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血濃于水的親情,往往在金錢面前顯得一文不值。"這句話聽起來很殘酷,但在很多家庭的遺產分配中卻成了現實。父母在世時一家人和和美美,可一旦父母離世,兄弟姐妹之間的關系就變了樣。我從沒想過,這樣的悲劇會發生在我們家,直到那個電話打來。
"二姐,我也不想再和大哥來往了。"
電話那頭,弟弟的聲音低沉而堅決,讓我一時不知如何回應。窗外的雨滴敲打著玻璃,仿佛在為這句話打著節拍。
"小明,你再考慮考慮,爸媽走了才一年,我們是親兄妹啊。"我試圖勸說,但內心已經明白,事情恐怕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弟弟沉默了幾秒,我能聽到他深呼吸的聲音:"二姐,你不知道這一年我經歷了什么。大哥他...變了一個人。"
我握緊手機,心跳加速。父母去世后,我嫁到外地,和兄弟們聯系不多。只知道父母留下的房子和一些積蓄由大哥暫時保管,等過了一年再處理。這是父親生前的安排,我們都沒有異議。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大哥把房子賣了,錢也不見了。"弟弟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二姐,你知道嗎?爸媽留下的那套房子值七八百萬啊,他連一分錢都不想給我們!"
我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全身發麻:"這不可能...大哥不是這樣的人..."
"你以為我想相信嗎?"弟弟突然提高了聲音,"上周我去找他,他居然說房子已經賣了,錢都投資了,讓我們別想了!二姐,他變了,徹底變了!"
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從小就是家里的頂梁柱,照顧我們長大,在父母生病時更是無微不至。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小明,別激動,也許是誤會..."我的聲音在顫抖。
"誤會?"弟弟冷笑一聲,"二姐,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他老婆怎么說嗎?她說這些錢本來就應該歸大哥,因為這些年都是大哥照顧爸媽!她甚至說...說我們這些年都沒盡到責任,憑什么分遺產?"
我的手不自覺地捂住嘴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怎么可能是我認識了三十多年的大哥?
"二姐,我打算告他。"弟弟的語氣冷靜下來,但字字如刀,"我已經找律師了,明天就去法院起訴。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為了討回公道。"
我望向墻上的全家福,那是父母六十大壽時拍的。照片里,大哥站在父親身旁,笑容溫暖而穩重。那個笑容,和弟弟口中的人判若兩人。
"小明,你能來我這一趟嗎?我們當面談談。"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好,我明天一早就過去。"弟弟答應道,然后又補充了一句,"二姐,做好心理準備,這件事比你想象的還要復雜。"
掛完電話,我茫然地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回放著小時候大哥背著我上學的畫面。那個處處為我們著想的大哥,怎么會變成弟弟口中那個陌生的人?
弟弟第二天中午到達我家時,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眼睛布滿血絲,下巴上的胡茬雜亂無章,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休息好。
"二姐。"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很快又垮了下來。
我給他倒了杯熱茶,心疼地看著這個曾經陽光開朗的弟弟變得如此滄桑。他才二十八歲,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吧。"我坐到他對面,盡量保持冷靜。
弟弟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茶杯,好像在汲取某種力量:"爸媽走后,按照爸的遺囑,所有財產由大哥暫時保管,一年后三個子女平分。這一年里,我和大哥保持著聯系,他一直說等時間到了會處理好一切。"
我點點頭,這與我所知道的情況一致。
"三個月前,我突然接到房產中介的電話,說有人看中了爸媽的房子。我當時很驚訝,問是怎么回事。中介說是房主委托他們賣房,還說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弟弟的聲音開始發抖。
"我立刻打電話給大哥,他起初還狡辯說是中介搞錯了。但當我親自去房子那邊看時,發現門鎖已經換了,我的鑰匙打不開。我又去找大哥,他才承認房子確實要賣,說是為了投資一個項目,能讓錢生錢。"
我皺起眉頭:"他沒征求我們的意見就擅自做主?"
"不只是沒征求意見,二姐。"弟弟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根本就沒打算告訴我們!如果不是那個中介無意中打電話給我,我們可能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我的心沉了下去。這確實不像大哥會做的事。
"后來呢?"
"我當然不同意啊!我找到大哥,要求他停止賣房。但他完全變了一個人,說他是長子,父親把東西交給他保管,他有權決定怎么處理。我們吵了一架,他甚至說...說爸媽生前最疼的就是他,財產本來就該歸他所有。"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大哥怎么會說出這種話?父母生前明明對我們三個一視同仁。
"我當時氣得差點動手打他。"弟弟繼續道,"但最讓我震驚的是大嫂的態度。她站在一旁冷笑,說我們這些年不在父母身邊,現在倒想分遺產,太虛偽了。"
聽到這里,我隱約感覺到了問題所在。大嫂一直都有些強勢,且對錢格外敏感。莫非是她在背后挑唆?
"大嫂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嗎?我記得她以前對爸媽挺好的。"我試探著問。
弟弟苦笑一聲:"表面功夫罷了。爸媽在世時,她當然要做出一副孝順的樣子。但爸媽走后,她立刻原形畢露。二姐,你不知道,那天我去找大哥,親眼看到大嫂坐在沙發上數錢,那疊錢厚得像本書!她看到我時,臉色立刻變了,把錢藏到身后。"
"那房子現在...?"
"賣了。"弟弟的聲音低沉如死水,"上周我再去找大哥時,他直接告訴我房子已經賣了,錢也投資出去了。他說如果投資成功,會考慮給我們一些,但前提是我們別鬧事。"
我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這簡直太荒謬了!
"大哥變成這樣,一定是大嫂在背后慫恿。"我斷言道,"他不可能自己做出這種事。"
弟弟的眼神突然變得復雜起來:"二姐,事情沒那么簡單。昨天我去找大哥最后談一次,看到他和大嫂在..."
他突然停住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在怎樣?"我追問道,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
弟弟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什么痛苦的場景:"我看到大哥和大嫂在臥室里...他們沒關門...大嫂坐在大哥腿上,一邊親他一邊說'老公,你做得對,那些錢本來就該是我們的',然后大哥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我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既為這親密場景感到尷尬,又為大哥的言論感到心寒。
"二姐,我站在門外,聽到大嫂對大哥說'你弟弟妹妹這些年來看過幾次父母?憑什么和你平分?',大哥居然點頭附和!"弟弟的聲音因憤怒而發抖,"我當時就沖進去質問他們,結果大嫂不但不心虛,反而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知好歹!"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原來大哥真的變了,被金錢和枕邊風徹底改變了本性。
弟弟繼續說道:"最可惡的是,大哥居然說爸媽生前就答應過房子是給他的,只是沒留下字據。二姐,這絕對是謊話!爸媽怎么可能這么做?他們一直強調要我們兄妹和睦,怎么會偏心成這樣?"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在這時,弟弟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重重地放在茶幾上。
"這是律師幫我準備的起訴書,明天我就去法院。"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大哥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哥了,他背叛了我們,背叛了爸媽的期望。二姐,我不求你站在我這邊,但我希望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拿起文件,手卻不由自主地發抖。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們這個曾經和睦的家庭就這樣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