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很多遠嫁的女兒都有這樣的感受:距離拉遠了與父母的關系,時間沖淡了最初的親密。我們忙于經營自己的小家庭,卻忽略了那個為我們付出一切的大家庭。多少女兒心里都有愧疚,卻又被現(xiàn)實羈絆,無法常回家看看。今天我想分享我的故事,一個關于遠嫁、親情和誤解的故事。
"媽,您在家嗎?開門啊!"我站在老家的門口,不停地敲門,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顫。
春節(jié)前夕,我從千里之外趕回來,想給媽媽一個驚喜。沒有提前告訴她,就想看看她驚訝的表情。三年沒回家了,我?guī)Я艘欢讯Y物,還有媽媽最愛吃的特產。
可敲了半天門,里面卻毫無反應。
"奇怪,鄰居說媽媽在家的啊。"我自言自語,又用力敲了幾下。
這時,門內終于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誰啊?"
"媽!是我,小蘭啊!我回來了!"我激動地喊道。
門內沉默了幾秒,然后媽媽的聲音冷冷地傳來:"我沒有女兒,你認錯人了。"
我如遭雷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您在說什么呢?我是小蘭啊!您女兒!我特意從南方趕回來看您的!"
"我說了,我沒有女兒。"媽媽的語氣更加冰冷,"請你離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我傻站在門口,手里的禮物沉甸甸的,心卻像被刀割一樣痛。三年沒見,媽媽為什么會不認我?難道是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讓她徹底與我斷絕關系?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隔壁的王阿姨出門看到了我:"小蘭啊,你回來了?怎么還站在門口?"
"王阿姨,我媽...她說她沒有女兒,不肯開門。"我聲音哽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王阿姨的表情頓時變得復雜:"哎呦,這..."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阿姨,到底怎么回事?我媽為什么不認我了?"我急切地問道。
王阿姨嘆了口氣:"小蘭啊,你媽這兩年...變了很多。你先跟我回家坐會兒,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說。"
王阿姨家里,我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發(fā)抖。
"小蘭,你媽自從你走后,就開始變得...有些奇怪。"王阿姨斟酌著用詞,"剛開始只是偶爾忘事,后來越來越嚴重。去年冬天,她居然穿著單薄的衣服在雪地里走了好幾個小時,說是要去接你放學。"
我的心猛地一沉:"阿姨,您的意思是..."
"醫(yī)生說...是老年癡呆的早期癥狀。"王阿姨輕聲說,"你媽現(xiàn)在經常認不出人,有時候連我這個幾十年的老鄰居都不認識。村里人都知道她的情況,所以也不怪她。"
我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媽媽生病了,而我卻不知道。這三年來,我忙著自己的生活,忙著適應新環(huán)境,忙著和婆家人相處,竟然沒發(fā)現(xiàn)媽媽的異常。
"那她為什么說沒有女兒?"我擦著眼淚問。
王阿姨嘆息道:"你媽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涂。糊涂的時候,她會忘記很多事情,包括你。但奇怪的是,她經常在院子里坐著,嘴里念叨著'小蘭快回來了,小蘭要回來了',就像在等你回家一樣。"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插進我的心臟。我想起了臨走前和媽媽的那場爭吵,想起了這三年來我因為各種借口推脫回家的次數(shù),想起了媽媽在電話里日益減少的話語。
"阿姨,我得想辦法見到媽媽。"我堅定地說,"我得讓她認出我來。"
王阿姨猶豫了一下:"這恐怕不容易。你媽現(xiàn)在防備心很強,不熟悉的人根本進不了門。上次社區(qū)醫(yī)生上門檢查,站在門口說了半天,她都不開門。"
"那怎么辦?"我急得直跺腳,"我總不能在門口一直等吧?"
王阿姨思考了一會兒:"要不這樣,明天是趕集的日子,你媽一般會出門買菜。你可以在路上遇見她,或許比硬闖要好。"
我點點頭,雖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王阿姨說得有道理。對于現(xiàn)在的媽媽來說,我可能已經是個陌生人了。
晚上,我借住在王阿姨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窗外,雪花無聲地飄落,覆蓋了整個小院。我想起小時候,每逢下雪,媽媽都會早早起床,清掃門前的雪,生怕我上學時滑倒。現(xiàn)在,她生病了,孤獨地生活在這個院子里,而我卻遠在千里之外,甚至沒能察覺到她的異常。
心痛和愧疚讓我喘不過氣來。我拿出手機,翻看著為數(shù)不多的與媽媽的合影。最近的一張還是三年前我結婚時拍的,媽媽站在我身邊,笑得那么開心。誰能想到,短短三年時間,一切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起床,站在通往集市的路口等待。
天氣很冷,寒風刺骨,但我顧不上這些。我只想見到媽媽,想讓她認出我來,想好好彌補這些年的疏忽。
大約九點鐘,我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村頭走來。那是媽媽,但又不太像我記憶中的媽媽。她走路緩慢,背微微駝著,頭發(fā)幾乎全白了,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至少十歲。
我的心一陣抽痛。才三年不見,媽媽怎么老成這樣了?我強忍住沖上去抱住她的沖動,按照計劃,裝作偶遇。
"這位阿姨,請問前面怎么走能到集市?"我走上前,故作陌生地問道。
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茫然:"跟著人流走就是了。"
近距離看到媽媽,我更加心疼。她的臉上布滿皺紋,眼神空洞無神,衣服雖然整潔,但明顯有些陳舊。這哪里是我記憶中那個精神矍鑠、愛美愛干凈的媽媽啊?
"阿姨,您是一個人住嗎?"我強忍著淚水,繼續(xù)搭話。
媽媽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我剛搬到這邊,想認識一下鄰居。"我編了個借口。
媽媽搖搖頭:"我沒空,還要去買菜。"說完,加快步伐走開了。
我跟在后面,不死心地又嘗試了幾次搭話,但媽媽始終保持著距離,警惕性很高。到了集市,我看著她在各個攤位前挑選蔬菜,動作熟練但有些遲緩。
她買了一些青菜、豆腐和一小塊肉,然后又在一個賣糖果的攤位前停了下來。
"老板,給我拿兩包那個軟糖。"媽媽指著架子上的一種包裝精美的糖果說。
老板遞給她:"林大姐,又買給你女兒啊?"
媽媽點點頭,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對,小蘭最喜歡吃這個了。她說南方沒有這種味道的糖。"
我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那確實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糖果,每次放學回家,媽媽都會偷偷塞給我一顆,說是獎勵我好好學習。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記得。
更讓我震驚的是,剛才還說沒有女兒的媽媽,此刻卻清清楚楚地記得我喜歡吃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決定冒險一試。
"阿姨,"我走上前,直視著媽媽的眼睛,"您的女兒叫小蘭嗎?我也叫小蘭。"
聽到這句話,媽媽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盯著我看了好幾秒,然后突然轉身就走,速度快得驚人。
"媽!媽!"我顧不上偽裝,直接喊出聲來,"是我啊,小蘭!您女兒!"
媽媽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沒有回頭,反而走得更快了。我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媽,您看看我,我是小蘭啊!"
媽媽猛地甩開我的手,臉上寫滿了憤怒和痛苦:"你不是小蘭!我女兒在南方,過得很好!她馬上就要回來看我了!你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