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趙建國坐在小區花園的石凳上,看著手機屏幕上第127個未接來電。
他輕撫著胸前的軍功章,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老爺子,又有人找您啊?”鄰居王大媽好奇地湊過來。
趙建國搖搖頭,“沒什么,推銷保險的。”
王大媽狐疑地看了看他,總覺得這幾天老趙有些不對勁。
01
趙建國今年78歲,住在城東的老舊小區已經十二年了。
這個小區建于九十年代,六層的老式樓房,沒有電梯,樓道里的聲控燈總是壞的。
趙建國住在三樓,一室一廳,45平米,是他用轉業費買下的。
鄰居們大多是退休工人,偶爾有幾個外來租戶,但都不太說話。
每天早上六點半,他準時出現在小區的健身器材旁。
灰色的運動服,黑色的布鞋,花白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那套運動服已經穿了五年,洗得發白,但很干凈。
黑色布鞋是軍隊發的那種,厚實耐穿,鞋底都磨得光滑了,但他舍不得扔。
鄰居們都知道他是個退伍軍人,每月靠著3000塊的退休金過活。
沒有子女,沒有老伴,一個人生活了這么多年。
偶爾有人問起他的家人,他總是淡淡地說:“都不在了。”
但最近,鄰居們發現了一些異常。
首先是電話。
趙建國的手機開始頻繁響起,一天能響幾十次。
他總是看一眼就掛斷,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有時候在小區里遇到,正說著話,手機一響,他就會說:“不好意思,我關一下機。”
然后是郵件。
信箱里開始出現各種奇怪的信件,有些是銀行的,有些是什么公司的,每天都有。
保安老張替他收了幾次,發現信封上都寫著“催收通知”、“最后通牒”之類的字樣。
“老趙,你這信挺多啊。”老張試探性地問。
“垃圾郵件。”趙建國平靜地回答。
但老張注意到,這些信件的抬頭都是不同的公司,而且越來越多。
第一周,電話還算正常,一天十幾個。
趙建國都是看一眼就掛斷,從不接聽。
第二周,電話開始變得頻繁。
從早上七點到晚上十一點,幾乎每半小時就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不同的號碼,但目的都一樣。
樓下的李師傅注意到了這個變化。
“老趙,今天下棋不?”樓下的李師傅照例喊道。
“來了來了。”趙建國應聲而起,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已經是十分鐘內的第三個電話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快速掛斷。
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是深圳。
李師傅察覺到了異常,“最近電話挺多啊。”
趙建國笑笑,“都是些沒用的。”
但李師傅看到,他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未接來電:127”。
127個?
李師傅嚇了一跳,但沒敢多問。
棋盤擺好,兩人開始了例行的對弈。
趙建國走棋很慢,每一步都要思考很久。
這是他從軍隊養成的習慣,做任何事都要深思熟慮。
“將軍!”李師傅得意地喊道。
趙建國點點頭,“你這步棋走得好。”
手機又響了,這次他直接關機。
但剛關機不到五分鐘,一個新號碼又打了進來。
手機重新響起。
李師傅好奇地問:“真的沒事?”
趙建國擺擺手,“能有什么事。”
但李師傅注意到,趙建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雖然他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表情。
消息在小區里傳播得很快。
“你們注意到老趙的電話了嗎?”王大媽在樓下跟幾個鄰居聊天。
“注意到了,響個不停。”住在二樓的劉阿姨說。
“我昨天晚上十一點還聽到他的電話在響。”
“這么晚還有人打電話?”
“肯定有問題。”
“會不會是詐騙電話?”
“這么多詐騙電話?”
“那會是什么?”
大家開始猜測,但沒人敢直接問趙建國。
保安老張也加入了討論:“我替他收信,發現都是什么催收通知。”
“催收什么?”
“不知道,信封上寫著欠款什么的。”
“老趙會欠錢?”
“他每天生活那么簡單。”
“誰知道呢,現在網絡這么發達,說不定他被騙了。”
“老年人最容易被騙了。”
“可是老趙不像那種容易被騙的人啊。”
“那他為什么會收到催收信?”
謎團越來越大。
第三周,情況開始惡化。
除了電話轟炸,開始有人上門了。
第一次是兩個穿西裝的年輕人,很有禮貌地敲門,詢問趙建國的情況。
鄰居們以為是他的親戚,沒在意。
第二次是三個人,聲音比較大,在門口談話時,整個樓道都能聽見“欠款”、“還錢”這樣的詞。
王大媽開始擔心了:“老趙,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一點小誤會。”趙建國依然很平靜。
02
但王大媽注意到,他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未接來電數字已經變成了“200+”。
第四周,門口開始有人蹲守。
早上六點半,趙建國準備出門鍛煉,發現樓下站著兩個穿黑衣服的人。
“您是趙建國嗎?”其中一人問。
“我們想和您談談。”
“現在不方便,我要鍛煉。”
“那什么時候方便?”
“下午吧。”
“好的,我們等您。”
整個上午,這兩個人就站在樓下。
鄰居們進進出出,都能看到他們。
“這兩個人是干什么的?”
“看起來像收債的。”
“老趙真的欠債了?”
“應該是,不然為什么有人守在樓下?”
中午,又來了兩個人。
四個人站在樓下,引起了更大的關注。
下午,人數增加到六個。
他們分成兩組,一組守在樓下,一組守在小區門口。
保安老張有些慌了:“這樣下去不行啊,影響小區秩序。”
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些人沒有做違法的事,只是站在那里等人。
第五周,壓力開始向鄰居們擴散。
催收公司的人開始詢問鄰居們關于趙建國的情況。
“您認識趙建國嗎?”
“認識,怎么了?”
“他欠了我們公司的錢,您知道他的經濟狀況嗎?”
“我不太清楚。”
“他平時有什么收入來源嗎?”
“好像就是退休金吧。”
“他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就他一個人。”
這樣的詢問讓鄰居們感到不安。
王大媽找到趙建國:“老趙,他們老是問我們你的情況,我們很為難啊。”
“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
“你到底怎么了?”
“一點小問題,很快就解決了。”
“什么小問題?”
“那么多人在樓下守著。”
“會處理好的。”
但王大媽看得出來,事情絕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
收拾完棋子,趙建國回到家中
一室一廳的小屋,家具都是十年前的老款。
墻上掛著一張發黃的軍裝照,那是他年輕時的模樣。
照片里的他穿著軍裝,站得筆直,眼神堅定。
那是1978年的照片,他剛入伍時拍的。
桌上放著一部老年機,屏幕顯示著200多個未接來電。
但除了這部老年機,桌子的抽屜里還有另一部手機。
一部看起來很新的智能手機,屏幕是黑的,似乎關機了很久。
趙建國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葉是最便宜的那種,茶水很淡,但他喝得卻很認真,仿佛在品味什么珍貴的東西。
墻角的書架上放著幾本書,都是軍事題材的。
還有一個相框,里面是一張集體照,幾十個穿軍裝的人站在一起。
趙建國站在后排,年輕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
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在敲門。
“趙建國在家嗎?”
聲音很陌生,帶著一絲不耐煩。
趙建國起身開門,門外站著兩個穿西裝的年輕人。
他們的表情很嚴肅,手里拿著文件夾。
“您就是趙建國?”其中一人問道。
“是的,有什么事嗎?”趙建國很平靜。
“我們是信達催收公司的,您欠我們平臺42萬,該還了。”
42萬。
這個數字讓樓道里偷聽的鄰居們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退休老人,怎么可能欠這么多錢?
趙建國點點頭,“請進來坐。”
兩人愣了一下,沒想到老人這么淡定。
一般人聽到這個數字,不是驚慌就是憤怒,很少有人這么平靜的。
“您聽清楚了嗎?”
“42萬,不是4200。”
趙建國給他們倒了茶,“聽清楚了。”
茶具是很普通的玻璃杯,茶葉是散裝的綠茶,但他倒茶的動作很專業,像是訓練過的。
“那您什么時候還?”
“會還的。”
催收員有些意外,“您具體什么時候還?”
趙建國坐下來,“需要時間。”
“我們已經給您時間了,三個月了。”
三個月。
這意味著這件事已經持續了很久,只是鄰居們最近才注意到。
“再給我一些時間吧。”
兩人面面相覷,遇到這樣的老人還是第一次。
一般情況下,欠債人要么哭訴,要么憤怒,要么哀求,很少有人這么淡定的。
“您不要以為年紀大就可以賴賬。”
趙建國搖搖頭,“我不會賴賬的。”
他的語氣很堅定,不像是在說謊。
“那您拿什么還?”
“靠這3000塊退休金?”
“我會想辦法的。”
催收員站起來,“我們會再來的。”
03
“我們公司的政策是,欠款超過三個月,就要采取進一步措施。”
“什么措施?”
“法律措施。”
趙建國送他們到門口,“慢走。”
門關上后,趙建國繼續喝茶,好像什么都沒發生。
但樓道里的鄰居們已經炸開了鍋。
樓下的王大媽聽到了動靜,敲響了趙建國的門。
“老趙,剛才那兩個人是干什么的?”
“朋友。”趙建國說。
“什么朋友穿得這么正式?”
“生意上的朋友。”
王大媽不信,“您還做生意?”
趙建國笑笑,“以前的事。”
但王大媽剛才聽得很清楚,什么42萬,什么催收公司,這哪里是朋友?
王大媽走后,立即找到了其他鄰居。
“老趙真的欠債了,42萬!”
“42萬?”
“真的假的?”
“我親耳聽到的。”
“他一個退休老人,怎么可能欠這么多錢?”
“現在網貸門檻低,老年人也能借到錢。”
“但他借這么多錢干什么?”
“誰知道呢,也許被騙了。”
“老趙不像那種容易被騙的人啊。”
“那就奇怪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小區。
王大媽走后,趙建國又接到了電話。
“趙老,您考慮得怎么樣了?”
“還在考慮。”
“我們明天還會來的。”
“好的。”
掛斷電話,他看了看抽屜里的那部智能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拿出來。
掛斷電話,趙建國看著窗外。
小區里的孩子們在玩耍,年輕的媽媽在聊天。
但他注意到,有幾個穿西裝的人在小區里轉悠,顯然是在觀察情況。
一切都很平靜,但暗流涌動。
樓下開始有人討論他的事情,聲音不大,但他都能聽到。
“聽說老趙欠了42萬。”
“王大媽親耳聽到的。”
“他一個退休老人,哪來這么多錢?”
“現在網絡借貸很方便,可能他在網上借的。”
“但他為什么要借這么多錢?”
“不知道啊,也許有什么急用。”
“也許被騙了。”
“老趙不像那種容易被騙的人。”
“那就更奇怪了。”
議論聲越來越多,趙建國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第二天早上,趙建國照常出門鍛煉。
李師傅已經在等他了,“昨天有人找您?”
“嗯。”
“什么人?”
“債主。”
李師傅嚇了一跳,“您欠債了?”
“欠了一些。”
“多少?”
“不少。”
李師傅不敢再問,開始擺棋。
但他心里很不安。
老趙這個人他了解,不是那種亂花錢的人。
每天的生活都很簡單,買菜都要挑便宜的,怎么可能會欠債?
下到一半,又有人敲門。
這次來的是三個人,穿著不同顏色的西裝。
和昨天的兩個人不一樣,這三個人看起來更加嚴肅。
“趙建國,您好。”
“您好。”
“我們是匯通催收的,您欠我們68萬。”
68萬!
李師傅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
昨天是42萬,今天又來了68萬?
趙建國點點頭,“請進。”
李師傅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68萬?
昨天不是說42萬嗎?
“您昨天見過信達的人了吧?”
“見過。”
“他們說您只欠42萬,您到底欠了多少?”
“不只這些。”
三人面面相覷,“還有其他平臺?”
“有的。”
“多少家?”
匯通的領隊皺起眉頭,“您一個退休老人,哪來這么多錢借?”
“借到了。”
“借來干什么?”
“有用處。”
“什么用處?”
“需要用錢的地方。”
三人感到了不對勁,這老人太淡定了。
“您知道欠這么多錢的后果嗎?”
“知道。”
“那您為什么還要借?”
“有原因。”
“什么原因?”
“不方便說。”
領隊站起來,“我們會每天來的,直到您還清為止。”
送走匯通的人,李師傅湊過來。
“老趙,您到底欠了多少錢?”
“挺多的。”
“具體多少?”
“說出來你不信。”
李師傅咽了咽口水,“多少?”
“可能有五百萬。”
李師傅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五百萬?”
“差不多。”
“您瘋了嗎?”
“沒瘋。”
“那您借這么多錢干什么?”
“有用。”
李師傅不敢再問,匆匆收拾棋子回家了。
消息很快在小區傳開了。
“聽說老趙欠了五百萬。”
“他一個退休老人,怎么可能借到這么多?”
“現在網貸門檻低啊。”
“但是五百萬,這不是小數目。”
04
“他借來干什么?”
“誰知道呢。”
“會不會是被騙了?”
“五百萬的騙局?”
“現在什么騙局都有。”
“但老趙不像那種容易被騙的人啊。”
大家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趙建國。
趙建國依然每天按時鍛煉,下棋,遛彎。
手機響得更頻繁了,他依然很平靜。
但鄰居們注意到,來找他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都是穿西裝的年輕人。
第三天,來了更多的人。
“趙建國,我們是快貸催收的。”
“請進。”
“您欠我們86萬。”
“加上利息,現在是95萬。”
“您真的打算還嗎?”
這次來的人更多,足有五個。
他們在客廳里坐不下,有人站著。
“我們調查過了,您每月就3000塊退休金。”
“是的。”
“按這個收入,您200年都還不清。”
“我知道。”
“會有辦法的。”
“什么辦法?”
“到時候就知道了。”
五個人交換了眼色,都覺得這老人有問題。
“您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子女呢?”
“兄弟姐妹?”
“也沒有。”
“那您一個人怎么還這么多錢?”
“我有我的辦法。”
快貸的人走后,又來了第四家。
“趙建國,我們是融通催收的。”
趙建國已經習慣了,“請進。”
“您欠我們73萬。”
“您今天見過幾撥人了?”
“幾撥。”
“都是催收的?”
“您到底欠了多少家?”
融通的隊長是個中年女人,看起來很精明。
“趙老,您這樣下去不行啊。”
“怎么不行?”
“債務越滾越大,您根本還不起。”
“總有辦法。”
女隊長搖搖頭,“您這是在逃避現實。”
“我沒有逃避。”
“那您為什么這么淡定?”
“有什么不淡定的?”
女隊長盯著趙建國,“您不是普通的老人。”
趙建國喝了口茶,“我就是普通老人。”
“普通老人不會這么淡定。”
“也許我膽子比較大。”
女隊長不信,“您以前是做什么的?”
“當兵的。”
“什么兵種?”
“步兵。”
“在哪里服役?”
“很多地方。”
“能具體說說嗎?”
“退伍了,不方便說。”
女隊長感到了什么,“您的級別不低吧?”
“就是個普通士兵。”
“士兵不會這么淡定。”
“當兵的都比較淡定。”
女隊長起身,“我們明天還會來。”
送走融通的人,趙建國坐在沙發上思考。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多,催收公司越來越多。
他知道,事情快要到關鍵時刻了。
第四天,小區門口停了好幾輛車。
穿西裝的人進進出出,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這是怎么回事?”保安問道。
“找趙建國的。”
“找他干什么?”
“催債。”
保安嚇了一跳,“他欠了多少錢?”
“聽說有幾百萬。”
保安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這一天,來了六家催收公司。
趙建國的家里擠滿了人,客廳、廚房、臥室都坐滿了。
大家開始相互介紹。
“您是哪家公司的?”
“信達。”
“我們是匯通。”
“我們是快貸。”
“融通。”
“易借。”
“現金貸。”
六家公司的人坐在一起,場面很奇怪。
趙建國給每個人都倒了茶,“大家辛苦了。”
信達的隊長說:“趙老,您到底欠了多少家?”
“不知道具體數字。”
“您自己不記得?”
“記不清了。”
匯通的人說:“我們統計了一下,光我們六家就400多萬了。”
“可能還有其他的。”
快貸的隊長問:“您借這么多錢到底干什么用的?”
融通的女隊長說:“您不說我們怎么相信您會還?”
“我會還的。”
“您拿什么還?”
六個隊長交換了眼色,都覺得這個老人不簡單。
易借的隊長說:“我們聯系了軍方。”
趙建國終于有了反應,“聯系軍方干什么?”
“查證您的身份。”
“查到了什么?”
“他們說需要進一步核實。”
現金貸的隊長說:“核實什么?”
“您的具體身份和級別。”
速貸的隊長說:“我們也聯系了相關部門。”
05
“什么部門?”
“負責退伍軍人事務的部門。”
“他們怎么說?”
“讓我們等消息。”
網信的隊長說:“我覺得這個老人不簡單。”
“怎么不簡單?”
“普通人不會這么淡定。”
“也許他真的有辦法還錢。”
“不知道。”
八個隊長商量了一下,決定等調查結果出來再做決定。
“我們先回去等消息。”
“明天我們還會來。”
“隨時歡迎。”
送走八家催收公司的人,趙建國坐在沙發上。
客廳里的茶杯更多了,他一個一個地洗干凈。
外面的小區已經炸開了鍋。
“聽說老趙欠了八家網貸公司的錢。”
“總共多少?”
“有人說五百萬,有人說更多。”
“他一個退休老人,怎么可能欠這么多?”
“現在網貸門檻低,誰都能借到錢。”
“但他們為什么要借給一個78歲的老人?”
“這確實奇怪。”
“而且老趙的表現也很奇怪。”
“怎么奇怪?”
“太淡定了,一點都不緊張。”
保安隊長找到了趙建國。
“老趙,您這樣下去不行啊。”
“每天這么多人來,影響小區秩序。”
“我也沒辦法。”
“您得想想辦法啊。”
“會解決的。”
“怎么解決?”
“很快就會解決的。”
保安隊長不信,“您這么有信心?”
“為什么?”
“因為我知道結果。”
保安隊長搖搖頭,“您這是在安慰自己。”
“不是。”
“那您為什么這么肯定?”
第六天,情況發生了變化。
八家催收公司的人都來了,但他們的表情很凝重。
“趙老,我們有話要和您說。”
“什么話?”
“關于您的身份。”
“調查出什么了?”
信達的隊長說:“我們聯系了一個專業的調查員。”
“王三?”
“您認識?”
“聽說過。”
“他說您的身份很特殊。”
“特殊在哪里?”
“他不敢說。”
“為什么不敢說?”
“他說涉及機密。”
匯通的隊長說:“我們也聯系了軍方。”
“讓我們立即停止催收。”
“不方便透露。”
快貸的隊長說:“相關部門也給我們打了電話。”
“我們不能說。”
“他們說了什么?”
“讓我們馬上撤離。”
融通的女隊長說:“我們公司的老總親自給我們打電話。”
“說什么?”
“讓我們立即停止一切行動。”
“說是上面的指示。”
易借的隊長說:“我們也接到了通知。”
“什么通知?”
“停止催收的通知。”
“誰發的?”
現金貸的隊長說:“我們的法務部門說這個案子不能碰。”
“為什么不能碰?”
“不能說。”
速貸的隊長說:“我們老板說要立即撤退。”
“說是為了公司的安全。”
“什么安全?”
網信的隊長說:“我們接到了上面的緊急通知。”
“我的身份怎么了?”
他們互相交換著眼色,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卻沒人敢率先開口。
空氣中彌漫著某種詭異的沉默,仿佛連呼吸聲都被刻意壓制。
最資深的催收隊長王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手機在死寂中“叮”地響了一聲,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信息讓他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