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部分細節進行了文學化處理，人物均為化名。

"小慧，你過來一下。"婆婆的聲音在包間里格外響亮。

"媽，怎么了？"我放下筷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今天這頓飯..."婆婆看了一眼滿桌的親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場的28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空氣仿佛凝固了。

而桌上那些空酒瓶，正無聲地述說著一個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故事。

我握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01

三天前，婆婆開始頻繁給我打電話。

"小慧啊，我80大壽的事情，你和小磊商量得怎么樣了？"電話里，婆婆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聽到這話心里就是一緊。

結婚五年來，每逢婆婆的生日，都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不是嫌棄禮物不夠貴重，就是抱怨飯店檔次不夠高。

"媽，我們打算在金龍大酒店訂個包間，邀請..."

"金龍大酒店？"

婆婆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八度，"小慧，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我80大壽，你就給我安排那種地方？"

我愣了一下，金龍大酒店在我們這個三線城市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人均消費在200元左右，包間費用加上酒水，一桌下來怎么也得三四千。

"媽，您覺得哪里比較合適？"我試探性地問道。

"皇庭國際，起碼要皇庭國際那個檔次。"

婆婆的語氣不容商量，"小慧啊，你要明白，這是我80大壽，一輩子就這么一次。親戚朋友都看著呢，不能寒磣了。"

皇庭國際！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我們市里最高檔的酒店，人均消費至少500起步，包間費用就要兩三千，這還不算酒水。

"媽，這個..."我想解釋一下我們的經濟狀況。

"怎么？你是覺得我不值這個錢？"

婆婆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小慧，我知道你家里條件不錯，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家條件不錯？我差點笑出聲來。

丈夫陳磊在一家外企做銷售，月薪八千多，我在家帶孩子，偶爾做點兼職翻譯。

除去房貸、車貸、孩子的各種花銷，每個月能存下來的錢屈指可數。

但我沒敢反駁。在這個家里，婆婆的話就是圣旨。

晚上，陳磊回到家，我把婆婆的要求告訴了他。

"皇庭國際啊..."陳磊皺了皺眉頭，然后很快恢復了平靜，"行吧，媽80大壽，確實應該辦得體面一點。"

"可是那樣的話，光酒席就要一萬多，還不算其他的。"我有些擔心。

"沒事，大不了這個月少存點錢。"陳磊說得很輕松，但我看得出來他眼中的為難。

第二天，我硬著頭皮給皇庭國際打電話訂包間。

"您好，請問您要訂多大的包間？"服務員的聲音很甜美。

"28個人左右。"

"那建議您訂我們的牡丹廳，可以坐30個人，包間費3500元。"

光包間費就3500！我咽了咽口水，"好的，麻煩您幫我預訂一下。"

"請問您需要什么標準的酒席？"

"就...就中等標準吧。"

"中等標準是888元一位，您28個人的話，就是24864元。"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包間費加酒席費，就要接近三萬塊錢了！

"請問還需要什么酒水嗎？"

"暫時不用了，謝謝。"我趕緊掛了電話。

三萬塊錢！這是我們家三個月的收入啊。

晚上，我把價格告訴陳磊的時候，他的臉色明顯變了。

"這么貴？"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這么貴。要不我們重新換個地方？"

陳磊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算了，都訂了，大不了我下個月多跑幾個客戶。"

看著丈夫疲憊的樣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想到婆婆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我也只能默默承受。

第三天，婆婆又打來電話。

"小慧，酒店訂好了嗎？"

"訂好了，皇庭國際的牡丹廳。"

"那就好。對了，你們準備點什么酒？"

酒？我心里又是一緊。酒席費用里不包含酒水，這我是知道的。

"媽，您看喝什么酒比較合適？"

"當然要茅臺了。"婆婆說得理所當然，"我80大壽，能喝別的酒嗎？"

茅臺！我知道茅臺很貴，但具體多少錢真的沒概念。

"媽，茅臺會不會太貴了？要不我們選個其他的品牌？"

"小慧，你這話說的。"

婆婆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別人家辦壽宴都是茅臺，到了我這里就要降檔次？你是想讓人家笑話我們家嗎？"

我無言以對。

"再說了，也不用你們出錢買酒。"婆婆話鋒一轉，"酒店里有，到時候讓他們開幾瓶就行了。"

聽到這話，我松了一口氣。既然酒店有，那應該就是正常的酒水消費，不會太貴。

"那行，我到時候跟酒店說一聲。"

"嗯，記住了，一定要茅臺。別的酒我可不喝。"

掛了電話，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但想到婆婆都說了不用我們買酒，應該沒什么問題。

生日當天，我和陳磊早早地來到了皇庭國際。

牡丹廳果然豪華，水晶吊燈、紅木桌椅、金色的壁紙，處處彰顯著奢華。

陳磊穿著新買的西裝，我也換上了最好的連衣裙。

我們想著，既然花了這么多錢，至少要讓婆婆滿意。

十一點半，親戚們陸續到了。

大伯一家四口，小叔一家三口，還有各種堂兄弟姐妹，加上他們的配偶和孩子，果然湊夠了28個人。

婆婆穿著我們給她買的新唐裝，滿面紅光地坐在主位上，接受著大家的祝福。

"媽，您今天真精神！"

"是啊，一點都不像80歲的人。"

"媽保養得真好，看起來頂多六十多。"

聽著這些恭維話，婆婆笑得合不攏嘴。

我心想，花這么多錢，只要婆婆高興就值了。

十二點整，菜開始上了。

冷盤、熱菜、湯品，一道接一道，確實很豐盛。大家邊吃邊聊，氣氛還算融洽。

"小磊，小慧，你們真有心啊。"大伯端起茶杯，"這地方選得真不錯。"

"是啊，皇庭國際，這在咱們市里可是最好的酒店了。"堂哥也夸贊道。

聽到這些夸獎，我心里總算有些欣慰。花再多錢，只要大家滿意就行。

正當我們其樂融融地用餐時，婆婆突然開口了。

"服務員，把你們的茅臺拿幾瓶過來。"

服務員很快拿來了一瓶茅臺，放在桌上。

我看了一眼價格標簽，心里頓時涼了半截：1998元一瓶！

"就一瓶啊？"婆婆看著那瓶茅臺，似乎有些不滿，"我們這么多人，怎么夠喝？"

"要不再拿兩瓶？"大伯提議道。

"對對，今天是媽的80大壽，得喝好酒！"小叔也附和著。

服務員又拿來了兩瓶茅臺。

三瓶茅臺，就是六千塊錢！加上酒席費用，今天這頓飯已經超過三萬五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陳磊，他的臉色很難看，但在這種場合，他也不好說什么。

"來來來，大家都倒上！"婆婆招呼著大家，"今天高興，都要喝！"

酒過三巡，氣氛變得更加熱烈。大家開始輪流給婆婆敬酒，說著各種祝福的話。

"媽，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祝媽身體健康，天天開心！"

"祝媽媽財源滾滾，子孫滿堂！"

婆婆喝得很開心，臉上紅撲撲的，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會順利結束的時候，堂哥突然站了起來。

"今天這茅臺味道真不錯！"他舉著酒杯，"要不咱們再開幾瓶？"

"對啊，這種好酒，平時哪有機會喝啊！"另一個堂弟也起哄。

"服務員，再來五瓶茅臺！"婆婆大手一揮，豪氣十足。

什么？再來五瓶？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加上剛才的三瓶，總共就是八瓶茅臺，近兩萬塊錢！

"媽，會不會太多了？"我小聲提醒道。

"多什么多？"

婆婆瞪了我一眼，"我80大壽，一輩子就這么一次，喝幾瓶好酒怎么了？"

服務員很快又拿來了五瓶茅臺，整齊地擺在桌上。

看著那些酒瓶，我感覺自己的血壓都要升高了。

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僅僅只是開始。

02

下午一點，酒宴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八瓶茅臺很快見了底，而親戚們的酒興卻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

"這酒真是好啊！"大伯拍著桌子，"平時咱們哪舍得喝這種好酒？"

"是啊，今天借著媽的光，總算嘗到正宗茅臺的味道了。"小叔也感慨著。

聽著這些話，我心里五味雜陳，什么叫"借著媽的光"？這錢還不是我們出的？

"媽，您再喝一杯！"堂嫂端著酒杯走到婆婆面前，"祝您越活越年輕！"

"好好好！"婆婆笑得瞇起了眼睛，"今天我高興，都陪我多喝幾杯！"

就在這時，堂哥又站了起來。

"既然大家都這么高興，要不咱們再來幾瓶？"

"對啊，好不容易聚一次，得喝夠本！"另一個侄子也附和著。

我的心臟又開始狂跳。還要再來幾瓶？

"小慧，你覺得呢？"婆婆突然看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種試探的意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媽，您覺得合適就行。"我硬著頭皮回答。

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說什么？說不行嗎？那豈不是掃了大家的興？

"那就再來十瓶！"婆婆大手一揮，"今天就是要喝個痛快！"

十瓶！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媽，十瓶會不會太多了？"陳磊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多什么多？"婆婆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你是心疼錢了？"

"不是，我是擔心大家喝多了..."陳磊試圖解釋。

"有什么好擔心的？今天高興！"婆婆打斷了他的話，"服務員，上酒！"

服務員很快又拿來了十瓶茅臺。

看著桌上那一排排的茅臺瓶，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十八瓶茅臺，就是三萬六千塊錢！加上酒席費和包間費，這頓飯已經超過六萬了！

六萬塊錢！這是我們家一年多的積蓄啊！

我偷偷看了一眼陳磊，他的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但親戚們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我們的不安，他們繼續喝著酒，聊著天，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這茅臺就是不一樣啊！"大伯感慨著，"喝完這個，別的酒都沒味了。"

"是啊，以后咱們都要向小磊小慧學習，有錢了就要大方！"小叔也跟著起哄。

什么叫"有錢了就要大方"？我們什么時候說自己有錢了？

"小磊現在可是大老板啊！"堂哥舉著酒杯，"在外企上班，月薪肯定不少吧？"

"哪有什么大老板..."陳磊尷尬地笑了笑。

"別謙虛了！"

另一個堂弟拍著陳磊的肩膀，"你看你們住的小區，開的車，還有今天這頓飯，沒點實力能行嗎？"

聽著這些話，我心里越來越不舒服。

什么叫"有實力"？我們就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哪來的什么實力？

"小慧啊，你們真是有福氣啊。"堂嫂拉著我的手，"找了個這么能干的老公。"

我勉強笑了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茅臺一瓶一瓶地開著。

下午兩點，又開了五瓶。

下午三點，又開了四瓶。

到了下午四點，桌上總共擺了三十二瓶茅臺！

三十二瓶！我數了好幾遍，確認沒有數錯。

三十二瓶茅臺，就是六萬四千塊錢！

加上酒席費和包間費，這頓飯的總費用已經接近十萬了！

十萬塊錢！這是我們家兩年多的積蓄啊！

我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在發抖，這頓飯的費用，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承受能力。

"小慧，你怎么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堂嫂關心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坐久了，有點累。"我勉強笑了笑。

但實際上，我已經快要崩潰了。

看著桌上那些空酒瓶，我仿佛看到了我們家未來幾年的生活都會因為今天這頓飯而變得拮據。

房貸怎么辦？車貸怎么辦？孩子的學費怎么辦？

我偷偷看了一眼陳磊，他正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我知道，他的內心比我更加煎熬。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婆婆突然站了起來。

"大家都吃好喝好了吧？"她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吃好了吃好了！"

"今天這頓飯真是太豐盛了！"

"媽，您今天真是太客氣了！"

聽著大家的贊美，婆婆更加得意了。

"那就好，那就好。"她點了點頭，然后突然看向了我，"小慧，你過來一下。"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媽，怎么了？"我站起身，走到婆婆面前。

"今天這頓飯..."婆婆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滿桌的親戚，然后繼續說道，"賬單你去結一下。"

什么？

我愣住了。

賬單讓我去結？

"媽，您說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賬單你去結一下。"婆婆重復了一遍，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在場的28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整個包間瞬間安靜下來。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婆婆讓我去結賬？這是什么意思？

"媽，這個..."我想要解釋什么，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婆婆的眼神變得有些冷漠，"你不是一直說要孝敬我嗎？"

我的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孝敬？這叫孝敬？

讓我一個人承擔十萬塊錢的賬單，這叫孝敬？

"小慧啊，快去吧。"大伯也開口了，"媽都發話了。"

"是啊，去結賬吧。"小叔也跟著起哄。

我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他們有的低著頭，有的看著別處，只有少數幾個人正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我終于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從一開始選擇皇庭國際，到后來不斷地開茅臺，再到現在讓我結賬，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而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人當槍使了。

03

時間仿佛靜止了。

包間里的空氣凝固得讓人窒息，28個人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我站在那里，感覺自己的雙腿在發抖，腦子里一片混亂。

"小慧？"婆婆又叫了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愣著干什么？"

我看向陳磊，希望他能說句話，哪怕是為我解圍也好。

但他只是低著頭，雙手緊握著拳頭，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

我知道，在這個家里，他從來不敢違抗母親的意思。

"媽..."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個賬單...能不能我們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婆婆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難道讓我一個80歲的老人去結賬？"

"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么？"

婆婆打斷了我的話，"我還能理解錯嗎？今天是我的生日，賬單當然應該你們來結。"

"可是這個費用..."我想解釋一下我們的經濟狀況。

"費用怎么了？"

大伯也開口了，"小慧啊，你們年輕人掙錢容易，這點錢算什么？"

"就是啊，小磊在外企上班，一個月不得掙個一兩萬？"堂哥也跟著說道。

一兩萬？我簡直要笑出聲來。

陳磊的月薪才八千多，這些人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而且你看這茅臺，平時我們想喝都喝不起。"

另一個堂弟舉著酒杯，"今天借著媽的生日，才有機會嘗嘗。"

"是啊，小慧，你就別心疼錢了。"

堂嫂也勸道，"錢沒了可以再掙，但媽的80大壽錯過了就沒有了。"

聽著這些話，我心里五味雜陳。

什么叫"錢沒了可以再掙"？十萬塊錢，對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是多大的負擔啊！

"小慧，你還在猶豫什么？"婆婆的聲音更冷了，"難道你是舍不得這點錢？"

"不是舍不得，是..."

"是什么？"婆婆站了起來，"你是覺得我不值這個錢？"

"媽，您別這么說..."我急忙解釋。

"那你還在等什么？"婆婆指著門口，"去結賬！"

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說什么？如果我拒絕，豈不是成了不孝順的兒媳婦？

但如果我真的去結賬，十萬塊錢，我們家怎么承受得起？

我偷偷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空酒瓶，心里涌起一陣絕望。

三十二瓶茅臺，三十二瓶！

每一瓶都是1998元，加起來就是六萬四千塊錢。

再加上酒席費和包間費，總共接近十萬。

十萬塊錢！

我的眼眶濕潤了。

這些錢，是我們家兩年多的積蓄，是孩子未來幾年的學費，是我們生活的保障。

"小慧，你怎么哭了？"堂嫂假裝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太感動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感動什么啊？應該的嘛。"大伯擺了擺手，"孝敬長輩，天經地義。"

"就是，小慧你這么孝順，媽一定很欣慰。"小叔也跟著附和。

孝順？這叫孝順？

讓我一個人承擔如此巨額的費用，這叫孝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媽，那我去前臺問問具體的費用。"我說道。

"嗯，快去吧。"婆婆滿意地點了點頭，"記得要發票。"

我轉身向門口走去，每一步都感覺沉重無比。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

28個人還在那里坐著，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手機，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有陳磊，還在那里低著頭，一動不動。

我知道，他也很痛苦，但他不敢表現出來。

在這個家里，婆婆的話就是圣旨，沒有人敢違抗。

包括我，也包括他。

我走出包間，來到了走廊上。

走廊里很安靜，只有我的腳步聲在回響。

我慢慢地向前臺走去，心里想著無數種可能。

如果我真的結了這個賬，我們家接下來的日子怎么過？

房貸還不起怎么辦？孩子的學費怎么辦？萬一有什么緊急情況需要用錢怎么辦？

但如果我不結賬，又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

婆婆肯定會大發雷霆，說我不孝順。

親戚們也會在背后議論，說我小氣，舍不得為老人花錢。

甚至連陳磊，也可能會對我有意見。

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在猶豫。

前臺就在前面不遠處，但對我來說，卻像是天涯海角一樣遙遠。

"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前臺工作人員笑容滿面地問道。

"我想查一下牡丹廳的賬單。"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的，請稍等。"

前臺在電腦上操作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看著我，神情有些古怪，"請問您是陳慧女士嗎？"

"是的。"

他拿出一張文件，"您看一下這份文件。"

我接過看清上面的內容后，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手中的文件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