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站在父親的保險柜前,手中緊握著剛發現的五十萬現金,震驚得手指發抖。
母親闖進房間時,眼中的平靜讓我更加憤怒。"他藏了這么多錢!這三年來他每次說沒錢給你買藥,卻在這里藏錢!"我聲音顫抖地指控。
母親卻笑了,那笑容溫柔又復雜:"傻孩子,那是周巖給你攢的嫁妝。"我呆立原地,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原來我最恨的人,才是真正愛我的人。
01:
我叫林小諾,今年二十二歲,是某金融公司的實習生。我的生父在我十五歲那年因車禍去世,留下我和母親相依為命。那時候,我們的生活一度陷入困境,母親身體不好,還要打兩份工來維持我們的生活。我清楚記得那段時間,母親常常熬到深夜才回家,眼睛總是布滿血絲,卻還是對我笑著說:"小諾,媽媽沒事,只要你好好學習就行。"
直到三年前,母親認識了周巖,一個比她大五歲的建筑公司經理。他們相戀半年后結婚了。我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繼父充滿抵觸,盡管他表面上對我和母親都很好,但我始終覺得他另有所圖。
"小諾,周叔叔是真心對我們好的,你就別再抵觸了。"母親常常這樣勸我。
我冷笑:"他對你好只是因為你還年輕漂亮,等你老了,病了,看他還會不會對你好。"
母親嘆了口氣:"孩子,人不能總是這樣戒備,有時候需要學會信任。"
我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回了房間。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好,尤其是對一個帶著拖油瓶的中年女人。但為了母親,我表面上還是維持著基本的禮貌。
結婚后,我們搬進了周巖位于市中心的大房子。生活條件確實好了很多,母親也不用再那么辛苦工作。但好景不長,就在去年,母親被診斷出患有嚴重的腎病,需要長期治療和用藥。
那時我剛上大學,家里的經濟重擔全落在了周巖身上。他每個月按時給母親一筆生活費和醫藥費,但總是說公司資金周轉困難,錢不夠。我只能利用課余時間去打工,希望能減輕一些負擔。
"小諾,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錢的事情有我和周巖呢。"母親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握著我的手說。
我不信,私下里我多次看到周巖和一些女人在外面吃飯,甚至去高級會所。我悄悄記下了那些時間和地點,拍了些照片,卻不敢給母親看,怕她受不了打擊。
母親的病情時好時壞,每次我提出要更換更好的藥物或治療方案時,周巖總是以"最近資金緊張"為由拒絕。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問他:"如果是親生女兒生病了,你也會這么吝嗇嗎?"
他愣了一下,然后平靜地說:"小諾,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請你相信,我對你媽媽是真心的。"
我冷笑著轉身離開,心里卻更加確信他是個虛偽的男人。
直到今天,當我無意中發現了他書房里保險柜的密碼——竟然是我的生日,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打開保險柜,里面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五十萬現金,還有一些貴重的首飾和文件。
02:
"這個混蛋!"我氣得渾身發抖,立刻掏出手機拍下了保險柜里的東西。就在這時,母親推門進來了。
"小諾,你在做什么?"母親的聲音讓我猛地轉過身。
"媽,你看!"我指著保險柜里的現金,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周巖藏了這么多錢!這三年來他每次說沒錢給你買藥,讓你用最便宜的藥,現在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吧!"
我原以為母親會和我一樣憤怒,甚至會崩潰大哭,但她只是平靜地看著那些錢,然后輕輕嘆了口氣。
"媽,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男人欺騙了你這么多年,他根本不愛你!"
母親走過來,輕輕關上保險柜,拉著我的手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小諾,那些錢是周巖給你攢的嫁妝。"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從我們結婚那天起,他就開始一點一點地攢錢,說是要給你將來準備嫁妝。他知道你爸爸走得早,怕你將來結婚時沒有父親的體面。"母親的眼里泛起了淚光。
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為什么他不拿出一部分來給你治病?為什么要用最便宜的藥?"
母親苦笑道:"那是我的主意。我的病可能很難好了,與其把錢都花在我身上,不如留給你將來用。是我讓他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筆錢。"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過去三年對周巖的所有怨恨和誤解在這一刻突然崩塌。
"那他和其他女人見面呢?我看到他多次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我還是不愿意相信。
"那是他公司的客戶和同事,小諾,你一直在誤會他。"母親拍了拍我的手,"自從我生病后,他一直在努力工作,希望能多賺些錢。那些應酬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沉默了,心里五味雜陳。難道這三年來,我一直在錯怪一個真心對我們好的人?
就在這時,周巖回來了。他站在門口,看到打開的保險柜和我們,臉上露出了復雜的表情。
"小諾知道了?"他輕聲問母親。
母親點點頭:"我告訴她了。"
周巖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小諾,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但我真的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這些錢是給你準備的,希望你將來能用得上。"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感覺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過去三年的所有記憶開始在腦海中重新排列,許多我曾經誤解的細節此刻都有了新的解釋。
"對不起..."我低聲說道,感到無比羞愧。
周巖搖搖頭:"不用道歉,我理解你的感受。失去父親已經很痛苦了,突然又要接受一個陌生人,確實不容易。"
03:
那天晚上,我輾轉難眠,思緒如同亂麻。我打開手機相冊,翻看那些我曾經拍下的"證據"——周巖和不同女性在餐廳、咖啡廳的照片。現在再看,那些所謂的"曖昧"場景,更像是正常的商務交流。我甚至在其中一張照片上認出了我們公司的一位女經理,那天他們確實是在談一個合作項目。
清晨,我早早起床,來到廚房。出乎意料的是,周巖已經在那里準備早餐了。
"早啊,小諾。"他微笑著招呼我,就像過去三年每一個早晨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輕聲回道:"早,周叔叔。"這是我第一次主動這樣稱呼他。
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笑容更加溫暖:"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都可以。"我坐下來,看著他熟練地在廚房忙碌。
"你媽媽最近胃口不好,我做了些清淡的粥,你要是想吃別的,我再做。"
我突然意識到,過去三年里,他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照顧著我們母女。早上為我們準備早餐,晚上回來還要照顧生病的母親。而我卻從未真正感謝過他,反而總是懷疑他的動機。
"粥就很好,謝謝。"我說,然后鼓起勇氣問道:"周叔叔,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他把粥盛到碗里,放在我面前。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對我們這么好?明明我對你..."我沒能說完,羞愧感讓我無法繼續。
周巖坐下來,認真地看著我:"因為我愛你媽媽,也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我知道沒有人能取代你父親的位置,我也不想嘗試。我只希望能盡我所能,讓你們母女過得好一點。"
他的眼神如此真誠,讓我無法懷疑。
"那為什么不告訴我那些錢的事?"
"因為我怕你誤會,覺得我是在用物質收買你的感情。"他苦笑道,"看來我的擔心是對的,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
我們沉默地吃著早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和解氛圍。吃完后,周巖說要去醫院接母親回來做檢查,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好。"我點點頭。
在去醫院的路上,周巖突然說:"小諾,關于你媽媽的病情,其實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我心一緊:"什么事?"
"你媽媽的腎功能一直在惡化,醫生說她需要換腎,但現在器官移植等待時間太長了。"
"那怎么辦?"我急切地問。
周巖深吸一口氣:"我去做了配型檢查,結果顯示我可以給她捐腎。手術定在下個月。"
我震驚地看著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給我媽媽捐腎?"
"是的。我們已經決定好了,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最近他一直在加班加點地工作,為什么要存那么多現金——他在為可能的風險做準備。如果手術有意外,那筆錢至少能保證我和母親的生活無憂。
這一刻,我對周巖的所有懷疑和敵意徹底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