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雨水打濕了我的警服,怒火卻燒灼著我的理智。那輛黑色奔馳G63猛然剎車,濺起的水花幾乎將我淹沒。車窗搖下,一張傲慢的臉露出來,咒罵聲刺痛我的耳膜。
當(dāng)他看清我肩上的三道杠,臉色瞬間蒼白。"對...對不起,警官。"他的聲音從囂張到顫抖,只用了三秒鐘。我冷笑著掏出執(zhí)法記錄儀,雨中的光線照亮了我的警徽。
01:
我叫陳燁,今年三十二歲,是城西分局刑偵隊的一名警官。從警十年,我見過太多人間百態(tài),也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
十年前剛?cè)刖D菚海疫€是個愣頭青,滿腔熱血地想要"懲惡揚(yáng)善"。教官常說:"警察不是超人,我們做的是平凡的工作,但要有不平凡的堅持。"那時候的我似懂非懂,只是埋頭訓(xùn)練,爭取各項成績第一。
畢業(yè)后,我被分到了城西分局,從一名普通巡警做起。初入職場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就遇到了第一個棘手案件——一起持刀搶劫案。歹徒挾持了一名女性人質(zhì),我作為支援警力趕到現(xiàn)場。
"放開她!"我舉著警棍,手心全是汗。
"滾開!再靠近我就殺了她!"歹徒的刀抵在女人頸部,眼神瘋狂。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力。教官的話在耳邊響起:"遇到危險情況,先保證人質(zhì)安全,再考慮抓捕。"我深吸一口氣,放下警棍,嘗試交流。
"我們可以談?wù)劊劝训斗畔隆?我放緩語氣,慢慢靠近。
"別過來!"歹徒更加緊張,刀尖已經(jīng)刺破了女人的皮膚,一絲血痕順著脖子流下。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我的搭檔從側(cè)面突然出手,一記手刀擊中歹徒手腕,刀掉落地面。我立即撲上去,將歹徒按倒在地。
"你干什么?萬一出事怎么辦?"事后,搭檔劈頭蓋臉地罵我,"遇到這種情況要果斷出手,猶豫就會送命!"
這次經(jīng)歷讓我明白,警察的工作不只需要勇氣,更需要判斷力和行動力。漸漸地,我從一個毛頭小子成長為獨當(dāng)一面的刑警,也逐漸理解了教官所說的"不平凡的堅持"是什么。
三年前,我因為破獲一起跨省販毒案被提拔為隊長。領(lǐng)導(dǎo)評價我:"辦案能力強(qiáng),作風(fēng)正派,是塊好材料。"但我知道,自己身上還有許多不足,尤其是處理復(fù)雜人際關(guān)系的能力。
前天,局里開會,討論近期轄區(qū)內(nèi)多起飆車案件的處理方案。會議結(jié)束后,局長單獨留下我。
"陳燁,最近城西有個豪車俱樂部,成員多是些有背景的富二代。他們經(jīng)常在夜里飆車,已經(jīng)接到多起投訴,你去查查。"局長眉頭緊鎖,"不過要注意方式方法,別惹麻煩。"
我心里一沉,明白局長話中的弦外之音——這些富二代背后都有靠山,處理不好可能會給分局帶來麻煩。
"明白,我會處理好。"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思考如何在執(zhí)法和"不惹麻煩"之間找到平衡。
昨晚,我?guī)ш牰资卦诔俏鳝h(huán)路,果然發(fā)現(xiàn)了幾輛豪車在飆車。我們設(shè)置路障,成功攔下了其中一輛黑色奔馳G63。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二十出頭,一臉不耐煩:"干什么?知道我是誰嗎?"
"請出示駕駛證和行駛證。"我公事公辦地說。
"我沒帶,怎么了?"年輕人嚼著口香糖,眼神輕蔑。
"超速駕駛,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保持著冷靜。
"我爸是徐總,打個電話你這身皮就得扒了。"年輕人拿出手機(jī),作勢要打電話。
我沒說話,只是遞給他一張罰單。年輕人接過罰單,二話不說撕得粉碎,扔在我腳下:"滾!"
我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正要發(fā)作,副隊長拉住了我:"算了,別得罪他,他爸確實有些能量。"
我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開了罰單,并要求他明天到交警隊接受處理。年輕人不屑地笑了笑,揚(yáng)長而去。
今天一早,局長就把我叫到辦公室:"陳燁,昨晚的事情處理得不夠妥當(dāng),徐總已經(jīng)打電話來投訴了。"
"局長,我只是按規(guī)定執(zhí)法。"我據(jù)理力爭。
"我知道你想公正執(zhí)法,但有些時候要懂得變通。"局長嘆了口氣,"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點。"
我心里憋著一股火,但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離開局長辦公室,我決定去現(xiàn)場再查看一下情況,沒想到剛好趕上了一場大雨。
02:
雨越下越大,我站在斑馬線旁等紅燈,思緒還停留在局長那番話上。突然,一輛黑色奔馳G63從我身邊呼嘯而過,輪胎掀起的水花如浪潮般撲來,瞬間把我從頭淋到腳。
"**!"我下意識爆了粗口,全身濕透。
車子猛地剎住,倒了回來。車窗搖下,露出昨晚那張熟悉的面孔——徐總的兒子徐陽。
"走路不長眼啊?擋我道了知道嗎?"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絲毫沒認(rèn)出我來。
我咬緊牙關(guān),努力壓制怒火:"你超速行駛,還故意濺人水。"
"關(guān)你屁事?不想被濺就別在雨天出門啊,窮鬼!"徐陽不屑地撇嘴,目光卻突然凝固了。
他終于看清了我身上的制服,臉色瞬間變了:"你...你是昨晚那個警察?"
"徐少爺,咱們又見面了。"我冷笑著掏出警官證,"現(xiàn)在,請你下車。"
徐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對不起警官,我不知道是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下車!"我加重語氣。
徐陽訕訕地打開車門,雨水順著他的高檔西裝滑落。此刻,他再無昨晚的囂張氣焰。
"駕駛證和行駛證。"我伸出手。
"在這里,警官。"徐陽慌忙掏出證件,遞到我手上,"昨晚是我不對,我認(rèn)錯。"
我仔細(xì)檢查了證件,又查看了車輛:"超速行駛,惡意濺水,妨礙執(zhí)行公務(wù),一共罰款兩千元,記12分。"
"什么?這太多了吧?"徐陽臉色一變,"我爸..."
"你爸怎么了?"我直視他的眼睛,"你想說你爸會擺平這事?"
徐陽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爸是誰。"我一字一句地說,同時打開了執(zhí)法記錄儀,"如果你覺得執(zhí)法不公,可以申請行政復(fù)議。"
"不...不用了。"徐陽低下頭,"我認(rèn)罰。"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撐著傘匆匆趕來,正是徐總本人。他顯然是接到兒子的求救電話趕來的。
"陳警官,有什么誤會嗎?"徐總彬彬有禮地問道。
"徐總,您兒子違反交通法規(guī),我正在依法處理。"我公事公辦地回答。
"陳警官,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這么較真呢?"徐總湊近我,壓低聲音,"我跟你們局長是多年的朋友了,你何必為難自己呢?"
我心里一陣?yán)湫Γ瓉磉@就是所謂的"有背景"。
"徐總,正因為我們都是明白人,所以更應(yīng)該明白法律不容踐踏。"我直視徐總的眼睛,"我今天必須開這張罰單,否則我就不配穿這身警服。"
徐總臉色難看,但還是保持著表面的風(fēng)度:"好,陳警官堅持原則,我尊重。不過,希望你記住今天的選擇。"
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我沒有理會,繼續(xù)開罰單。徐陽垂頭喪氣地簽了字,徐總則冷著臉離開了。
回到局里,我剛坐下沒多久,局長就把我叫進(jìn)了辦公室。
"陳燁,你今天又跟徐家起沖突了?"局長臉色不善。
"我只是依法執(zhí)法。"我平靜地回答。
"你知道徐總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了什么嗎?"局長拍案而起,"他說要投訴你濫用職權(quán),故意刁難!"
"我有執(zhí)法記錄儀的證據(jù)。"我不慌不忙地拿出執(zhí)法記錄儀,"徐陽超速行駛,故意濺水,事實清楚。"
局長看了錄像,沉默了一會兒:"證據(jù)確實充分,但你也太不懂變通了。這次我站你這邊,但你要記住,警察不僅要執(zhí)法,還要會做人。"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想:做警察和做人,到底應(yīng)該怎么平衡?
走出辦公室,我的手機(jī)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陳警官,我是徐陽,能聊聊嗎?"電話那頭,徐陽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