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陳曉月律師，請問您對這個案子有什么看法？"

會議室里，十幾雙眼睛盯著她。這是她職業(yè)生涯最重要的一次匯報，客戶是市里的大企業(yè)。

陳曉月正要開口，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對不起，我找陳曉月。"

一個穿著破舊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身上還帶著機油的味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先生，這里是私人會議。"客戶的語氣很不耐煩。

中年男人的目光直直地看著陳曉月："曉月，爸爸有話要跟你說。"

陳曉月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保安！"她冷冷地說道，"這里有人闖入，請把他帶走。"

"曉月，我是你爸爸啊..."

"我不認識你。"

會議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男人被保安架著往外拖，他拼命地回頭喊："曉月，爸爸只是想看看你..."

陳曉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被拖走，然后轉(zhuǎn)向客戶："抱歉，我們繼續(xù)。"

但客戶們已經(jīng)開始交頭接耳，眼神變得復(fù)雜。

01

八年前的夏天，小縣城像一個巨大的蒸籠，熱浪從街道上蒸騰而起。

陳建國的修車鋪位于縣城最繁華的十字路口，雖然地段不錯，但鋪面很小，只能容納兩輛車同時維修。鋪子里永遠彌漫著機油和汽油的混合氣味，墻上貼著各種汽車配件的價格表，角落里堆放著廢舊的輪胎和零件。

每天早上六點，陳建國就會準時起床，先到菜市場買菜，然后回來給女兒做早餐。陳曉月總是坐在修車鋪的角落里看書，那里有一張小桌子，是陳建國專門為她準備的。桌子上擺著厚厚的復(fù)習資料，還有幾本已經(jīng)翻爛了的習題集。

陳建國每次看到女兒埋頭苦讀的樣子，心里都會涌起一種說不出的驕傲。

他的妻子三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從那時起，陳曉月就成了他生活的全部意義。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女兒聰明，一定要讓她讀好書，將來有出息。

高考前一個月，陳曉月的狀態(tài)有些緊張。她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臉頰明顯瘦了下去，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陳建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不敢說太多，怕給女兒增加壓力。

他只能在細節(jié)上照顧女兒，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飯，買最新鮮的蔬菜和肉，有時候還會偷偷給她買一些核桃和紅棗，說是補腦的。

高考那三天，陳建國比女兒還緊張。

他每天都在考場外等著，看著無數(shù)的家長聚在一起討論孩子的前途。有些家長開著豪車，穿著名牌，談?wù)撝⒆右ツ膫€大城市讀書。陳建國靜靜地站在人群外圍，心里默默地為女兒祈禱。

考試結(jié)束后，陳曉月走出考場時臉色很平靜，但陳建國能看出她眼中的不安。

"怎么樣？"他小心翼翼地問。

"應(yīng)該還行吧。"陳曉月的聲音有些疲憊。

父女倆默默地走回家，誰都沒有再說話。

等成績的那些日子，陳建國比任何時候都要焦慮。

他總是不自覺地看向女兒，想從她的表情里讀出一些什么。陳曉月也很緊張，經(jīng)常在深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有時候陳建國半夜起來上廁所，會看到女兒房間里還亮著燈。

七月二十二號，成績公布的日子。

陳曉月一大早就跑到學校查成績。陳建國在修車鋪里干活，但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他頻繁地看手表，每過幾分鐘就往門口張望一下。

中午時分，陳曉月沖進了修車鋪，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興奮。

"爸！我考上了！"

她手里拿著一張打印出來的成績單，上面清楚地寫著：635分。

陳建國接過成績單，手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

這個分數(shù)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女兒可以上全國最好的大學，可以走出這個小縣城，可以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我女兒真厲害。"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你媽媽要是還在，該多高興啊。"

父女倆緊緊擁抱在一起，陳建國感覺到女兒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這么多年的辛苦，終于有了回報。

但很快，現(xiàn)實的問題就擺在了面前。

當天晚上，陳建國坐在小桌子前，面前擺著北京政法大學的招生簡章。他拿出一個破舊的計算器，開始仔細地算賬。

學費每年35000元，住宿費1200元，生活費按照北京的標準，至少每月2000元。四年下來，需要將近20萬元。

陳建國看著自己的賬本，心里越來越沉重。修車鋪的生意雖然穩(wěn)定，但利潤微薄。除去各種開支，每個月的純收入最多4000元。按照這個速度，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攢四年多才夠女兒一年的費用。

他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一個小鐵盒。里面是他這些年攢下的全部積蓄，一共83000元。這些錢大部分都是十元二十元的零錢，每一張都被汗水浸透過。

但即使把這些錢全部拿出來，也遠遠不夠。

陳建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腦子里想著各種辦法。他可以向朋友借錢，但朋友們的條件都不比他好多少。他可以向銀行貸款，但修車鋪的收入不穩(wěn)定，很難申請到大額貸款。

第二天一早，陳建國就出門了，直到很晚才回來。

陳曉月注意到父親的神色有些異樣。

"爸，你今天去哪兒了？"

"處理一些事情。"陳建國的回答很簡單。

接下來的幾天，陳建國經(jīng)常早出晚歸，有時候還會接到一些神秘的電話。他總是走到外面去接，聲音很輕，陳曉月聽不清在說什么。

一個星期后，陳建國告訴女兒一個好消息。

"曉月，錢的事情解決了。"

"真的嗎？"陳曉月有些不敢相信。

"爸爸有辦法。"

陳曉月想問父親是怎么解決的，但看到他疲憊的表情，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她只是隱約感覺到，父親為了自己付出了什么，但具體是什么，她并不知道。

那天晚上，陳建國告訴女兒："曉月，學費的事不用擔心了，爸爸都準備好了。"

陳曉月看著父親，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隱約感覺到父親為了自己做出了什么犧牲，但陳建國什么都沒有說。

"爸，你是不是..."

"沒事，爸爸有辦法。"陳建國笑著說，"你只管好好讀書就行。"

過了幾天，陳建國告訴女兒要搬家。

"為什么要搬家？"陳曉月有些不解。

"這里太吵了，不利于你學習。"

他們搬到了縣城邊緣的一個小平房，面積只有四十平米，條件比之前差了很多。房子很破舊，墻皮脫落，地面不平，但陳建國說這里安靜，適合讀書。

陳曉月看著新家，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雖然父親說是為了讓她有更好的學習環(huán)境，但她隱約感覺到這次搬家和學費的事情有關(guān)。她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有了出息，要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九月份，陳建國親自送女兒到北京上學。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首都，高樓大廈和川流不息的車輛讓他感到震撼。北京政法大學的校園更是讓他驚嘆不已，古樸典雅的建筑，綠樹成蔭的道路，到處都透露著文化的氣息。

看著女兒消失在大學校門里，陳建國在門口站了很久很久。

他想象著女兒在這里讀書的樣子，想象著她將來穿著律師袍在法庭上為正義而戰(zhàn)的樣子。所有的付出和犧牲，在這一刻都顯得值得。

02

北京政法大學的宿舍樓高聳入云，電梯間里貼著各種社團招新的海報。陳曉月拖著行李箱走進宿舍，心里既興奮又忐忑。

宿舍里已經(jīng)來了兩個室友，正在整理東西。一個女孩穿著名牌運動服，旁邊堆放著各種進口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另一個女孩的行李箱是某奢侈品牌的，上面貼著很多國外旅游的標簽。

陳曉月看看自己的行李，心里涌起一陣自卑。

她的行李箱是在縣城的小商品市場買的，已經(jīng)用了很多年，角落里都磨損了。里面的衣服大多是地攤貨，雖然很干凈，但與室友們的東西相比，顯得格外寒酸。

"你好，我叫王雅琪。"第一個女孩主動打招呼，"我爸爸是做外貿(mào)生意的。"

"我叫李欣然，家在上海，我媽媽是醫(yī)生。"第二個女孩也很友善。

輪到陳曉月時，她有些緊張："我叫陳曉月，來自安徽的一個小縣城。"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王雅琪隨口問道。

陳曉月猶豫了一下，心跳開始加速。她想起了父親滿身機油的樣子，想起了那個破舊的修車鋪。

"開...開公司的。"

這是她第一次撒謊，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

接下來的幾天，宿舍生活讓陳曉月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家境差異。

王雅琪的護膚品全是國際大牌，每瓶都要幾千塊。李欣然的衣服隨便一件都是陳曉月一個月的生活費。她們談?wù)撝鞣N奢侈品，討論著去哪個國家旅游，仿佛錢對她們來說只是一個數(shù)字。

陳曉月默默地聽著，心里的自卑感越來越強烈。

第一個月，陳建國給女兒打了兩千塊生活費。

他是在深夜十二點轉(zhuǎn)的賬，那時候銀行的手續(xù)費最便宜。為了這兩千塊錢，他已經(jīng)連續(xù)加班了一個星期，每天工作到深夜。

"爸，這么多錢，夠了夠了。"陳曉月在電話里說。

"不夠你就說，爸爸這邊沒問題。"陳建國的聲音很疲憊。

但陳曉月不知道的是，為了給她湊生活費，陳建國已經(jīng)開始沒日沒夜地工作。

以前修車鋪晚上八點就關(guān)門，現(xiàn)在他要干到十一點。有時候遇到急活，他甚至會干到凌晨兩三點。他的腰開始疼痛，手上的老繭越來越厚，但他從來不在電話里提起這些。

陳曉月在學校里的適應(yīng)過程并不順利。

法學院的課程很繁重，教授們講課的速度很快，經(jīng)常引用一些她從未聽過的案例和理論。她需要花比別人更多的時間來預(yù)習和復(fù)習，經(jīng)常在圖書館里待到閉館。

更讓她難受的是，室友們似乎對什么都很熟悉。

她們知道各種時尚品牌，知道最新的電影和音樂，知道哪家餐廳好吃，哪個商場有折扣。而陳曉月對這些一無所知，經(jīng)常在聊天時插不上話。

國慶假期到了，室友們都回家了，只有陳曉月留在學校。

她給父親打電話："爸，我不回去了，在學校看書。"

"怎么不回來？爸爸想你了。"

陳建國的聲音里滿是失望。

"太遠了，來回車費太貴。"

這是實話，北京到她家的火車票要三百多塊，來回就是六七百。這筆錢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

"那行，爸爸給你多打點錢，你在學校好好吃飯。"

第二天，陳建國就給女兒賬戶里轉(zhuǎn)了一千塊。為了這一千塊，他去工地干了三天小工，每天從早上六點干到晚上十點，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但陳曉月不知道這些。

她只覺得父親的話越來越少了，每次打電話都很匆忙，好像總是在忙什么事情。

第一學期期末考試，陳曉月拿了專業(yè)第三名。

她興奮地給父親打電話報喜，陳建國聽到消息后高興得像個孩子。

"好！我女兒就是厲害！"

"爸，我想寒假回去看你。"

"不用了，路上太冷，你就在北京過年吧。"

陳建國其實很想見女兒，但他不敢讓女兒回來。

為了省錢，他已經(jīng)搬到了一個更便宜的地方，條件比之前更差。他怕女兒看到后會難過，也怕她擔心。

大二上學期，學校組織了一次家長會。

陳曉月本來不想讓父親來，但學校規(guī)定必須有家長參加。她只好給父親打電話。

"爸，學校要開家長會，你能來嗎？"

"當然能來！"陳建國的聲音里滿是興奮。

家長會那天，陳建國穿著唯一的一套西裝來到了學校。那套西裝是多年前買的，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黃，袖口還有幾處磨損。但他還是認真地打了領(lǐng)帶，把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

校園里到處都是家長，大多數(shù)都穿著體面，開著豪車。

陳建國小心翼翼地走在校園里，生怕自己的存在會顯得格格不入。他不敢大聲說話，不敢隨意走動，就像一個小心翼翼的客人。

家長會在一個大禮堂里舉行，陳建國坐在最后一排，認真地聽著每一個發(fā)言。當聽到女兒的名字被表揚時，他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會議結(jié)束后，陳建國想和女兒一起吃個飯。

"曉月，爸爸請你吃頓好的。"

陳曉月看看周圍的同學和家長，心里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她注意到有些同學在看她的父親，眼神里帶著一種她不愿意解讀的東西。

"爸，你趕緊回去吧，我還有事。"

"什么事這么急？"

"社團活動。"

陳建國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恢復(fù)了笑容。

"那行，爸爸就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看著父親孤零零的背影消失在校園里，陳曉月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知道這樣對不起父親，但她更害怕的是同學們的議論。

從那以后，陳曉月開始有意識地避免提起家庭。

當同學們談?wù)摷彝r，她總是找借口離開。當有人問起她的父親時，她總是說他工作很忙，很少有時間來北京。

大三的時候，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

陳曉月交了男朋友，是同班同學張浩。張浩的家庭條件很好，父親是某大公司的高管，母親是公務(wù)員。

第一次見到張浩的家人時，陳曉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張浩的家在北京二環(huán)內(nèi)，是一套兩百多平米的大房子。裝修豪華，到處都是名貴的家具和藝術(shù)品。張浩的母親溫文爾雅，說話輕聲細語，舉手投足間都透著教養(yǎng)。

"曉月，你家是哪里的？"張浩的母親問。

"安徽的一個小縣城。"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陳曉月的心跳加速了，她想起了父親滿身機油的樣子，想起了那個破舊的修車鋪。

"機械制造。"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哦，實業(yè)家。"張浩的母親點點頭，"很不錯的行業(yè)。"

陳曉月松了一口氣，但內(nèi)心的愧疚感卻更強烈了。

與此同時，陳建國的情況越來越糟。

長期的勞累讓他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問題。腰痛得越來越厲害，有時候彎腰修車都很困難。胃也開始出問題，經(jīng)常疼得睡不著覺。

但他不想讓女兒擔心，從來不提這些。

"爸，你身體怎么樣？"陳曉月在電話里問。

"挺好的，就是有點累。"

"那你要注意休息。"

"知道了，你工作也別太累了。"

每次通話都很短，陳曉月總是說很忙，要掛電話了。

陳建國每次放下電話后，都會在房間里靜坐很久。

他想念女兒，想念她小時候坐在修車鋪里看書的樣子，想念她考上大學時興奮的表情。但他知道，女兒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生活，不能總是打擾她。

03

畢業(yè)后，陳曉月正式成為了一名律師。

她在北京東三環(huán)租了一個小公寓，雖然只有四十平米，但裝修精致，地理位置優(yōu)越。每個月的房租要八千塊，幾乎是她工資的一半，但她覺得值得。

律師事務(wù)所位于CBD的一棟甲級寫字樓里，裝修豪華，到處都透著成功的氣息。

陳曉月的辦公桌靠窗，可以俯瞰整個商業(yè)區(qū)的繁華景象。她經(jīng)常在加班時看著窗外的燈火，心里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第一個月拿到工資后，陳曉月給父親轉(zhuǎn)了兩千塊。

"爸，這是我的工資，你拿著花。"

陳建國看著手機上的到賬信息，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女兒真的長大了，會賺錢了。"

"以后每個月我都給你寄錢。"

"不用不用，爸爸有錢花。"

但陳建國的心里比任何時候都要高興。這么多年的辛苦，終于有了回報。

律師事務(wù)所的工作環(huán)境讓陳曉月大開眼界。

同事們都很年輕，大多數(shù)都是名校畢業(yè)，家庭條件也都不錯。他們開著名車，穿著名牌，談?wù)撝鞣N高端的消費場所。

陳曉月開始努力融入這個圈子。

她買了幾套職業(yè)裝，雖然價格不菲，但她覺得這是必要的投資。她開始學化妝，買了一些基礎(chǔ)的護膚品，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職業(yè)化。

同事們經(jīng)常組織聚會，去一些高檔的餐廳和娛樂場所。

陳曉月剛開始還會推辭，說自己沒時間。但在同事們的再三邀請下，她開始參加這些聚會。

第一次去KTV，她發(fā)現(xiàn)一晚上的消費就要上千塊。

"這也太貴了。"她小聲對同事說。

"習慣就好了。"同事小王說，"我們這個行業(yè)，這點消費算什么。"

陳曉月開始適應(yīng)這種生活方式。她發(fā)現(xiàn)，要想在這個圈子里立足，就必須跟上大家的節(jié)奏。

半年后，她的外表已經(jīng)和剛畢業(yè)時完全不同了。

她學會了化精致的妝容，買了更多的名牌衣服，甚至花了一個月的工資買了一個奢侈品包。她告訴自己，這些都是為了工作需要。

這時候，陳建國提出要來北京看女兒。

"曉月，爸爸想去北京看看你。"

陳曉月的心里一緊。她想象著父親穿著那身舊西裝出現(xiàn)在她的辦公室里，想象著同事們看到他時的表情。

"不用了，我工作很忙。"

"就一天，看看你就回去。"

"真的不用，我很好。"

陳建國有些失落，但還是說："那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實際上，陳曉月是害怕讓同事們看到自己的真實出身。她擔心這會影響自己在公司的形象，影響她的職業(yè)發(fā)展。

工作一年后，陳曉月被提升為助理律師。

她的收入有了明顯的提高，搬到了一個更好的公寓。這個公寓在一個高檔小區(qū)里，有健身房、游泳池和各種便民設(shè)施。

陳曉月開始有了一些積蓄，但她并沒有增加給父親的錢。她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成本很高，需要為將來做打算。

這時候，她交了一個新男友。

男友叫劉峰，是另一家律師事務(wù)所的合伙人，比她大五歲。劉峰很成功，開著奔馳，住著豪華公寓，經(jīng)常出入高檔場所。

和劉峰在一起后，陳曉月的生活水平又上了一個臺階。

他們經(jīng)常去米其林餐廳吃飯，去高檔的酒吧喝酒，甚至還一起去歐洲旅游了一次。陳曉月覺得自己真正融入了上流社會。

"曉月，我們的關(guān)系也穩(wěn)定了，什么時候讓我見見你的父母？"劉峰問。

陳曉月的心跳有些加快："我爸爸工作很忙，可能沒時間。"

"那我們可以去你家鄉(xiāng)看看他。"

"他經(jīng)常出差，很少在家。"

劉峰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與此同時，陳建國的身體狀況開始出現(xiàn)一些問題。

長期的勞累讓他偶爾會感到疲憊，但他從來不在電話里提起這些。

"爸，你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就是有點累。"

"那你要注意休息。"

每次通話都很短，陳曉月總是說很忙。

陳建國能感覺到女兒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但他不知道是為什么。他以為是因為工作太忙，也不敢多問。

就在這時，發(fā)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那是一個周三的晚上，陳曉月正在和同事們聚會。他們在一家餐廳里慶祝拿下了一個重要案子，氣氛很熱烈。

突然，餐廳的服務(wù)員走過來說："陳律師，門口有人找您。"

陳曉月有些奇怪，她沒有約任何人。

走到餐廳門口，她看到了一個讓她瞬間緊張的身影。

陳建國站在門口，穿著那身舊西裝，手里還拎著一個破舊的袋子。

"曉月，爸爸想你了。"

陳曉月的心里涌起一種強烈的混亂情緒。她快速地看了看餐廳里的同事們，腦子里一片空白。

"先生，您認錯人了。"

"我是你爸爸啊。"

"我不認識你。"

陳建國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然后是深深的傷痛。

"曉月，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這么說？"

"保安！"陳曉月的聲音有些顫抖，"這里有人騷擾。"

保安很快就過來了，把陳建國帶走了。

陳建國一直在回頭看著女兒，眼中滿是不解和傷心。

"曉月，爸爸只是想看看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陳曉月回到餐廳，努力保持鎮(zhèn)定。

"沒事，就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她對同事們說。

但她的心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手也在微微顫抖。

三個月后的深夜，陳曉月正在辦公室加班。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請問是陳曉月小姐嗎？"門外站著兩個穿制服的人，"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有個案子需要您配合調(diào)查。"

陳曉月心里一緊："什么案子？"

"關(guān)于八年前的一筆資金流向問題。"警察掏出一份文件，"我們發(fā)現(xiàn)當年您高考后，有一筆巨額資金轉(zhuǎn)入了您的賬戶。"

"什么巨額資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數(shù)額是三十八萬，轉(zhuǎn)賬時間是您高考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警察的目光銳利，"問題是，這筆錢的來源非常可疑。"

陳曉月感覺血液都凝固了："不可能，我從來沒有..."

"更重要的是，"警察打開檔案袋，"這筆錢的真正主人昨天出現(xiàn)了。他說當年有人盜用了他的身份，非法轉(zhuǎn)移了他的資產(chǎn)。"

"現(xiàn)在他要求追查到底，還要起訴相關(guān)人員。"

警察拿出一張照片："您認識這個人嗎？"

陳曉月看到照片的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

那是一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臉。

當她看清照片上那張熟悉的面孔時，她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