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小雅照顧癡呆父親15年,辭職、獨身,無怨無悔。
哥哥李大偉常年在外,偶爾回家走過場。
父親臨終立遺囑,律師宣讀:“房產歸李大偉,存款500元歸李小雅。”
“爸爸,為什么...”小雅眼含熱淚,不敢置信。
哥哥李大偉卻滿意地簽字:“小雅,500塊也夠了,你一個人能花什么錢?”
帶著滿心委屈,李小雅拿著銀行卡去取那可憐的500元。
可是插卡查詢余額的那一刻,她徹底愣住了...
01
2008年的那個秋天,李小雅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一天,20歲的她剛從護理學校畢業,正準備去市醫院報到工作。可是一個電話徹底改變了她的計劃。
“小雅,你爸爸出事了。”鄰居王嬸在電話里哭著說,“他在樓梯上摔了一跤,頭撞得很重,現在在醫院里。”
李小雅丟下手中的行李,匆忙趕到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她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李建國,58歲,退休前是個小學老師。自從妻子5年前去世后,他一個人把兩個孩子拉扯大。大兒子李大偉已經結婚生子,在外地工作。小女兒李小雅剛畢業,正要開始自己的人生。
“醫生說爸爸的情況怎么樣?”李小雅紅著眼睛問大夫。
“病人腦部受到撞擊,引發了血管性癡呆。”醫生搖著頭說,“以后可能會逐漸失去記憶,生活無法自理。需要有人專門照顧。”
聽到這個消息,李小雅感覺天都塌了。
“那...那能治好嗎?”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
“這種病目前沒有特效藥,只能延緩病情發展。”醫生如實告訴她,“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長期陪伴和照料。”
李大偉接到消息后,從外地趕了回來。
“小雅,這可怎么辦?”李大偉看著病床上的父親,滿臉愁容。
“我來照顧爸爸。”李小雅擦干眼淚,做出了決定。
“你來照顧?”李大偉有些意外,“你不是要去醫院工作嗎?”
“工作可以再找,但爸爸只有一個。”李小雅說得很堅決。
“可是你還年輕,這樣會耽誤你的前程的。”李大偉說。
“沒關系,我學的就是護理,正好用得上。”李小雅已經想清楚了。
李大偉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這樣,我們輪流照顧?我一個月,你一個月?”
“你工作那么忙,還有老婆孩子要照顧。”李小雅搖頭,“還是我來吧。”
“那...那我每個月給你一些錢,算是照顧費。”李大偉有些愧疚地說。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李小雅拒絕了哥哥的提議。
就這樣,李小雅放棄了即將開始的工作,開始了她15年的照護生涯。
最開始的時候,父親的病情還不算嚴重。他只是偶爾忘記一些事情,生活基本還能自理。李小雅白天在附近找了個小診所的工作,晚上回家照顧父親。
“小雅,你媽媽什么時候回來?”父親有時候會這樣問。
“爸,媽媽已經去世了,您忘了嗎?”李小雅總是耐心地提醒他。
“去世了?什么時候的事?”父親一臉困惑。
“5年前,您忘了?”
父親想了很久,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看著父親困惑的表情,李小雅心里很難受。
隨著時間的推移,父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開始認不出熟人,經常半夜起來到處亂走,有時候還會大小便失禁。
李小雅為了更好地照顧父親,辭掉了診所的工作,在家做一些手工活貼補家用。
“小雅,這個人是誰?”父親指著李大偉問。
“這是大偉,您的兒子。”李小雅說。
“我的兒子?”父親仔細看了看李大偉,“我怎么不認識?”
李大偉聽了這話,臉色很難看。他匆匆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爸爸連我都不認識了。”李大偉對李小雅說,“你這樣照顧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把他送到養老院吧?”
“不行!”李小雅堅決反對,“爸爸把我們養大不容易,現在他病了,我們怎么能把他送走?”
“可是你這樣下去,自己的人生怎么辦?”李大偉勸她,“你都25歲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李小雅冷冷地說。
確實,這些年來,李小雅幾乎沒有自己的生活。每天除了照顧父親,就是做手工活掙錢。幾個男孩子想追求她,但一聽說她要照顧癡呆的父親,都望而卻步了。
“小雅,你還年輕,不要把自己困在這里。”鄰居王嬸心疼地勸她,“你這樣下去,會把自己耽誤了。”
“沒關系,王嬸。”李小雅笑著說,“爸爸需要我。”
李大偉一年回來兩三次,每次都待不了幾天。
“爸爸的情況怎么樣?”他總是這樣問。
“還是老樣子,有時候清醒一點,有時候糊涂。”李小雅如實回答。
“看起來還挺精神的。”李大偉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父親說。
“是啊,身體還算硬朗,就是腦子糊涂。”
“那就好,那就好。”李大偉說完就去忙別的事情了。
李小雅發現,哥哥每次來都很匆忙,好像有什么急事要處理。他很少主動和父親說話,就算說話也是應付幾句。
“大偉工作忙,理解理解。”李小雅總是這樣安慰自己。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小雅從20歲到了35歲。這15年里,她幾乎沒有離開過父親身邊超過兩個小時。
“小雅,你辛苦了。”父親在清醒的時候會這樣說。
“不辛苦,爸爸。”李小雅總是這樣回答。
“我這樣拖累你,心里很不好受。”父親眼中含著淚水。
“爸爸,別這樣說。您養育了我這么多年,現在我照顧您是應該的。”
父親聽了這話,眼淚流了下來。
李小雅也哭了。她知道父親心里明白,只是病魔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02
2023年春天,李建國的身體開始急劇衰弱。
“爸爸,今天想吃什么?”李小雅像往常一樣問道。
父親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什么都不想吃。”
李小雅心里一沉。這段時間父親的食欲越來越差,體重明顯下降。
“爸爸,我去給您買點您愛吃的小餛飩好不好?”
父親搖搖頭:“小雅,爸爸可能不行了。”
“別胡說,您身體還很好呢。”李小雅強忍著淚水說。
“我心里清楚。”父親艱難地說,“這些年辛苦你了。”
李小雅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床邊哭了起來。
醫生來檢查后,私下里對李小雅說:“病人的情況不太樂觀,你要有心理準備。”
李小雅給李大偉打了電話。
“哥,您快回來看看爸爸吧,他的身體很不好。”
“很不好?”李大偉在電話里問,“具體怎么不好?”
“醫生說讓我們有心理準備...”李小雅哽咽著說。
“我知道了,我這就請假回去。”李大偉說。
三天后,李大偉匆匆趕了回來。看到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頭的父親,他也震驚了。
“爸,我回來了。”李大偉在床邊坐下。
李建國睜開眼睛,看了看李大偉,費力地點了點頭。
“爸爸認出我了嗎?”李大偉問李小雅。
“這兩天時不時會清醒一些。”李小雅說。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李小雅去開門,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
“請問是李建國的家嗎?”男人問道。
“是的,您是?”
“我是律師事務所的王律師。”男人遞過一張名片,“李先生委托我來處理一些法律事務。”
李小雅和李大偉都很意外。父親什么時候聯系的律師?
王律師走進房間,在李建國床邊坐下。
“李先生,我按照您的要求來了。”王律師說。
李建國點點頭,示意李小雅和李大偉都過來。
“爸爸要做什么?”李小雅問。
“立遺囑。”王律師回答。
李大偉和李小雅都愣住了。
“李先生雖然患有癡呆癥,但在清醒的時候意識還是清楚的。”王律師解釋,“他幾個月前就聯系了我們,要求立遺囑。”
王律師打開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
“根據李先生的意愿,我現在宣讀遺囑內容。”
李小雅和李大偉緊張地聽著。
“李建國先生名下有房產一套,位于安和小區3號樓2單元502室,現遺贈給長子李大偉。”
聽到這句話,李大偉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另有存款500元,遺贈給女兒李小雅。”
什么?500元?李小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照顧父親15年,最后只得到500元?而哥哥什么都沒做,卻得到了價值200多萬的房子?
“爸爸...”李小雅看著床上的父親,眼中滿是不解和委屈。
李建國看著女兒,眼神中似乎有些愧疚,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份遺囑是李先生在清醒時親自簽署的,具有法律效力。”王律師說,“兩位作為見證人,請在這里簽字。”
李大偉毫不猶豫地簽了字。他心里暗自高興,沒想到父親最終還是把房子給了他。
李小雅拿著筆,手在顫抖。她不明白為什么父親要這樣安排。
“小雅,你也簽個字吧。”李大偉催促道。
李小雅看了看床上的父親,最終還是簽了字。
王律師收好文件,準備離開。
“對了,李先生還有一張銀行卡,里面就是那500元。”王律師把一張銀行卡遞給李小雅,“密碼是123456。”
李小雅接過銀行卡,心情復雜極了。
王律師走后,李大偉顯得心情很好。
“小雅,等爸爸...等以后,這房子我會處理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沒地方住。”
“哥,我不是為了房子。”李小雅說,“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爸爸會這樣安排。”
“爸爸可能覺得,我有家庭要養,負擔比較重。”李大偉說,“你一個人,500塊也夠了。”
“夠什么?”李小雅有些生氣,“這15年我為了照顧爸爸,放棄了工作,放棄了婚姻,放棄了一切。最后就值500塊錢嗎?”
“小雅,你別這樣想。”李大偉有些尷尬,“爸爸肯定有他的考慮。”
“什么考慮?”李小雅冷笑,“考慮到我是女兒,所以就不值錢了?”
“你別胡說,爸爸不是這樣的人。”
李小雅不想再爭論了。她坐在父親床邊,握著父親瘦弱的手。
“爸爸,您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小聲問道。
李建國看著女兒,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說出話來。
一個月后,李建國去世了。
喪事辦得很簡單,主要是李小雅在操辦。李大偉雖然也來幫忙,但總是在處理“重要事情”,比如聯系殯儀館,辦理死亡證明等等。
“小雅,這些事情你不懂,還是我來辦吧。”李大偉總是這樣說。
葬禮結束后,李大偉提出要搬進房子。
“小雅,你看這樣行不行?”李大偉說,“我把老房子重新裝修一下,然后你可以繼續住一個房間。”
“不用了。”李小雅搖頭,“這是您的房子了,我不會住的。”
“那你住哪里?”
“我會想辦法的。”李小雅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小雅,你別這樣。我們是兄妹,不要因為這件事傷了感情。”李大偉有些慌了。
“感情?”李小雅苦笑,“哥,這15年您回來過幾次?爸爸生病的時候您在哪里?現在房子到手了,您想起我們是兄妹了?”
李大偉被說得啞口無言。
“算了,都過去了。”李小雅收拾好東西,“哥,以后您好好過日子吧。”
李小雅拖著行李箱走出了她生活了15年的家。
離開家后,李小雅在附近租了一個小單間。房租不貴,但對于現在身無分文的她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她想起了父親留給她的那5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