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把你們叫回來，是要分家產。"

82歲的奶奶江清蓮坐在客廳的太師椅上，神色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四個孫輩。

她拿出三本紅色的房產證，分別遞給了三個孫子："浩然，你拿市中心的兩居室。浩宇，學區房歸你。浩明，新區的大戶型是你的。"

三個哥哥雖然嘴上推辭，但眼中都閃爍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然后，奶奶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鈔票，遞到了我面前："雨桐，這1000塊錢給你。"

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

01

那通電話是在昨天下午打來的。我剛結束一臺緊急手術，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醫院宿舍，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雨桐，明天讓你三個哥哥都回來，我有重要事情宣布。"奶奶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奶奶，您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一邊脫護士服一邊急忙問道。

"沒事，身體好著呢。就是有些事情要處理。"奶奶的語氣里有種從未有過的正式感，讓我隱隱不安。

我在電話里聽到了翻動紙張的聲音，還有抽屜開關的響動。"奶奶，您在做什么呢？"

"沒做什么，就是整理一些老東西。雨桐，你記住奶奶的話，明天一定要來，而且要早點來。"

掛了電話后，我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奶奶這個年紀，突然要處理什么重要事情？我立刻給三個哥哥打電話。

大哥浩然在省城做生意，接電話時正在酒桌上，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酒氣："奶奶找我們干什么？我這邊正在談一個大項目，忙得腳不沾地的，哪有時間回去。"

"大哥，奶奶說有重要事情宣布，你還是回來一趟吧。"我勸道。

"重要事情？"浩然停頓了一下，酒杯放下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不會是要立遺囑吧？她身體不是挺好的嗎？"

我一愣："大哥你說什么呢，奶奶身體好著呢。"

"算了算了，明天我推掉一個會議，開車回去看看。不過我只能待半天，下午還有重要應酬。"

二哥浩宇的反應更加直接和敏感："奶奶不會是生病了吧？不對啊，上個月體檢報告我親自陪她去拿的，各項指標都正常。雨桐，你知道具體是什么事嗎？"

"我也不知道，但奶奶語氣很嚴肅，讓我們都早點去。"

"該不會是要分家產吧？"浩宇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興奮，"我前段時間聽鄰居李大媽說，老王家的老太太就是這樣，突然把兒孫都叫回來，然后宣布分財產。"

我皺了皺眉："二哥，你別亂想。奶奶又不是要走了，分什么家產。"

"也是哈，不過防患于未然嘛。你說奶奶那幾套房子，現在得值多少錢？"

三哥浩明倒是爽快答應了："行，明天我就回去。好久沒見奶奶了，正好陪她聊聊天。她最喜歡聽我講外面的新鮮事了。"

"三哥，你覺得奶奶會是什么事？"我問道。

"誰知道呢，可能就是想我們了唄。老人家嘛，年紀大了就容易多愁善感。不過雨桐，你平時和奶奶最親，她有沒有跟你透露過什么？"

"沒有，最近奶奶確實有些反常，總是在整理一些東西，還經常一個人在那里發呆。"

當晚我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反復回想著奶奶的話和最近的一些反常行為。我想起上個月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在翻看一些發黃的老照片，那些照片里有她年輕時的模樣，還有我們小時候的合影。

她把房產證和存折整理得整整齊齊放在桌上，旁邊還放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紅色小盒子。每次問她在做什么，她總是淡淡一笑："沒什么，就是整理一下家里的東西。人老了，總要把事情安排清楚。"然后就岔開話題。

前兩天我去她家的時候，還發現她在一個小本子上寫寫畫畫，字跡密密麻麻的。見我來了趕緊合上本子，說是"記一些生活瑣事，怕年紀大了記不住"。當時我還開玩笑說："奶奶，您的記性比我都好，還用記什么啊。"

現在想來，那個神秘的小本子里到底記錄著什么？為什么奶奶要瞞著我們？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和護士長換了班，六點多就起床準備出發。洗漱的時候，室友小林問我："雨桐，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奶奶有事找我們，我得早點過去。"

"你奶奶人真好，我見過幾次，特別慈祥。你們家關系也和睦，不像我家，為了一點小事就鬧得雞飛狗跳的。"

我苦笑了一下，希望今天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提前趕到奶奶家的時候，發現大哥的黑色奔馳已經停在了門口，車牌號是他專門選的吉利數字。這輛車是他去年剛買的，花了五十多萬，每次來都要在奶奶面前炫耀一番。

走進院子，看到二哥浩宇也到了，他開的是一輛白色的SUV，雖然沒有大哥的車貴，但也值二十多萬。三哥浩明騎著他的電動摩托車停在角落里，顯得有些寒磣。

推開客廳門，三個哥哥都已經到了，正圍坐在奶奶身邊。我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氛圍，大家表面上有說有笑，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某種緊張感。

"雨桐來了，快坐。"奶奶指了指身邊的小板凳，那是我從小就坐的位置。

我仔細觀察著三個哥哥的表情和舉止。大哥浩然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名牌西裝，袖口上的鉆石袖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手腕上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瑞士手表。他一進門就大聲喊著"奶奶我回來了"，還特意從省城帶來了一盒昂貴的燕窩。

"奶奶，您看起來氣色不錯，是不是又年輕了？這燕窩是我特意托朋友從馬來西亞帶回來的，您每天吃一盅，保證越來越年輕。"浩然笑著說道，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瞟向放房產證的抽屜方向。

二哥浩宇也表現得特別殷勤，主動幫奶奶按摩肩膀："奶奶，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要不要去醫院再做個全面檢查？現在醫療條件這么好，有什么毛病都能查出來。"

話雖然說得關切，但我偷偷瞥了一眼，發現他趁奶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用手機查詢附近的房價信息。屏幕上顯示的數字讓他眼前一亮，臉上掠過一絲興奮的表情。

三哥浩明最會說話，嘴巴特別甜，把奶奶逗得很開心："奶奶，您保養得這么好，皮膚都比我們年輕人還嫩呢！我看您至少還能活二十年，我們這些孫子還要在您的照顧下多享幾年福呢。"

奶奶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我注意到她的笑容有些勉強，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你們三個都這么忙還特意趕回來，奶奶很高興。"奶奶慢慢地說道，"既然都到齊了，那我就把事情說清楚。"

看著三個哥哥今天的表現，我越來越困惑。平時他們很少主動來看奶奶，大哥浩然每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二哥浩宇也是三四個月才露一次面，三哥浩明雖然住得近一些，但也不是經常來。

今天卻表現得如此殷勤，這反常的行為讓我隱隱感到不安。

02

午飯時間到了，奶奶堅持要親自下廚做一桌好菜。

"奶奶，您年紀大了，這些重活就別干了，讓雨桐來幫您。"大哥浩然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我連忙起身："奶奶，我來幫您。"

"不用不用，你們難得回來一次，奶奶高興，想親自給你們做頓好吃的。"奶奶擺擺手，走向廚房。

我跟著進了廚房，看到奶奶熟練地洗菜切菜，動作依然那么利索。"奶奶，您真的沒事吧？今天叫我們回來..."

"雨桐啊，"奶奶停下手中的活，看著我說道，"有些事情該有個交代了。你先出去陪你哥哥們說說話，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奶奶自然會說清楚。"

我回到客廳，發現三個哥哥正在小聲議論著什么。看到我出來，立刻停住了話題。

"在聊什么呢？"我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在說最近的工作。"大哥浩然隨口應付著，但我注意到他剛才收起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房產估價網站。

二哥浩宇主動岔開話題："雨桐，你在醫院工作累不累？護士這個職業雖然穩定，但是工資不高吧？"

"還行，雖然不多，但夠用。"我如實回答。

"夠用哪夠用啊，"三哥浩明插話道，"現在物價這么高，年輕人光靠工資怎么能買得起房子？還是得靠家里支持才行。"

這話說得我心里一緊。三個哥哥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房子，大哥在省城買了一套復式，二哥在市里有兩居室，三哥雖然還沒買房，但也在積極準備。而我呢，工作三年了，存款還不到十萬塊，買房遙遙無期。

"對啊，"二哥浩宇接過話茬，"我當年買房的時候，還是奶奶幫了忙，不然光靠我那點工資，猴年馬月才能湊夠首付。"

"奶奶對我們確實好，"大哥浩然難得地表達感激，"我在省城創業的時候，也是奶奶支持了我一筆啟動資金。"

聽到這些話，我心里五味雜陳。原來奶奶在他們買房創業的時候都給過支持，而我從來沒有主動向奶奶要過錢，都是自己默默承擔生活的壓力。

正說著，廚房里傳來奶奶的聲音："雨桐，來幫奶奶端菜。"

我趕緊進廚房幫忙。奶奶做了六個菜，都是我們愛吃的。紅燒肉、糖醋魚、蒸蛋羹、清炒時蔬，還有一個雞湯，香氣撲鼻。

"奶奶，您做這么多菜，太辛苦了。"我心疼地說道。

"不辛苦，能為你們做飯是奶奶最開心的事情。"奶奶笑著說，但我看到她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飯桌上，氣氛看似和諧，但我能感覺到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奶奶，這紅燒肉做得太香了，還是您的手藝好。"大哥浩然夸贊著，"您這么好的手藝，以后可得好好保重身體，多做幾年給我們吃。"

"是啊奶奶，您身體這么硬朗，一點都不像八十多歲的人。"二哥浩宇一邊吃一邊說道。

聽到這話，我注意到奶奶的表情有些復雜，她放下筷子，看著我們四個人："你們覺得奶奶還能活幾年？"

這個問題讓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奶奶您說什么呢，您身體這么好，活到一百歲都沒問題。"三哥浩明趕緊接話。

"人哪，總有走的那一天。"奶奶的聲音很平靜，"我今年八十二了，該考慮一些事情了。"

"奶奶，您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有些著急，"您剛做過體檢，醫生說您的身體指標比很多六十歲的人都好。"

"是啊奶奶，您還年輕著呢。"大哥浩然也勸道，但我注意到他和二哥交換了一個眼神。

"奶奶，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敏感地察覺到她今天的反常。

奶奶搖搖頭："沒有心事，就是想把一些事情安排清楚。免得以后你們為了這些事情鬧矛盾。"

這話讓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情會讓我們鬧矛盾？

"奶奶，咱們家和和睦睦的，能有什么矛盾。"二哥浩宇說道，但語氣里帶著一絲試探。

"就是啊，我們兄妹幾個感情一直很好，不會為什么事情鬧矛盾的。"三哥浩明也附和著。

我看著三個哥哥，總覺得他們今天的表現有些刻意。平時聚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是各聊各的，很少這么一致地關心奶奶的身體和想法。

"奶奶，您要安排什么事情？"我直接問道。

奶奶看了看我們四個人，緩緩地說："吃完飯再說吧。"

飯后，我主動收拾碗筷。在廚房洗碗的時候，我能聽到客廳里三個哥哥的竊竊私語。

"你們說奶奶今天是什么意思？"這是二哥浩宇的聲音。

"應該是要交代后事了。"大哥浩然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沒注意到嗎？她今天的話里話外都透著一種正式感。"

"那咱們......"三哥浩明欲言又止。

"別亂說話，一會兒仔細聽奶奶怎么安排。"大哥浩然制止了他。

聽到這些對話，我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原來他們早就在猜測今天的事情，而我卻什么都不知道。

洗完碗回到客廳，我發現奶奶正在看著我們四個人，眼神很特別，像是在進行某種深層的考量和觀察。

"雨桐，你過來坐。"奶奶拍拍身邊的位置。

我坐到奶奶身邊，她握住我的手，那雙手雖然有些粗糙，但依然溫暖。

"奶奶，您想說什么就說吧，我們都在聽呢。"我輕聲說道。

奶奶點點頭，深深地看了我們一眼："那好，我現在就把事情說清楚。"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三個哥哥都不約而同地坐直了身體，目光緊緊盯著奶奶，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注意到大哥浩然的手緊緊握著沙發扶手，二哥浩宇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三哥浩明雖然表面輕松，但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而我，心里既緊張又困惑，不知道奶奶接下來會說出什么樣的話來。

03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奶奶緩緩站起身，走到那個伴隨她多年的老式木柜前。那個柜子是爺爺生前親手做的，陪伴了我們家幾十年，見證了太多的回憶。

奶奶打開最下層的抽屜，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三本紅色的房產證和一個厚厚的存折。那些房產證的封面已經有些發舊，但保存得很好，可以看出奶奶平時對它們的珍視。

"我今年82歲了，身體雖然還算硬朗，但人總有走的那一天。"奶奶的聲音很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我們心上。

三個哥哥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我能感受到空氣中那種緊張的期待感。大哥浩然不自覺地整理了一下西裝，二哥浩宇把身體往前傾了傾，三哥浩明雖然努力保持輕松，但緊握的雙手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我名下現在有三套房產，還有一些多年的積蓄。"奶奶舉起手中的房產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莊重，"趁著現在還清醒，我想把這些東西分一分，免得以后你們為這些事情起爭執。"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從我們四個人臉上一一掃過，就像是在進行最后的確認。

"這三套房子，我是這樣考慮的。"奶奶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大哥浩然坐得筆直，眼睛緊緊盯著奶奶手中的房產證，手心已經出汗了。二哥浩宇也不動聲色地把身體往前傾，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字。三哥浩明看似輕松地靠在沙發上，但我注意到他的手緊緊握著沙發扶手，指節都有些發白。

"浩然，你是老大，在外面做生意也不容易，需要一個穩定的根基。"奶奶把第一本房產證遞給大哥，"這套市中心的兩居室給你，地段好，以后無論是自住還是投資都合適。"

浩然接過房產證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但很快被掩飾起來。他裝作推辭的樣子："奶奶，這怎么行呢？您身體這么好，這房子您還要住很多年呢。而且這房子這么貴重..."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的手緊緊握著房產證，生怕別人搶走似的。我看到他用拇指摩挲著房產證的封面，那種小心翼翼又興奮的模樣，讓我第一次對這個大哥感到陌生。

"浩宇，你家里有孩子要上學，學區房對你來說最重要。"奶奶把第二本房產證遞給二哥，"這套三居室就在實驗小學和市重點中學旁邊，孩子上學方便，你們也省心。"

"奶奶，這太貴重了，我怎么能要呢？"浩宇一邊推辭著，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過了房產證。我看到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顯然是激動過度了。他立刻翻開房產證查看具體信息，看到上面的面積和位置描述時，眼中的喜悅再也掩飾不住。

"浩明，你年紀最小，將來成家立業需要好房子。"第三本房產證到了三哥手里，"新開發區的這套大戶型面積大，環境好，很適合年輕人居住。"

"奶奶，您這樣分配..."浩明裝作擔心地看了我一眼，"雨桐怎么辦？她也需要房子啊。"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手中的房產證查看具體信息。我看到他暗暗算了一下面積和朝向，臉上掠過一絲滿意的表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我。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臉上發燙，手心也開始出汗。我以為奶奶會把那套最珍貴的祖宅留給我，畢竟那里承載著我們家族幾代人的回憶，而且我是她最疼愛的孫女。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奶奶并沒有再拿出第四本房產證，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疊皺巴巴的鈔票。那些鈔票看起來有些陳舊，有的角落已經有些磨損，顯然是奶奶平時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雨桐，"奶奶的聲音變得更加溫和，"這1000塊錢給你，算是奶奶的一點心意。"

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1000塊錢？就1000塊錢？我看著手中薄薄的鈔票，感覺它們重如千鈞，又輕如鴻毛。三套價值幾百萬的房子和1000塊錢，這巨大的差異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客廳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還有我劇烈的心跳聲。我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種目光包含著同情、尷尬，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三個哥哥雖然表面上裝作同情我，但我能感受到他們內心的竊喜和如釋重負。他們大概都松了一口氣，因為不用和我分享房產了。

"奶奶，這..."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樣的分配是不是有些..."

我想說"不公平"，但這三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這是我最愛的奶奶，我怎么能質疑她的決定？

"奶奶，這樣真的不太合適吧？"大哥浩然假惺惺地說道，聲音里充滿了虛假的關切，"雨桐這些年照顧您最多，應該多分一些才對。要不然我把我那套房子..."

"算了浩然，既然奶奶這樣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二哥浩宇迅速打斷了大哥的話，生怕他真的要分房子給我。

"是啊奶奶，您這樣安排一定有深層的考慮。"三哥浩明也跟著附和，但語氣里沒有一絲真誠，"雨桐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

我強忍著眼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奶奶，我想知道為什么是這樣的分配？是不是我這些年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夠好？"

奶奶看著我，眼神中有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那雙眼睛里有慈愛，有無奈，還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智慧光芒。

"雨桐，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很長。"奶奶的聲音很輕，"這1000塊錢雖然不多，但是奶奶的一份心意。你要相信，奶奶永遠不會虧待真正孝順的孩子。"

"可是奶奶，我..."我想要爭辯什么，但奶奶抬手制止了我。

"就這樣決定了，明天你們就去辦過戶手續吧。"奶奶的語氣變得堅決，不容置疑。

三個哥哥相視一眼，眼中都有掩飾不住的興奮。他們開始低聲商量著過戶的具體事宜，討論著需要準備哪些材料，什么時候去房產局辦理手續。

我坐在那里，感覺像是在做一個荒誕的夢。從小到大，奶奶最疼的就是我，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是女孩子，在她心里就不如那三個孫子重要嗎？

04

那天晚上，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打濕了枕頭。室友小林早就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而我卻在黑暗中獨自承受著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

室友小林第二天早上起床時看到我紅腫的眼睛，關切地問道："雨桐，你昨晚哭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沒事，就是有些不舒服。"我不想把家里的事情告訴別人，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我在抱怨。

"你別騙我，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你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是不是奶奶出什么事了？"小林坐在我床邊，眼中滿是擔憂。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昨天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小林聽完后憤憤不平："這太不公平了！你奶奶怎么能這樣？你平時對她那么好，她卻這樣對待你。"

"可能奶奶有她的想法吧。"我強忍著委屈為奶奶辯護，"而且三個哥哥都成家了，需要房子的地方更多。"

"什么成家了就需要更多？你不需要房子嗎？你不需要成家嗎？"小林越說越激動，"說到底還是重男輕女的思想在作怪。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陳舊觀念。"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自己也在質疑同樣的問題。

白天上班的時候，我心不在焉，差點在給病人打針的時候出錯。護士長李姐看不下去了，把我叫到辦公室。

"雨桐，你今天狀態不對，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李姐關切地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簡單說了一下家里的情況。李姐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語重心長地說：

"雨桐，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要知道，老人家的想法有時候確實和我們年輕人不一樣。也許你奶奶有她的苦衷，或者有什么深層的考慮。"

"可是我真的想不通，這些年我為奶奶做了那么多..."我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李姐遞給我一張紙巾："你先別急著下結論，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下班后，我開始回憶這些年和奶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她這樣做的原因。

從我記事起，奶奶就是我最親近的人。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了，是奶奶一手把我們四個孩子拉扯大的。她既是奶奶，又承擔著母親的角色。

小時候，三個哥哥總是調皮搗蛋，只有我最聽話，也最懂事。奶奶總是拉著我的手說："還是雨桐最懂奶奶的心，是奶奶的貼心小棉襖。"

上小學的時候，家里經濟條件不好，奶奶卻總是給我買最好的文具和書包。三個哥哥用的都是普通的，而我的總是最漂亮的那一套。當時三哥浩明還抱怨過："奶奶偏心，為什么雨桐的東西總是最好的？"

奶奶摸著我的頭說："因為雨桐是女孩子，要富養。而且她學習最好，最乖巧。"

初中的時候，我的成績一直年級第一，奶奶高興得逢人就夸。有一次學校開家長會，奶奶特意買了一套新衣服，把我獲得的獎狀小心翼翼地裝在文件袋里，生怕弄皺了。

"我們雨桐就是聰明，將來一定能考上好大學，做個有出息的人。"奶奶每次提起我，眼中都充滿了自豪。

高中三年，我住校了，但每個周末都會回家看奶奶。那時候三個哥哥都在外地上學或工作，家里只有我和奶奶兩個人。我會幫她買菜做飯、打掃衛生、洗衣服，陪她看電視聊天。

"雨桐啊，等你上了大學，奶奶就更孤單了。"奶奶總是這樣感慨。

"奶奶，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而且我會努力學習，將來找個好工作，好好孝敬您。"我總是這樣承諾。

大學四年，雖然學校離家有些遠，但我堅持每個月都回家至少兩次。其他同學都忙著參加社團活動、談戀愛，而我總是惦記著家里的奶奶。

有一次室友問我："雨桐，你怎么總是往家跑？難道你男朋友在家里？"

"沒有男朋友，我就是想奶奶了。"我如實回答。

"你們家關系真好，我都有點羨慕了。"室友感慨道。

工作后，雖然住在醫院宿舍，但我每個周末都會回去。幫奶奶買菜做飯、打掃衛生、洗衣服，陪她聊天看電視。這已經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工作第一個月拿到工資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給奶奶買了一臺按摩椅。那臺按摩椅花了我整整一個月的工資，但看到奶奶臉上的笑容，我覺得值得。

"雨桐，你怎么買這么貴的東西？這得花多少錢啊。"奶奶心疼地說。

"奶奶，您辛苦了一輩子，是時候享享福了。而且您經常腰疼，這個按摩椅對您有好處。"

去年奶奶住院的那次，我更是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陪床。白天照顧她吃飯吃藥，晚上就睡在病房的陪護椅上。七天七夜我幾乎沒有好好睡過覺，但看到奶奶一天天好轉，我心里比什么都高興。

出院時，醫生夸我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奶奶抓著我的手，眼淚汪汪地說："雨桐，奶奶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要不是為了照顧奶奶，你早就應該談戀愛結婚了。"

當時我還安慰她："奶奶說什么呢，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我還年輕，不著急結婚的事情。"

現在想來，奶奶當時的話是什么意思？她說最對不起我，難道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分配結果？

再想想三個哥哥這些年的表現，我就更加困惑和憤怒了。

大哥浩然確實在省城做生意賺了不少錢，但每次回來都是來去匆匆，從不過夜。表面上對奶奶很孝順，噓寒問暖，實際上心思都在生意上。每次離開前，總要旁敲側擊地打聽奶奶的身體狀況和經濟情況。

有一次我偶然聽到他在電話里對他妻子說："老太太身體還挺硬朗的，看這架勢還能活個十年八年。看來房子什么時候能到手還真不好說。咱們還是先自己買一套吧，別指望這個了。"

當時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想來，他可能早就在惦記奶奶的房產了。

二哥浩宇更是現實得讓人寒心。自從在市里買房結婚后，就很少回來看奶奶。偶爾回來一次，不是借錢就是有事相求。

三年前他裝修房子缺錢的時候，向奶奶借了五萬塊。當時信誓旦旦地說三個月內一定還，還寫了借條。結果到現在三年過去了，不僅沒還錢，連提都不提這事。

有一次我問他："二哥，你借奶奶的錢什么時候還啊？"

他不耐煩地說："知道知道，最近手頭緊，過段時間就還。"

但是過段時間變成了過一段時間，一拖就是三年。奶奶偶爾會提起這事，總是說："浩宇可能是忘了，年輕人事情多，負擔重。"但我看得出來，她心里是失望的。

三哥浩明雖然嘴巴最甜，最會哄奶奶開心，但也是光說不練的典型。每次來都能把奶奶逗得哈哈笑，說一些天花亂墜的話，但從來沒有實際行動。

奶奶感冒發燒的時候，我打電話叫他來幫忙，他總是找借口："我最近身體也不好，怕傳染給奶奶。"奶奶需要買藥的時候，他總是說："我沒時間，讓雨桐去買吧，她是護士，懂得多。"

過年過節的時候，他會買一些便宜的禮品來看奶奶，每次都大張旗鼓地拎著一大堆東西，看起來很孝順。但我后來發現，那些所謂的"營養品"都是一些三無產品，根本不值幾個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憤怒。我真的想不通，為什么奶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這些年我為她做的一切，在她眼里都不如三個哥哥的存在重要嗎？

05

第二天我請了半天假，決定去找奶奶好好談一談。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奶奶有她無法言喻的苦衷。我不能就這樣讓這種誤解和委屈在心里發酵，畢竟這關系到我們祖孫之間二十多年的深厚感情。

當我推開奶奶家院門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大哥的黑色奔馳又停在了門外。這么早他怎么又來了？昨天剛分完家產，今天又急匆匆趕來，這反常的行為讓我心中升起疑惑。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門口，不想打擾他們的談話，卻意外聽到了里面傳來的對話聲。

"媽，我昨晚想了一夜，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合適。"這是大哥浩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什么不合適？"奶奶的聲音依然很平靜，就像昨天分家產時一樣的冷靜。

"您把房子都分給我們三個，雨桐只得1000塊錢，這傳出去別人會怎么說？會說我們三個男人不孝順，欺負自己的妹妹。這對我們的名聲不好，對您的名聲也不好。"

我一愣，大哥竟然在為我的待遇不公而擔心？難道他的良心發現了？我心里涌起一絲暖意。

"那你想怎么辦？"奶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我聽不懂的深意。

"要不這樣，我們三個每人拿十萬塊錢給雨桐，算是補償她這些年的辛苦。反正房子的價值比這多多了，我們也不算吃虧。這樣既體現了我們兄弟對妹妹的關愛，也顯得您這個做奶奶的公平合理。"

聽到這話，我內心的暖意更濃了。雖然十萬塊錢和幾百萬的房產相比還是相差懸殊，但至少說明大哥還是有良心的，還記得我這些年的付出。

然而，接下來的對話卻讓我如墜冰窟，徹底寒心了。

"浩然，你覺得你那套房子值多少錢？"奶奶突然問道，這個問題讓我感到奇怪。

"市中心的房子嘛，按現在的行情，保守估計也得三四百萬。那個地段太黃金了，隨便一套房子都是天價。奶奶，您是不是覺得分配得不夠公平？要不我們重新商量一下分配方案？"

浩然的語氣變得緊張起來，生怕奶奶反悔。我聽出了他話里的試探和擔憂，他最怕的就是奶奶改變主意。

"不用重新商量，就按昨天說的辦。"奶奶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你們明天就去辦過戶手續吧。"

"那雨桐那邊怎么辦？十萬塊錢的補償..."

"雨桐的事你們不用管，我自有安排。她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為這些事情和你們計較的。"

奶奶的話讓我心里一陣酸澀。原來在她眼里，我就是那個永遠不會計較、永遠懂事聽話的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浩然如釋重負地說道，"我還擔心雨桐會有想法呢。既然奶奶您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放心了。"

我聽到腳步聲朝門口走來，趕緊躲到院子的大樹后面。大哥浩然推門出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笑容。他掏出手機，一邊走向停車的地方一邊打電話：

"老婆，好消息！房子的事情徹底定下來了。奶奶把市中心的那套房子給我了，明天我就去辦過戶手續。咱們總算是有著落了！"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興奮的聲音："真的嗎？那套房子現在得值多少錢啊？我們發財了！"

"至少三百萬！辦完過戶我們就立刻掛牌出售，這筆錢夠咱們在省城買套更好的大房子了。到時候咱們就是真正的城里人了，再也不用回這個破地方了。"

"那雨桐呢？老太太是怎么安排的？不會給她也分一套房子吧？"女人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

"哈哈，你想多了。給了1000塊錢，就1000塊錢！我估計她氣得夠嗆，不過這也怨不得我們。誰讓她是女孩子呢，老太太重男輕女也很正常。而且說實話，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將來嫁人了，房子還不是別人家的。"

"說得對，女孩子就應該靠自己，不能總想著依靠家里。雨桐也該獨立了，不能總是啃老。"

"就是這個道理。而且我剛才還假意提出要給她十萬塊錢補償，做做樣子嘛。反正奶奶都說了讓我們別管，那我們就真的不用管了。反正該做的表面功夫我都做了，誰也不能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夠意思。"

聽到這里，我的心徹底涼了。原來剛才在屋里的那番話，不過是做給奶奶看的表演。他們根本就沒有真心要補償我的意思，只是擔心別人說閑話，影響他們的名聲而已。

在大哥眼里，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妹妹，分到1000塊錢已經很不錯了。而他剛才在屋里的"良心發現"，不過是虛偽的表演罷了。

車子發動的聲音遠去了，我從樹后走出來，內心五味雜陳。我強忍著眼淚，等他完全離開后才敲門進屋。

"奶奶，我來看您了。"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不讓奶奶聽出我剛才偷聽了她和大哥的對話。

"雨桐來了，快坐。"奶奶指了指沙發，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奶奶，關于昨天的事..."我猶豫著開口。

"昨天的事就別提了，決定了就不會改變。"奶奶的語氣變得堅決起來，"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我看著她，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也許這就是現實吧，也許我真的對奶奶期望太高了。

"奶奶，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鼓起勇氣說道，"您覺得我這些年做得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地方讓您不滿意的？"

奶奶聽到這話，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低下頭："雨桐，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奶奶從來沒有對你不滿意過。"

"那為什么..."我想問為什么這樣分配家產，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奶奶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想法，緩緩地說："雨桐，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奶奶活了這么多年，看人看事比你們年輕人要準一些。你要相信，奶奶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有她的道理。"

這話讓我想起了昨天奶奶給我的那個小盒子里的紙條："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在奶奶家坐了一會兒，心情依然沉重。看著奶奶疲憊的神情，我心里更加難受。

"奶奶，您累了吧？我來給您泡杯茶。"我主動起身。

"不用了，雨桐。"奶奶擺擺手，"你工作這么忙，不用總是為奶奶操心。"

"奶奶，我想問您..."我猶豫了一下，"您分配家產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這些年的付出？"

奶奶沉默了很久，然后緩緩地說："雨桐，你是個好孩子，奶奶心里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著她。

"以后你就明白了。"奶奶的回答很模糊，讓我更加困惑。

我又陪奶奶坐了一會兒，但話題總是圍繞著昨天的分配結果，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重。我注意到茶幾上還是放著那個神秘的小本子，奶奶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把本子收進了抽屜里。

"奶奶，您最近總是在那個本子上寫東西，是在寫日記嗎？"我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重要的，就是一些生活瑣事。"奶奶的回答依然很模糊，"年紀大了，不記下來就容易忘。"

"那我能看看嗎？"

"都是些無聊的事情，沒什么好看的。"奶奶擺擺手，轉移了話題。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離開，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奶奶今天的表現讓我感覺她在刻意回避什么，但我又說不清具體是什么。

回到宿舍的路上，我的心情很復雜。一方面對奶奶的決定感到委屈和不理解，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質疑長輩的決定。也許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我們年輕人確實不容易理解。

晚上，二哥浩宇給我發了條微信："雨桐，明天我們去辦過戶手續，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看著這條消息，心里五味雜陳。他們要去分房產，而我只有那可憐的1000塊錢。

"我就不去了，你們辦就好。"我回復道。

"也好，反正你也沒有要過戶的房子。"浩宇很快回復，這話雖然是事實，但聽起來格外刺耳。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再次陷入了沉思。奶奶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這個疑問在我心里越來越強烈，但卻找不到答案。

06

我在奶奶家坐了一會兒，心情沉重。準備離開的時候，奶奶突然叫住了我：

"雨桐，你等一下。"

她走到那個老木柜前，從最上層拿出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小盒子。

"這個給你。"奶奶把盒子遞給我，"回去再打開看。"

我接過盒子，感覺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正想問奶奶，她已經轉身走向廚房了。

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枚金鐲子，看起來很有年代了，上面還刻著精美的花紋。

除了鐲子，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是奶奶的字跡："雨桐，這是奶奶年輕時最珍貴的首飾，現在傳給你。記住奶奶的話，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

我反復讀著這張紙條，什么叫"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奶奶這話是什么意思？

晚上，二哥浩宇給我打電話。

"雨桐，你別想太多。奶奶可能是覺得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不用著急房子的事。"

"二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鼓起勇氣說道，"如果你是奶奶，你會怎么分配這些房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這個...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奶奶可能有她的考慮。"

"什么考慮？"

"比如說...可能是覺得我們三個都成家了，負擔重一些？而你還沒結婚，暫時不需要那么大的房子？"

我聽出了他話里的敷衍，心里更加難受。

掛了電話，我又想起了奶奶那張紙條上的話。什么叫"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難道這次分家產還有什么隱情？

第二天是周末，我沒有去奶奶家，而是選擇在宿舍里靜靜思考。整整一天，我都在想奶奶的那句話。

下午，三哥浩明發了條微信給我："雨桐，我已經去房產局了解過了，過戶手續很簡單，下周就能辦完。你有時間的話，陪奶奶去一趟，她需要本人簽字確認。"

看到這條微信，我心里五味雜陳。三個哥哥都在忙著辦過戶手續，而我卻還在這里糾結那1000塊錢。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也許奶奶真的就是重男輕女。畢竟在她那個年代，這種觀念很普遍。

但是奶奶那張紙條上的話，總是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我決定再去一次奶奶家。不管怎樣，我都要弄清楚她的真實想法。畢竟這關系到我們祖孫之間二十多年的感情，我不能就這樣糊里糊涂地接受這個結果。

推開院門的那一刻，我又看到了大哥的車。這幾天他來得特別勤，看來是急著辦過戶手續。

我輕手輕腳地走向客廳，準備推門進去，卻意外聽到了大哥在打電話。

"媽，放心吧，房子一到手我就去辦過戶，市中心的房子隨便都能賣三百萬！"

我愣住了。他竟然要賣掉奶奶的房子？這和他之前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落在了客廳茶幾上的那個小本子上。這幾天奶奶總是在上面寫寫畫畫，每次我問她都說是"記些瑣事"。

趁大哥還在通話，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忍不住走過去翻開了本子。

第一頁上密密麻麻記錄著三個哥哥的名字和一些我看不太懂的記錄。我翻到最后一頁，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頁面的最下方，用紅筆寫著幾個字，那幾個字就像重錘一樣狠狠砸在我心上。我的手開始顫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奶奶的聲音："雨桐，你在看什么？"

我猛地回頭，奶奶正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我從未見過。她緩緩走向我，從我手中接過本子，然后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一番話。

聽到那番話的瞬間，我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那一刻徹底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