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瘋了嗎?八千塊?我兒子就是在你車上畫了幾筆,你就要八千?"
"畫幾筆?你看看這是畫幾筆嗎?"
小區16棟樓下,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蘇遠的黑色轎車后門上,用鑰匙刻著一行觸目驚心的字:"SB窮教師"。每個字都劃透了漆面,直達金屬層。
"小孩子不懂事,你一個大人還跟小孩計較?我告訴你,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馬德華,這是故意損壞他人財物,我可以報警的!"
"報警?你報啊!我兒子才10歲,法律能把他怎么樣?你有本事就報警啊!"
馬德華夫婦站在人群中央,理直氣壯地為兒子辯護。10歲的馬小凱躲在母親身后,眼中沒有半點愧疚,反而帶著得意的笑容。
蘇遠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面對這樣的無賴,普通的方法根本行不通。但這個看似斯文的大學老師,很快就會用一個誰都想不到的方式,讓囂張的馬德華夫婦主動登門道歉。
01
蘇遠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周四晚上7點32分。
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停車位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清醒。
車門上那行刺眼的字跡像一把刀子,直接插在了他的心臟上。"SB窮教師",每個字都是用尖銳物體刻出來的,穿透了黑色車漆,露出下面銀白色的金屬層。
蘇遠感覺血液瞬間涌向大腦,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他的手開始顫抖,呼吸變得急促。這不是惡作劇,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和故意破壞。
他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心情越來越沉重。
不僅僅是后門,車身側面還有七八道長短不一的劃痕,最長的一道從車頭一直延伸到車尾。每一道劃痕都很深,不是隨意的涂鴉,而是用力刻出來的。
"這得多少錢啊。"蘇遠的聲音有些顫抖,心里涌起一陣絕望。
這輛車是他去年年底買的,首付12萬,每個月還貸3200元。為了這輛車,他和妻子省吃儉用了大半年,連孩子的補習班都舍不得報。作為一個大學老師,月薪不到8000,這已經是他能承受的極限了。
現在車子被毀成這樣,修理費用可能要好幾萬,這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蘇遠蹲在車邊,用手輕撫著那些劃痕,心痛得無法呼吸。這不僅僅是一輛車,這是他的尊嚴,是他努力工作的成果,現在卻被人如此踐踏。
鄰居李阿姨走過來,看到車子的慘狀后倒吸一口涼氣:"小蘇,這是誰干的?也太缺德了!這得花多少錢修啊!"
"不知道,我去看看監控。"蘇遠強忍著憤怒,拳頭握得咔咔響。
物業辦公室里,經理老陳正在值班。這個50多歲的老頭是個熱心人,聽說蘇遠的遭遇后,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種事情太過分了!"老陳一邊操作電腦,一邊憤憤不平,"現在的人怎么這樣?"
監控調取出來后,蘇遠的心情更加沉重。
下午3點15分,一個穿著校服的小男孩出現在畫面中。孩子大約10歲左右,背著書包,手里拿著一把鑰匙。
他先是四處張望,確認沒人后,直接走到蘇遠的車前。
接下來的畫面讓蘇遠徹底憤怒了。
男孩先是在車頭試探性地劃了一道,看到效果后,表情變得興奮起來。他繞到車門處,開始有條不紊地刻字。每一筆都很用力,每一個字都刻得很深。
"SB窮教師",一筆一劃,清清楚楚。
最讓蘇遠憤怒的是,孩子在刻字的時候,臉上帶著專注而惡毒的表情。
這完全不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而是有預謀的報復。孩子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惡意,那種冷靜和專注讓人不寒而栗。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5分鐘。刻完字后,孩子還站在車前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杰作",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蘇遠的手緊緊握著鼠標,指關節都發白了。
"這孩子我認識,是13樓的馬小凱。"老陳皺著眉頭說道,"這孩子在小區里可是'名人'。"
蘇遠一聽這個名字,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
馬小凱,小區里的"小霸王",今年10歲,五年級學生。這孩子在小區里可是"聲名遠揚",踢壞過花壇里的花草,在電梯里小便,用彈弓打破過好幾家的窗戶。
最過分的一次是去年夏天,馬小凱把鄰居家晾在陽臺上的內衣全部扔到了樓下。
當時整個小區都沸騰了,幾十件內衣褲散落在草坪上,場面極其尷尬。馬小凱的父母不但不道歉,還說是鄰居晾衣服影響了他們家的采光。
每次出了事,他的父母馬德華和孫美麗都會以"小孩子不懂事"為由搪塞過去,從來不肯承擔責任。久而久之,這一家人在小區里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蘇遠想起來了,前幾天在電梯里的那一幕。
當時馬小凱在電梯里亂跳,差點撞到墻上。蘇遠出于好意,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小朋友要注意安全。"
沒想到馬小凱當時就瞪了他一眼,還嘟囔了一句:"管得著嗎?"
現在想來,那就是報復的開始。一個10歲的孩子,竟然因為一句善意的提醒就記仇,并且策劃了這樣惡毒的報復。
蘇遠感到一陣后怕,這樣的孩子長大后會變成什么樣?
"老陳,這監控能給我拷貝一份嗎?"蘇遠強壓著憤怒問道。
"當然可以,這是證據。"老陳一邊拷貝監控,一邊搖頭嘆氣,"這孩子早晚要出大事。我在這里工作十幾年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惡劣的孩子。"
拿到監控錄像后,蘇遠的心情五味雜陳。
憤怒、委屈、無奈、擔憂,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深吸幾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理智地處理這件事。
上13樓的路上,蘇遠在心里組織著語言。他決定先禮后兵,用最客氣的態度跟馬家人溝通,希望能和平解決這件事。
按響1302室的門鈴時,蘇遠的心跳得很快。
開門的是孫美麗,一個40多歲的女人,化著濃妝,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香水味。她的眼神有些高傲,仿佛總是在俯視別人。
"你找誰?"孫美麗上下打量著蘇遠,語氣不太友好,似乎已經習慣了用這種態度對待上門的鄰居。
"我是樓下的蘇遠,想跟你們談談小凱的事情。"蘇遠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甚至帶著幾分懇求。
"小凱怎么了?"孫美麗的語氣立刻變得警惕,眉頭緊皺,"我兒子又沒惹誰,你找他干什么?"
這時,馬德華從客廳里走了出來。他身材敦實,臉色有些發紅,手里還拿著一瓶啤酒,身上散發著酒氣。
"又是你啊,電梯里那個。"馬德華認出了蘇遠,眼神中帶著不屑,"有什么事嗎?"
02
蘇遠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播放了監控錄像:"馬先生,您看看這個。"
監控錄像在手機屏幕上清晰地播放著,每一個細節都清楚得讓人無法質疑。
馬小凱用鑰匙劃車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完整記錄下來,連他臉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那種專注而惡毒的神情,讓人很難相信這是一個10歲孩子應有的表現。
蘇遠注意到,馬德華和孫美麗看完錄像后,臉色都變了。馬德華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孫美麗的嘴角也抽搐了幾下。
但他們的反應讓蘇遠更加失望。
"這...這不可能是我兒子干的。"孫美麗第一個開口否認,聲音有些發顫,"這錄像是不是合成的?"
"錄像很清楚,就是小凱。"蘇遠指著屏幕上的孩子說道,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以為他們會承認錯誤。
馬德華把啤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就算是小凱干的,那又怎么樣?小孩子不懂事,你一個大人還跟小孩計較?"
蘇遠的心一下子涼了。
他萬萬沒想到,面對如此確鑿的證據,這一家人不但不道歉,反而還理直氣壯地為孩子辯護。
"馬先生,這不是小孩子不懂事的問題,這是故意損壞他人財物。"蘇遠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聲音開始發顫。
"損壞?不就是劃了幾道嘛,有那么嚴重嗎?"孫美麗不以為然,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幾道?"蘇遠感到血往腦門上涌,拿出手機翻出車子受損的照片,"您看看這叫幾道嗎?"
照片上的車子慘不忍睹,不僅有那行侮辱性的文字,還有大大小小十幾道劃痕。每一道都觸目驚心,每一個字都深深刺痛著蘇遠的心。
馬德華瞥了一眼照片,臉上露出更加輕蔑的表情。
"不就是破了點皮嗎?補個漆能花幾個錢?"他的語氣就像在說補個破洞一樣輕松。
蘇遠感到一陣窒息,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比惡意的破壞更讓人憤怒。
"我去4S店問過了,這種程度的損壞需要重新噴漆,費用是8000塊。"蘇遠強忍著顫音說道。
話音剛落,馬德華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8000?你瘋了嗎?補個漆要8000?你當我是傻子?"
"這是4S店的報價單。"蘇遠掏出一張紙遞給馬德華,希望能用事實說服他們。
馬德華接過報價單,連看都沒仔細看,直接撕成了碎片。
紙片在空中飛舞,最后飄落在地上。這個動作深深刺激了蘇遠,他感到自己的尊嚴也被撕碎了。
"什么4S店,就是想訛錢!我告訴你,最多給你500塊,愛要不要!"馬德華的聲音越來越大,臉色也越來越紅。
蘇遠徹底被激怒了,聲音開始發顫:"馬先生,這不是訛錢的問題,是你兒子故意損壞了我的車!"
"故意?他才10歲,他懂什么叫故意?"孫美麗護著兒子,就像護著一只小雞崽,"再說了,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兒子干的?"
"監控錄像就是證據!"蘇遠提高了聲音,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潰邊緣。
"監控錄像?"馬德華不屑地笑了,那種笑容讓人作嘔。
"監控錄像能證明什么?我兒子可能就是在車上畫畫玩,哪知道你這車這么嬌貴?"
蘇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畫畫玩?用鑰匙在車上刻字叫畫畫玩?
這時,馬小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蘇遠時,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得意地笑了。那種笑容讓蘇遠想到了監控錄像中的那個惡毒表情。
"就是我劃的,怎么著吧!"馬小凱沖著蘇遠做了個鬼臉,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蘇遠感到一陣眩暈,這個10歲的孩子竟然如此囂張。
"小凱!"孫美麗假裝呵斥了一聲,但語氣中沒有任何憤怒,更像是在演戲。
馬德華更是直接把兒子抱了起來:"好兒子,有骨氣!不能讓人欺負咱們!"
蘇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家人的無恥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他們的眼中,破壞別人的財物不是錯誤,反而是"有骨氣"的表現。這種價值觀的扭曲讓蘇遠感到深深的絕望。
"馬先生,您兒子都承認了,您還要包庇他嗎?"蘇遠的聲音開始哽咽。
"包庇?"馬德華冷笑道,"我保護我兒子有什么錯?你一個大人跟小孩計較,才是有問題!"
"再說了,"孫美麗接過話茬,語氣變得更加刻薄,"你平時在電梯里對我兒子態度那么差,小凱不喜歡你很正常。"
"我什么時候對他態度差了?"蘇遠據理力爭,感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
"上次在電梯里,你兇他,說他要注意安全,這不是兇是什么?"孫美麗理直氣壯地說道。
蘇遠徹底無語了。他只是善意地提醒孩子注意安全,竟然被理解成了"兇"。這種顛倒黑白的邏輯讓他感到世界都要崩塌了。
馬德華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然后輕蔑地看著蘇遠:"我告訴你,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能把我們怎么樣?"
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深深刺激了蘇遠。
"我可以報警。"蘇遠說道,聲音已經微不可聞。
"報警?"馬德華哈哈大笑,笑聲在房間里回蕩,"你報啊!我兒子才10歲,法律能把他怎么樣?你有本事就報警啊!"
孫美麗也跟著笑了,那種笑聲讓蘇遠感到羞辱。
"就是,未成年人保護法知道不?我們小凱受法律保護!"
蘇遠意識到,跟這樣的人講道理根本行不通。他們把法律當成了保護傘,把無恥當成了理所當然。
"馬先生,做人要有底線。"蘇遠最后嘗試著勸說,聲音里帶著絕望。
"底線?"馬德華冷笑道,"我的底線就是保護我兒子!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破老師,月薪幾千塊,還買什么車?裝什么大尾巴狼?"
聽到這話,蘇遠感到一陣屈辱。他辛辛苦苦工作,省吃儉用買車,竟然被說成是"裝大尾巴狼"。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蘇遠微微皺眉,心中涌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還用知道嗎?看你這窮酸樣,不是老師就是公務員。"馬德華不屑地說道,"我開餐廳一年賺的錢,夠你十年工資了。"
馬德華越說越起勁,仿佛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我告訴你,8000塊?做夢吧!我兒子就是故意劃的,怎么著吧!你有本事就去法院告我們!"
"對,告啊!"孫美麗在旁邊幫腔,"小孩子犯錯,法律上還能判死刑不成?"
蘇遠深深地看了這一家人一眼,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
但他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面對這樣的無賴,任何道理都是蒼白的。
03
蘇遠深深地看了這一家人一眼,沒有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
走出馬家的門,蘇遠的雙腿有些發軟。
他靠在樓道的墻上,深深地喘著氣。剛才那一幕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一家人。
電梯里,蘇遠看著自己在金屬門上的倒影,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是心靈上的創傷。
回到家中,妻子林菲一眼就看出了丈夫的異樣。
蘇遠平時雖然不是多么開朗的人,但也從來沒有這么沮喪過。他的眼神空洞,就像失了魂一樣。
"怎么樣?他們同意賠償了嗎?"林菲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遠搖了搖頭,把剛才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妻子。
說話的過程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聽不見了。每重復一次那些話,他就感到一次羞辱。
林菲聽完后,臉色也變得鐵青:"這種人怎么能這樣?太過分了!"
"現在怎么辦?"蘇遠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要不我們報警吧?"林菲提議,雖然她心里也知道這可能沒什么用。
"報警有用嗎?孩子未成年,最多就是教育一下。"蘇遠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一夜,蘇遠幾乎沒有睡覺。
他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腦子里反復回放著今天的經歷。馬德華的囂張,孫美麗的刻薄,馬小凱的得意,每一個細節都像針一樣刺痛著他的心。
他想到了自己辛苦工作攢錢買車,想到了每月3200塊的車貸,想到了車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劃痕。
更讓他痛苦的是那種無力感。
面對這樣的無賴,他這個守法公民竟然束手無策。法律保護未成年人,但誰來保護受害者?
第二天一早,蘇遠還是決定報警試試。
派出所的王警官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有經驗。
聽完蘇遠的敘述后,他皺著眉頭說:"這種事情確實很麻煩。孩子雖然未成年,但家長應該承擔監護責任。"
蘇遠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那您能幫我們調解一下嗎?"
"可以試試,但不能強制執行。"王警官如實相告。
下午3點,王警官帶著蘇遠再次來到了馬家。
這次馬德華的態度稍微收斂了一些,畢竟是面對警察。但他們的本性并沒有改變。
"警察同志,您來得正好,這個人敲詐我們!"孫美麗一看到警察,立刻惡人先告狀。
"什么敲詐?"王警官問道。
"他說我兒子劃了他的車,要我們賠8000塊!"馬德華指著蘇遠說道,"8000塊啊警察同志,這不是敲詐是什么?"
王警官看了看蘇遠提供的監控錄像,又看了看車子受損的照片。
"確實是你兒子劃的車,應該賠償。"王警官公正地說道。
"賠償什么?他才10歲,懂什么?"馬德華依然不服,"再說了,小孩子犯錯,還能坐牢不成?"
"年齡小不是免責的理由,監護人應該承擔責任。"王警官耐心地解釋。
"那我們也不賠8000,太貴了。"孫美麗說道,"最多500塊,夠意思了。"
"這是4S店的報價,有正規發票。"王警官看了看報價單。
"4S店就是黑店,500塊足夠了。"馬德華堅持己見。
王警官調解了一個多小時,從法理到情理,從孩子教育到鄰里關系,說了很多。但馬德華夫婦就是油鹽不進,死活不肯多賠。
最終,王警官也沒有辦法:"這樣吧,你們先回去考慮考慮,明天再來談。"
走出派出所后,馬德華沖著蘇遠冷笑:"看到了吧?警察也拿我們沒辦法!"
"我兒子未成年,法律保護!"孫美麗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能怎么樣?"
蘇遠默默地看著這一家人,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點。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著拳頭。
04
回到小區后,蘇遠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他想到了業主群,決定尋求大家的支持。也許輿論的力量能夠起到作用。
他把監控錄像和車子受損的照片都發到了群里,并詳細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消息一發出,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群里瞬間炸開了鍋,各種消息刷屏。
"這孩子太過分了!居然刻這種字!"
"這家人我早就看不慣了!"
"馬小凱就是小區的禍害!"
鄰居們紛紛留言,控訴馬小凱的種種惡行。
李阿姨發了一條長消息:"上個月我晾在陽臺上的衣服被他用彈弓打濕了,找他們家長理論,馬德華說是我們家晾衣服擋了他們的陽光,影響了小凱的心情。"
樓上的張叔叔也發聲了:"我家花盆被他踢碎了三個,馬德華說孩子調皮很正常,讓我們別小題大做。還說花盆本來就是易碎品,放在那里就是等著被踢的。"
7樓的劉姐說得更詳細:
"我女兒在樓下玩,被馬小凱推倒了,膝蓋摔破了,血流了一地。孫美麗說是小孩子打鬧,不算什么。還說我女兒太嬌氣,這點傷都受不了,以后怎么辦?"
更讓人憤怒的是,有鄰居透露了一個更嚴重的事件。
12樓的陳大爺發了一條讓所有人震驚的消息:
"去年春天,馬小凱把樓下王爺爺推倒了,老人家骨折住院了半個月,醫藥費都是王爺爺自己出的。馬德華不但不道歉,還說老人家年紀大了,走路不穩,不能怪他兒子。"
"什么?還有這種事?"蘇遠震驚了,他完全沒想到馬小凱竟然干過這么嚴重的事。
"是啊,當時我們都看不下去了,"陳大爺繼續說道,"但王爺爺人好,說算了。馬德華還嫌王爺爺礙事,說老人家不應該在小區里慢慢晃悠,影響孩子們玩耍。"
群里的討論越來越激烈,大家都對馬家的行為感到憤怒。
"這種人簡直是人渣!"
"小區里怎么會有這種家庭?"
"物業應該把他們趕出去!"
這時,馬德華也在群里發言了。
"你們這些人太閑了,一個個都來管我們家的事?"
"我兒子就是調皮了點,哪家孩子不調皮?"
"誰再敢說我兒子壞話,我記住了!"
馬德華的話更是激怒了大家。
"太囂張了!"
"這種人怎么能這樣?"
群里一片聲討,但馬德華依然我行我素,甚至變得更加囂張。
孫美麗也加入了戰斗:
"你們這些人就是嫉妒我們家有錢,買得起大房子,開得起好車。我們小凱以后會比你們這些窮鬼的孩子有出息!"
這話徹底點燃了群里的怒火。
05
群里的爭吵持續了一整晚,蘇遠看著那些支持他的鄰居們,心中涌起一絲暖意。
但很快,這絲暖意就被更深的無奈所取代。
輿論的力量雖然強大,但面對馬德華這樣的無賴,似乎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用。他們依然我行我素,甚至變得更加囂張。
連續幾天,蘇遠都在為這件事奔波。
他咨詢了律師,得到的答案讓他更加絕望。
律師說:"可以起訴,勝訴的可能性很大,但執行起來卻很困難。因為馬小凱是未成年人,即使法院判決賠償,如果馬德華夫婦耍賴不執行,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那我就只能認倒霉了?"蘇遠問道。
"不是認倒霉,而是成本太高。"律師解釋道,"訴訟費、律師費、時間成本,加起來可能比8000塊還多。"
蘇遠走出律師事務所,感到深深的絕望。法律本應該保護受害者,但現在卻成了保護施害者的工具。
更讓蘇遠郁悶的是,馬德華一家的態度越來越囂張。
在小區里遇到蘇遠,馬德華會故意大聲說話。
"有些人啊,就是愛較真,跟小孩子計較,沒出息。"
"是啊,大人了還這么小氣,以后怎么教育孩子?"
孫美麗也會陰陽怪氣地說:"做人要大度一點,不要為了幾個錢就死纏爛打。"
最過分的是馬小凱,看到蘇遠會故意做鬼臉,甚至吐口水。
有一次,蘇遠在樓下遇到馬小凱,孩子竟然大聲喊道:"窮教師,你的車修好了沒有?"
周圍的鄰居都看著,蘇遠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蘇遠越想越氣,這幾天晚上都睡不好覺。
他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腦子里反復想著這件事。越想越憤怒,越想越無奈。
妻子林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看到丈夫日漸憔悴,眼中的血絲越來越多,心疼得要命。
"算了,8000塊錢我們咬咬牙也能承受,別為了這事把身體搞壞了。"林菲勸道。
"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問題!"蘇遠堅決不同意,"如果我們這次妥協了,以后這種事只會越來越多。"
"可是我們又能怎么辦?跟這種人講道理根本行不通。"林菲無奈地說道。
"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還沒有地方說理!"蘇遠咬牙切齒。
蘇遠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連上課都心不在焉。
平時他是個認真負責的老師,備課充分,講解細致。但最近幾天,他總是走神,有時候講著講著就停下來,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學生們都看出了他的異樣,課堂氣氛變得沉悶。
有學生私下里議論:"蘇老師最近怎么了?感覺很不對勁。"
"是啊,講課都沒精神,好像有什么心事。"
蘇遠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態,但就是無法控制。
每當想起馬德華一家的囂張態度,想起車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劃痕,他就氣得渾身發抖。
回到家中,蘇遠坐在沙發上發呆,腦子里想著各種解決辦法。
他想過找媒體曝光,但這種事情媒體不一定會關注。
他想過找物業協調,但物業已經表示愛莫能助。
他想過找馬德華的上級部門,但馬德華是個體戶,沒有上級部門。
他甚至想過用一些極端的方法,但理智告訴他這樣做不值得。
一天晚上,蘇遠在陽臺上抽煙,看著樓下馬德華家的窗戶,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憤怒。
"這種人為什么能這么囂張?"蘇遠自言自語道。
透過窗戶,他能看到馬德華一家正在看電視,有說有笑,完全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感到任何愧疚。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更加刺激了蘇遠,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
第二天上午,蘇遠照常去上課。
但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集中注意力,腦子里總是想著馬德華一家的事情。
下課后,他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藍天,心情依然沉重。
同事張老師走過來,關切地問道:"小蘇,你最近怎么了?感覺狀態不太好。"
蘇遠苦笑著搖了搖頭:"遇到點事情,有點煩。"
"什么事情?說出來大家幫你想想辦法。"張老師是個熱心人。
蘇遠想了想,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張老師聽完后,也很憤怒:"這種人太過分了!簡直沒有人性!"
"是啊,但是沒辦法,孩子未成年,法律保護。"蘇遠無奈地說道。
"那你就這樣算了?"張老師問道。
"不算了又能怎么樣?"蘇遠反問道。
張老師想了想,也沒有什么好辦法。面對這種無賴,似乎真的沒有什么有效的解決方案。
中午回到家,蘇遠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看著那輛被劃傷的車,心痛得無法呼吸。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是尊嚴的問題。
林菲看到丈夫的樣子,心疼得要命。她知道蘇遠是個要強的人,這種被欺負又無法反擊的感覺,對他來說比什么都難受。
"要不我們搬家吧?"林菲提議道。
"搬家?"蘇遠苦笑道,"搬到哪里?而且憑什么我們要搬家?"
是啊,憑什么受害者要躲避施害者?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沒有公理了嗎?
下午5點,蘇遠提前下班回家。
他需要冷靜一下,需要重新思考這件事。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很多和馬小凱差不多大的孩子。這些孩子有的在父母的陪伴下開心地玩耍,有的在認真地做作業。
蘇遠想到了馬小凱,心中涌起一陣悲哀。
同樣是10歲的孩子,為什么差別這么大?是家庭教育的問題,還是天性的問題?
如果馬德華夫婦能夠正確教育孩子,如果他們能夠承擔起監護人的責任,馬小凱也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關鍵是如何解決問題。
回到小區,蘇遠又看到了那輛被劃傷的車。夕陽西下,車身上的劃痕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走過去,用手輕撫著那些劃痕,心中的憤怒又一次涌了上來。
就在這時,他看到馬德華從樓上走了下來。
兩人在小區門口相遇,馬德華看到蘇遠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怎么著?還不死心?"馬德華挑釁地問道。
第二天傍晚,馬德華夫婦在小區門口再次遇到蘇遠。
"怎么著?還不死心?"馬德華挑釁地問道。
蘇遠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了幾下。
"你在干什么?"孫美麗警覺地問道。
蘇遠抬起頭,看了看馬德華,然后又低頭繼續在手機上操作著什么。
幾秒鐘后,蘇遠收起手機,平靜地說:"馬老板,明天你可能會很忙。"
馬德華一臉困惑:"什么意思?你這個破老師還能翻天不成?"
蘇遠沒有再說話,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馬德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不耐煩地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馬德華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當馬德華掛斷電話后,他用顫抖的聲音問蘇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然而蘇遠已經走遠了,只留下馬德華夫婦站在原地,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安。
當孫美麗問起那個電話的內容時,馬德華說出的話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