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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把撕碎了紅色的結婚證，紙片像雪花一樣飄落在地上。

劉明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他的前妻蘇雨站在門口，懷里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臉上寫滿了得意。

"你瘋了嗎？"劉明終于找回了聲音。

我冷笑一聲："瘋？我清醒得很。"

那一刻，沒人知道我為什么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包括劉明，包括蘇雨，甚至包括我自己。但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回不了頭...

01

這場風波要從三天前說起。

那天下午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聽到門鈴響。劉明去開門，隨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明明，我回來了。"

我手里的鍋鏟差點掉在地上。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蘇雨，劉明的前妻。

"你怎么來了？"劉明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緊張。

"我想你了，想我們的家。"蘇雨的聲音很輕，但足夠讓我聽清楚。

我悄悄走到廚房門口，透過門縫看到蘇雨站在玄關，身邊還跟著一個小男孩。孩子長得很像劉明，那雙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孩子是..."劉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的兒子，叫劉小宇。"蘇雨理所當然地說道，"三歲了，你想不想抱抱他？"

我的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劉明和蘇雨離婚已經(jīng)五年了，我們結婚三年，從來沒人提過孩子的事。

劉明蹲下身，試探性地伸出手。小男孩怯生生地看著他，最后還是主動撲進了劉明的懷抱："爸爸。"

這聲"爸爸"讓我的心碎了一地。

"蘇雨，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再也忍不住，從廚房里走出來。

蘇雨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嫂子好，我是來接明明和兒子回家的。"

"回家？"我冷笑，"這里就是他的家。"

"可是孩子需要爸爸，我也需要明明。"蘇雨說得理直氣壯，"我們本來就應該是一家人。"

劉明抱著孩子站在中間，一言不發(fā)。這讓我更加憤怒。

"劉明，你說話啊！"我盯著他。

"小竹，我..."劉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我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結婚三年，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已經(jīng)穩(wěn)如磐石，可現(xiàn)在看來，我想錯了。

02

當晚，我和劉明幾乎一夜未眠。

"小竹，你聽我解釋..."劉明坐在床邊，試圖拉我的手，被我甩開。

"解釋什么？解釋你有個三歲的兒子卻從來沒告訴過我？還是解釋你前妻為什么會突然回來？"我冷著臉問。

"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的事。"劉明的聲音很無力，"蘇雨走的時候沒說懷孕了。"

"那現(xiàn)在呢？她帶著你兒子回來了，你打算怎么辦？"

劉明沉默了很久："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不管他。"

"那我呢？"我轉過身看著他，"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你是我妻子，我愛的人。"劉明說得很認真，"但小宇也是我的血脈，我不能裝作不知道。"

我笑了，笑得很苦澀："所以你想腳踏兩只船？一邊是現(xiàn)任妻子，一邊是前妻和兒子？"

"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你告訴我該怎么接受這一切？"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下來，"我們結婚三年，我以為我了解你，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什么都不知道。"

劉明想抱我，被我推開。我需要冷靜，需要想清楚接下來該怎么辦。

第二天早上，蘇雨又來了，這次還帶著行李箱。

"明明，我已經(jīng)退了房子，暫時住在這里可以嗎？"她說得很自然，仿佛這里還是她的家。

"不可以。"我直接拒絕，"這里是我和劉明的家。"

"可是小宇需要和爸爸在一起。"蘇雨抱起孩子，"你看他多喜歡爸爸。"

小男孩確實很粘劉明，一直叫著"爸爸、爸爸"。這讓劉明的心都化了，他猶豫著說："要不然...先讓他們住幾天？"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劉明："你瘋了嗎？"

"小竹，孩子剛認我，我不能讓他失望。"劉明解釋道，"就幾天，等我想想辦法。"

"什么辦法？離婚然后復婚？"我冷笑，"你們三個人其樂融融，然后我滾蛋？"

"不是這樣的..."

"那就是這樣的！"我打斷他，"劉明，你今天要是讓她們住進來，我們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蘇雨抱著孩子站在一邊，表情有些得意。劉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爸爸，我想在這里住。"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道。

這一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03

劉明最終還是心軟了。他讓蘇雨暫時住在客房，說是為了孩子著想。

我感覺自己像個笑話。在自己家里，我竟然要和前妻爭奪丈夫的注意力，這是什么荒唐劇情？

接下來的兩天，蘇雨表現(xiàn)得像個完美的前妻和母親。她會做劉明愛吃的菜，會哄孩子睡覺，甚至還會主動幫忙做家務。更要命的是，她總是在我面前提起她和劉明以前的美好回憶。

"明明，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去的那家西餐廳嗎？"

"小宇的眼睛真像你小時候，還記得你小時候那張照片嗎？"

"這個沙發(fā)還是我們一起買的呢，真懷念。"

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更讓我憤怒的是，劉明不但不阻止，有時候還會跟著回憶。

"是啊，那家餐廳的牛排確實不錯。"

"小宇確實很像我。"

"這沙發(fā)當時挑了好久。"

我感覺自己成了局外人，在自己家里。

第三天晚上，情況終于惡化了。

我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劉明正在和蘇雨一起哄孩子睡覺。他們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像一家人一樣。我站在門口看了很久，心里五味雜陳。

"媽媽，爸爸，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真好。"小男孩天真地說道。

蘇雨抱緊了孩子："是啊，我們本來就應該是一家人。"

說完，她看向劉明："明明，你覺得呢？"

劉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小宇，爸爸很愛你。"

他沒有正面回答蘇雨的問題，但也沒有否認。這種曖昧的態(tài)度讓我徹底爆發(fā)了。

"夠了！"我沖進客廳，"蘇雨，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和明明復合，我們重新組建家庭。"蘇雨毫不避諱地說道，"小宇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那我算什么？"

"你？"蘇雨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你只是個過客而已。明明心里真正愛的人一直是我，你應該明白的。"

這句話讓我感覺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我看向劉明，希望他能反駁，能為我說句話。

但是劉明只是說："蘇雨，別這樣說話。"

就這樣，沒有否認，沒有堅定的態(tài)度，只是一句輕飄飄的"別這樣說話"。

我心死了。

04

當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我仔細回想這三年的婚姻。劉明對我很好，這一點不能否認。但我發(fā)現(xiàn)，在重要的時刻，他總是會選擇逃避。

當初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朋友都說他還沒從前段感情中走出來。我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以為我的愛能讓他忘記過去。

現(xiàn)在看來，我錯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決定回娘家住幾天，好好想想這段婚姻還有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

我收拾行李的時候，蘇雨敲門進來。

"小竹，我們聊聊吧。"她說得很客氣，但眼中的得意卻怎么也掩藏不住。

"沒什么好聊的。"我繼續(xù)收拾衣服。

"其實我很感謝你這三年來照顧明明。"蘇雨坐在床邊，"但是現(xiàn)在我回來了，就不勞煩你了。"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離婚吧。"蘇雨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明明心里愛的人是我，小宇也需要爸爸，你繼續(xù)留在這里只會讓大家都痛苦。"

"憑什么？"我冷笑，"這是我的家，我的丈夫。"

"可是你沒有孩子。"蘇雨的話像刀子一樣尖銳，"一個女人連孩子都生不出來，有什么資格留在男人身邊？"

這句話徹底刺痛了我。結婚三年，我確實沒有懷孕，為這事我和劉明也去醫(yī)院檢查過，醫(yī)生說雙方都沒問題，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

"我生不生孩子不關你事。"我強忍著怒火說道。

"當然關我事，因為小宇需要一個媽媽，明明需要一個能為他生孩子的女人。"蘇雨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識趣點，主動離婚，這樣大家臉上都好看。"

我握緊了拳頭："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蘇雨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毒，"你覺得明明會選擇你還是選擇自己的兒子？"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里，心中五味雜陳。

我知道她說得對，如果真的到了選擇的時候，劉明會選擇孩子。血緣關系是這個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紐帶，而我，只是一個外人。

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人趕出自己的家，不甘心三年的感情付諸東流，更不甘心讓蘇雨這個女人得逞。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我聽到客廳里傳來談話聲。

05

我悄悄走到房門邊，聽到蘇雨在和劉明說話。

"明明，我知道這樣對小竹不公平，但是為了小宇，我們必須在一起。"蘇雨的聲音很溫柔，"孩子不能沒有爸爸，我也不能一個人帶著他到處漂泊。"

"蘇雨，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劉明的聲音有些疲憊，"我和小竹是合法夫妻。"

"可是你心里還愛我，不是嗎？"蘇雨直接問道，"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我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房間里安靜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們不會再說話了。

然后我聽到劉明的聲音："蘇雨，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xiàn)在我們都有了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蘇雨冷笑，"你和她有孩子嗎？你們的感情有我們深嗎？明明，別騙自己了，你娶她只是因為害怕孤獨，真正愛的人一直是我。"

"不是這樣的..."

"那你敢說你不愛我了嗎？你敢說看到小宇的時候心里沒有一絲波動嗎？你敢說你不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嗎？"蘇雨連珠炮般的問題讓劉明無言以對。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劉明的沉默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給我一點時間考慮。"最終，劉明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里，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沖出房間，直直地看著劉明："考慮什么？考慮怎么拋棄我？"

劉明被我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小竹，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還愛著前妻？解釋你想要個兒子？解釋你想和她復合？"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三年了，劉明，整整三年，我以為我們是相愛的，原來我只是個替代品。"

"不是這樣的，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劉明想拉我的手，被我甩開。

"真的？"我冷笑，"如果是真的，你為什么要考慮？如果是真的，你為什么不能直接拒絕她？"

劉明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蘇雨在一旁看熱鬧，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小竹，別為難明明了。他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而已。"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心里滿是失望和憤怒。

"好，既然你需要考慮，那我?guī)湍阕鰶Q定。"我走到客廳的抽屜前，拿出了我們的結婚證。

紅色的小本子在我手里顯得格外刺眼。三年前領證的時候，我們多么開心，我以為我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笑話。

06

我舉起結婚證，看著劉明和蘇雨。

"小竹，你想干什么？"劉明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站起身。

"我想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決絕。"我的聲音出奇地冷靜，"既然你舍不得選擇，那我替你選。"

"媽媽，爸爸，你們在干什么呀？"小男孩從房間里跑出來，天真地看著我們。

蘇雨急忙抱起孩子："小宇乖，回房間玩。"

"不用了，讓他看著。"我冷笑，"讓他看看他的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

"小竹，冷靜點，有話好好說。"劉明伸出手想阻止我，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用力撕開了結婚證的第一頁。

"撕啦"一聲，紅色的紙片飄落在地上。

劉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瘋了嗎？"

"瘋？"我繼續(xù)撕著，"我清醒得很。既然你想要和前妻復合，想要個完整的家，那我成全你們。"

蘇雨臉上的得意更加明顯："小竹，你這樣做對大家都好..."

"閉嘴！"我怒吼道，"輪不到你說話！"

最后一頁也被我撕碎了，紅色的紙片像雪花一樣灑了一地。

劉明蹲下身想撿起紙片，但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結婚證一旦撕毀，就算拼接起來也不具備法律效力了。

"小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劉明的聲音在顫抖。

"我當然知道。"我擦掉眼淚，"我在給自己解脫，也給你們解脫。"

然而，就在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小男孩突然掙脫蘇雨的懷抱，跑到我面前，奶聲奶氣地說道："阿姨，你別走，小宇喜歡你。"

這句話讓我的心猛地一顫。我蹲下身看著這個可愛的孩子，心中五味雜陳。

"小宇，為什么喜歡阿姨？"

"因為阿姨做的蛋糕很好吃，阿姨還給小宇買了小汽車。"孩子天真地說道，"阿姨，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的眼淚又涌了出來。這幾天我確實對這個孩子很好，雖然我嫉妒他的存在，但他畢竟是無辜的。

"小宇，阿姨要走了。"我摸摸他的頭，"你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不要！小宇不要阿姨走！"孩子突然哭了起來，"爸爸，你讓阿姨留下來好不好？"

劉明看著哭泣的兒子，又看看我，臉上寫滿了痛苦和糾結。

蘇雨急忙抱起孩子："小宇別哭，阿姨有自己的家，不能和我們在一起。"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整個人都僵住了。

電話是我媽媽打來的，但這個時候她為什么會打電話給我？

我接起電話，媽媽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小竹，你快回來，我找到了一些關于蘇雨的事情，你絕對想不到..."

話音還沒落下，我看到蘇雨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仿佛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