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師,我叫陳小宇,請多多關照。"講臺上的小男孩怯生生地自我介紹著。
蘇雅芳原本正在整理教案,聽到聲音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手里的鋼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那張稚嫩的臉龐,那雙明亮的眼睛,那個熟悉的酒窩...天哪,這個孩子長得和她丈夫陳建華簡直一模一樣!
"老師,您怎么了?"陳小宇關切地問道。
蘇雅芳回過神來,發現全班同學都在看著她。她慌忙撿起鋼筆,強裝鎮定地說:"沒...沒事,歡迎你加入我們班。"
但她的心已經亂了。這個11歲的男孩,無論是眉眼、鼻梁還是嘴角的弧度,都和丈夫如出一轍。特別是那個標志性的左臉酒窩,簡直就是陳建華小時候的翻版。
"同學們,大家歡迎新同學陳小宇。"蘇雅芳努力保持著老師的威嚴,但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課堂上,蘇雅芳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陳小宇吸引。孩子專注聽講時皺眉的樣子,舉手回答問題時的神態,甚至連寫字時握筆的姿勢,都和她丈夫驚人地相似。
"這只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蘇雅芳在心里反復告訴自己。
但隨著觀察的深入,她發現的相似之處越來越多。陳小宇左手腕上有一顆小痣,位置和陳建華的一模一樣。孩子無意識地摸鼻子的小動作,也和丈夫如出一轍。
晚上回到家,蘇雅芳坐在客廳里發呆。墻上掛著她和丈夫的結婚照,那是六年前最幸福的時刻。但現在,這張照片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建華,你在干什么?"
"剛下工地,累死了。雅芳,你聲音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沒什么,就是想你了。"蘇雅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你在新疆這些年,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人?"**
"特別的人?什么意思?"
"就是...算了,沒什么。對了,我們班來了個新學生,也姓陳,和你同名。"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哦,是嗎?那還真是巧合。"陳建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
"是啊,很巧合。"蘇雅芳緊握著話筒,"孩子很可愛,長得也挺好看的。"**
"那...那就好。雅芳,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蘇雅芳放下手機,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丈夫的反應太反常了,平時他們聊天從來不會這樣匆匆結束。
第二天上課時,蘇雅芳更加仔細地觀察著陳小宇。她發現孩子不僅長相像極了丈夫,連一些小習慣都驚人地相似。比如思考問題時會用手指敲桌子,緊張時會咬下唇,這些都是陳建華的標志性動作。
"這不是巧合,絕對不是巧合。"蘇雅芳在心里確信。
課間休息時,她偷偷查看了陳小宇的學生檔案。孩子的出生日期是2013年3月15日,那時候陳建華正好在新疆工作。監護人一欄寫著"田美玲",注明是孩子的姑姑。
"田美玲..."蘇雅芳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
她開始回憶丈夫這些年的反常行為。每次從新疆回來,他總是很疲憊,話也比以前少了。有時候接到電話會避開她,說是工作上的事。還有那些解釋不清的花銷,他總是說是工程開支。
"老師,您又在發呆了。"陳小宇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她身邊。
"小宇,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才就在您旁邊,您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孩子天真地說道,"我爸爸也經常這樣發呆,姑姑說他是想媽媽了。"
蘇雅芳的心又是一陣悸動。這孩子說話的語氣,甚至連關心人的方式,都和陳建華那么像。
這一切絕不是巧合,她必須查出真相。
但她萬萬沒想到,等待她的真相,會比她想象的更加震撼...
那天晚上,蘇雅芳翻來覆去睡不著。陳小宇的面孔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和丈夫的樣子重疊在一起。她起身走到梳妝臺前,拿出結婚時的相冊。
翻到陳建華小時候的照片,蘇雅芳倒吸一口涼氣。照片中7、8歲的陳建華,和現在的陳小宇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的眼睛,同樣的鼻梁,同樣頑皮的笑容。
"這不可能是巧合。"她喃喃自語。
第二天一早,蘇雅芳早早來到學校。她需要更多地了解陳小宇的情況。
"小宇,你和姑姑住在哪里?"課間時,她裝作隨意地問道。
"就在學校附近的永昌小區。"陳小宇回答得很自然,"姑姑說那里離學校近,我不用起太早。”
"你姑姑人很好吧?"
"嗯,姑姑對我很好。但她經常哭,我問她為什么哭,她說是想我爸爸媽媽了。"
蘇雅芳心中一動:"你爸爸多久沒回來看你了?"
"很久了,大概有一年多了。"陳小宇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姑姑說爸爸工作很忙,等忙完了就會來接我。"
一年多沒回來看孩子?蘇雅芳覺得不對勁。如果真的是陳建華的孩子,以他的性格,不可能這么長時間不見面。
"小宇,你有爸爸的照片嗎?"她試探性地問道。
"有啊!"陳小宇興奮地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相框,"這是我和爸爸的合照。"
蘇雅芳接過相框,瞬間感覺手在顫抖。照片中的男人雖然角度不太清楚,但那熟悉的身形、那標志性的發型...如果不是陳建華,誰會和他如此相似?
"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去年夏天,爸爸來看我的時候。"陳小宇驕傲地說道,"爸爸說他很想我,但是工作太忙了。"
去年夏天?蘇雅芳努力回憶著。去年7月,陳建華確實回過一次家,但只待了三天就又匆匆離開了。他說是工地上出了點問題,必須馬上回去處理。
"小宇,你爸爸是不是很高,大概一米八左右?"
"對對對!爸爸很高,我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陳小宇興奮地劃著,"而且爸爸力氣很大,可以把我舉得很高很高。"
蘇雅芳的心沉到了谷底。陳建華就是一米八的身高,力氣也確實很大。這些細節對上了,她幾乎可以確定陳小宇就是丈夫的孩子。
但她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小宇,你想爸爸嗎?"
"想!"陳小宇的眼中閃著淚花,"我每天晚上都會想爸爸。姑姑說爸爸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等我長大了,也要去找爸爸。"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蘇雅芳的心。她想起了自己這些年求子不得的痛苦,想起了無數次在醫院里的失望。如果陳小宇真的是丈夫的孩子,那她這六年的努力算什么?
放學后,蘇雅芳悄悄跟著陳小宇回家。她想看看這個田美玲究竟是什么人。
永昌小區確實離學校很近,走路只需要十分鐘。蘇雅芳遠遠地看著陳小宇進入一棟老式居民樓。
她在樓下等了一會兒,看到一個約40歲的女人從樓上下來,看起來風塵仆仆的。這應該就是田美玲。
田美玲的相貌很普通,但蘇雅芳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勢有些不自然,好像腿腳不太方便。她拎著菜籃子,顯然是要去買菜。
蘇雅芳跟著她來到附近的菜市場。
"田姐,今天買什么菜?"菜販子熱情地招呼。
"給孩子買點排骨,他正在長身體呢。"田美玲的聲音很溫和,"再買點青菜,孩子不愛吃,但還是要逼著他吃。"
"你家小宇學習怎么樣?"
"很好,老師說他很聰明,就是有點內向。"田美玲嘆了口氣,"這孩子從小就缺少父愛,性格有些孤僻。"
"他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可能還要很久吧。"田美玲的語氣中帶著無奈,"男人的事業重要,孩子只能委屈了。"
蘇雅芳聽著這些對話,心情越來越復雜。田美玲顯然是個好人,她在用心照顧陳小宇。但這個局面對誰來說都不公平。
回到家,蘇雅芳坐在客廳里發呆。她拿起手機,想給丈夫打電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雅芳,你怎么了?最近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鄰居王姨端著一盤水果過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什么,可能是工作太累了。"蘇雅芳勉強笑了笑。
"你們年輕人就是壓力大。"王姨坐下來,"對了,我聽說你們班來了個新學生?"
"是的,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現在的孩子都不容易,特別是那些單親家庭的。"王姨感慨道,"我在菜市場遇到一個女人,說是代替哥哥照顧侄子,孩子父母都不在身邊。"
蘇雅芳心中一動:"什么女人?"
"姓田的,好像叫田美玲。看起來很辛苦,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
"她說孩子的父母怎么了?"
"好像是在外地工作,母親已經去世了。"王姨搖搖頭,"現在的家庭都不完整,孩子最可憐。"
蘇雅芳的心情更加沉重。如果陳小宇真的是陳建華的孩子,那這個孩子的母親到底是誰?她是怎么去世的?
第二天上課,蘇雅芳強打精神走進教室。看到陳小宇乖巧地坐在位置上,她的心情更加復雜。
"老師,您的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哭了?"陳小宇關心地問道。
"沒有,只是沒睡好。"蘇雅芳努力保持鎮定。
"我姑姑也經常這樣,她說想我爸爸媽媽了。"陳小宇天真地說道,"老師,您也想家人了嗎?"
這句話讓蘇雅芳差點崩潰。她匆忙轉身寫板書,不讓孩子看到自己的眼淚。
課間時,蘇雅芳把陳小宇叫到辦公室。
"小宇,你知道你爸爸除了在新疆工作,還在其他地方有家嗎?"
"沒有啊,爸爸就在新疆工作。"陳小宇搖搖頭,"姑姑說爸爸在那里很忙,所以不能回來看我。"
"那你有沒有見過你爸爸的其他家人?比如...比如他的妻子?"
"妻子是什么意思?"陳小宇困惑地問道。
"就是...就是你爸爸的愛人。"
"爸爸的愛人不是我媽媽嗎?"陳小宇更加困惑了,"姑姑說媽媽去世了,爸爸很傷心,所以才一個人在外面工作。"
蘇雅芳愣住了。按陳小宇的說法,陳建華在外面并沒有重新組建家庭。那為什么要對她隱瞞孩子的存在?
"小宇,你媽媽是什么時候去世的?"
"我很小的時候,具體什么時候我也不記得了。"陳小宇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姑姑說我媽媽生我的時候就病了,后來就...就沒了。"
蘇雅芳的心情更加復雜。如果真是這樣,那陳建華隱瞞孩子的存在是為了什么?
下午放學后,蘇雅芳再次來到永昌小區。這次她決定直接找田美玲談談。
她在樓下等了很久,終于看到田美玲拎著菜籃子回來。
"田女士,你好。"蘇雅芳主動上前打招呼。
"你是?"田美玲警惕地看著她。
"我是陳小宇的班主任,姓蘇。"
"哦,蘇老師!"田美玲的表情放松了,"小宇在學校怎么樣?有沒有給您添麻煩?"
"小宇很乖,我很喜歡他。"蘇雅芳頓了頓,"我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下小宇的家庭情況,這樣更有利于教育他。"
"那我們上去說吧。"田美玲熱情地邀請。
田美玲家很簡單,兩室一廳,裝修很普通。但收拾得很干凈,到處都能看出對孩子的用心。
"蘇老師,喝茶。"田美玲倒了杯茶,"小宇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老師說。"
"你慢慢說,我不著急。"
"小宇的父親是我哥哥,在新疆工作。"田美玲嘆了口氣,"他母親去世得早,這孩子從小就缺少母愛。"
"孩子母親是怎么去世的?"
"難產。"田美玲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當時醫療條件不好,大人孩子都差點保不住。最后雖然孩子活下來了,但他母親..."
蘇雅芳的心一緊。如果真是這樣,那陳建華確實很可憐。失去妻子,獨自撫養孩子,這種痛苦她能理解。
"那為什么小宇不跟他父親在一起?"
"我哥哥受不了那個地方,有太多痛苦的回憶。"田美玲擦了擦眼淚,"而且新疆那邊條件艱苦,不適合孩子成長。所以就把小宇送到我這里。"
"你哥哥多久回來看一次孩子?"
"很少,一年也就一兩次。"田美玲的語氣中帶著責備,"我總是勸他要多關心孩子,但他說工作太忙,而且...而且他說看到小宇就會想起孩子的媽媽。"
蘇雅芳聽著這些話,心情五味雜陳。如果田美玲說的是真的,那陳建華確實有他的苦衷。但為什么要對她隱瞞呢?
"田女士,能冒昧問一下,小宇的母親叫什么名字嗎?"
"叫...叫劉梅。"田美玲停頓了一下,"是個很好的女孩,可惜命不好。"
"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大概是2012年吧,我哥哥剛到新疆工作的時候。"田美玲回憶道,"劉梅是當地人,在一家醫院工作。他們認識沒多久就在一起了。"
2012年?蘇雅芳仔細回憶著。那時候陳建華確實開始頻繁出差,說是公司有個大項目要他去負責。而且從那時候開始,他回家的次數明顯減少了。
"他們有沒有結婚?"
"沒有正式結婚,但已經在一起生活了。"田美玲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本來打算等孩子出生后再辦婚禮,可是..."
蘇雅芳的心更加沉重。如果真是這樣,那陳建華在認識劉梅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結婚。雖然在法律上不算出軌,但在感情上...
"田女士,我能問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
"您說。"
"你哥哥現在還是一個人嗎?有沒有重新找伴侶?"
田美玲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
"他...他現在有了新的家庭。"她小聲說道,"但是...但是他們一直要不上孩子。"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劈中了蘇雅芳。她明白了,她終于明白了一切。
"你說什么?"蘇雅芳的聲音在顫抖,"他有了新的家庭?"
回到家,蘇雅芳坐在客廳里發呆。她現在面臨著一個艱難的選擇:是選擇相信田美玲的話,還是進行DNA檢測來確認真相?
雖然從各種跡象來看,陳小宇確實是陳建華的兒子,但她還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第二天,蘇雅芳請了半天假,來到市區的一家私人診所。
"王醫生,我想做個親子鑒定。"她對熟悉的醫生說道。
"親子鑒定?"王醫生有些驚訝,"蘇老師,您這是..."
"別問了,我有我的理由。"蘇雅芳說道,"多久能出結果?"
"三天,如果加急的話一天就行。"
"那就加急吧。"
"您需要準備兩個人的DNA樣本,最好是頭發或者口腔拭子。"
蘇雅芳點點頭。陳建華的樣本容易獲得,但陳小宇的樣本需要她想辦法。
下午上課時,蘇雅芳找了個機會,趁陳小宇不注意的時候,從他的書桌上拿走了一根頭發。
"老師,您在找什么?"陳小宇回頭問道。
"沒什么,只是幫你整理一下書桌。"蘇雅芳心虛地說道。
晚上回家,蘇雅芳從陳建華的梳子上取了幾根頭發,連同陳小宇的樣本一起送到了診所。
"明天下午就能出結果。"王醫生說道。
這一夜,蘇雅芳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結果是陽性還是陰性。如果是陽性,說明陳建華確實背叛了她;如果是陰性,那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第二天上課,蘇雅芳心不在焉。她不停地看著陳小宇,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什么。
"老師,您今天怎么了?"陳小宇關心地問道,"您看起來很累。"
"沒什么,只是有點頭疼。"蘇雅芳勉強笑了笑。
"我媽媽以前頭疼的時候,爸爸會給她按摩。"陳小宇天真地說道,"老師,您要不要我幫您按摩?"
聽到這句話,蘇雅芳的眼淚差點掉下來。這個孩子太善良了,無論他的身世如何,他都不應該承受這些成人世界的復雜。
下午三點,蘇雅芳來到診所。
"蘇老師,報告出來了。"王醫生遞給她一個密封的信封。
蘇雅芳接過信封,手在顫抖。她知道,這個信封里的內容將決定她的命運。
"您要不要在這里看?"王醫生關心地問道。
"不用,我回家看。"蘇雅芳說道。
但她沒有回家,而是坐在診所門口的臺階上。她需要立刻知道結果,哪怕一分鐘的等待都是煎熬。
她顫抖著撕開信封,拿出檢測報告。
當她看到最后一行數字時,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整個人開始顫抖了起來,最后跌坐在地上。
她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