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只有等到分家產的時候，才能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拆遷安置、財產繼承，往往會讓親情變味，讓人性原形畢露。多少家庭因為一套房子、一筆錢鬧得不可開交，甚至老死不相往來。今天，我想分享我親身經歷的一個家庭故事，關于財產、親情和人性。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來了來了！"我放下手中的咖啡，不情愿地走向門口。這幾天因為爺爺的拆遷房分配，我已經接待了無數前來祝賀的親戚，說實話，我有點累了。

打開門，我愣住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我的母親，一個在父親去世后不到半年就改嫁他人，并且十年未曾聯系我的女人。

"小宇，是媽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十年了，她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就在爺爺把拆遷分到的兩套房子過戶給我的三天后？

"你來干什么？"我的聲音冷得連我自己都吃驚。

母親身后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穿著名牌，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傲慢。我認出了他——那是她改嫁后和繼父生的兒子，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就是你對多年未見的母親的態度？"弟弟率先開口，語氣里充滿了挑釁。

我冷笑一聲："我不記得我有你這個弟弟。"

母親急忙打圓場："小宇，別這樣。我們是有事才來找你的。聽說你爺爺拆遷分了好幾套房子給你？"

果然，我心里一沉。原來如此。

"所以呢？"我直視著她的眼睛。

母親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剛好你弟弟要結婚買房子，手頭有點緊...媽想著，你既然有兩套房子，不如..."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笑了，笑得如此諷刺和苦澀。十年不聯系，第一次上門，就是為了我的房子？

"進來吧，站在門口不像話。"我側身讓他們進入我的公寓。

說是我的公寓，其實是我租的。爺爺給我的兩套拆遷安置房還在辦手續，最快也要一個月后才能拿到鑰匙。

母親進門后，目光在屋內掃視一圈，明顯帶著一絲失望："這...就是你住的地方？我以為..."

"以為我住在豪宅里？"我接過她的話，"失望了？"

母親訕笑著搖頭："沒有沒有，媽只是關心你的生活條件。"

弟弟則毫不掩飾地嘟囔："我還以為能參觀一下拆遷戶的新房呢。"

我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給他們倒了杯水，直奔主題："說吧，具體想要什么？"

母親放下水杯，故作關切地問了幾句我的工作、生活，然后話鋒一轉："小宇，媽聽說你爺爺分給你兩套房子，是真的嗎？"

"嗯。"我簡短地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母親臉上露出喜色，"你知道，你弟弟明年要結婚了，正在為買房子發愁。你看..."

"所以你是想讓我把房子給他？"我直截了當地問。

母親被我的直白噎了一下，隨即笑道："也不是全給他。你一個人住用不了兩套房子，不如把一套給你弟弟，就當是你對這個家庭的一點心意。"

"這個家庭？"我重復著這個詞，感到一陣荒謬，"十年了，你第一次聯系我，就是為了要房子？"

母親的表情變得僵硬："小宇，你怎么能這么說？媽一直都很掛念你..."

"掛念到連我大學畢業、工作變動都不知道？"我反問道。

弟弟看不下去了："我媽是你媽！你怎么能這么對她說話？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

我轉向他，笑容越發冰冷："這個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家。她當年拋下我和爸爸的那個家，還是她跟你爸建立的新家？"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母親趕緊岔開話題："小宇，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媽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親情是割不斷的。你看，這些年你爺爺不是一直照顧你嗎？"

聽到她提起爺爺，我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她有什么資格提起爺爺？那個在父親去世后，把全部心血傾注在我身上的老人！

"是啊，爺爺照顧我。那你呢？當年爸爸出車禍，你在哪里？葬禮結束不到半年，你就改嫁了。這十年，你又在哪里？"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手中的水杯被我捏得咯咯作響。

母親的臉色變得蒼白，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小宇，你還年輕，不懂生活的艱難。媽當年也是被逼無奈..."

"無奈到連兒子都不要了？"我冷笑道。

弟弟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媽？你知道她這些年過得有多辛苦嗎？"

我站起身，與他對視："那你又知道我這些年過得怎么樣嗎？哦，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們根本就沒關心過！"

母親拉住弟弟，強擠出一絲笑容："小宇，媽知道你心里有氣。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弟弟確實需要一套房子，你有兩套，分一套給他不是很合理嗎？"

我感到一陣眩暈，十年不見，她就這樣理直氣壯地來要房子？而且是爺爺留給我的房子？

"合理？"我重復著這個詞，感覺它在我嘴里變得異常刺耳，"我憑什么要給他房子？就因為他是你的兒子？"

母親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小宇，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血濃于水，他畢竟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同父異母？"我打斷她，"你確定他姓張？"

弟弟的臉色變得難看："我姓李，怎么了？我爸姓李，我當然姓李！"

"那你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反問道，"我姓張，我爸姓張，你姓李，你爸姓李。我們之間除了你媽曾經是我媽這一點，還有什么聯系？"

母親的表情變得尷尬起來："小宇，別這樣說話。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冷笑，"那爸爸出事后，你在哪里？爺爺奶奶年邁多病時，你又在哪里？我高考、上大學、工作時，你在哪里？十年了，你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現在突然出現，就因為聽說我有兩套房子？"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多年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爆發。

母親被我的質問噎住了，一時語塞。弟弟卻不依不饒："我媽再嫁也是正常的！你爸都死了，難道要我媽守寡一輩子嗎？你太自私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弟弟"，突然意識到他并不是這件事的主謀。他只是被母親帶來當說客的工具，真正的目的是母親想要的那套房子。

"你說得對，"我突然平靜下來，"我確實自私。所以那兩套房子，我一套都不會給你們。"

母親臉色大變："小宇！你怎么能這樣？那可是老家的拆遷房，按理說我也有份額的！"

"哦？"我瞇起眼睛，"所以你終于說出真相了？你不是為了你兒子結婚，你是覺得自己也該分一杯羹？"

母親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家里的財產理應大家共享..."

"爺爺明確說了，那兩套房子是給我的，他已經辦了過戶手續。如果你覺得自己有權利，可以去法院起訴。"我冷冷地說。

弟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你這個白眼狼！我媽養你這么多年，你竟然這樣對她！"

我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養我？她在我八歲時就離開了，之后再也沒有盡過一天母親的責任。是爺爺奶奶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

母親的眼圈紅了，聲音里帶著哭腔："小宇，媽知道當年做錯了事。但這么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媽媽一次嗎？"

看著她眼中的淚水，我心中有一瞬間的動搖。但隨即想起了過去十年的冷漠和無視，以及此刻她是為了房子而來的事實，我的心又硬了起來。

"如果你真的想和我修復關系，就不會開口就要房子。"我冷冷地說，"請你們離開吧。"

母親還想說什么，但我已經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就在這時，母親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