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宮之中,悲劇驟然降臨——知畫早產生下皇子,小燕子因情緒激動不幸流產,更在打擊中失去所有記憶。
為了保護她,蕭劍和晴兒連夜將她帶離皇宮,消失在茫茫人海……
永琪痛失所愛,陷入無盡自責。
盡管被封為榮親王,他卻終日郁郁寡歡,唯有暗中追尋小燕子的下落成為他活下去的信念。
三年后,在煙雨朦朧的江南水鄉,永琪偶然踏入一家名為"燕歸樓"的酒樓,竟發現老板娘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小燕子!
可她眼神陌生,笑容里再無曾經的靈動,仿佛過往種種皆被抹去……
01
乾隆三十年的紫禁城,春寒料峭。
知畫挺著八個月的肚子在御花園里散步時,不慎踩到一塊松動的鵝卵石,整個人向前撲去。宮女們的尖叫聲劃破了宮墻的寂靜。
"快傳太醫!福晉要生了!"
當消息傳到景陽宮時,小燕子正在繡一雙虎頭鞋。
針尖刺破指尖,一滴殷紅的血珠落在綢面上,暈開成一朵小小的梅花。
她顧不得擦拭,提起裙擺就往知畫的寢宮跑去。
產房外,永琪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見到小燕子,他下意識伸手想說什么,卻被屋內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打斷。
"五阿哥,知畫福晉情況不妙,孩子怕是..."太醫跪在門口,額頭抵著青磚。
三個時辰后,一聲微弱的嬰兒啼哭終于響起。
嬤嬤抱著襁褓出來報喜:"恭喜五阿哥,是個小阿哥!雖然不足月,但哭聲洪亮,定能平安長大。"
永琪接過孩子,目光卻越過眾人尋找小燕子的身影。
角落里,小燕子扶著柱子,臉色煞白如紙。
她看著永琪懷中的嬰兒,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02
"小燕子?"永琪把孩子交給嬤嬤,快步走向她。
"我沒事..."話音未落,小燕子突然捂住腹部彎下腰去。
鮮紅的血跡在她淺色的裙擺上迅速蔓延,如同一幅殘忍的潑墨畫。
"小燕子!"永琪的驚呼聲中,她像一片落葉般輕飄飄地倒了下去。
當小燕子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七天之后。
她睜開眼,看見的是蕭劍通紅的雙眼和晴兒憔悴的面容。
"孩子...沒了?"她聲音嘶啞,像是被砂紙磨過。
晴兒握住她的手,眼淚砸在錦被上:"小燕子,你還年輕..."
"永琪呢?"
蕭劍與晴兒交換了一個復雜的眼神。"宮里忙著準備小阿哥的滿月宴,五阿哥他..."
小燕子突然笑了,笑得眼淚橫流。
她猛地掀開被子,光著腳就往門外跑:"我要去找他!我要問清楚!"
"小燕子!你的身子——"
一陣天旋地轉。小燕子撞在門框上,眼前一黑。
最后的意識里,她聽見蕭劍在喊:"快!她后腦出血了!"
再次蘇醒時,小燕子眼神清澈得像個孩子。
"你們是誰?"她困惑地看著床邊的蕭劍和晴兒,"我是誰?"
03
三個月后,當永琪終于擺脫宮務來到蕭劍府上時,只見到一封字跡工整的信:
"五阿哥明鑒:小燕子因頭部受創,記憶全失。
太醫言宮中環境不利恢復,故我等帶她離京尋醫。待其痊愈,自當歸還。蕭劍、晴兒拜上。"
永琪攥著信紙的手青筋暴起。他轉身策馬直奔皇宮,跪在乾隆面前:"皇阿瑪,兒臣請求離宮尋人!"
"胡鬧!"乾隆拍案而起,"知畫剛為你誕下嫡子,你身為皇子,豈能為一個..."
"皇阿瑪!"永琪額頭抵地,"若無小燕子,兒臣形同行尸走肉!"
乾隆看著最疼愛的兒子,終是長嘆一聲:"罷了。朕給你三年時間。
若尋不回,就安心做你的榮親王。"
三年時光如白駒過隙。
江南水鄉,煙雨朦朧。一座名為"燕歸樓"的酒肆臨水而立,老板娘是個明眸皓齒的年輕女子,人稱"燕娘子"。
她釀的桂花釀遠近聞名,卻無人知曉它的來歷。
這日午后,細雨如絲。一個身著靛青色長衫的男子撐著油紙傘站在店門外,望著匾額上"燕歸樓"三個字出神。
"客官要打尖還是住店?"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男子轉身,傘沿抬起的一瞬,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凝固。
"小...燕子?"永琪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女子歪著頭,眼中滿是困惑:"這位公子認識我?"
04
永琪如遭雷擊。三年尋覓,千百次設想重逢場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個陌生人。
"在下...認錯人了。"永琪勉強穩住聲音,"姑娘與我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女子展顏一笑,那笑容恍如隔世:"巧了,大家都說我長得像京城里一位貴人。公子里面請吧,嘗嘗我們店的招牌桂花釀。"
永琪跟著她走進酒肆,目光貪婪地描摹著她的背影。
瘦了,比從前沉穩許多,但走路的姿態還是那樣輕快,像隨時要飛起來似的。
"公子貴姓?"她端來酒壺,手腕上一道淡淡的疤痕讓永琪心頭一緊——那是當年她為他擋箭留下的。
"敝姓艾,單名一個琪字。"永琪隨口編了個假名,指尖輕輕摩挲酒杯,"姑娘如何稱呼?"
"大家都叫我燕娘。"她為他斟酒,一縷碎發垂在頰邊,永琪幾乎要用盡全力才能克制住替她拂開的沖動。
酒過三巡,永琪狀似無意地問:"燕娘一個人經營這酒肆?"
"還有我哥哥嫂子。"她指了指后院,"他們今早去城里采買了。"
正說著,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燕子,我們回來了!"
永琪猛地站起,酒杯翻倒,酒液在桌上蔓延如血。
蕭劍和晴兒拎著大包小包進門,看見永琪的瞬間,晴兒手中的包袱啪嗒落地。
"五..."蕭劍及時改口,"艾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05
小燕子——現在該叫燕娘了——驚訝地看著他們:"哥,你們認識這位艾公子?"
晴兒快步上前挽住永琪的手臂,力道大得驚人:"舊相識了!艾公子是我們在京城時的故交,對吧?"她的眼神里滿是哀求。
永琪喉結滾動,艱難地點了點頭:"是...多年不見。"
"那太好了!"燕娘拍手笑道,"今晚我做幾道拿手菜,你們好好敘舊!"
趁著燕娘去廚房的功夫,永琪一把抓住蕭劍的手腕:"她真的不記得了?"
蕭劍苦笑:"三年前那場高燒后,她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太醫說可能是頭部淤血壓迫了記憶。我們帶她走遍大江南北尋醫問藥,直到半年前在這里安定下來。"
"為什么不告訴我?"永琪聲音嘶啞,"我找遍了整個大清..."
"告訴你又能怎樣?"晴兒紅著眼眶,"讓她回宮看著你和知畫舉案齊眉?
看著她再次心碎?五阿哥,她現在過得很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永琪望向廚房方向,隔著薄薄的門簾,能看見燕娘忙碌的身影。
她哼著小調,時不時擦擦額頭的汗,那樣鮮活,那樣...陌生。
"我不會強迫她回去。"永琪輕聲說,"但請讓我留下來,哪怕只是遠遠看著。"
晚飯時,燕娘興致勃勃地講著酒肆的趣事,永琪幾乎移不開眼。
她說到興起時還是會手舞足蹈,吃到喜歡的菜還是會瞇起眼睛,這些細微的小習慣一點都沒變。
06
"艾公子怎么一直盯著我看?"燕娘突然問道,臉頰微紅,"我臉上沾了飯粒嗎?"
永琪這才驚覺失態,連忙低頭扒飯:"不...只是覺得姑娘很面善。"
夜深人靜,永琪獨自坐在客棧天井里。
身后傳來腳步聲,一件外袍披在他肩上。
"夜里涼。"燕娘在他身邊坐下,"艾公子睡不著?"
"想起一些往事。"永琪注視著她被月光鍍上銀邊的側臉,"燕娘,如果你失去了很重要的記憶,你會想找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