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細節經過文學化處理。
下午3點47分,城市公交315路車廂內突然安靜得可怕。
剛才還在激烈指責的乘客們,此刻全部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仿佛被人按下了靜音鍵。坐在第三排靠窗位置的男人,正緩緩從軍綠色行李包中取出一樣東西,陽光透過車窗灑在那件物品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60歲的張阿姨臉色瞬間煞白,剛才還理直氣壯要求讓座的她,現在卻連退幾步,差點撞到身后的乘客。舉著手機錄像的年輕女孩,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鏡頭都拍歪了。
車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公交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和急剎車時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
01
2024年11月15日,星期五。
秋日的陽光透過薄云灑向大地,午后的溫度剛好,不冷不熱。王建國背著那個陪伴他多年的軍綠色行李包,步伐略顯沉重地走向公交站臺。
他穿著一件普通的深藍色夾克,下身是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運動鞋。乍一看,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35歲男人,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王建國在站臺上等了大約五分鐘,315路公交車緩緩駛來。這是他每周都要坐的班車,從市區到郊外的軍人療養院,路程大約40分鐘。
公交車門打開,王建國跟在幾個乘客后面上了車。投幣的時候,他的動作稍微有些遲緩,右腿似乎不太靈便,但這個細節在擁擠的車廂里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車內座位已經坐了大半,王建國環顧四周,發現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還空著。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將行李包放在腿上,然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剛坐下不到兩分鐘,公交車在下一站停了下來。
車門再次打開,上來了七八個乘客。其中就包括今天故事的另一個主角——60歲的張阿姨。
張阿姨個子不高,穿著一件米色的羊毛大衣,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手里拎著一個深紅色的皮包。她上車后,熟練地刷了老年卡,然后開始尋找座位。
可惜的是,這一站上車的人比較多,車內的座位已經全部坐滿了。張阿姨只能和其他幾個乘客一起站在過道里。
公交車重新啟動,張阿姨站的位置正好在王建國座位旁邊。隨著車輛的行駛,她需要不斷調整重心來保持平衡。
開始的幾分鐘,張阿姨還算平靜。她一手扶著座椅靠背,一手抓著扶手,目光時不時地掃向坐著的乘客們。
當公交車經過一個較大的轉彎時,張阿姨的身體明顯晃動了一下。她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了王建國身上。
王建國正靠在座椅上,雙手緊緊抱著那個軍綠色的行李包,眼睛望著窗外,表情有些疲憊。
張阿姨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小伙子。"
王建國聽到有人叫他,轉過頭來:"阿姨,您叫我?"
"嗯。"張阿姨點點頭,臉上帶著長輩特有的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我這把年紀了,站著有點不太方便,你能不能讓個座?"
王建國愣了一下,然后禮貌地說:"阿姨,不好意思,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不太方便讓座。"
這句話說出來后,張阿姨的臉色明顯變了。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健健康康的年輕人,居然會拒絕給她讓座。
"你身體哪里不舒服?"張阿姨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我看你好好的啊,手腳也挺利索的。"
王建國的臉色有些尷尬,他緊了緊懷中的行李包:"真的不好意思,阿姨,我...我確實有點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張阿姨的語氣變得有些咄咄逼人,"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我都六十歲了,你才三十多歲,讓個座怎么了?"
周圍的乘客開始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坐在王建國前面的一個中年婦女轉過頭來,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王建國,然后對張阿姨說:"是啊,年輕人就應該給老人讓座,這是基本的素質問題。"
王建國的臉更紅了,他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02
公交車在下一站又停了下來,上來了更多的乘客。車廂里變得更加擁擠,張阿姨站立的空間也更小了。
一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上車后,看到張阿姨站著,立即站起身來:"奶奶,您坐我這里吧。"
"謝謝你,孩子。"張阿姨對高中生笑了笑,但并沒有去坐那個位置,而是繼續站在王建國旁邊,"不用,我就是想看看,現在還有沒有懂禮貌的年輕人。"
這句話說得很大聲,明顯是說給王建國聽的。車廂里的其他乘客也都聽到了,紛紛將目光投向王建國。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開口了:"小伙子,老人家說得對,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你這樣做確實不太合適。"
"就是啊,"一個年輕的媽媽抱著小孩附和道,"我們要給孩子做好榜樣,不能讓下一代覺得這種行為是對的。"
王建國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他的手心開始出汗,緊緊抓著行李包的手都有些發抖。
"我真的..."他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真的什么?"張阿姨步步緊逼,"你身體哪里不舒服?感冒了?發燒了?還是拉肚子?這些都不影響讓座吧?"
車廂里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有人在竊竊私語: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懶,坐著舒服不愿意站起來。"
"可能是工作累了,但這也不是不讓座的理由啊。"
"老人家都六十了,站這么久多不容易。"
王建國的臉漲得通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阿姨,我真的有苦衷,您能不能理解一下?"
"什么苦衷?"張阿姨冷笑一聲,"年紀輕輕的,能有什么苦衷?我看就是不想讓座,還找這些借口。"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掏出了手機,對準了王建國:"我要把這種沒素質的行為拍下來,發到網上去,讓大家看看現在有些年輕人的嘴臉。"
"別拍了,"王建國急忙用手擋住臉,"求您別拍。"
"怎么?做得出還怕人拍?"女孩的聲音很尖銳,"網上最缺的就是這種教育素材。"
車廂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更多的乘客加入了指責的行列: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教養了。"
"我們那個年代,哪個年輕人敢這樣對待老人?"
"這要是我兒子,我非打死他不可。"
"快拍下來,讓他的單位和家人都看看。"
王建國感覺自己仿佛坐在審判席上,四周都是憤怒的聲音和指責的目光。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您...您能不能先聽我說完?"王建國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我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
"什么理由?"張阿姨雙手叉腰,"你倒是說啊!別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話就直說!"
"就是啊,說出來聽聽!"拍攝的女孩也在起哄,"看你能編出什么花樣來!"
王建國低著頭,緊緊抱著懷中的行李包,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他的嘴唇動了幾次,想要開口,但每次都欲言又止。
03
公交車在又一個站點停下,這次上來的是一個坐著輪椅的殘疾人,由他的家屬推著上車。
看到這一幕,車廂里立刻有好幾個人站起來讓座。
"大哥,您坐這里。"
"來來來,這邊寬敞一些。"
"需要幫忙嗎?"
乘客們熱情地幫助著這位殘疾人找到合適的位置。這種對比讓車廂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張阿姨看了看輪椅上的殘疾人,又看了看王建國,聲音變得更加尖銳:
"你看看人家,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你一個四肢健全的年輕人,有什么理由不讓座?"
"就是啊,"中年婦女也加入了聲討,"人家殘疾人都沒要求什么特殊照顧,你一個健康的人反倒嬌氣得很。"
拍攝的女孩更是得意洋洋:"這下更有對比了,我一定要把這個發出去,讓大家看看什么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建國看著那位坐輪椅的殘疾人,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咬緊了嘴唇。
"你啞巴了?"張阿姨見他不說話,更加憤怒了,"剛才不是還能說話嗎?現在怎么裝起啞巴來了?"
"阿姨,請您別這樣。"王建國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清楚,"我真的有難處。"
"什么難處?你倒是說??!"張阿姨的聲音在車廂里回蕩,"別以為裝可憐就能蒙混過關!"
這時,一個戴著帽子的老大爺開口了:"小伙子,我今年都七十了,我也沒要求別人給我讓座。你才三十幾歲,身強力壯的,有什么資格坐著?"
"就是啊,我們那個年代,年輕人見到老人都要起立行禮的。"
"現在的教育真是失敗,連最基本的尊老愛幼都不懂。"
"這種人就應該被曝光,讓全社會都來譴責他。"
王建國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用力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車廂里的指責聲此起彼伏,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刺痛著他的心。他的手緊緊抓著行李包的拉鏈,指關節都發白了。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張阿姨的語氣帶著最后通牒的意味,"你到底讓不讓座?"
王建國睜開眼睛,看著張阿姨憤怒的臉,又看了看周圍那些指責他的乘客,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位坐輪椅的殘疾人身上。
那位殘疾人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既有同情,又有某種他人難以理解的復雜情緒。
"我..."王建國的聲音哽咽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女孩舉著手機,鏡頭對準了王建國的臉,"你現在已經是網紅了,恭喜你!"
"別拍了,求您了。"王建國用手擋住臉,"您不了解情況,別這樣。"
"什么情況?你有種就說出來!"張阿姨步步緊逼,"在這里裝什么裝?"
就在這時,公交車突然一個急剎車。
由于慣性,站著的乘客都向前傾倒。張阿姨沒有抓穩扶手,身體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千鈞一發之際,王建國猛地站起身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張阿姨,避免了她摔倒在地。
但是,他站起來的動作明顯有些不協調,右腿似乎使不上力,整個人有些搖晃。
"你..."張阿姨穩住身形后,驚訝地看著王建國。
車廂里的其他乘客也注意到了王建國的異常。他站立的姿勢很奇怪,右腿明顯不如左腿穩當,而且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的腿..."一直在拍攝的女孩聲音有些遲疑。
王建國沒有回答,他緩緩坐回座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
車廂里的議論聲小了一些,但質疑聲依然存在:
"腿有點問題怎么了?又不是不能站。"
"可能就是腳扭了一下,這也不是不讓座的理由。"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小毛病就當大病。"
張阿姨看了看王建國,又看了看他腳下的位置,皺著眉頭說:"就算腿有點毛病,站一會兒能怎么樣?我這個年紀站半個小時都沒問題。"
王建國聽到這些話,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看了看懷中的行李包,又看了看周圍那些依然在指責他的面孔。
04
公交車繼續行駛,車廂里的氣氛依然緊張。
雖然剛才王建國救了張阿姨,但大部分乘客仍然認為他應該讓座。議論聲雖然小了一些,但并沒有停止。
"救人是應該的,但這不能成為不讓座的理由。"中年婦女說道。
"就是啊,做了一件對的事,不能抵消另一件錯的事。"戴眼鏡的男人附和著。
"我覺得他就是想博同情,故意做戲給我們看。"拍攝的女孩聲音依然尖銳。
王建國靜靜地聽著這些話,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的右手緊緊抓著行李包,左手扶著座椅扶手,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
張阿姨雖然剛才被王建國救了,但她顯然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頭發,對王建國說:
"剛才的事我謝謝你,但是讓座的問題還是要解決。我站了這么久,腿都酸了。"
"是啊,救人是一碼事,讓座是另一碼事。"有乘客在旁邊附和。
王建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阿姨,我真的不是不愿意讓座,我是真的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張阿姨依然不依不饒,"你說出來,大家評評理。如果真的是合理的原因,我們也不會強求。"
"就是啊,說出來聽聽。"
"別再找借口了。"
"快說,我們都等著呢。"
車廂里再次響起催促的聲音。
王建國看了看周圍的面孔,每一張臉都寫著質疑和不信任。他又看了看那位坐輪椅的殘疾人,對方正用一種理解的眼神看著他。
"我..."王建國的聲音很小,"我真的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張阿姨冷笑一聲,"有什么說不出口的?難道還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不會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吧?"有人開始惡意猜測。
"或者是有什么傳染???"
"該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這些惡意的猜測讓王建國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緊緊抱著行李包,身體開始輕微顫抖。
"夠了!"突然,坐輪椅的殘疾人開口了,"你們這樣逼一個人,有意思嗎?"
這句話讓車廂里安靜了幾秒鐘。
"我看這小伙子確實有難處,"殘疾人繼續說道,"有些痛苦是看不見的,不能因為外表正常就認為沒有問題。"
"可是他看起來確實沒什么問題啊。"女孩反駁道。
"看起來沒問題不代表真的沒問題。"殘疾人的聲音很平靜,"我也曾經是個健康的人,但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這句話讓車廂里的人都沉默了一下。
王建國感激地看了殘疾人一眼,但張阿姨顯然不為所動。
"我不管他有什么問題,"張阿姨說道,"我只知道我是老人,他是年輕人,年輕人就應該給老人讓座,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對啊,不管有什么理由,尊老愛幼都不能變。"
"就算身體有點小毛病,站一下也不會怎么樣。"
"我們年輕的時候,就算生病了也要給老人讓座。"
這些聲音再次響起,王建國感到絕望。他看了看手中的行李包,眼中閃過掙扎的神色。
"如果我證明給你們看,"王建國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但很清楚,"證明我確實有不讓座的理由,你們會相信嗎?"
張阿姨愣了一下:"什么證明?"
"我有證據,"王建國的手放在行李包的拉鏈上,"但是我不想拿出來,因為這是我的隱私,也是我的痛苦。"
"什么證據?快拿出來看看。"
"別再裝神弄鬼了,有什么就直接拿出來。"
"是不是醫院的診斷書?感冒發燒的診斷書可不算什么大病。"
面對這些質疑聲,王建國閉上了眼睛。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有了某種決然的神色。
"好,"他說道,"我拿出來給你們看。但是我希望你們看了之后,能夠理解我的難處。"
說著,他開始緩緩拉開行李包的拉鏈。
車廂里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拍攝的女孩將手機鏡頭對準了王建國的行李包,張阿姨也湊近了一些,想要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王建國的手在拉鏈上停頓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圍那些好奇和質疑的面孔,眼中閃過最后一絲猶豫。
"你們真的想看?"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快點拿出來,別磨磨蹭蹭的。"張阿姨催促道。
"就是啊,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王建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指用力拉開了拉鏈。隨著拉鏈被完全打開,行李包里的物品暴露在眾人面前。
陽光透過車窗照射進來,在行李包內的某樣東西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看清那個東西的時候車廂內傳來的不是驚訝聲,而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