧?"
"不管事情大小,家庭暴力都是違法的,"女警官嚴肅地說,"如果您的妻子愿意,我們希望能單獨和她談談。"
女人緊張地看了丈夫一眼,輕輕搖頭:"真的沒必要,我們沒事,就是普通的家庭糾紛。"
警察對視一眼,明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但沒有證據和受害人配合,他們也無法強行干預。女警官還是給了女人一張名片:"如果有需要,隨時聯系我們。"
臨走前,男警官對男人說:"我們會記錄這次投訴,如果再有類似情況,后果會嚴重得多。"
男人勉強點頭,但眼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警察離開后,男人立刻轉向劉洋:"很好,你贏了,現在滿意了?"
劉洋平靜地看著他:"我只是做了公民應該做的事。如果你真的愛你的妻子,就不會動手打她。"
"你懂什么?"男人咬牙切齒,"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否則..."
"否則什么?"劉洋沒有退縮,"你還想動手嗎?"
男人握緊拳頭又松開,最終只是冷冷地說:"你等著。"然后砰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