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遠東啊,你看咱們清月多懂事,這十八萬彩禮她一分都沒動過。"
韋富貴數著手里的鈔票,臉上堆滿了笑容。剛才還對許遠東客客氣氣的態度,此刻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變化。
"爸,這是應該的,清月本來就不是為了錢才嫁給我的。"許遠東有些不解岳父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
"那當然,我閨女又不是賣的。"韋富貴放下鈔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彩禮都給了,咱們也該按規矩辦事了。"
"什么規矩?"
"入贅的規矩啊。"韋富貴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們梧桐縣的傳統,收了彩禮的女婿,就該改姓入贅。"
許遠東愣住了:"岳父,您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韋富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錢都收了,你還想反悔不成?"
01
十八萬彩禮交到韋富貴手里的那一刻,許遠東清楚地記得他臉上的表情。
那是一種掩飾不住的得意和滿足,像是饑餓的野獸終于捕獲了獵物。韋富貴接過裝著現金的袋子,手指在袋口摸索著,眼神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好,好,遠東這孩子真不錯。"韋富貴當時笑得合不攏嘴,"我們清月跟了你,算是找到了好人家。"
那時的韋富貴,和現在判若兩人。
許遠東想起三個月前第一次登門拜訪的情形。那時候韋富貴對他客氣得不得了,一口一個"遠東啊",主動給他倒茶遞煙,還特意從柜子里拿出珍藏的好酒。
"遠東,你在城里的工作怎么樣?"韋富貴那時候問得很仔細,"月薪多少?有沒有五險一金?"
"還行,在建筑公司做技術員,月薪八千多,五險一金都有。"許遠東老實回答。
"那不錯,不錯。"韋富貴點頭表示滿意,"我們清月眼光好,找了個有本事的。"
韋清月坐在一旁,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頭發扎成馬尾,看起來清純可人。
"遠東哥,你別聽我爸亂說。"韋清月的聲音很輕,"我什么眼光不眼光的,就是覺得你人好。"
許遠東心里一暖。他和韋清月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兩人性格互補,相處得很融洽。韋清月溫柔體貼,許遠東踏實可靠,雙方都有結婚的打算。
那次見面,韋富貴表現得非常熱情。他主動提到了彩禮的事情,但說得很隨和。
"遠東啊,我們家也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韋富貴當時這樣說道,"彩禮什么的,你們小兩口看著辦就行。我們老兩口就是希望清月能過得好。"
許遠東松了口氣。他擔心韋家會獅子大開口,畢竟現在農村的彩禮越來越高,動不動就要十幾萬甚至幾十萬。
"叔叔,您這么說我就放心了。"許遠東真誠地說道,"我會好好對清月的。"
"我相信你。"韋富貴拍著許遠東的肩膀,"你是個實在孩子,我看得出來。"
可是在正式談婚論嫁的時候,韋富貴的態度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遠東,彩禮的事情我們還是得按規矩來。"韋富貴的語氣比之前正式了很多,"我們梧桐縣這邊,一般都是十八萬起步。"
許遠東心里咯噔一下。十八萬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幾乎要掏空他所有的積蓄。
"叔叔,這個數目..."許遠東有些為難。
"我知道你有困難。"韋富貴的表情很理解,"這樣吧,我們也不為難你。十八萬就十八萬,一分都不多要。"
許遠東看了看韋清月,她正低著頭,神情有些不自然。
"爸,要不然少一點?"韋清月小聲建議。
"清月,這不是錢的問題。"韋富貴擺擺手,"這是我們當地的風俗,不能壞了規矩。"
最終,許遠東還是同意了。他東拼西湊,向親戚朋友借了一些錢,終于湊夠了十八萬。
交彩禮的那天,韋富貴的態度又變回了之前的熱情。
"遠東,你這孩子真不錯。"韋富貴收下錢后,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我們清月跟了你,是她的福氣。"
許遠東當時還有些感動,覺得韋富貴是個通情達理的長輩。
可是僅僅過了一個星期,韋富貴就顯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遠東啊,既然彩禮都給了,我們也該談談其他的事情了。"韋富貴在電話里說道,"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到家里來一趟?"
許遠東以為是商量婚禮的事情,沒想到韋富貴居然提出了入贅的要求。
"叔叔,您說什么?"許遠東以為自己聽錯了。
"入贅啊,改姓入贅。"韋富貴說得很自然,"我們梧桐縣的傳統,收了彩禮的女婿,就該改姓入贅。"
許遠東的腦子里嗡嗡作響。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統,更沒有想到韋富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叔叔,這個我需要考慮一下。"許遠東努力保持冷靜。
"有什么好考慮的?"韋富貴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錢都收了,你還想反悔不成?"
許遠東掛了電話,心情沉重。他立刻打給韋清月,想聽聽她的意見。
"清月,你爸爸說讓我入贅改姓,這是怎么回事?"
韋清月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道:"遠東哥,我爸爸可能...可能是認真的。"
"你知道這件事?"許遠東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我...我之前不知道他會這樣說。"韋清月的聲音有些哽咽,"遠東哥,你別生氣,我去跟他說說。"
許遠東感到被欺騙了。他想起韋富貴之前的種種表現,現在看來都是在演戲。
第二天,許遠東親自到韋家找韋富貴對質。
"叔叔,昨天電話里您說的話,我希望能夠再談談。"許遠東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有什么好談的?"韋富貴的態度比電話里更加強硬,"我說得很清楚了,入贅改姓。"
"可是您之前從來沒有提過這個要求。"許遠東據理力爭。
"我之前提沒提過,那是我的事。"韋富貴冷笑一聲,"現在我提了,你就得按我說的做。"
許遠東看著眼前的韋富貴,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之前那個熱情好客的長輩,現在完全變成了另一副嘴臉。
"叔叔,入贅改姓這種事情,應該事先商量的。"許遠東盡量保持禮貌,"我不能接受這個要求。"
"不能接受?"韋富貴站起身來,"那你把十八萬彩禮退給我!"
許遠東愣住了。他沒想到韋富貴會這么無恥,明明是他臨時改變規則,現在卻要求退彩禮。
"叔叔,這不合理。"許遠東的聲音有些顫抖,"您不能這樣。"
"我怎么樣?"韋富貴拍著桌子,"我收了你的彩禮,你就是我們韋家的女婿。既然是我們家的女婿,就得聽我們家的安排。"
韋清月從廚房里跑出來,眼中含著淚水。
"爸,您別這樣。"韋清月拉著韋富貴的胳膊,"遠東哥是個好人,您別為難他。"
"我為難他?"韋富貴甩開女兒的手,"我是在為我們家考慮!清月,你要明白,這是我們家的傳統。"
"什么傳統?"韋清月的聲音有些激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統!"
韋富貴的表情有些尷尬,但很快恢復了強硬的態度。
"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韋富貴瞪著女兒,"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么傳統不傳統的?"
許遠東看著這對父女,心中五味雜陳。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決定。
02
許遠東離開韋家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決定調查一下韋富貴所說的"傳統"。
第二天,許遠東請了假,專門到梧桐縣的幾個村子里打聽。他找了一些年紀大的老人,詢問關于入贅改姓的傳統。
"小伙子,你說的這個傳統,我們這里還真沒有。"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搖著頭說道,"我在這里住了一輩子,從來沒聽說過收了彩禮就要入贅改姓的。"
另一位老人也證實了這一點:"我們這里雖然有入贅的,但那都是雙方事先商量好的。哪有收了彩禮再要求入贅的?這不是胡鬧嗎?"
許遠東的心情更加沉重。他意識到韋富貴完全是在欺騙他,所謂的"傳統"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回到家里,許遠東給韋清月打了電話。
"清月,我今天去村里打聽了,根本就沒有你爸爸說的那種傳統。"許遠東直接說道。
韋清月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才小聲說道:"遠東哥,我...我其實也覺得不對。"
"你覺得不對,為什么不說?"許遠東的聲音有些急躁。
"我說了,但是我爸爸不聽。"韋清月的聲音帶著哭腔,"他說這是我們家的決定,我不能違背。"
"清月,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父親的附屬品。"許遠東試圖說服她,"我們的婚姻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威脅。"
"可是...可是彩禮已經收了。"韋清月的聲音很無力,"我爸爸說如果你不同意入贅,就要退彩禮。"
許遠東感到憤怒和無奈。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陷阱。
第三天,許遠東再次來到韋家。這次他準備攤牌。
"叔叔,我已經調查過了,梧桐縣根本就沒有您說的那種傳統。"許遠東直截了當地說道。
韋富貴的表情有些尷尬,但很快恢復了鎮定。
"你調查什么調查?"韋富貴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韋家的傳統,什么時候需要外人來驗證?"
"韋家的傳統?"許遠東冷笑一聲,"那為什么之前您從來沒有提過?"
"我之前提沒提過,那是我的事。"韋富貴的態度依然強硬,"現在我提了,你就得按我說的做。"
"我不會同意入贅改姓的。"許遠東的態度也變得堅決,"如果您堅持這個要求,我們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那你就把彩禮退給我!"韋富貴立刻說道,"十八萬,一分都不能少!"
許遠東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他看著韋富貴貪婪的嘴臉,終于明白了對方的真實意圖。
"您這是在敲詐!"許遠東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您收了彩禮,現在又要求入贅,這根本就是在敲詐!"
"敲詐?"韋富貴冷笑一聲,"我怎么敲詐你了?錢是你自愿給的,現在我要求你入贅,這是合理的要求。"
"合理?"許遠東快要被氣瘋了,"您事先不說,現在臨時改變規則,這叫合理?"
"規則是我們家定的,我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韋富貴的態度非常蠻橫,"你不服氣可以不要我們家清月,但是彩禮必須退還。"
許遠東看著眼前的韋富貴,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人類能夠說出來的話。
這時,韋清月從房間里走出來,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
"爸,您別這樣。"韋清月拉著韋富貴的胳膊,"遠東哥是個好人,您別為難他。"
"我為難他?"韋富貴甩開女兒的手,"我是在為我們家考慮!清月,你要明白,這是為了我們家的利益。"
"什么利益?"韋清月的聲音有些激動,"您這樣做,會毀了我的婚姻的!"
"毀了就毀了!"韋富貴的聲音變得尖銳,"我們家不能吃虧!"
許遠東聽著這對父女的對話,心中涌起一陣悲涼。他意識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長輩,而是一個完全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的人。
"叔叔,您這樣做,對清月公平嗎?"許遠東試圖喚醒韋富貴的良知,"她是您的女兒,不是您賺錢的工具。"
"她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會為她考慮。"韋富貴的語氣很理直氣壯,"讓她嫁給一個有能力的女婿,這不是為她好嗎?"
"可是您現在的做法,會讓她失去幸福的。"許遠東苦口婆心地勸說。
"幸福?"韋富貴不屑地笑了,"幸福能當飯吃嗎?我告訴你,錢才是最重要的。"
許遠東徹底失望了。他看著韋富貴那張貪婪的嘴臉,內心充滿了厭惡。
"叔叔,如果您堅持這個要求,我們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許遠東的聲音很平靜,但透著一股決絕。
"那你就滾!"韋富貴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但是彩禮必須退還!一分都不能少!"
許遠東看了看韋清月,她正流著眼淚看著他。
"清月,對不起。"許遠東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要求。"
"遠東哥..."韋清月想要說什么,但被韋富貴打斷了。
"說什么說!"韋富貴對著女兒吼道,"他不愿意入贅,就讓他滾!我們家不稀罕他!"
許遠東深深地看了韋清月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韋富貴在身后喊道,"彩禮的事情你還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
許遠東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韋富貴。
"叔叔,十八萬彩禮我可以考慮退還。"許遠東的聲音很冷靜,"但是您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么解釋?"韋富貴有些疑惑。
"解釋您為什么要臨時改變規則。"許遠東直視著韋富貴的眼睛,"解釋您為什么要欺騙我。"
韋富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復了強硬的態度。
"我沒有欺騙你!"韋富貴的聲音有些心虛,"入贅改姓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傳統!"
"傳統?"許遠東冷笑一聲,"那為什么村里的老人都說沒有這種傳統?"
"他們懂什么?"韋富貴的聲音變得尖銳,"我們韋家的傳統,什么時候需要外人來驗證?"
許遠東看著韋富貴強詞奪理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惡心。
"叔叔,您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許遠東最后問道。
"良心?"韋富貴冷笑一聲,"良心能換錢嗎?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錢才是最重要的。"
許遠東徹底絕望了。他看著眼前的韋富貴,仿佛看到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03
許遠東回到家里,越想越氣。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被韋富貴這種人給算計了。
第二天,許遠東接到了韋清月的電話。
"遠東哥,我想見見你。"韋清月的聲音很低,"我們談談吧。"
兩人約在縣城的一個咖啡館見面。韋清月的眼睛還是紅紅的,顯然昨晚又哭過。
"遠東哥,對不起。"韋清月一見面就向許遠東道歉,"我爸爸的行為太過分了。"
"清月,這不是你的錯。"許遠東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也很為難。"
"我昨天晚上和我爸爸大吵了一架。"韋清月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就不認我這個女兒。"
許遠東的心疼得抽搐。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清月,你有什么想法?"許遠東輕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韋清月的聲音很無力,"我一方面不想失去你,一方面又不想和我爸爸徹底鬧翻。"
許遠東能夠理解韋清月的困境,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線。
"清月,我不能接受入贅改姓的要求。"許遠東的態度很堅決,"這不僅僅是面子問題,更是原則問題。"
"我知道。"韋清月點點頭,"我也覺得我爸爸的要求不合理。"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辦?"許遠東問道。
韋清月沉默了很久,才小聲說道:"要不然,我們私下去領證,不要告訴我爸爸?"
許遠東搖搖頭:"清月,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爸爸遲早會知道的。"
"那...那我們就分手吧。"韋清月的聲音帶著絕望,"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不想分手。"許遠東握緊了韋清月的手,"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兩人聊了很久,但始終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最終,韋清月含淚離開了咖啡館。
接下來的幾天,許遠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考慮過各種可能性,但都覺得不太現實。
就在這時,韋富貴主動給許遠東打了電話。
"遠東,我們再談談。"韋富貴的語氣比之前緩和了一些,"我考慮了一下,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許遠東心中一動,以為韋富貴良心發現了。
"叔叔,您想怎么談?"許遠東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樣吧,你到家里來一趟,我們當面談。"韋富貴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有些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
許遠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見韋富貴。他希望能夠通過溝通解決問題。
到了韋家,許遠東發現韋富貴的態度確實有所改變。他沒有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而是顯得比較溫和。
"遠東,坐下吧。"韋富貴指著沙發說道,"我們好好談談。"
許遠東坐下后,韋富貴給他倒了一杯茶。
"遠東,我知道你對我之前的話有意見。"韋富貴的語氣很誠懇,"我想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叔叔,您說。"許遠東準備聽聽韋富貴的解釋。
"我們家的情況,你可能不太了解。"韋富貴嘆了口氣,"我和你嬸嬸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清月是我們的獨女,我們希望她能夠一直陪在我們身邊。"
許遠東能夠理解這種想法,但他依然覺得入贅改姓的要求不合理。
"叔叔,我理解您的心情。"許遠東說道,"但是入贅改姓這個要求,我真的不能接受。"
"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來說有些困難。"韋富貴的語氣很理解,"但是這對我們家來說很重要。"
"為什么一定要改姓?"許遠東不解地問道。
"這是我們家的傳統。"韋富貴的回答還是老一套,"我們韋家的香火不能斷。"
許遠東聽了這個解釋,心中涌起一陣不快。他覺得韋富貴還是在用虛假的理由來說服他。
"叔叔,您之前說的傳統,我已經調查過了。"許遠東直接說道,"梧桐縣根本就沒有這種傳統。"
韋富貴的表情有些尷尬,但很快恢復了鎮定。
"遠東,我不是在騙你。"韋富貴的聲音有些急切,"這確實是我們家的傳統。"
"既然是傳統,為什么之前您從來沒有提過?"許遠東質問道。
"我...我以為你會自然而然地同意。"韋富貴的回答有些勉強,"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抗拒。"
許遠東看著韋富貴勉強的表情,心中更加確定對方是在欺騙自己。
"叔叔,我希望您能夠實話實說。"許遠東的語氣變得嚴肅,"到底為什么要我入贅改姓?"
韋富貴沉默了很久,臉上的表情變得復雜。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韋富貴的聲音變得低沉,"我們家確實有些困難。"
"什么困難?"許遠東追問道。
"經濟上的困難。"韋富貴的聲音有些心虛,"我們需要一個能夠養活我們的女婿。"
許遠東聽了這個解釋,心中涌起一陣惡心。他終于明白了韋富貴的真實意圖。
"所以您要求我入贅改姓,實際上是想讓我養活您?"許遠東的聲音帶著憤怒。
"這...這是應該的。"韋富貴的聲音變得理直氣壯,"你娶了我們家的女兒,就應該承擔起養活我們的責任。"
"可是您之前從來沒有提過這個要求!"許遠東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您收了彩禮,現在又要求我養活您,這不是敲詐是什么?"
"敲詐?"韋富貴的聲音也變得尖銳,"我怎么敲詐你了?我們家把女兒給你,你養活我們不是應該的嗎?"
許遠東被韋富貴的無恥徹底震驚了。他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能夠把敲詐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叔叔,您這樣做,對得起清月嗎?"許遠東試圖用親情來感化韋富貴。
"我這樣做就是為了清月好。"韋富貴的聲音很理直氣壯,"我們老兩口有保障了,她才能過得安心。"
許遠東看著韋富貴那張理直氣壯的臉,內心充滿了厭惡。
"叔叔,如果您堅持這個要求,我們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許遠東的聲音很平靜,但透著一股決絕。
"那你就滾!"韋富貴的真面目徹底暴露了,"但是彩禮必須退還!一分都不能少!"
許遠東看著韋富貴那張貪婪的嘴臉,心中涌起一陣悲涼。
這時,韋清月從房間里走出來,她顯然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爸,您怎么能這樣?"韋清月的聲音帶著憤怒,"您這樣做,會毀了我的幸福的!"
"毀了就毀了!"韋富貴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我們家不能吃虧!"
許遠東看著這對父女,心中五味雜陳。他意識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長輩,而是一個完全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的人。
"叔叔,您真的要這樣做嗎?"許遠東最后問道。
"我就是要這樣做!"韋富貴的態度非常堅決,"你不同意入贅,就把彩禮退還給我!"
許遠東深深地看了韋富貴一眼,然后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韋富貴在身后喊道,"彩禮的事情你還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
許遠東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韋富貴。
"叔叔,十八萬彩禮我會考慮退還。"許遠東的聲音很冷靜,"但是您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韋富貴有些疑惑。
"您覺得您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許遠東直視著韋富貴的眼睛。
"良心?"韋富貴冷笑一聲,"良心能換錢嗎?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錢才是最重要的。"
許遠東聽了這句話,心中涌起一陣惡心。他看著韋富貴那張貪婪的嘴臉,仿佛看到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就在這時,韋清月突然開口了。
"爸,您太過分了!"韋清月的聲音帶著哭腔,"遠東哥是個好人,您不能這樣對他!"
"好人?"韋富貴不屑地笑了,"好人能當飯吃嗎?我告訴你,只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許遠東看著這對父女,心中涌起一陣悲涼。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叔叔,既然您這樣想,那我們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許遠東的聲音很平靜,但透著一股決絕。
"那你就滾!"韋富貴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但是彩禮必須退還!一分都不能少!"
許遠東看了看韋清月,她正流著眼淚看著他。
"清月,對不起。"許遠東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要求。"
"遠東哥..."韋清月想要說什么,但被韋富貴打斷了。
"說什么說!"韋富貴對著女兒吼道,"他不愿意入贅,就讓他滾!我們家不稀罕他!"
許遠東深深地看了韋清月一眼,心中涌起一陣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堅持原則。
"清月,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許遠東的聲音很輕,"我會等你的。"
說完,許遠東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韋富貴在身后喊道,"彩禮的事情你還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
許遠東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叔叔,彩禮的事情我會考慮的。"許遠東的聲音很冷靜,"但是請您也考慮一下,您這樣做對得起清月嗎?"
"我這樣做就是為了清月好!"韋富貴的聲音很理直氣壯。
許遠東搖搖頭,繼續向門口走去。
"你給我站住!"韋富貴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你不能就這樣走了!"
許遠東沒有理會韋富貴的叫喊,繼續向前走。
"你必須改姓入贅,這是我們家的底線!"
韋富貴拍著桌子,眼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強硬。客廳里氣氛劍拔弩張,剛才還在有說有笑的一家人,此刻像是站在了對立面。
"爸,你這是什么意思?"許遠東緊握雙拳,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意思?"韋富貴冷笑一聲,"十八萬彩禮我已經收了,現在你就是我們韋家的女婿。按照我們梧桐縣的規矩,女婿就該入贅改姓。"
"可是當初談彩禮的時候,您明明說..."
"我說什么了?"韋富貴打斷了他,"我只說收彩禮,可沒說不讓你改姓。"
妻子韋清月站在一旁,眼中含著淚水,欲言又止。
許遠東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韋叔,我只說五個字。"
話音剛落,韋富貴的臉色瞬間煞白,身體搖晃了幾下,竟然直接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