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家屬呢？都要簽字了家屬在哪？”

“他24年前就不是我丈夫了”

李國強突發重癥導致命懸一線，讓妻子李靜雯不得不直面這段充滿裂痕的關系。

醫生遞來的神秘文件袋，卻讓這位堅強了大半輩子的女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01

李靜雯站在醫院長廊盡頭，手中握著文件袋，臉色疲憊，眼神卻冷得像冰。

她一身深黑色職業套裝，衣領扣得嚴絲合縫，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線。

一名年輕護士走上前，低聲道：“李太太，病人情況不太穩定，最好由家屬陪護。”

“我有工作。”李靜雯語氣干脆，“已經安排了護工，費用我來付，按最高標準。”

護士愣了一下，“可是……”

“你們負責治療，我只負責支付。”她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說完，她推開病房門，消毒水味撲面而來。

病床上的李國強明顯消瘦，臉色蒼白，眼窩深陷。

聽見門響，他緩慢地轉頭，眼里閃過一絲驚喜，嘴角努力揚起一個笑：“靜雯……你來了。”

他伸出右手，想要碰她。

她下意識側身避開，目光落在床尾的病歷本上，“我只是來簽字。醫生說需要家屬同意。”

李國強手僵在半空，緩緩收回，輕聲問：“陽陽還好吧？他……最近忙不忙？”

“忙。”她面無表情，“他公司剛轉型，你也別再老打電話了，影響他情緒。”

李國強點點頭：“我沒別的意思，就想聽聽他聲音。”

“我已經請了護工，你不用再惦記我在不在。”她抬手看表，“我趕時間，不多待。”

他苦笑一下，聲音發顫：“二十四年了，你還是不肯正眼看我一眼。”

她抬頭看他一眼，語氣毫無起伏：“那年你讓我低頭，后來，我就再沒抬起過頭。你要的解釋，我不想聽，也不想信。婚姻在你離開的那天就結束了。”

“可我回來了。”

“我留下來，是因為陽陽。”她語速很穩，“不是為了你。你放心，我不會欠你什么，手術費用我出。但護理、陪床，你別指望我來做。”

李國強嘴唇顫了顫，似乎想說什么，卻終究只吐出一句：“我只希望你過得好。”

她勾起嘴角，笑容卻冷：“你現在希望我好？當年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沒再說話，只是閉了閉眼。

她不再看他，轉身走向病房門口。

身后，心電監護儀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滴滴聲密集刺耳。

她頓了頓腳步，卻沒有回頭。

02

回到家中，李靜雯脫下職業套裝，一絲不茍地掛進衣柜。

這個她與李國強共同生活了三十二年的公寓，一如既往地整潔，每一個角落都像樣板房般干凈，卻毫無生活的溫度。

客廳里的沙發分成左右兩側，中間隔著一個抱枕，誰也不會越界。

茶幾上擺著兩個水杯，一個印著“靜雯”，一個印著“國強”，從不混用。

電話響了，她接起，是李洋。

“媽，爸怎么樣了？醫生說他剛動完手術。”

“我已經請了護工。”她語氣平淡，“你不用趕回來。”

“媽，他是我爸，你不能什么都不管。”

李靜雯眉頭一蹙，語氣冷硬了幾分：“你小時候發燒四十度，他在外地喝酒。你第一次考試得第一，他說‘挺好’，繼續努力。你大學畢業，他只發了一條短信‘祝賀’，沒出現在你面前。現在病了，我就該放下所有？”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李洋低聲道：“可他現在病得很重……你就不能……別那么狠嗎？”

她閉了閉眼，聲音低了些：“我會去醫院，但待不了多久。”

“媽，你不該總活在過去里。”

李洋的語氣帶著懇求，“有些事，過去了就別再耗著了。”

她沒再爭辯，只是說：“我為這段婚姻付出了二十四年，不是沒想過放手，只是當年你太小。”

掛掉電話，她靠在沙發上，掩住臉，沉默良久。

她一直告訴自己，那是為了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可李洋從小就習慣父母冷淡相處，對婚姻始終存有抵觸。

她曾聽他隨口說過一句：“我大概不會結婚，也不信什么感情。”

那一刻，她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發悶。

她起身，走向主臥。次臥的門關著，那是李國強的房間。

自從李洋懂事起，他們就分房而睡。她常年靠安眠藥入睡，早已習慣夜里一個人聽窗外的風聲。

她曾無數次拿起離婚協議，又無數次放下。

怕李洋在學校被人指指點點，怕他在同齡人中覺得自己不完整。

03

次日一早，李靜雯原本計劃照例去醫院，繼續扮演她這二十四年來一直扮演的角色——表面上的妻子。但天還沒亮，電話驟然響起。

她睜眼，看見屏幕上閃爍的是“醫院”。

她迅速接起，護士聲音急促：“李太太，病人李國強凌晨突發心臟驟停，現在正在 ICU 搶救，請您盡快到醫院。”

她腦中一空，猛地坐起身。

手機竟然設了靜音，那通凌晨的通知未被接聽。她換衣出門，手指冰涼。

趕到醫院時，病房空著，床鋪凌亂，氧氣管還未撤下，仿佛上一秒還有人躺在那里。

護工低聲解釋：“凌晨一點多突然發病，搶救時我們聯系過您，但電話沒人接。”

她臉色瞬間發白。胸口一陣發緊，說不出的感覺壓下來。

過去的那些冷漠和疏離，此刻仿佛被一把刀挑開，露出混亂的情緒。

她強撐著，走向ICU等候區。

遠遠地，她看見張敏站在那里。

她腳步頓住，眸光瞬間變冷，緩緩走上前，盯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你來干什么？”

張敏抬起頭，神色尷尬：“我……聽說他病了，來看看。”

李靜雯冷笑：“你們一直都有聯系吧？他一有事，你倒是來得挺快。”

張敏低頭，欲開口解釋。

“別說了，我不想聽。”李靜雯聲音冷硬，雙手握成拳，克制著不讓情緒失控，“現在他還在搶救，你不覺得你很不合時宜？”

張敏沒有離開，反而輕聲問：“你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

李靜雯看著她，沒有回答。

張敏抬起眼，語氣平靜：“二十四年，不同房，不離婚。他從來沒對我說過一句你不好，我以為他早放下了。但他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反抗。是因為你一直拿兒子壓著他？”

李靜雯沉默，指節發白。

張敏輕嘆一聲：“你用冷漠折磨他，他卻不走，我不明白，你們到底在堅持什么？”

話音未落，ICU的門開了。

醫生走出，神情凝重：“請問誰是李國強的家屬？”

“我是。”李靜雯上前一步，壓住情緒。

“病人情況很危險，需要立刻手術，手術風險很高，需要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

李靜雯咬緊牙：“我簽。”

醫生遞過文件，又補充了一句：“他有先天性心臟病，四年前確診的。”

她一愣，眼神驟變：“你說什么？他有病？為什么我從不知道？”

“他當時簽署了不告知家屬的保密協議。”醫生語氣平穩，“我們以為您知情。”

李靜雯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手里的同意書，半天沒動。

04

醫生將文件遞給李靜雯后，盯著她看了幾秒，語氣不重卻帶著責備：“李太太，您好像對丈夫的病情并不太關心。”

她微微皺眉，沒有立刻回應。

“護工說，您很少來醫院探望。他最近常問您什么時候來，精神狀態明顯不好。”

醫生停頓了一下，“心臟病病人，精神狀態很重要。尤其是他這種情況。”

李靜雯抿了抿嘴唇，目光略顯游移。

醫生嘆了口氣，又說道：“他四年前確診的先天性心臟病，一直在控制。他沒有告訴您？”

“沒有。”她聲音發緊，低下頭，“我們……一直各過各的。”

醫生點點頭，語氣平靜：“那他做這個決定，也可以理解。”

她沒說話，簽完字后走回等候區。

張敏已經離開了，她松了一口氣，坐下后掏出手機給李洋發了條信息，告訴他父親病情緊急，正在手術準備中。

幾分鐘后，李洋回復：“我訂了最早一班飛機，中午到。你別太擔心，也別太自責。”

她望著屏幕，嘴角動了動，勉強露出一個苦笑。

兒子懂她。她一直覺得，兒子是她最清醒、也是唯一的慰藉。

可現在，她內心有一絲無法言明的愧疚。若她早一點關心李國強的身體狀況，也許不會走到今天。

但一想到他的背叛，那些她熬過的沉默歲月，她又告訴自己，她沒做錯。她只是在保護自己。

護士走來，輕聲道：“李太太，李先生術前說想見您一面。”

她站起身，跟著護士走進術前準備室。

李國強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監測設備，臉色蒼白，嘴角卻揚起一絲笑：“你來了。”

他的眼中有光，是她多年未曾見過的溫柔。

“謝謝你。”他看著她，“我知道你不想來，但還是來了。”

李靜雯站在病床一側，語氣平淡：“醫生說你要見我。快動手術了，有什么就說吧。”

他輕輕點頭，聲音低而緩：“我只是想親口告訴你，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想讓你擔心。”

她皺眉：“你四年前就知道你有病，住在一個屋檐下，為什么連一句話都不提？”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想聽，也不會多看我一眼。”他輕聲笑了下，“你恨我，我明白。可我真的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她垂下眼，語氣仍帶著責備：“你以為瞞著我，就不是負擔了嗎？”

他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讓你少一點煩。”

05

李靜雯站在病床邊，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你放心，我對你沒什么可擔心的，也沒什么恨意。我們二十四年各過各的，不也挺好？”

李國強眼中劃過一絲痛楚，聲音發澀：“我這幾年，心里有太多話想說……”

她厲聲打斷他：“別說這些沒用的，我沒興趣聽。”

他閉了閉眼，神情疲憊卻認真：“我從沒停止愛你。那些年的事，我后悔得要命。你不理我，是我應得的。我認，也接受。但我還是想趁還有機會告訴你，我是真的愛你。”

她眼神一瞬間動搖，卻很快恢復平靜，低聲說：“手術快開始了，我該走了。”

李國強抬起頭，看著她：“如果……手術不成功，幫我告訴李洋，我很愛他。”

李靜雯心里猛地一緊，喉嚨像被什么堵住，強壓下情緒，聲音微顫：“別胡說八道，好好動手術。”

“你知道嗎？”李國強輕輕一笑，“能和你住在一個屋檐下這二十四年，即使你一句話都不跟我說，我也知足了。每天早上能看你出門，晚上聽你開門的聲音，我已經很滿足。”

她別過頭，不讓他看見自己泛紅的眼圈。過了幾秒，她說：“我去外面等。”

門關上的一刻，她背脊僵直，手卻已經緊握成拳。

手術比預期多了兩個小時，整整六個小時，李靜雯始終坐在等候區，一動未動。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為這個男人的手術坐滿六個小時。

她一直告訴自己，只是等通知，完成責任。但她知道，她是在擔心。他進手術室那刻，心里那種不安，是裝不出來的。

醫院走廊人來人往，她坐在角落里，忽然覺得無比孤獨。

李洋還在路上，她獨自面對這段婚姻的結局，無人可以商量。

她看著天花板，心中泛起前塵往事。

二十四年，她用冷漠一點點筑起高墻，以為能隔開過去的背叛。但現在想來，那些年的懲罰，不止落在李國強身上，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封閉自己，躲進怨恨里，不愿信任、不愿原諒。

可眼下，他生死未卜，那些恨意竟變得那么無力。

護士走來，遞給她一部電話：“李太太，你兒子來電。”

她接過：“李洋？”

“媽，我剛到機場，航班延誤，明天早上才能到。”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爸情況怎么樣？”

她低聲回應：“還在手術中，醫生沒出來說什么。你別太擔心。”

“你一個人還好嗎？”

她頓了頓，說：“我還好。”

掛斷電話，她靠在椅背上，閉上眼。

疲憊從心底漫上來，像一塊巨石壓在胸口。她終于意識到，二十四年過得太沉重，那些堅持和怨恨，早已讓人精疲力盡。

就在那片嘈雜的等候區里，她沉沉睡去，神情松弛，像是放下了些什么。

06

“李太太，醒醒。”

醫生輕聲喚她。

李靜雯睜開眼，發現自己仍坐在手術室外的等候區。

醫生站在她面前，神情略顯疲憊。

“手術成功了。病人暫時脫離危險，不過需要密切觀察，至少三天都要留在 ICU。”

她仿佛被抽空了力氣，身子一軟，靠著椅背緩了口氣，聲音低啞：“謝謝您。”

醫生看了她一眼：“我有些事要和您單獨談談，請跟我來辦公室。”

她站起身，跟隨醫生走進辦公室。醫生關上門，取出病歷資料。

“李國強的心臟問題非常嚴重。這次手術只是暫時緩解，根治的唯一方式是心臟移植。”

醫生停頓一下，看她的反應，“但器官匹配難度大，費用也很高。在目前條件下，他最多還能活一到兩年。”

李靜雯指尖收緊：“他……一直沒跟我說。”

醫生點頭，從抽屜中取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這是他留下的私人文件。根據醫療授權，在他出現危急情況時要交給直系親屬。”

她接過文件，眼神疑惑，坐下慢慢打開。

隨著一頁頁翻過，臉色一點點發白，指尖開始顫抖。

她盯著信中熟悉的筆跡，淚水驟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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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起身，幾乎是奔跑著沖向ICU。

站在病房門口，她高舉著那封信，聲音帶著怒意和顫抖：“李國強，你解釋清楚！你早就打算帶著這些秘密離開，是嗎？！”

ICU里，李國強眼睛輕輕睜開，神情疲憊。

他看著她，嗓音干澀：“對不起。我本來想不說的，想把這些帶走，不讓你再受傷。”

她握著那份信，指節發白，喉嚨卻發緊，說不出話。

最后，她顫抖著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聽到的聲音卻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