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那是1998年10月1日的晚上,紅燭搖曳,喜字貼墻。我緊張地坐在床邊,看著身穿紅色婚紗的妻子蘇小月。
整個婚禮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因為鎮上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啞巴。
“小月,你累了吧?”我輕聲說道,試圖緩解房間里的緊張氣氛。
她點了點頭,但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就在我準備起身給她倒水時,她突然抬起頭,用清晰的聲音說道...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我以為是啞巴的女孩,竟然開口說話了,而且聲音這么好聽。
但她接下來的話,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01
我叫李建國,今年35歲,是鎮上小學的一名老師。按理說,教書育人是個體面的工作,但在我們這個小鎮上,沒有媳婦的男人就是不完整的。
母親躺在病床上已經三年了,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我娶妻生子。每次村里有人家辦喜事,她都要唉聲嘆氣半天。
“建國啊,你看人家小李,比你小三歲,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母親的話里滿是無奈。
我也想娶媳婦,但家里的條件擺在那里。父親早逝,母親長期臥病,每個月40元的工資除了買藥,剩下的錢根本不夠養活一家人。鎮上的姑娘們都想往外嫁,誰愿意嫁給我這個窮教書匠?
王大嫂是鎮上有名的媒婆,一雙眼睛毒辣得很。她上門的時候,我正在給母親煎藥。
“建國,我給你介紹個對象。”王大嫂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心里一沉,王大嫂介紹的對象,不是離過婚的就是有什么毛病的。
“這次不一樣,是蘇家的小月。”
蘇小月?我當然知道她。鎮上最美的姑娘,就是不會說話。
“大嫂,人家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看上我?”我搖著頭說道。
“她是啞巴啊!”王大嫂壓低聲音,“再好看也是個殘疾人。她奶奶找到我,說只要人品好,彩禮都好商量。”
母親在里屋聽到了,大聲喊道:“建國,你去看看!啞巴怎么了?不會說話也不會跟你頂嘴!”
第二天傍晚,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河邊。王大嫂說,蘇小月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洗衣服。
遠遠地,我就看到了她。夕陽西下,一個身穿藍色粗布衣服的女孩蹲在河邊,專心地搓洗著衣服。她的頭發用藍布條扎成馬尾,幾縷調皮的碎發在臉頰邊輕舞。
走近了,我才發現她真的很美。不是那種濃妝艷抹的美,而是清水出芙蓉的純凈美。她的皮膚白皙,眉毛彎彎,鼻梁挺直,嘴唇紅潤。
她察覺到有人靠近,抬頭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清澈得像山泉水,看得我心跳加速。
“你...你是蘇小月吧?”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低頭洗衣服。
我在她身邊蹲下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最后,我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水果糖遞給她。
她抬頭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過了糖。她剝開糖紙,把糖含在嘴里,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那一刻,我覺得世界都亮了。
回到家里,我把見面的情況告訴了母親。母親很興奮,立刻讓我去找王大嫂安排下一步。
“媽,人家會同意嗎?”我心里沒底。
“傻孩子,王大嫂既然敢介紹,就說明有戲。你放心,媽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給你辦這件事。”
三天后,王大嫂帶著我去了蘇家。蘇小月和她的奶奶住在鎮子北邊的一間破瓦房里。房子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很干凈。
蘇奶奶是個瘦小的老人,頭發花白,但精神還不錯。她看到我們來了,連忙泡茶招待。
“蘇大媽,我們今天來是想提親的。”王大嫂開門見山地說道。
蘇奶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在屋里做針線活的小月,沉默了很久。
“小月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她不會說話,但是個好孩子。做飯、洗衣、針線活樣樣精通。”蘇奶奶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不嫌棄。”我誠懇地說道,“只要她愿意,我會好好待她的。”
蘇奶奶眼圈紅了,她走到小月身邊,拉著她的手輕聲說道:“小月,你看這個人怎么樣?”
小月抬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的婚約定下了。彩禮錢是500元,在當時算是不少的數目。母親把家里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還向鄰居借了100元。
訂婚之后,我經常去看小月。每次去,我都會帶一些鎮上的小食品,她總是很開心地接受。
雖然她不會說話,但我發現她很聰明。她能通過手勢和表情準確地傳達自己的意思。當我講學校里的趣事時,她會靜靜地聽著,眼神專注而溫柔。
有一次,我發現她在給我做鞋墊。那是一雙千層底的鞋墊,針腳密密麻麻,圖案是兩只鴛鴦戲水。我知道,這種鞋墊要做很久,每一針都飽含著心意。
“小月,你真心愿意嫁給我嗎?”我忍不住問道。
她抬起頭,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她點了點頭,但我總覺得她的眼神里還有別的東西。
02
鎮上的張老板經營著一家雜貨店,是個四十多歲的光棍。他聽說我要娶小月,特地找到我。
“建國,你考慮清楚了嗎?娶個啞巴媳婦,以后生的孩子會不會也是啞巴?”張老板的話讓我很不舒服。
“張老板,這是我的私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我不是為了別的,我是真心為你好。這樣吧,我出1000元,你把這門親事讓給我。”
我愣住了。張老板竟然要我退婚,還開價1000元。
“張老板,我已經訂婚了,不可能反悔。”我斷然拒絕。
張老板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他沒有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1998年10月1日,國慶節,我和蘇小月舉行了婚禮。
我們請不起酒店,就在家里的院子里擺了五桌酒席。鎮上的鄉親們都來了,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小月穿著從鎮上租來的紅色婚紗,美得讓在場的人都驚嘆。她的頭發盤成發髻,插著紅色的絹花,臉上化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仙女下凡。
“新娘子真漂亮!”
“建國有福氣了!”
“雖然不會說話,但這長相真是沒話說!”
鄰居們紛紛夸贊著。我站在小月身邊,心里滿是自豪。
司儀是鎮上的老張,他大聲宣布:“現在請新郎新娘拜堂成親!”
“一拜天地!”
我和小月并肩站立,一起向著天地鞠躬。
“二拜高堂!”
我們轉身向著坐在輪椅上的母親鞠躬。母親眼中含著淚水,笑得合不攏嘴。
“夫妻對拜!”
我和小月面對面鞠躬。她低著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禮成!送入洞房!”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我們被送進了新房。紅燭高照,喜字貼墻,房間里彌漫著幸福的氣息。
夜深了,客人們都散去了。我緊張地回到新房,小月正坐在床邊,低著頭擺弄著手指。
紅燭的火光搖曳著,在墻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靜靜地坐在她身邊。
“小月,你累了吧?”我輕聲問道。
她點了點頭,但沒有抬頭看我。
房間里靜得可怕,只有燭火輕微地跳動聲。我想起了婚禮上她顫抖的手,心里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
就在這時,小月突然抬起頭,用清晰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