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2019年江蘇,一名28歲小伙因失業(yè)回到老家。
面對生活的挫敗,他渴望從母親那里獲得安慰,卻沒想到一次看似平常的相處,竟引發(fā)了一場家庭沖突。
意外突然發(fā)生,曾經(jīng)溫馨的家瞬間支離破碎。
究竟是什么,讓一場尋求安慰的舉動,演變成了無法挽回的遺憾?
“誰啊?敲這么急!來啦來啦!” 林芳的聲音混著廚房里油煙機的嗡鳴。
她正踮著腳翻炒鍋里的青椒肉絲,鐵鍋在燃?xì)庠钌献套堂盁釟猓[花迸濺起星星點點的油花。
第三次門鈴聲響起時,她趕忙在圍裙上蹭了蹭黏著油漬的手。
塑料拖鞋踢踏踢踏地穿過客廳,防盜門的鎖舌彈開瞬間,她愣住了 —— 穿灰 T 恤的年輕人背著磨白的雙肩包,頭發(fā)亂得像團稻草,下巴冒出青茬。
“媽,是我。” 趙宇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
林芳的手指在門把手上抖了抖,眼眶突然發(fā)酸。
她想起手機相冊里兒子半年前發(fā)來的工作照,照片里的人西裝筆挺,領(lǐng)帶打得板正,哪像現(xiàn)在這樣沒精打采。
“快進來快進來,路上餓壞了吧?” 她慌忙接過沉甸甸的背包,布料邊緣磨得發(fā)毛,拉鏈頭都掉了。
客廳墻上的電子鐘顯示六點十七分。
林芳往茶幾上擺了盤洗好的蘋果,削皮刀還攥在手里。
“這次能在家待幾天?”
話剛出口就后悔了,兒子低頭摳著牛仔褲膝蓋處的線頭,指甲縫里沾著黑灰。
“媽,我被公司裁了。”
趙宇突然開口,喉結(jié)上下滾動,“上個月人事找我談話,說項目組解散。我在人才市場跑了二十多天,簡歷投出去都沒回音。”
廚房里傳來 “咕嘟咕嘟” 的燉菜聲,林芳盯著兒子腕骨凸起的手,想起他小時候練琴磨出的繭子。
那些年全家節(jié)衣縮食供他上大學(xué),現(xiàn)在他的襯衫領(lǐng)口都洗得起球了。
“裁了就裁了,” 她把蘋果塞到兒子手里,“你爸跑長途攢了些錢,車貸房貸都還清了。你就安心在家歇著,想待多久都行。”
深夜十二點,林芳起夜時發(fā)現(xiàn)兒子房間門縫漏出微光。
她貼著門板聽見窸窸窣窣的鼠標(biāo)聲,第二天清晨,看見垃圾桶里躺著揉成團的打印紙,最上面那張用紅筆圈著招聘信息,薪資欄寫著 “3500 - 5000”。
往后的日子,趙宇總在電腦前一坐就是大半天。
有時盯著招聘網(wǎng)站發(fā)呆,有時對著空白文檔打字又刪除。
林芳裝作沒看見他凌晨兩點還亮著的房間,默默把熱牛奶放在門口。
菜市場碰見老鄰居問起,她就笑著說:“孩子想在家多陪陪我們。”
這天傍晚趙宇突然說要去小區(qū)籃球場打球。
林芳站在陽臺往下看,見他獨自運球繞場跑圈,夕陽把影子拉得老長。
他彎腰喘氣時,隔壁單元的張老師正巧路過,兩人說了幾句話。
等兒子回來,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張老師說什么?”
“他說學(xué)校招代課老師,讓我去試試。”
趙宇低頭扒拉米飯,“工資比以前少一半。”
林芳往他碗里夾了塊紅燒肉:“試試唄,總比悶在家里強。”
她瞥見兒子后頸被曬紅的皮膚,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送他上幼兒園那天,也是這樣火辣辣的太陽。
趙宇今年28歲,家里日子過得不松不緊。
父親趙達山開著輛二手大貨車,車斗上的綠漆掉了大半,常年在省道上來回跑。
手機里存的聯(lián)系人大多是貨站老板和加油站員工,想給兒子找工作實在沒門路。
每次回家他都把沾著柴油味的工裝往洗衣機里一塞,掏出幾包當(dāng)?shù)靥禺a(chǎn),話沒說兩句就歪在沙發(fā)上打呼。
林芳最清楚兒子這些年的不容易。
剛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趙宇拖著兩個編織袋就去了南方。
頭三個月住在城中村的隔斷間,墻皮都泡發(fā)了,晚上能聽見隔壁夫妻吵架。
找工作的日子里,他在人才市場門口啃冷饅頭,手機里存著十幾個房產(chǎn)中介的消息,全是“押一付三,隨時看房”。
這些年趙達山跑車掙的錢都交給林芳。
等兒子工作穩(wěn)定后,她在老街租了間門面開小花店。
店面不大也就十來平米,門口掛著褪色的塑料簾子。
花架上擺滿了紅玫瑰、粉康乃馨,還有白百合,底下墊著泡發(fā)的花泥。
遇到情人節(jié),店里擠得轉(zhuǎn)不開身,年輕情侶你推我搡地挑花,林芳笑得合不攏嘴,收銀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平日里林芳和隔壁水果店老板娘、五金店媳婦湊一桌打麻將。
搓牌聲里有人問起趙宇,她就掏出手機翻相冊:“在大公司上班呢,忙得很。”
可一到晚上,街邊路燈亮起,店里只剩她一個人。
她數(shù)著零錢,看著玻璃門外匆匆走過的行人,總?cè)滩蛔∠耄簝鹤舆@會兒吃了沒?住的地方冷不冷?
上個月趙宇突然提著行李箱回來了。
行李箱拉桿壞了,得半拖著走。
他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牛仔褲松松垮垮掛在胯上。
從那以后他房間的窗簾就沒拉開過。
林芳把早飯端到門口,聽見屋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鍵盤聲,等中午再去收碗,白粥和包子原封不動,筷子都沒動過。
“兒子,好歹吃兩口。”
林芳敲了敲門,聲音悶在門板上,“媽燉了山藥排骨湯,對胃好。”
“放門口吧。”趙宇的聲音像從很遠(yuǎn)的地方飄來。
林芳蹲在門口,聽著屋里沒有動靜,伸手摸了摸保溫桶,鐵皮已經(jīng)涼透了。
她想起兒子小時候發(fā)燒,再難受也會乖乖喝完她熬的小米粥。
離情人節(jié)還有半個月,街上已經(jīng)掛滿粉色氣球。
林芳看著倉庫里堆成小山的花材,又看看兒子緊閉的房門,攥著剪刀的手緊了緊。
推開房門時,窗簾縫里漏進的光剛好打在趙宇臉上,他眼下青黑一片,頭發(fā)油得能梳成背頭。
“小宇,”林芳在床邊坐下,床單上落著幾片頭皮屑,“情人節(jié)要到了,媽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要不你幫媽包兩天花?就當(dāng)活動活動。”
趙宇盯著床頭貼的大學(xué)獎狀,喉結(jié)動了動:“我......我不會包花。”
“這有啥難的,媽教你。”
林芳把他拽到客廳,攤開裁好的包裝紙,“你看,先墊層玻璃紙,再把花放中間,像包粽子似的裹起來......”
剛開始趙宇包的花歪歪扭扭,花束總往一邊倒。
林芳也不著急,手把手教他調(diào)整角度,用麻繩系蝴蝶結(jié)。
有次來了對老夫妻,丈夫給妻子買康乃馨,趙宇低著頭把花遞給老太太時,對方笑著說:“小伙子手真巧。”
他猛地抬起頭,林芳看見兒子耳朵尖慢慢紅了。
情人節(jié)當(dāng)天,店里擠滿了人。
趙宇站在收銀臺前算賬,手指在計算器上飛快敲打。
林芳抽空泡了杯紅棗茶放在他手邊,轉(zhuǎn)身時聽見身后傳來小聲的“謝謝媽”。
玻璃門外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在滿地花瓣里晃啊晃。
那天傍晚打烊后,林芳從鐵皮餅干盒里數(shù)出一疊鈔票,有新有舊,用橡皮筋捆得整整齊齊。
她把錢遞給正在收拾花材的趙宇:“這是你這個月的工錢,還有店里賺的錢分你一成。咱丑話說前頭,在店里你是干活的,我是雇人的,該給的錢一分不少。”
趙宇接過錢,指尖觸到鈔票邊角磨出的毛邊。
這一個多月,他學(xué)會了修剪花枝、搭配顏色,還能熟練地用麻繩打出漂亮的結(jié)。
每天看著店里進進出出的客人,聽著此起彼伏的“謝謝”,心里空蕩蕩的感覺好像少了些。
“老板娘,來束花!”卷簾門嘩啦一聲被掀開,帶進來一陣初夏的熱風(fēng)。
進門的男人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工裝褲,肩膀上還沾著灰,是附近工地的王老板。
他常來買花送給媳婦,說是結(jié)婚紀(jì)念日。
林芳正在整理貨架,抬頭就笑開了:“王哥,可有陣子沒見你了!”
她麻利地從花架上取下幾枝紅玫瑰,又添了幾片尤加利葉,“還是老樣子?”
王老板往店里掃了一眼,目光落在正在擦玻璃的趙宇身上。
他摸摸下巴,打趣道:“喲,老板娘什么時候招了這么精神的小伙?我還以為你換男朋友了!”
這話讓正在修剪花枝的林芳手一抖,剪刀差點劃破手指。
趙宇手里的抹布也停在半空,臉上騰地紅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不是!我們是母子!”
王老板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這哪像母子啊!你倆站一起,說姐弟我都信!”
他撓著后腦勺解釋,“林姐看著年輕,小伙子又帥氣,我這不是看花眼了嘛!”
林芳常年打理花店,身上總帶著淡淡的花香。
每天早起去花卉市場進貨,晚上關(guān)店后還要去健身房,四十多歲的人看著不過三十出頭。
趙宇遺傳了母親的好相貌,一米八的個頭濃眉大眼,穿上白襯衫站在花店里,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王老板付了錢,抱著花匆匆走了。
店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冰箱壓縮機輕微的嗡鳴聲。
趙宇低頭整理包裝紙,耳朵尖還泛著紅。
林芳假裝整理花材,余光卻總?cè)滩蛔⊥鶅鹤幽沁咁?/p>
從那以后店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趙宇遞工具時,兩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都會下意識地縮回去;吃飯時,林芳夾菜的手懸在半空,猶豫一下才放進兒子碗里。
就連給客人介紹花束,兩人也刻意保持著距離,生怕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天晚上林芳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家,打開家門時,正撞見趙宇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他穿著那件洗得發(fā)白的薄睡衣,水汽還在頭發(fā)上凝成小水珠,順著脖頸滑進衣領(lǐng)。
林芳的目光不自覺地掃過兒子寬厚的肩膀和緊實的手臂,突然想起今天那些話像根刺,扎得她心里發(fā)慌。
她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仔細(xì)端詳著兒子的臉。
昏暗的燈光下,趙宇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眼下掛著青黑的陰影。
林芳心里一緊,快步走過去問道:“小宇,你臉色這么差,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要是工作的事兒愁得慌,跟媽說說。”
趙宇勉強扯出個笑容,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媽,我真沒事,您別瞎操心。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我再找找。”
看著兒子強撐的樣子,林芳鼻子一酸,眼眶瞬間紅了。
她想起丈夫常年在外跑大車,家里就靠她一個人操持,兒子是她唯一的指望。
“媽最近在網(wǎng)上學(xué)了按摩,說是能緩解壓力,你趴沙發(fā)上,媽給你按按?”
林芳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輕松些,眼神里滿是期待。
趙宇剛想拒絕,抬頭看見母親眼角的細(xì)紋和鬢角新添的白發(fā),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走到沙發(fā)前趴下。
林芳搓了搓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放在兒子的肩膀上,試探著按壓:“力度合適不?要是重了跟媽說。”
“挺舒服的。” 趙宇悶聲應(yīng)著,“您別累著,按一會兒就行。”
林芳一邊按摩,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你爸常年不在家,家里就剩咱倆。你要是有個好歹,媽可怎么辦?”
她的手順著兒子的脊椎慢慢往下滑,指尖觸到他后腰緊繃的肌肉時,不自覺地彎下腰,身體幾乎要貼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