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誰能想到,舊時的家妓中還有一種更卑賤的,叫“枕邊人”。
她們不光長得漂亮,還得拜娼妓為師,學那些勾人的房中術,以求留住主人寵愛。
什么美人盞、酥奴酒都是尋常事,她們還得成為主人的“藥引”,當眾干盡羞恥事。
1、
清末民初。
街道上無數餓得奄奄一息的災民,連口野菜團子都吃不上。
而有錢人家驕奢淫逸,在大宅門里變著花樣地紙醉金迷,干出尋常百姓想不出的骯臟事兒。
城東鄭府,朱漆大門光亮如新,虎頭把手上還鑲著金邊。
誰人不知,整個城里就數鄭懷山,鄭老爺富得流油,家里的銀子堆起來比山都高。
此人不但暴虐成性還喜好美人。
光是美艷的“枕邊人”就養了幾十個,比秦樓楚館還熱鬧。
鄭老爺更是大手一揮,專門建了座藏花閣,只有最得寵的女人才有資格住進去。
據說里頭放著不少奇珍異寶,甚至還有讓人龍精虎猛,獲得長生的“仙丹”!
纖細可人的秋梅,穿著大紅的薄紗衣裳坐在榻上,好看的臉蛋盡是惶恐,小手局促地擰在一起。
她幼時,被親爹兩塊大洋賣進鄭府,之后就再也沒出去過。
那會兒跟她一起的,還有十來個女娃娃,就屬她長得最好看,直接被選為“枕邊人”,顧名思義,就是給老爺侍寢的女人。
實際上就是比通房丫鬟還卑賤的家妓。
光有美貌還不夠,還得會討主子歡心,讓主子盡興。
為此,她拜了一位花魁娘子為師,專門學房中術。
鄭老爺不僅貪戀美色,還特別迷信,花大價錢招攬了會煉丹的游方術士住在府上。
仙丹名為“赤葵丸”,鮮紅如血,其中一味必不可少的“藥材”數月才能得一個,十分珍貴。
每回服用后,鄭老爺都跟打了雞血一般,仿佛年輕十來歲,生龍活虎。
今兒就是鄭老爺吞服丹藥的日子,也是秋梅的“洞房花燭”。
房內沒有大紅喜字和龍鳳雙燭,黑漆漆的,飄著淡淡的銹腥味,有些滲人。
秋梅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曾親眼看過同住的姑娘只是打碎了老爺的花瓶,就被做成“燈奴”。
那姑娘被折磨得遍體鱗傷后,被蠟水從頭澆下去,直到整個人被蠟包裹,鑄成“人形燈臺”才算完。
她如果伺候不好,會不會比那姑娘死得更慘?
2、
秋梅不敢細想,目光無意間落到床榻邊的簾帳上,不由一愣。
這帳子看起來有些奇怪,是由絹帕大小的布拼接而成,每一塊中間都有一灘或大或小的紅黑印記,那味道,仿佛就是這上頭散出來的
細看之下,布塊上還用絲線繡著小字,竟是姑娘閨名和生辰八字。
秋梅不解這是什么奇物,壓根猜不到這個玩意邪得很!
正在想著,房門被人推開,面龐白凈的鄭老爺跨步而入,看清秋梅模樣,就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
秋梅不敢反抗,任由鄭老爺施為,只覺小腹劇痛,一陣寒涼如同臘月里的冰錐,扎的人生疼。
她沒跟男人親近過,可下意識覺得,這種感覺不對勁兒,剛想細瞧,就被蒙上了眼睛,下一瞬,手腳上突然多出了拇指粗的麻繩,將她整個人吊起來。
“老……老爺?”秋梅的聲音帶著哭腔,有些楚楚可憐。
忽然想起管家的叮囑:“只要把老爺伺候好了,你就有機會住進藏花閣,成為人上人。”
不等她回神,鄭老爺就發起猛,往死里折騰,駭人的花樣比十大酷刑還狠,窯子里的姑娘恐怕都受不住,更別提初經人事的秋梅了。
身上每一寸皮膚都火辣辣的疼,青紫遍布,整個人像被撕裂了一般,她渾渾噩噩的,疼暈再疼醒,腦袋一耷拉,徹底昏死過去。
鄭老爺精神恍惚,面龐赤紅,身上都是汗,盡興后就拿起榻上那張染血的帕子,著迷的嗅聞,刺目的一小攤血,正是秋梅的落紅。
“加上這塊剛好一百。”
原來,榻上掛的帳子叫“百喜帳”,
每一塊上頭寫的都是落紅女子的姓名,加上秋梅的,正好湊夠一百人。
鄭老爺對這個藏品十分滿意,完全不在乎被他糟蹋的黃花閨女是死是活。
秋梅養傷的時候,不禁想起婉兒姐。
她小時候學東西慢,總是挨罵,只有婉兒姐,會在她受罰挨餓的時候偷偷送來藥和吃食。
婉兒姐長得極美,舉手投足都帶著勾人的誘惑,很得老爺疼愛,每逢宴會都會帶在身邊,當眾充當肉屏風,為老爺擋風取暖,干盡羞恥事。
只是幾個月前,婉兒姐突然消失了,仿佛府里從來沒有這個人一般。
后來她找人打聽,才知道婉兒姐懷孕了,老爺賞其入住藏花閣。
有回廚娘說漏嘴,她才知道每日往閣里送的吃食,都是聽都沒聽過的珍品,貴得很。
想必婉兒姐再也不用干那些羞恥事,成主子了吧?
傷好之后,秋梅倒真入了鄭老爺的眼,在一眾女人中頗為受寵,準許身邊伺候。
也真正見識到了她們這些枕邊人身不由己,命如草芥。
鄭老爺最喜歡喝一種“酥奴酒”,酒甕抬上來的時候才知,竟有個豐腴的女人,雙臂死死圈住甕身,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酥奴酒”
“還得是懷山兄有心意 ,這美人兒體溫釀出來的酒,就是香醇。”
幾個跟鄭老爺臭味相投的豪紳,坐著不動,等著旁邊的美人將酒渡到他們嘴里。
這叫“美人盞”,秋梅則是老爺專屬的,奈何她的容貌太過出眾,好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神往她身上飄。
鄭府最出名的一道菜叫“蒸豚”,是用小豬仔做的,鮮嫩無比,帶著絲絲奶香。
究竟是怎么做的,一直秘不告人,只要有賓客來,點名要吃。
秋梅伺候了一陣,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借著空檔偷溜出來透口氣。
小廊下,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竄了過來,撞了她一下,她一個趔趄,懷里便多了樣東西。
定睛一看,竟是婉兒姐的貼身帕子。
“救我!”
兩個字歪歪扭扭,如泣如訴,是血書!
秋梅哪能想到,她以為在享福的婉兒姐,實際上在做“畜生”都不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