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憑什么拿走媽的房子?這些年我伺候她,你在哪里?"大哥張建國紅著眼睛咆哮,手指顫抖地指著房產證。
"伺候?你是為了房子才回來的吧!"三弟張建華冷笑回擊,聲音里滿含諷刺。
"夠了!都給我閉嘴!"我顫抖著聲音吼道,淚水模糊了雙眼。
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在母親的靈堂前撕破了臉。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了。76年的人生,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母親的遺像靜靜地看著我們,她慈祥的笑容仿佛在無聲地責備。我想起她生前最后一次握著我們的手,顫抖著說:"你們三個是我最大的牽掛,千萬不要為了錢財傷了感情。"可現在,我們卻為了一套房子,說出了最傷人的話。
大哥的咆哮聲還在耳邊回響,三弟的冷笑如刀子般割著心。我看著這兩個與我血脈相連的兄弟,突然感到陌生和恐懼。這還是那個從小護著我的大哥嗎?這還是那個總是跟在我身后的小弟嗎?
在那個陰雨綿綿的下午,我們三兄弟徹底撕破了臉。而這一切的開始,竟然只是因為幾句話——幾句本不該說出口的話。
01
我叫張建民,今年76歲,排行老二。大哥張建國78歲,三弟張建華74歲。我們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父親張德福是村里的會計,母親王秀英是典型的農村婦女。
從小,我們三兄弟感情深厚。大哥性格憨厚,總是護著我和三弟。我成績不錯,父母對我期望很高。三弟最聰明,也最會哄人開心。村里人都夸我們家家風好,三個孩子都孝順。
母親王秀英,今年96歲去世。她是個傳統的農村婦女,一生勤儉持家。即使到了90歲,她還能自己洗衣做飯,身體硬朗得讓村里人都羨慕。她常說:"我這輩子最大的財富就是你們三個兒子。"
父親去世得早,那年我剛參加工作。母親一個人把我們拉扯大,又幫著帶孫子孫女。她從來不抱怨,總是說:"只要你們過得好,我就滿足了。"
大哥張建國一輩子老實本分,在村里種了幾十年地。他娶了鄰村的李桂花,生了兩個兒子。大嫂是個勤快人,對母親也孝順。大哥話不多,但心眼實誠,從來不跟人爭。
我張建民當了一輩子中學老師,在縣城安了家。我老婆也是老師,我們有一個女兒,已經在省城工作了。退休這些年,我和老婆身體都還不錯,有退休金,日子過得算是寬裕。
三弟張建華最有出息,年輕時就跑到城里做生意。他腦子活,會來事,生意做得不錯。娶的老婆是城里人,生了一個兒子。不過前幾年投資失敗,賠了不少錢,這兩年日子有些緊。
母親最疼三弟,總說他從小就聰明。但她對我們三個都一樣關心,從來沒有偏心過。逢年過節,我們都會回到老家,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
去年春天,母親突然病倒了。那天晚上,大哥急匆匆地給我打電話:"老二,不好了,媽媽暈倒了!"
我和老婆連夜趕回老家,三弟也從城里趕了回來。看到母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我們都嚇壞了。
"媽,您感覺怎么樣?"我握著母親的手,心疼地問。
母親睜開眼睛,看到我們三個都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媽,我們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三弟說道。
母親搖搖頭:"不用了,在家養幾天就好了。"
但我們堅持要帶她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后,醫生告訴我們:"老太太是心臟衰竭,需要住院治療。她這個年紀,隨時都有危險。"
聽到這話,我們三兄弟都愣住了。母親一直身體硬朗,怎么突然就這么嚴重了?
病床前,母親拉著我們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我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三個。"
"媽,您別說這話,您還能活很多年呢。"大哥握緊母親的手,聲音哽咽。
"是啊媽,我們會好好照顧您的。"三弟在一旁附和。
我看著母親蒼老的面容,心里五味雜陳。這個把我們養育成人的女人,如今躺在病床上,還在為我們操心。
"你們要記住,"母親費力地說道,"不管什么時候,你們都是兄弟。血濃于水,千萬不要為了錢財傷了感情。"
"媽,您放心,我們三個永遠是一家人。"我拍著胸脯保證。
那時候的我們,真的以為兄弟情誼能夠戰勝一切。我們輪流照顧母親,配合得很默契。大哥負責白天,我負責晚上,三弟負責跑腿買東西。
母親在醫院住了兩個月,花費了十幾萬。這些錢大部分是我出的,因為我有退休金,手頭寬裕一些。大哥做了一輩子農民,積蓄不多。三弟雖然以前生意做得不錯,但前幾年投資失敗,也拿不出太多錢。
我從來沒把錢的事放在心上。在我看來,照顧母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母親養育我們這么多年,花這點錢算什么?
住院期間,母親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候精神不錯,能跟我們聊天。有時候又很虛弱,連話都說不出來。
"建民啊,"有一天,母親突然拉住我的手,"媽媽有句話想跟你說。"
"媽,您說。"
"如果有一天媽媽不在了,你們三兄弟一定要和睦相處。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兄弟情義才是最珍貴的。"
我點點頭:"媽,您放心,我們明白。"
母親又說:"你是老二,要起到橋梁作用。你大哥性子直,你弟弟脾氣急,你要多擔待。"
我答應了。那時候的我,真心以為這不是什么難事。我們從小感情就好,怎么可能為了錢財翻臉呢?
可是我錯了。在金錢面前,人性往往最經不起考驗。
02
母親去世那天,是去年的11月15日。她走得很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臨終前,她還拉著我們的手,斷斷續續地說:"你們...要...和睦..."
那一刻,我們三兄弟都哭了。這個養育我們一生的女人,到最后一刻還在為我們操心。
喪事辦得很隆重,村里人都來了。大家都說我們是孝子,母親有福氣。那幾天,我們三兄弟忙前忙后,配合得很默契。我以為,即使失去了母親,我們的感情也不會變。
頭七過后,我們開始整理母親的遺物。母親一生節儉,東西不多,但每一樣都承載著回憶。
"這是媽媽年輕時的照片。"大嫂拿著一張發黃的照片,眼圈紅紅的。
"這個針線盒是媽媽從娘家帶來的。"三弟撫摸著一個木制的針線盒,聲音哽咽。
我翻著母親的日記本,上面記錄著我們每次回家的日期,記錄著她對我們的想念。看著這些字跡,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大哥從柜子里翻出了一個文件袋。
"這里面有什么?"三弟好奇地問。
大哥打開一看,臉色突然變了。他拿出一張紙,仔細看了看,然后遞給我。
"老二,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一看,是房產證。上面赫然寫著母親的名字——這是她在縣城給我們買的那套老房子。
這套房子的來歷我們都知道。十年前,母親把她一生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又向親戚借了一些錢,在縣城買了這套房子。她說是為了我們以后有個落腳的地方。
當時我們都勸她不要買,畢竟她年紀大了,用不著花這么多錢。但母親堅持要買,她說:"我不圖什么,就是想給你們留點東西。"
房子買下來后,母親把鑰匙交給了大哥,說讓他們偶爾去縣城時有個住的地方。這些年,房子基本上是空著的,偶爾有人去住一下。
"現在媽不在了,這房子怎么處理?"大哥問道。
"這個...需要商量商量。"我說。
正說著,三弟也湊了過來。他看到房產證,眼神立刻變了。
"哥,這房子的事我們確實需要好好商量。"三弟說道,語氣有些異樣。
我點點頭:"按理說,我們三個人平分。"
話音剛落,大哥突然站起來,臉色漲紅。他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就像一把刀,瞬間切斷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那句話里包含著對過往的怨恨,對父母的質疑,讓我和三弟都震驚了。
我想起童年往事,試圖勸解:"哥,話不能這么說。爸媽對我們都是一樣的。"
可大哥根本聽不進去,他又說了第二句話。這句話更加過分,直接把責任推到了我們身上,仿佛他人生的所有不如意都是因為我們造成的。
三弟再也忍不住了,他反駁道:"大哥,你這話太過分了!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憑什么怪到我們頭上?"
"夠了!"我大聲喊道,"我們是在討論媽媽的遺產,不是在翻舊賬!"
可是我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天,我們不歡而散。大哥抱著房產證回了家,三弟氣憤地走了,我一個人坐在母親的房間里,看著她的遺像發呆。
從那以后,我們兄弟之間出現了裂痕。原本和睦的三兄弟,因為一套房子開始有了隔閡。
03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為了房產的事情跑了好幾趟。房子位于縣城的老城區,雖然有些年頭了,但地段不錯,交通便利。
我私下里找了房產評估師。評估師看過房子后,給出了80萬的評估價。聽到這個數字,我心里一沉。80萬,對于我們這些老年人來說,絕對不是小數目。
這樣的房產價值,確實容易讓人動心。我開始理解大哥的想法了,但這不能成為他傷害兄弟感情的理由。
這天,我約了大哥和三弟,想再商量一次。我們在縣城的茶館見面,希望能心平氣和地解決這個問題。
"哥,弟,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好談談。"我開門見山。
三弟點點頭:"二哥說得對,我們應該理性一些。"
大哥端著茶杯,沒有說話。
"我的想法是,房子賣掉,錢三人平分。這樣最公平。"三弟提議。
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合理,點頭表示同意。
可大哥突然放下茶杯,態度堅決地說出了第三句話。這句話展現了他內心的貪婪和自私,完全不顧及我們的感受。三弟聽了當場就炸了。
"哥,您這樣不合理。媽生前就說過,要我們和睦相處,不要為了錢財傷感情。"我苦口婆心地勸。
可大哥的態度越來越強硬,他的話越來越過分。三弟氣得渾身發抖,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
茶館里的其他客人都在看我們,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大哥,三弟,我們小聲點,別讓人家看笑話。"我勸道。
可他們根本聽不進去。
就在這時,三弟做了一個決定。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李律師嗎?我是張建華。那個房產繼承的事,你明天有時間嗎?"
大哥一聽到"律師"兩個字,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質問三弟為什么要請律師,說我們是一家人,不需要外人插手。
三弟的回答更加激怒了大哥。他說如果真是一家人,就應該公平分配。
我看著這個場面,心里五味雜陳。我們三兄弟,從小感情這么好,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第二天,三弟真的帶來了律師。律師是個年輕人,很客氣地解釋法律條文。
"按照繼承法,老太太的遺產應該由三個兒子平分,除非有特殊情況。"律師說道。
大哥對律師的介入非常不滿,他的態度越來越激動。
律師看了看我們,嘆了口氣:"其實,家庭糾紛最好還是家庭內部解決。法律只是最后的手段。"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大哥的固執和三弟的較真,讓局面越來越復雜。
那天晚上,三弟單獨找到我。
"二哥,大哥這樣做太過分了。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我長嘆一口氣:"可他畢竟是我們的大哥。"
"大哥又怎么樣?難道大哥就能不講理?"三弟情緒激動。
看著三弟憤怒的樣子,我心里更加難受。我想起母親的話:"你是老二,要起到橋梁作用。"可現在,我這座橋梁快要斷了。
04
矛盾徹底爆發是在春節前夕。
那天是臘月二十八,本來是置辦年貨的日子。可我們約好要最后商量一次房產的事,希望能在新年前解決。
我們在母親的老房子里見面。房子里還保持著母親在世時的樣子,墻上掛著我們三兄弟的合影,那是幾年前拍的,當時我們笑得多開心。
可現在,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三弟又帶來了律師,大哥看到律師,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律師很專業地拿出了相關的法律條文和案例,詳細解釋了繼承法的規定。
大哥對律師的介入非常不滿,他堅持認為這是家庭內部的事情。
爭論越來越激烈,最終大哥說出了第四句話。這句話質疑我們的動機,質疑我們的孝心,說我們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三弟,也讓我感到震驚。
三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搖搖欲墜。他按著胸口,呼吸急促。
"老三!"我趕緊沖過去扶住他。
大哥這時也意識到不對,趕緊過來幫忙。
"快,快送醫院!"
我們手忙腳亂地把三弟送到縣醫院。醫生說是心臟病急性發作,幸好送來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三弟,我和大哥都沉默了。
病房里,三弟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我們,沒有說話。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為了一套房子,差點失去了兄弟。什么房產,什么金錢,都比不上兄弟的生命重要。
可是事情并沒有結束。在醫院的那幾天,看著三弟痛苦的樣子,再看著大哥固執的態度,我終于忍不住了。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我對大哥說出了第五句話。這句話帶著我所有的憤怒和失望,是對他人格的徹底否定。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話已經說出,無法收回。大哥當時的表情,我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種被至親傷害的絕望和痛苦。
三弟出院后,態度變得很冷淡。他不再主動聯系我們,也不參與房產的討論。似乎那次心臟病發作,加上我們之間的那些傷人話語,讓他徹底看清了什么。
春節的時候,我想叫他們到我家吃飯。大哥來了,但一言不發。三弟卻推說有事,沒有來。
年三十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里的春晚。想起小時候,每年春節我們三兄弟都會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現在呢?為了一套房子,我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正當我陷入深深的自責時,門鈴響了。我打開門,鄰居王婆婆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外。
"建民啊,新年好。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們。"王婆婆坐下后,神色凝重。
"什么事,王婆婆?"
"是關于你們母親的。她生前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她最怕的就是..."
王婆婆的話還沒說完,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我突然意識到,或許事情的真相,遠比我想象的要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