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林溪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筷子，甚至連調(diào)料都沒有碰。

難道是自己選錯了地方？還是點的菜她不喜歡？

可她明明說過"都行"啊。

陳默隱約聽見鄰桌有人嘀咕："那女的怎么一口不吃？菜都涼了。"

另一個聲音回應(yīng)："可能看不上人家唄，故意擺架子。"

他打開手機(jī)的新消息一看，恍然大悟。

01

陳默比約定時間提前了半小時到達(dá)火鍋店，站在門口確認(rèn)了三遍預(yù)訂信息，才放心地走進(jìn)店內(nèi)。

服務(wù)員引導(dǎo)他到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環(huán)顧四周，滿意地點點頭——裝修雅致、環(huán)境安靜，很適合相親。

"請問需要先點些什么嗎？"服務(wù)員禮貌地詢問。

"再等一下，我約了人。"陳默看了看手表，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趁著這個空檔，他對著玻璃窗反光理了理自己的深藍(lán)色襯衫，確保每個細(xì)節(jié)都無可挑剔。

他想起介紹人李姐對林溪的描述："小姑娘是個小學(xué)老師，文文靜靜的，特別溫柔，你們挺合適。"

想到這里，陳默不禁期待起來。

他三十出頭，在科技公司做產(chǎn)品經(jīng)理，工作忙碌，一直沒時間談戀愛。

這次相親，是他今年第三次嘗試了。

七點整，店門被推開，一位穿著米色連衣裙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

她身材纖瘦，烏黑的長發(fā)扎成簡單的馬尾，氣質(zhì)干凈利落。

陳默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這一定是林溪。

林溪的目光在店內(nèi)掃視，尋找著約定的位置。

當(dāng)她的視線掃過店內(nèi)環(huán)境時，陳默注意到她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抿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

"林老師？我是陳默。"他站起身，笑著迎上去。

"你好，陳先生。"林溪禮貌地回應(yīng)，聲音輕柔，和李姐描述的一樣溫婉。

陳默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坐，我剛到不久。"

林溪輕輕點頭，坐下時指尖在桌沿輕輕敲了兩下，像是在猶豫什么。

陳默沒太在意，以為她只是有些緊張。

服務(wù)員適時走過來倒茶："兩位好，這是我們的特調(diào)花茶，請慢用。"

"謝謝。"林溪輕聲道謝，目光卻落在菜單邊緣，沒有直視服務(wù)員。

陳默拿起菜單，熱情地問道："林老師喜歡吃火鍋嗎？我聽李姐說你不太挑食，就選了這家，口碑很不錯。"

"嗯，火鍋挺好的。"林溪淡淡回應(yīng)，眼神卻始終沒有落在菜單上，而是看向窗外的夜景。

陳默試圖活躍氣氛："李姐說你是教小學(xué)語文的？孩子們肯定都很喜歡你。"

"是的，三年級。"林溪這才把視線收回來，嘴角浮現(xiàn)一絲微笑，"孩子們都很可愛，教他們很有成就感。"

"那一定很有意思，"陳默趁熱打鐵，"我小時候語文老師對我影響很大，到現(xiàn)在還記得她教過的古詩。"

林溪點點頭："教育工作最大的回報就是看到孩子們的成長。"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產(chǎn)品經(jīng)理，負(fù)責(zé)一款教育軟件。"陳默笑著說，"也算和教育沾邊。"

服務(wù)員再次走來："兩位準(zhǔn)備好點菜了嗎？"

"好的，"陳默看向林溪，"你有什么忌口或者特別想吃的嗎？"

林溪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輕聲說："沒有特別的要求，你來點吧。"

陳默沒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只當(dāng)她是客氣，便愉快地接過菜單，準(zhǔn)備點菜。

02

"先上個鴛鴦鍋吧，一邊麻辣一邊清湯。"陳默對服務(wù)員說，又轉(zhuǎn)向林溪，"不知道你能吃辣嗎？"

"一般般。"林溪簡短地回答，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

陳默點頭："那就鴛鴦鍋，你可以選擇不辣的那邊。"

很快，服務(wù)員端上了鍋底，紅白分明的湯底騰起熱氣，模糊了林溪的表情。

陳默打開菜單，熱情地介紹起來。

"看看喜歡什么？這家的毛肚和黃喉很新鮮，據(jù)說是每天早上直接從屠宰場送過來的，特別脆嫩。"陳默指著菜單上的推薦菜說。

林溪搖搖頭，語氣平淡："你點吧，我都行。"

陳默沒多想，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便開始勾選菜單上的招牌菜品："那我就點幾樣店里的特色，你嘗嘗看。"

"好的，謝謝。"林溪的回應(yīng)依然簡短。

陳默點了毛肚、黃喉、鮮切牛肉、蝦滑和幾樣時令蔬菜。

服務(wù)員記下后離開，廚房很快開始上菜。

香氣四溢的食材一盤盤端上桌，陳默的胃口被勾得不行，趕緊拿起筷子開始涮肉。

他先涮了一片鮮嫩的牛肉，等肉變色后，夾起來放進(jìn)小碗，推到林溪面前。

"嘗嘗，剛涮好的最嫩。"陳默笑著說。

林溪卻把碗往回挪了挪："謝謝，我不急。你先吃吧。"

陳默愣了一下，但沒說什么，自己吃了起來。

他以為林溪可能真的不餓，或者是第一次見面有些拘謹(jǐn)。

"這家火鍋的湯底很有特色，據(jù)說是老板祖?zhèn)鞯呐浞健?陳默一邊吃一邊找話題，試圖活躍氣氛。

"嗯，聞起來確實不錯。"林溪禮貌地回應(yīng)，但依然沒有動筷子。

陳默又涮了幾片毛肚，覺得口感確實不錯，便再次夾了一片遞給林溪："毛肚很脆，涮三秒就好，試試看？"

"謝謝，一會兒我自己來。"林溪再次婉拒，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茶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默已經(jīng)吃了半飽，而林溪面前的碗還是空的，筷子動都沒動過。

更讓陳默困惑的是，她似乎連調(diào)料都沒有碰，小碟子干干凈凈，仿佛擺設(shè)一般。

"不合胃口嗎？"陳默終于忍不住問道，"要不要換別的？"

林溪低頭攪著茶杯，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沒有，就是不太餓。"

陳默點點頭，不再勉強，但心里卻有些失落。

本以為共進(jìn)晚餐是增進(jìn)了解的好機(jī)會，沒想到對方連筷子都不愿意動。

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知該如何繼續(xù)話題。

鍋中的湯底咕嘟咕嘟地沸騰著，氤氳的熱氣在兩人之間升騰，卻似乎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03

鄰桌幾個年輕人的笑聲傳過來，他們正在推杯換盞，氣氛熱烈。

對比之下，陳默和林溪這桌的安靜顯得格外尷尬。

陳默感到臉上有點發(fā)燙，不知是熱氣熏的，還是因為尷尬。

"這個蝦滑很鮮，"陳默再次嘗試，夾起一個雪白的蝦滑放入林溪的小碟中，"涮好了蘸點麻醬，特別香。"

林溪看了一眼那個蝦滑，輕聲說："謝謝，不用了。"說完便把小碟推到一邊，視線刻意避開了鍋里的食物。

陳默又試了兩次，夾起不同的菜遞過去，結(jié)果要么得到"謝謝，不用"的回應(yīng)，要么林溪干脆假裝沒看見，拿起手機(jī)劃著屏幕。

陳默注意到，她的手指停在鎖屏界面，并沒有真正在看手機(jī)，似乎只是為了避免與他的交流。

火鍋的熱情漸漸冷卻，陳默感到自己的熱情也在消退。

鍋里的湯咕嘟咕嘟冒著泡，映得他的臉色忽明忽暗，心情也跟著起伏不定。

"是不是火鍋太辣了？"陳默沒話找話，試圖理解林溪的行為。

林溪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藏著點說不清的東西："還好。"

這簡短的兩個字后，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這時，服務(wù)員走過來準(zhǔn)備加湯："需要添加湯底嗎？"

"好的，謝謝。"陳默點點頭。

服務(wù)員往鍋里加著湯，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林溪面前空空如也的碗和小碟，頓了半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陳默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尷尬感更甚，手心里全是汗。

服務(wù)員離開后，陳默試圖再次找話題："李姐說你喜歡看電影，最近有什么好片推薦嗎？"

"沒怎么關(guān)注。"林溪的回答依然簡短。

"我上周看了《星際穿越》的重映版，特效做得真不錯，故事也很感人。"陳默努力延續(xù)話題。

"嗯，聽說過。"林溪點點頭，但沒有進(jìn)一步評論的意思。

陳默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氣，決定換個話題："你平時周末喜歡做什么？"

"備課，改作業(yè)，偶爾看看書。"林溪回答得稍微詳細(xì)了一點，但依然沒有展開的跡象。

一陣尷尬的沉默后，陳默看著鍋里繼續(xù)翻滾的食材，不知該說什么好。

林溪全程沒動一下筷子的行為讓他感到困惑和受挫。

"我去一下洗手間。"陳默終于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桌子，需要喘口氣。

"好的。"林溪點點頭，目光依然沒有與他相接。

陳默起身走向洗手間，背后似乎傳來鄰桌壓低的議論聲："那女的怎么一口不吃啊？奇怪。"

他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只想盡快逃離這尷尬的氛圍。

04

陳默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對著自己的倒影長嘆一口氣。

鏡中的他眉頭緊鎖，顯然心情低落。

"到底怎么回事？"他小聲自語，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回想著整個晚上的情況，林溪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筷子，甚至連調(diào)料都沒有碰。

難道是自己選錯了地方？還是點的菜她不喜歡？可她明明說過"都行"啊。

陳默摸出煙盒，拿出一支煙，又想起店內(nèi)禁煙的規(guī)定，只好悻悻地塞了回去。

他整理了一下襯衫和頭發(fā)，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回到餐桌。

走廊上，他隱約聽見鄰桌有人嘀咕："那女的怎么一口不吃？菜都涼了。"另一個聲音回應(yīng)："可能看不上人家唄，故意擺架子。"

這些議論讓陳默更加尷尬，他加快腳步，決定盡快結(jié)束這次失敗的約會。

回到餐桌時，陳默看見林溪正對著手機(jī)皺眉，見他回來立刻按滅屏幕，把手機(jī)放回包里。

"一切都還好嗎？"陳默試探著問道。

"嗯，沒事。"林溪輕聲回答，目光飄向窗外。

陳默看著桌上幾乎沒動過的食物，硬著頭皮提議："要不...換個地方？比如喝點東西？咖啡廳或者奶茶店？"

林溪抬眼看他，睫毛顫了顫，似乎在考慮這個建議："不用了，再坐會兒吧。"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堵墻把陳默的話全擋了回來。

陳默感到一陣無力，不知該如何繼續(xù)這次約會。

鍋里的菜漸漸沉下去，肉片過了最佳食用時間變得發(fā)硬，蔬菜也煮得過爛。

陳默看著林溪始終沒動的筷子，突然覺得這桌火鍋像個巨大的笑話，而他就是那個可笑的主角。

"你平時喜歡吃什么？"陳默再次嘗試找話題，"下次可以去你喜歡的餐廳。"

"沒什么特別喜歡的。"林溪的回答依然模棱兩可。

陳默點點頭，不再勉強。

這頓飯吃得如此尷尬，哪還有什么"下次"可言？

服務(wù)員走過來收走一些空盤子，詢問是否需要添加食材。

陳默禮貌地拒絕了，他已經(jīng)沒有胃口再吃什么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之間的沉默越來越沉重。

陳默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八點半了，他們已經(jīng)坐了一個半小時，而林溪依然沒有動過筷子。

鄰桌的客人陸續(xù)結(jié)賬離開，服務(wù)員開始收拾周圍的桌子。

整個餐廳的人漸漸少了，襯得他們這桌的尷尬更加明顯。

陳默看著對面的林溪，心中充滿疑惑。

李姐明明說她溫柔有禮，為什么今晚的表現(xiàn)如此奇怪？

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還是她單純地看不上自己？

無論是哪種可能，這頓飯注定是吃不下去了。

05

"要不結(jié)賬吧？"林溪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陳默如蒙大赦，趕緊招手示意服務(wù)員："買單。"

服務(wù)員拿來賬單，陳默迅速掏出手機(jī)掃碼付款。

林溪沒有做出任何要分擔(dān)的表示，只是安靜地等待。

付完賬，兩人一起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林溪在站起來的過程中，包帶不小心勾住了椅腿，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小心！"陳默下意識伸手想去扶她，卻被林溪側(cè)身躲開。

"我沒事。"她低聲說，自己穩(wěn)住了身體。

這個小插曲讓氣氛更加尷尬。

陳默只好收回手，假裝整理自己的外套。

兩人沉默地走向出口，穿堂風(fēng)卷著濃郁的火鍋味撲面而來。

林溪猛地捂住鼻子，臉色變得蒼白，像是要極力忍受什么。

陳默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剛想詢問，卻瞥見鄰桌有人舉著手機(jī)，鏡頭似乎正對著他們。

那人見被發(fā)現(xiàn)，趕緊裝作在自拍，但陳默清楚地看到了那短暫的對焦動作。

"你還好嗎？需要我送你回去嗎？"陳默關(guān)切地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林溪的聲音悶在手掌后面，顯得有些模糊。

"那...改天再聯(lián)系？"陳默試探性地問，雖然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答案。

"嗯，再說吧。"林溪含糊地回應(yīng)，迅速轉(zhuǎn)身走向路邊，招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

看著出租車遠(yuǎn)去的尾燈，陳默站在原地，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

這次相親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但他仍然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回去的路上，介紹人李姐發(fā)來微信："林溪說不太合適，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陳默看著手機(jī)屏幕，不知該如何回復(fù)。

他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啊，為什么會讓對方這么反感？

正當(dāng)他思考時，手機(jī)推送了一條本地新聞，標(biāo)題格外醒目：《男子相親請吃火鍋，女子全程不動筷》。

"什么？"陳默驚訝地點開新聞，發(fā)現(xiàn)竟然是自己和林溪的照片，雖然面部被打了馬賽克，但他清楚地認(rèn)出了自己的襯衫和林溪的米色連衣裙。

新聞配圖中，林溪面前的碗筷整潔如新，而他這邊則是一片狼藉。

文章用戲劇性的語言描述了整個"相親慘案"，引來大量網(wǎng)友圍觀評論。

陳默的心沉到了谷底，趕緊點開評論區(qū)，第一條熱評刺眼地彈了出來：

"就這桌上的菜，換我我也不吃！"

這條評論獲得了上千點贊，陳默疑惑不解，自己點的不都是店里的招牌菜嗎？

有什么問題？

他猛地放大了新聞配圖，試圖看清桌上的菜品。

照片因為餐廳昏暗的燈光和火鍋騰起的熱氣而顯得有些模糊，但那些被熱氣熏得朦朧的菜品，突然讓他心頭一震，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