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不是不想讓,我是不能讓…… 真的不能讓……”
22 歲的退伍兵趙建軍抱著舊帆布包,在長途汽車上拒絕給 76 歲的劉大爺讓座。
這一舉動瞬間點燃全車怒火,燙著卷發的李大姐尖聲指責,戴眼鏡的大學生怒懟他沒素質,連跑了十幾年長途的老司機都覺得他不像話,一場圍攻眼看就要爆發。
可誰也沒料到,這個穿洗發白藍外套、背磨破帆布包的年輕人,懷里藏著比讓座更重的東西。
他攥緊背包的手青筋暴起,在眾人的唾沫星子里,緩緩拉開了拉鏈 —— 里面到底裝著什么,能讓滿車憤怒瞬間凍結?
01
秋風吹得挺猛,黃葉子落得到處都是,2023 年 10 月 15 日下午,天陰沉沉的,好像馬上就要下雨。
從市區開向山里村子的長途汽車慢慢開出汽車站,尾氣在秋風里散開了。
車廂里坐滿了各種乘客,有進城辦完事兒回村的農民,穿得簡單但臉上帶著挺滿足的笑;
有回鄉下看親戚的城里人,手里拎著不少禮品包;
還有幾個背著行李的大學生,正小聲說著什么。
汽車站里人來人往,喇叭聲一直響,這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秋日下午。
不過就在這么個平常的日子,一件不平常的事兒要開始了。
趙建軍背著一個舊的綠色帆布背包,腳步有點沉地走進車廂。
他個子挺高,肩膀挺寬,看著跟別人不太一樣。
雖然換了便裝,但那種軍人特有的挺直的樣子還是能讓人看出來他以前是當兵的。
他穿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外套,領口能看到磨壞的地方;
腳上是雙解放鞋,鞋底已經磨得很薄了,但還挺干凈。
最顯眼的是他背上的綠色帆布背包。
這背包看著用了很多年,布有點發黃,邊角磨得挺厲害。
但背包保養得不錯,沒一點臟東西。
背包拉鏈拉得很緊,趙建軍時不時用手摸一下背包側面。
他動作輕輕的,像是在摸什么值錢的東西。
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小心地把背包從肩膀上拿下來,然后緊緊抱在懷里。
這背包看著不大,但顯然挺沉,趙建軍抱著的時候,胳膊上的青筋都能隱約看到。
他動作特別小心,每個小動作都透著重視。
好像懷里抱的不是背包,是世上最值錢的東西。
“師傅,開車吧。” 趙建軍輕聲對司機說,聲音有點啞,聽著挺累的。
司機老王四十多歲,皮膚被太陽曬得挺黑。
他眼角皺紋挺深,一看就是常年在外跑的人。
他跑這條從市區到山里的線十幾年了,什么人都見過,什么事都經過。
他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趙建軍,注意到這年輕人神情有點不一樣,但也沒多問。
老王點點頭,熟練地發動汽車:“行,這就走。”
“大家都坐好,這趟車要走三個多小時,中途會在幾個鎮子停一下。”
車子慢慢開出汽車站,窗外的城市樣子漸漸遠了。
高樓大廈被甩在后面,變成了連綿的山和田野。
十月秋天正濃,山上的樹葉開始變黃,遠遠看去像給山披了層黃衣服。
趙建軍看著窗外,想起了兩個月前的事兒。
那時候他還穿著軍裝,戴著帽徽,和戰友小李一起在西北邊境的哨所站崗。
那兒海拔高,空氣少,條件不好,但他們兩個年輕人過得挺充實,也挺開心。
小李叫李建國,比趙建軍小一歲,是陜西來的小伙子。
他個子不高,但挺壯,性格開朗,愛說愛笑,是連隊里能讓人開心的人。
他眼睛挺亮,笑起來瞇成一條縫,露出白牙。
“建軍哥,咱退伍了之后干啥啊?”
這是小李總問的問題,每次站崗都要問一遍。
“還能干嘛?回家種地唄。” 趙建軍總這么說,但眼里透著對以后的想法。
小李咧嘴笑:“嗨,你別騙我了。”
“憑你的本事,回去肯定能找個好工作。不像我,除了種地還能干嘛?”
“你別小看種地,靠自己雙手吃飯,有啥丟人的?”
趙建軍總這么鼓勵他,“再說,等咱退伍了,我一定去你們村看看。”
“你不是說你爸做的紅燒肉特別香嗎?我肯定得嘗嘗!”
“那是當然!” 小李眼睛立刻亮了,“我爸做的紅燒肉,在我們村最有名。”
“肥瘦都有、不膩,配上他自己腌的咸菜,香得很,想起來我都流口水。”
“行,退伍了我一定去嘗嘗。”
趙建軍笑著說,“到時候我也帶點我們家的特產給你們。”
“就這么說定了!” 小李伸出小拇指,“咱拉鉤!”
“拉鉤就拉鉤,你還當自己是小孩呢?” 趙建軍笑著伸出手指,跟小李拉了拉鉤。
這樣的話,他們說了不知道多少次。
在那些安靜的晚上,在那些長長的值班時間里,他們總這樣想著以后的好日子。
可是那個約定再也實現不了了……
02
車子在山路上顛顛簸簸地走,趙建軍的心思也跟著車輪回到了現在。
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背包,眼里流出了眼淚。
車廂里其他乘客各忙各的。
坐在前排的一個中年女人正和旁邊的人聊天,聲音挺大,說的是家里的事兒。
幾個大學生小聲討論著學習上的問題,時不時翻手里的資料。
一個抱孩子的年輕媽媽正輕聲哄著懷里的嬰兒,孩子哭一陣停一陣。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窗外的景色越來越偏。
城市的熱鬧已經沒了,變成了連綿的山和稀稀拉拉的村子。
偶爾能看到一些農田,大多已經收完了,只剩下光禿禿的地。
在一個叫石頭鎮的小地方,車子慢慢停下了。
這是個典型的山里小鎮,街道不寬,兩邊都是矮房子,大多是老的磚瓦房。
鎮上人不多,但看著挺實在,穿得也簡單。
“石頭鎮到了!要下車的乘客準備好!” 老王大聲喊。
幾個乘客提著行李下了車,趙建軍從車窗看著他們走進小鎮的街道。
他想起小李說過的話:“建軍哥,我們陜西的小鎮就這樣。”
“雖然不大,但挺暖和,誰都認識誰,鄰居跟一家人似的。”
車子在鎮上停了大概十分鐘,又上來幾個人。
其中一個老大爺拄著拐杖,慢慢悠悠走上車。
他是劉大爺,今年 76 歲,一個人住在山里的村子里。
他頭發都白了,臉上全是皺紋,每道皺紋都能看出經過了很多年。
劉大爺穿一件洗得發白的灰色上衣,下面是條黑色褲子,看著挺簡單。
他左手拄著拐杖,右手提個舊布袋,里面裝著從城里買的東西。
劉大爺上車后,看了看四周,發現車廂里已經沒空座了。
他站在過道里,因為車子顛,看著挺費勁,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響。
他腿腳確實不方便,站著的時候身體有點晃,好像隨時會摔倒。
坐在前排的李大姐五十多歲,是城里人。
她燙著卷發,穿一件粉色毛衣,脖子上戴著金項鏈。
她聲音挺尖,說話愛用手比劃,一看就是愛管事兒的人。
李大姐看到劉大爺站著,馬上坐不住了。
她扭過頭,用那種特別尖的聲音說: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素質!看到老人都不知道讓個座!這是怎么教的?”
她話音剛落,車廂里就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乘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目光都看向車廂里的幾個年輕人。
接著,坐在李大姐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也跟著說:
“就是,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這樣?一點尊老愛幼的想法都沒有。”
“我們那時候可不是這樣。” 另一個老人搖搖頭說。
“那時候看到老人,年輕人都會主動讓座。”
坐在中間的大學生小張聽到這些話,推了推眼鏡。
他挺有正義感,個子瘦高,穿一件白色襯衫,外面套著黑色夾克。
他頭發梳得整齊,看著挺斯文,但眼里透著生氣。
小張站起來,聲音挺大的說:
“對,我們年輕人該有素質,給老人讓座是應該的,這是最基本的規矩!”
說完,他主動走向劉大爺,誠懇地說:
“大爺,您坐我的位置吧,我年輕,站著沒事。”
劉大爺看著這個熱心的年輕人,臉上露出感謝的笑。
但他擺擺手,固執地說:“不用不用,孩子,我就站一會兒。”
“你們年輕人坐車時間比我長,我這老骨頭站站沒事。”
雖然這么說,但劉大爺的眼神總往趙建軍那邊看。
在他看來,趙建軍年輕力壯,又坐在最舒服的靠窗位置,應該給他讓座。
而且從他的穿著和樣子看,明顯當過兵,更該知道尊老愛幼。
李大姐也注意到劉大爺的眼神,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站起來,用手指著趙建軍,尖聲說:“喂,那個小伙子!”
“你看著這么年輕,怎么還好意思坐著?沒看到這位大爺站著嗎?”
03
趙建軍聽到有人喊他,慢慢抬起頭。
他眼里透著說不出的累和難受,雙手還緊緊抱著那個綠色背包。
他臉色有點白,嘴唇抿得緊緊的,看著好像壓力很大。
“你說我?” 趙建軍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還挺啞。
“對,就是你!” 李大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聲音越來越尖。
“你看看這位大爺,拄著拐杖站著多不容易!”
“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年輕,坐在那兒心里過得去嗎?你就不覺得不好嗎?”
車廂里其他乘客也開始議論:
“就是,這小伙子看著挺精神,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
“現在的年輕人真讓人失望,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你看他那樣,明顯當過兵,軍隊就這么教人嗎?”
“太沒素質了,這樣的人怎么能代表我們年輕人?”
面對這些指責,趙建軍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背包,又抬頭看了看劉大爺。
劉大爺確實站得挺費勁,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響,身體因為車子顛搖搖晃晃。
他心里挺難受,如果可以,他當然愿意讓座,但是……
趙建軍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用帶著歉意但很堅定的聲音說:
“對不起,大爺,我不能讓。”
這句話一說,整個車廂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所有人都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趙建軍,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議論聲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
“什么?不能讓?” 李大姐尖叫起來,聲音刺耳得讓人皺眉。
“你憑什么不讓?你看著比這位大爺健康多了!你有什么理由不讓座?”
小張也激動地走過來,推了推眼鏡,生氣地說:
“你這人怎么回事?尊老愛幼是大家都知道的,你連這點道德都沒有嗎?”
“你這樣對得起你爸媽嗎?對得起你學的東西嗎?”
一個中年女人生氣地說:“現在的兵都是這個素質嗎?”
“白當兵了!一點擔當都沒有!這樣的人怎么能保護大家?”
“對啊!軍人不是應該為大家服務嗎?連給老人讓個座都不愿意!”
“這樣的人怎么能穿軍裝?簡直是軍隊的丟人事兒!”
面對這些更激烈的指責,趙建軍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緊緊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但身體一直在抖。
那些話像針一樣扎進他心里,每一句都讓他特別難受。
劉大爺看著趙建軍的樣子,心里也有點不忍心。
雖然他確實需要座位,站著也很累,但看著這個年輕人的樣子,他也有點同情。
劉大爺拄著拐杖,慢慢向趙建軍走去。
他伸出蒼老的手,輕輕拍了拍趙建軍的肩膀,聲音軟了點:
“孩子,我知道你可能有什么難處,但我真的站不住了。”
“我這老骨頭,腿腳不方便,你就幫幫忙,讓我坐一下好嗎?”
趙建軍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劉大爺。
這個老人眼里沒有壞心思,只有累和沒辦法。
他心里更難受了,嘴唇抖著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04
“我…… 我真的不能……” 趙建軍的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每個字都透著難受。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不是不想幫您,我是真的不能……”
這句話徹底讓車廂里的乘客們生氣了。
大家都站起來,指著趙建軍大聲說他,整個車廂像個憤怒的地方。
“你這人怎么這么冷血?老人家都求你了,你還不讓!”
“一點人性都沒有!這么冷漠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就是現在年輕人的素質?太讓人失望了!”
“這種人就應該被大家說!”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看到老人這樣還不管?”
小張更是激動得臉通紅,他走到趙建軍面前,大聲問:
“你到底有什么理由?如果你真有什么特殊情況,就說出來!”
“說不出來就是沒理由!就是自私!就是沒素質!”
李大姐也不讓步,她用尖聲音喊:
“裝什么裝?不就是不想讓座嗎?還找什么借口!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對!什么理由能比尊重老人更重要?你說啊!”
“不說就是心里有鬼!”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
司機老王從后視鏡里看到車廂里的情況越來越激烈,不得不放慢車速。
他開了這么多年車,什么事都見過,什么人都遇到過,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真不多。
一個年輕人不讓座給老人,在他印象里幾乎不可能。
但老王也注意到了趙建軍的不一樣。
這個年輕人從上車就一直抱著那個背包,神情特別嚴肅,現在更是哭得像個孩子。
憑著多年的經驗,老王覺得這里面可能有什么原因。
老王按了按喇叭,大聲說:
“大家冷靜點!吵吵鬧鬧影響開車安全!有什么事好好說,別都激動!”
但乘客們的情緒已經起來了,根本聽不進去。
他們的憤怒像火山爆發一樣,停不下來。
“師傅,你評評理!” 李大姐扭頭對司機說。
“這小子就是不給老人讓座,還說什么有苦衷!這不是瞎說嗎?”
“對啊師傅!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都什么樣了!一點基本的道德都沒有!”
“這種人就應該被趕下車!”
“讓他走路回家!看他還敢不敢這樣!”
老王無奈地搖搖頭,他把車停在路邊,拉上手剎,然后轉過身。
他仔細看著趙建軍,發現這個年輕人眼里全是眼淚。
他抱著背包的手一直在抖,整個人看著壓力特別大。
老王的聲音很嚴肅,但沒其他人那么生氣:
“小伙子,你要是真有什么難處,就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大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你真有什么特殊情況,我們都會理解的。”
趙建軍抬起頭,用絕望的眼神看著老王,然后又看了看車廂里的其他人。
那些人的眼里還是充滿了憤怒和指責,等著他解釋。
“但是,” 老王接著說,“如果你說不出什么像樣的理由,那你就必須讓座。”
“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也是社會的基本規矩。不然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聽到要報警,趙建軍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他用抖著的手摸了摸背包,眼里透著更深的絕望。
“我…… 我……” 趙建軍聲音哽咽了,“我不是不想讓,我是不能讓…… 真的不能讓……”
“又是這句話!” 李大姐不耐煩地打斷他。
“你除了這句話還會說什么?你到底能不能給個具體的理由?”
“對!什么叫不能讓?你又不是殘疾人!”
“就算是身體不舒服,也應該說清楚啊!”
“這樣吞吞吐吐的,明顯就是在撒謊!”
05
趙建軍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沒退路了。
他慢慢把抖著的手伸向背包的拉鏈,每個動作都顯得特別難。
車廂里的所有人都看著他的動作,空氣好像凝固了。
這時候只能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還有趙建軍沉重的呼吸聲。
趙建軍的手指在拉鏈上停了很久,整個人都在抖。
他的眼里流出了更多的眼淚,嘴唇不停地抖著,最后鼓起勇氣開口了。
“這里面……” 趙建軍的聲音抖得厲害,每個字都要用盡全力才能說出來,“這里面是……”
他說不下去了,整個人趴在座椅上大哭起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而隨著背包被完全打開,車廂內一瞬間就沒聲音了,眾人在看清楚背包內的東西后頓時愣住了,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