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知畫巧施假孕之計，成功攀升地位，而小燕子卻因此備受冷落與誤解。在紫薇的勸慰之下，她決定暫時遠離京城，以避一時之鋒芒。

在赴濟南的途中，小燕子不幸遭遇山洪，頭部受傷，記憶喪失。

幸得藥材商人柳青相救，她誤認自己為柳青未娶之妻。

在柳青的精心護理下，小燕子漸復健康，雖然記憶依然空白，卻接受了作為柳青未婚妻的身份，隨他至江南，開啟了一段新的生活篇章。

永琪在揭露知畫假孕真相后，內心充滿悔恨。聞聽小燕子失蹤的消息，他情緒崩潰，毅然離宮，不顧一切地搜尋小燕子的蹤跡。

半年后，永琪在江南意外遇見已懷孕的小燕子，卻發現她對自己毫無記憶。

甚至已經另嫁他人，永琪得知后崩潰至極……

01

知畫懷孕的消息傳到景陽宮時，小燕子正在院子里踢毽子。毽子是用孔雀羽毛做的，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

紫薇急匆匆跑進來，差點被落下的毽子砸中腦袋。

"小燕子！"紫薇氣喘吁吁地抓住她的手腕，"知畫有身孕了，太醫剛診出來的。"

毽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小燕子感覺膝蓋突然沒了力氣，扶著石桌才沒坐下去。"永琪呢？"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紫薇咬著嘴唇："在慈寧宮...老佛爺叫去的。"

那天晚上永琪回來時，月亮已經爬上了宮墻。小燕子坐在門檻上等他，數著地磚上的花紋已經數到了第二百三十七塊。永琪的腳步比平時沉重，衣擺上沾著露水。

"是真的嗎？"小燕子沒抬頭。

永琪蹲下來，想握她的手，被她躲開了。"小燕子，那晚我喝醉了，我..."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小燕子突然站起來，聲音在空蕩蕩的院子里炸開。永琪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眼睛紅得像是要滴血。

接下來的日子像是一場噩夢。知畫的肚子還沒顯懷，排場卻已經大得驚人。

老佛爺賜了八個嬤嬤專門伺候，每天往淑芳齋送的補品多得能開藥鋪。小燕子有次在御花園遠遠看見她，穿著桃紅色的旗裝，扶著腰走路的樣子像是捧著個玉璽。

"我看她那肚子是假的！"金鎖氣得直跺腳，"小姐您沒看見，她昨天還偷偷把安胎藥倒進花盆里呢！"紫薇趕緊捂住她的嘴："這話可不能亂說。"

02

但小燕子知道金鎖沒看錯。前天深夜她親眼看見知畫用白綾勒緊肚子，在銅鏡前練習孕婦走路的姿勢。

可當她拉著永琪去偷看時，知畫的房間里只有裊裊安神香，哪有什么白綾。

"你最近太累了。"永琪揉著太陽穴，"小燕子，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么？談他如何在酒后把知畫當成自己？談他每次辯解時越來越不耐煩的眼神？小燕子突然覺得很累，比當年在大雜院連著洗三天衣服還要累。

五月初八那天，小燕子收拾了個藍布包袱。紫薇紅著眼睛幫她系帶子："你真要走？"

"就出去散散心。"小燕子把蝴蝶簪子插進紫薇發髻里，"等知畫把孩子生下來...等永琪想明白..."

她沒說完的話被哽咽堵在喉嚨里。紫薇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去濟南吧，找我舅公。他開鏢局的，沒人敢去那兒搜。"

小燕子是從神武門偏門溜出去的。守門的侍衛早被她用兩壇梨花白收買了，還笑嘻嘻地說"福晉早去早回"。

宮墻外的空氣帶著槐花甜味，她深吸一口氣，眼淚終于掉下來。

往濟南的路走了不到三天就出事了。那場山洪來得毫無征兆，小燕子雇的馬車被沖下官道時，她聽見馬夫慘叫一聲就沒了動靜。

湍急的水流把她卷進漩渦，后腦勺不知撞上什么硬物，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靛青色的帳子。有個穿褐色長衫的男人坐在床邊打瞌睡，手里還攥著半塊濕帕子。小燕子一動，他立刻驚醒，眼睛亮得像星星。

03

"姑娘醒了？"他說話帶著江南口音，"我是柳青，在河邊發現你的。"

小燕子想坐起來，腦袋卻疼得像要裂開："我...這是哪兒？"

"青山鎮。"柳青扶她靠好，"姑娘貴姓？家住何處？"

這個問題讓小燕子愣住了。她努力回想，卻發現記憶像被水泡過的字畫，只剩模糊色塊。

她記得紫薇，記得皇宮的朱紅大門，可這些畫面一閃而過，怎么也抓不住。越想頭越疼，冷汗把鬢發都打濕了。

柳青連忙按住她肩膀："別急，大夫說撞到頭可能會忘事。你身上有塊玉佩..."他從懷里掏出個錦囊，倒出半塊翡翠鴛鴦佩，"可惜只有一半。"

小燕子盯著玉佩，心臟突然抽痛。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快得讓她懷疑是錯覺。

三個月后，當柳青在藥圃里第無數次偷看小燕子晾衣服的背影時，他娘用搗藥杵敲了他后腦勺："喜歡就提親！人家姑娘無親無故的，你忍心讓她一直當丫鬟？"

柳青紅著臉去問小燕子時，她正在繡一個歪歪扭扭的鴛鴦荷包——自從醒來后，她總不自覺繡這個圖案。

聽完柳青結結巴巴的求婚，她盯著荷包上那只孤零零的鴛鴦，突然說："我們是不是早就認識？"

柳青心跳漏了一拍。其實他撒了謊，撿到小燕子時她身上除了一塊碎玉什么都沒有。

但他永遠記得那天在河邊，這個渾身是傷的姑娘睜開眼睛的瞬間，他就知道這輩子非她不可了。

04

"當然。"他聽見自己說，"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們去江南收藥材的路上遇了匪..."

小燕子皺起眉頭，記憶深處有什么東西在掙扎。可每次快要抓住時，劇烈的頭痛就會襲來。最后她放棄了，把荷包塞給柳青："那...鴛鴦該是一對的。"

與此同時，京城已經亂成一鍋粥。永琪在知畫"意外流產"那天發現了藏在床底的血囊。他掐著知畫脖子把她按在墻上時，幾個嬤嬤嚇得尿了褲子。

"王爺饒命！"知畫嗓子變了調，"是老佛爺的主意...她說只要假裝懷孕...??！"

永琪松手時，知畫像破布娃娃一樣滑到地上。他轉身往外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小燕子，必須找到小燕子。

紫薇跪在養心殿外哭求了三天，乾隆才勉強同意派人尋找。其實永琪早就不見了，只給爾康留了張字條："不找回小燕子，永不歸京。"

半年后的杭州城，永琪在綢緞莊門口看見個熟悉的身影。那婦人穿著藕荷色衫子，肚子已經微微隆起，正踮腳夠高處的云錦。伙計喊她"柳夫人"，她回頭笑時，永琪的世界轟然崩塌。

"小...燕子？"他的聲音抖得不成調。

婦人警惕地后退兩步："這位公子認錯人了。"

永琪想去抓她的手，被突然沖出來的柳青推開："干什么！我娘子有孕在身..."

后面的話永琪聽不見了。他盯著小燕子陌生的眼神，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糊了滿臉。

路人指指點點，說這瘋子可惜了副好皮囊。小燕子躲在丈夫身后，不知為何心口疼得厲害，手下意識摸向頸間——那里空蕩蕩的，本該有半塊玉佩的。

05

永琪在杭州城郊的破廟里躺了三天。雨水從殘缺的瓦片間漏下來，在他臉上匯成小溪。爾康找到他時，他正用碎瓦片在墻上刻字，密密麻麻全是"小燕子"。

"你瘋夠了沒有？"爾康奪過瓦片，發現永琪十指血肉模糊，"那是小燕子沒錯，可她根本不認識你了！"

永琪突然抓住爾康的前襟："她摸脖子了！你看見沒有？她在找玉佩！"他的眼睛亮得嚇人，"她記得！一定記得什么！"

爾康看著好友癲狂的樣子，鼻子發酸。當年那個風流倜儻的五阿哥，現在渾身散發著腐臭味，頭發里還纏著稻草。

"我們先回京..."爾康話沒說完，永琪已經沖進雨里。

那天之后，杭州城里多了個奇怪的賣畫人。他專畫燕子，畫得活靈活現，卻從不賣錢，只問買主有沒有見過畫上的姑娘。

柳家丫鬟春桃有次買了張回來，小燕子看見后打翻了茶盞。

"這畫..."她手指撫過墨跡，突然頭痛欲裂。

柳青一把搶過畫撕得粉碎："以后別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從未對小燕子發過這么大脾氣，嚇得春桃哭著跑了。

夜深人靜時，小燕子從妝奩底層摸出半塊玉佩。這是她上月洗衣時從柳青換下的衣衫里找到的，當時心臟狂跳，像是偷了什么東西。

玉佩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

06

窗外傳來熟悉的簫聲，這半個月每到子時就會響起。小燕子推開窗，月光下有個模糊人影立在柳樹下。

她剛要細看，后腰突然被人抱住。

"怎么起來了？"柳青聲音發緊，"當心著涼。"

再回頭時，柳樹下已經空了。

柳青最近總做噩夢。夢里小燕子穿著他從沒見過的華麗衣裳，頭戴金燦燦的珠釵，沖一個模糊人影喊"永琪"。

今天藥鋪打烊時，他看見那個賣畫人就站在對街，眼神像刀子一樣釘著他。

"客官要抓什么藥？"柳青故意提高嗓門，后院傳來小燕子哄孩子睡覺的哼唱聲。

賣畫人慢慢走近，柳青這才發現他腰間懸著半塊玉佩——和小燕子那半塊正好是一對。

"她最近...睡得好嗎？"賣畫人的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

柳青渾身發抖，藥秤啪嗒掉在地上。后院的歌聲戛然而止，接著是瓷器碎裂的聲音。兩人同時沖向后院，只見小燕子站在滿地瓷片中，臉色慘白。

"永琪..."她看著賣畫人，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我夢見你了...在御花園...你給我戴花..."

永琪剛邁出一步，柳青就攔在中間："她剛生完孩子，受不得刺激！"他轉向小燕子，"娘子，這人是瘋子，我們回屋..."

"柳青。"小燕子突然清醒了似的，"我衣柜最底下有個紅木匣子。"她每說一個字都像在咬牙，"能拿來嗎？"

當柳青顫抖著捧出匣子時，永琪發出一聲嗚咽。匣子里整整齊齊疊著件明黃色里衣，胸口繡著五爪金龍——那是他去年秋天在破廟里丟的。

"我想起來很多事。"小燕子接過哇哇大哭的嬰兒，"比如我根本不叫柳白氏，比如你撿到我那天我穿的不是粗布衣裳。"她看向永琪，"也比如...知畫根本沒懷孕。"

永琪跪下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皇子，跪在滿是瓷片的地上，鮮血從膝蓋滲出來："對不起...我該相信你的..."

07

柳青突然沖過來搶孩子："你不能帶她走！孩子是我的！"

小燕子沒松手，兩人拉扯間嬰兒哭得更兇了。永琪站起來想幫忙，卻被小燕子喝止："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