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晴雯，你姐夫說得對，你一個人在外地賺錢又沒家累，這8萬塊你出了吧！"
"憑什么每次都是我買單？"
"你是我們家的功臣啊，沒有你哪有我們家今天！"
莫建華舉著酒杯，滿臉得意地對著滿堂賓客大聲說道。
楚晴雯緩緩站起身，看著眼前這群自以為是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清了清嗓子，十二個字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整個包廂瞬間鴉雀無聲，莫老太太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01
三天前的那個電話，至今還讓楚晴雯心里堵得慌。
"喂，晴雯嗎？媽要過80大壽了，我們商量了一下，這次壽宴的費用你來出吧。"姐姐楚晴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楚晴雯正在公司加班，聽到這話手中的筆差點掉在地上。"什么？要我出錢？這是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你又沒結(jié)婚生孩子，一個人在外地工作這么多年，肯定攢了不少錢。我們家里負擔(dān)重，孩子要上學(xué)，房貸還沒還完，哪有閑錢辦這么大的壽宴。"
楚晴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姐，你知道我離婚后日子也不好過，而且辦壽宴應(yīng)該是兒子們的事情，我一個外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姐姐打斷了。"什么外人？你是媽的小女兒！再說了，建華都算好了，酒席、請戲班子、買禮品，一共8萬塊，你條件這么好，這點錢算什么？"
8萬塊？楚晴雯感覺頭皮發(fā)麻。她現(xiàn)在卡里的余額都不到5萬，這8萬塊從哪里來？
"姐，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你們能不能..."
"別裝窮了！"電話那頭傳來莫建華的聲音，顯然是搶過了電話，"晴雯，你在外地工作這么多年，工資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一個月一萬多，沒有房貸沒有孩子，這些年攢個幾十萬總有吧？"
楚晴雯苦笑不得。她的工資確實有一萬多，但那是稅前，實際到手只有八千多。而且離婚的時候，前夫欠了一屁股債，房子被法院強制執(zhí)行賣掉還債，她現(xiàn)在租房住，每個月光房租就要三千。哪來的幾十萬存款？
"建華，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要不這樣，我出一萬塊，意思意思就行了。"楚晴雯試圖討價還價。
"一萬塊？"莫建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打發(fā)要飯的呢？我告訴你楚晴雯，這次媽的80大壽，我們已經(jīng)對外放話了，酒席訂的是金輝大酒店，請的是縣里最好的戲班子，禮品準(zhǔn)備的都是高檔貨。你要是不出這個錢，我們?nèi)业哪樛睦飻R？"
楚晴雯感到一陣眩暈。金輝大酒店，那是縣里最貴的酒店，隨便辦個宴席就要五六萬。再加上戲班子和禮品，8萬塊還真不算多。可問題是，她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啊！
"我需要考慮一下。"楚晴雯想要拖延時間。
"考慮什么？"莫建華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楚晴雯，我跟你說實話吧，這次壽宴我們已經(jīng)借了別人的錢先墊付了，就等著你這8萬塊還債呢。你要是不給，我們?nèi)叶家ズ任鞅憋L(fēng)！"
楚晴雯徹底懵了。合著他們已經(jīng)先斬后奏，用她的名義借了錢？
"你們怎么能這樣？事先也不跟我商量就..."
"商量什么？你是我們家的人，媽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為家里出點錢不是應(yīng)該的嗎？"莫建華理直氣壯地說，"而且你也別裝可憐，誰不知道你在外地混得風(fēng)生水起？前兩年不是還買了個什么名牌包嗎？"
楚晴雯想起那個包，那是她離婚前買的，當(dāng)時還和前夫吵了一架，說她亂花錢。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莫建華還記得這事。
電話那頭傳來莫老太太的聲音："晴雯啊，你就別讓媽為難了。媽這一輩子沒享過什么福，好不容易到了80歲，就想熱熱鬧鬧地過個生日。你要是不出這個錢，媽這心里多難受啊。"
聽到莫老太太的話，楚晴雯的心軟了下來。從小到大，莫老太太對她確實不錯，經(jīng)常給她做好吃的，買新衣服。可是8萬塊，她真的拿不出來啊。
"媽，不是我不想出，是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要不這樣，我先出5萬，剩下的你們想想辦法？"楚晴雯做最后的努力。
"5萬？"莫建華冷笑一聲，"楚晴雯，你還真當(dāng)我們是傻子啊？我昨天特地打聽了，你們公司的工資水平，你這個職位一年少說也有15萬。這些年你攢個50萬總有吧？別說8萬，就是80萬你也出得起！"
楚晴雯徹底絕望了。莫建華顯然是做過"功課"的，把她的收入估算得比實際情況高出了一倍。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她離婚后的真實經(jīng)濟狀況。
"我明天就要去酒店交定金了，你今晚就把錢轉(zhuǎn)過來。"莫建華下了最后通牒，"楚晴雯，別怪我說話難聽，你要是不出這個錢，以后就別回這個家了。我們也不認你這個小姨子。"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楚晴雯拿著手機，呆呆地坐在辦公室里。窗外的霓虹燈閃爍著，照得她的臉忽明忽暗。她想起小時候，每次回到莫家，莫老太太總是笑瞇瞇地給她做最愛吃的紅燒肉。那時候的家，是溫暖的。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家卻成了她最大的負擔(dān)。
02
楚晴雯想起第一次被莫建華"道德綁架"，是在十年前。
那時候莫建華要買房，首付差5萬塊。楚晴雯剛參加工作兩年，好不容易攢了點錢，準(zhǔn)備給自己買點好的化妝品和衣服。結(jié)果姐姐一個電話打過來："晴雯，建華看中了一套房子，首付還差5萬塊，你能不能幫幫忙？"
"姐，我也沒有多少錢啊，剛工作兩年..."
"你一個人花什么錢？我們家負擔(dān)重，小旭還要上學(xué)，你就當(dāng)是借給我們的，以后一定還你。"
楚晴雯心軟了，把自己攢的5萬塊全部借給了他們。莫建華當(dāng)時拍著胸脯保證："小姨子，這錢我記著呢，等我房子買了，生意做大了，第一個就還你的錢！"
結(jié)果這一等就是十年，5萬塊錢連提都沒人提過。
第二次是莫建華的兒子小旭要上重點中學(xué)，需要交贊助費3萬塊。楚晴雯那時候剛談戀愛，正準(zhǔn)備和男朋友一起出國旅游，機票都訂好了。
"晴雯，小旭的前途不能耽誤啊，這3萬塊你先出了，等他考上大學(xué)了，我們一定好好感謝你。"莫建華這次連"借"字都不提了，直接說"出"。
楚晴雯只好退了機票，把旅游的錢拿出來給小旭交贊助費。男朋友為這事跟她大吵了一架，說她總是為娘家的事情犧牲兩個人的利益。
第三次是莫建華要裝修房子，又差了8萬塊。這次他們連電話都懶得打，直接讓姐姐來找楚晴雯。
"晴雯，你看建華辛苦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買了房子，總不能住毛坯房吧？你條件好，就再幫幫忙。"
楚晴雯那時候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丈夫知道這事后非常不高興："楚晴雯，你瘋了嗎？8萬塊錢說給就給？那是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
可是楚晴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不好反悔。為了這8萬塊，她和丈夫冷戰(zhàn)了一個月。
后來還有小旭上大學(xué)的費用、莫建華父親的醫(yī)藥費、莫家大女兒結(jié)婚的彩禮錢...每一次，楚晴雯都被冠以"條件好"、"沒負擔(dān)"、"應(yīng)該幫忙"的名義，被迫掏錢。
最過分的是去年，莫建華竟然瞞著楚晴雯，以她的名義向朋友借了10萬塊錢，說是她同意擔(dān)保的。
楚晴雯接到債主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什么？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擔(dān)保了？"
"是啊，莫建華說你是他小姨子，在外地工作，收入很高，肯定還得起這個錢。現(xiàn)在到期了，他說沒錢，讓我找你要。"
楚晴雯氣得發(fā)抖，立馬給莫建華打電話。"莫建華，你怎么能拿我的名義去借錢？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給你擔(dān)保了？"
"嗨，這不是一家人嘛，分什么彼此？再說了，你不是一直在幫我們家嗎？這次也一樣，你先墊付一下，我慢慢還你。"
"慢慢還？你還過我一分錢嗎？"楚晴雯徹底爆發(fā)了。
"楚晴雯，你說話注意點！"莫建華反而生氣了，"我們家這些年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媽把你當(dāng)親女兒疼，我們從來沒把你當(dāng)外人。你現(xiàn)在為了點錢就翻臉不認人？"
最后，楚晴雯還是不得不掏錢還債。她實在不想讓莫老太太為難，也不想讓姐姐夾在中間受氣。
可是這10萬塊錢，徹底掏空了她的積蓄。加上離婚時的財產(chǎn)分割，她現(xiàn)在真的是一貧如洗。
楚晴雯算了算，這些年來，她前前后后給莫家的錢已經(jīng)超過了30萬。30萬啊，在她工作的城市都能付個小戶型的首付了。可是莫建華一家卻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甚至還嫌她給得不夠大方。
03
更讓楚晴雯心寒的是，她離婚的消息傳到莫家后，莫建華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關(guān)心她，而是高興。
"太好了！晴雯終于離婚了，以后她一個人過，負擔(dān)更輕了，能幫我們家的地方就更多了！"
當(dāng)時楚晴雯正在收拾行李，準(zhǔn)備搬出婚房。姐姐打電話來，電話里傳來莫建華興奮的聲音。楚晴雯聽了，眼淚當(dāng)場就掉了下來。
她以為，作為姐夫，莫建華至少會說句安慰的話，或者問問她需不需要幫助。沒想到，在他眼里，自己的離婚竟然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因為這意味著她可以更"自由"地給莫家花錢了。
"姐，我離婚了，房子也沒了，現(xiàn)在手頭很緊..."楚晴雯想要向姐姐說明自己的真實情況。
"害，離婚怎么了？現(xiàn)在離婚的人多了去了，你看開點。"姐姐安慰道，"再說了，你現(xiàn)在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好啊。"
"可是我真的沒錢了，前夫欠了很多債，房子都被法院拍賣了..."
"別跟我哭窮，"莫建華在一旁插話，"楚晴雯，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離婚的時候你肯定藏了一手，把錢都轉(zhuǎn)移了。聰明人都這樣做。"
楚晴雯徹底無語了。莫建華竟然認為她在離婚時轉(zhuǎn)移財產(chǎn)？如果她真有那個本事，還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嗎？
"我沒有轉(zhuǎn)移財產(chǎn)，真的一分錢都沒剩下..."
"行了行了，別演了。"莫建華不耐煩地說，"你要是真沒錢，怎么還在市中心租房？怎么還穿名牌？"
楚晴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是她三年前買的，當(dāng)時花了她半個月的工資。現(xiàn)在被莫建華說成是"名牌"，她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至于租房的地方，那是因為靠近公司，可以節(jié)省交通費。而且是合租，她只租了一個10平米的小房間，月租3000塊已經(jīng)是她能承受的極限了。
可是這些，莫建華都不想了解。在他眼里，楚晴雯就是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只要有需要，就應(yīng)該無條件地奉獻。
04
昨天下午，楚晴雯正在公司開會，突然接到前臺的電話："楚女士，有人找您，說是您的姐夫。"
楚晴雯心里一驚。莫建華怎么找到她公司來了？
她匆匆結(jié)束會議，來到前臺，看到莫建華正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旁邊還站著她的幾個同事，都在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
"建華，你怎么來了？"楚晴雯壓低聲音問。
"怎么，不歡迎啊？"莫建華站起身，聲音很大，"我來看看我小姨子的工作環(huán)境，順便談點家事。"
楚晴雯感到無比尷尬。她的同事們都在看著，有的還在竊竊私語。她只好把莫建華帶到外面的咖啡廳。
"建華，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還能有什么事？就是媽的壽宴費用啊。"莫建華點了一杯最貴的咖啡，毫不客氣地說，"我今天來，就是想當(dāng)面跟你說清楚，這8萬塊錢你必須出。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
"楚晴雯，你別在我面前裝窮了。"莫建華環(huán)顧四周，"你看看這環(huán)境，這咖啡廳隨便點杯咖啡就要五六十塊，你舍得在這里跟我談話，說明你不差錢。"
楚晴雯想解釋，這里是公司樓下最便宜的咖啡廳了，而且她根本沒打算點咖啡，是莫建華自己點的。但是她知道，無論怎么解釋，莫建華都不會相信。
"楚晴雯，我跟你說實話吧，"莫建華湊近了，壓低聲音，"媽的壽宴我們已經(jīng)操辦起來了，酒店定金交了，戲班子也聯(lián)系好了，現(xiàn)在就差你這8萬塊的尾款。你要是不給，我們?nèi)叶家伱鎾叩亍?
"你們?yōu)槭裁匆葦睾笞啵?楚晴雯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因為我們知道你肯定會同意啊。"莫建華理直氣壯地說，"這么多年來，你什么時候拒絕過我們的要求？而且這是為了媽，你總不能看著老人家失望吧？"
楚晴雯感到一陣窒息。她確實從來沒有拒絕過莫家的要求，可那不代表她愿意啊。她只是不想讓姐姐為難，不想讓莫老太太傷心。可是莫建華卻把她的善良當(dāng)成了軟弱，把她的妥協(xié)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
"楚晴雯，我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莫建華突然換了個話題，"我想看看你的工作環(huán)境，證實一下你的收入水平。剛才我跟你們前臺聊了聊，她說你是部門經(jīng)理，手下管著十幾個人。這樣的職位，一年20萬總有吧？"
楚晴雯徹底傻眼了。莫建華竟然去打聽她的職位和收入？而且前臺那個小姑娘根本不了解情況，她確實是部門經(jīng)理，但是是個小部門，而且公司規(guī)模不大，工資根本沒有莫建華想象的那么高。
"建華，你不能這樣..."
"我怎么了？"莫建華不以為然，"我關(guān)心一下小姨子的工作不行嗎？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了確認你的還款能力嘛。"
楚晴雯感到無比的羞辱。她沒想到，莫建華竟然會跑到她的公司來調(diào)查她的收入，還當(dāng)著同事的面談?wù)摷彝ヘ攧?wù)問題。這讓她以后在公司里怎么面對同事？
"楚晴雯，我話說得很清楚了，"莫建華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明天晚上6點，媽的壽宴開始。你要是不來，就是不孝。你要是來了不掏錢，就是不義。你自己選吧。"
說完，莫建華大搖大擺地走了，留下楚晴雯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05
回到公司后，楚晴雯發(fā)現(xiàn)同事們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異樣。特別是前臺小姑娘，一臉八卦的表情。
"楚經(jīng)理，剛才那個人真的是您姐夫嗎？他問了好多關(guān)于您工作的問題呢。"
楚晴雯苦笑著點了點頭，不想多做解釋。
下午的時候，部門同事小王悄悄湊過來："楚姐，我剛才聽到隔壁部門在討論，說你有個姐夫很奇葩，跑到公司來打聽你的收入情況。這是怎么回事啊？"
楚晴雯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她沒想到莫建華的行為已經(jīng)在公司里傳開了。這讓她以后還怎么在這里工作？
晚上下班后，楚晴雯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沉重得像壓著一塊石頭。她想起這些年來被莫建華一次次"道德綁架"的經(jīng)歷，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
憑什么？憑什么她要承擔(dān)莫家所有的經(jīng)濟負擔(dān)？憑什么她的善良要被人這樣踐踏？
回到租住的小房間里，楚晴雯翻出了一個舊紙盒。里面裝著她這些年來偶然收集的一些東西，包括一些老照片、文件和...一份神秘的材料。
這份材料是三年前她幫莫老太太整理房間時意外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莫老太太生病住院，楚晴雯去幫忙收拾東西，在一個舊箱子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這些文件。
她當(dāng)時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被里面的內(nèi)容震驚了。但是考慮到這是莫家的隱私，她沒有細看，只是悄悄收了起來，想著以后有機會再還給莫老太太。
可是后來莫老太太出院后，楚晴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提這件事。而且她也隱約感覺到，這些文件可能涉及到一些不太光彩的秘密，貿(mào)然提起可能會讓莫老太太尷尬。
現(xiàn)在，楚晴雯重新拿出這些文件，仔細地研究起來。
越看，她的眼睛越瞪得越大。這些文件里包含的信息，足以顛覆莫家現(xiàn)有的一切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
楚晴雯的手微微顫抖著。她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拿著這些文件來對付莫建華。但是現(xiàn)在，被逼到絕境的她，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明天就是莫老太太的80大壽，莫建華肯定會在眾人面前繼續(xù)羞辱她，要求她買單。如果她拒絕，就會被冠以"不孝不義"的罪名，成為全家的罪人。
可是如果她同意，不僅要掏出自己根本沒有的8萬塊錢，還要繼續(xù)忍受莫建華的道德綁架，永遠活在他的陰影下。
楚晴雯做了一個決定。既然莫建華要在壽宴上讓她難堪，那么她也要讓莫建華嘗嘗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06
壽宴當(dāng)天，楚晴雯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裝，顯得莊重而嚴(yán)肅。她沒有帶任何禮品，只是帶著那份神秘的文件，悄悄地來到了金輝大酒店。
酒店里已經(jīng)布置得富麗堂皇，大紅色的橫幅上寫著"祝莫老太太八十大壽"，現(xiàn)場賓客云集，至少有十幾桌。楚晴雯粗略估算了一下，光是酒席費用就要6萬多，再加上戲班子和其他費用，8萬塊錢確實不算多。
可問題是，她根本拿不出這8萬塊錢。
"晴雯來了！"莫建華看到她，立刻大聲招呼，聲音傳遍了整個宴會廳，"大家快看，我們家的大功臣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楚晴雯身上。她感到臉上發(fā)燙，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向主桌。
莫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穿著一身鮮紅色的唐裝，精神很好。看到楚晴雯，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晴雯啊，你來了就好，媽還擔(dān)心你工作忙來不了呢。"
"媽，祝您生日快樂，身體健康。"楚晴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好好好，我的好女兒。"莫老太太拉著楚晴雯的手，"坐，坐到媽身邊來。"
楚晴雯剛坐下，莫建華就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走到臺前："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我們家老太太的80大壽，能請到大家來參加壽宴，我們?nèi)叶挤浅８吲d。"
臺下響起一陣掌聲。
莫建華繼續(xù)說道："今天這場壽宴能辦得這么風(fēng)光，主要是托了我小姨子的福。我這個小姨子啊，在外地工作，事業(yè)有成，對我們家老太太特別孝順。這次壽宴的所有費用，都是她一個人承擔(dān)的！"
臺下又是一陣掌聲，夾雜著贊嘆聲：
"真是個好姑娘啊！"
"現(xiàn)在這樣孝順的年輕人不多見了！"
"莫家真是有福氣，有這樣的女兒！"
楚晴雯聽著這些話，感到如坐針氈。她想站起來解釋，但是莫建華根本不給她機會。
"我小姨子一個人在外地工作這么多年，沒結(jié)婚沒孩子，就是為了能更好地照顧我們家老太太。這份孝心，我們?nèi)叶伎丛谘劾铮浽谛睦铮?
莫建華說得慷慨激昂，仿佛楚晴雯真的是一個為了孝順而犧牲個人幸福的圣人。臺下的掌聲更加熱烈了。
楚晴雯感到一陣惡心。莫建華把她說得這么偉大，可實際上呢？她離婚就是因為不斷地為莫家付出，導(dǎo)致自己的婚姻關(guān)系破裂。而莫建華不僅不感激，反而把她的離婚當(dāng)成了一件好事，因為這樣她就能更"自由"地為莫家花錢了。
"來，讓我們一起為我們家的大功臣楚晴雯鼓掌！"莫建華高舉酒杯，對著楚晴雯的方向，"沒有她，就沒有今天這場盛大的壽宴！"
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在看著楚晴雯，眼神中滿含敬佩和羨慕。
楚晴雯緩緩站起身，感受著所有人的目光。她的手緊緊握著那份文件，心跳得厲害。
這一刻，她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媽的壽宴！"莫建華舉著酒杯，滿臉紅光，"今天這場壽宴能辦得這么風(fēng)光，全靠我小姨子楚晴雯的大力支持！8萬塊錢說出就出，這就是我們莫家的福氣！"
全場掌聲雷動，所有人都看向楚晴雯，眼神中滿含敬佩。
楚晴雯慢慢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的臉色異常平靜，平靜得有些詭異。
"建華，你真的要我在這里說嗎？"楚晴雯的聲音穿透了整個宴會廳。
莫建華愣了一下，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說什么？當(dāng)然要說，你就大方承認嘛！大家都想聽聽你的感想呢！"
臺下的賓客們也都好奇地看著，等待著楚晴雯的"感言"。
莫老太太慈祥地笑著："晴雯啊，你就說兩句，讓大家都聽聽。"
楚晴雯深吸一口氣，環(huán)視了一圈滿堂賓客，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莫建華身上："好，既然你非要我說，那我就說。"
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堅定："各位叔叔阿姨，今天我確實有話要說，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話。"
莫建華感到有些不對勁，連忙插話："晴雯，你就說說對媽的祝福就行了..."
"不，我要說的不是祝福。"楚晴雯打斷了他，聲音驟然提高，"我要說的是關(guān)于莫建華的真相！"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莫建華的臉色刷地變白："楚晴雯，你...你想說什么？"
"莫建華，這么多年來，你一直把我當(dāng)成提款機，今天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我就把話說清楚！"
楚晴雯的聲音在宴會廳里回蕩，每個字都清晰得讓人心顫。
"楚晴雯！你瘋了嗎？這是什么場合？"莫建華急了，聲音都在發(fā)抖。
"什么場合？你不是要我當(dāng)眾表態(tài)嗎？那我現(xiàn)在就表態(tài)！"楚晴雯拿出了那份文件，高高舉起，"莫建華，你敢讓我把這個念出來嗎？"
看到那份文件的瞬間，莫建華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整個人向后踉蹌了一步："你...你怎么會有這個？"
臺下的賓客們都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怎么回事？"
"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莫建華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莫老太太也感到了不對勁，顫聲問道："晴雯，這是怎么了？你們在說什么？"
楚晴雯看著莫建華驚恐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終于爆發(fā)："莫建華，你不是一直說我應(yīng)該為這個家付出嗎？那么今天，我就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資格代表這個家！"
"楚晴雯，我求你了，別說了..."莫建華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哭腔。
"現(xiàn)在知道求我了？早干什么去了？"楚晴雯冷笑道，"莫建華，你逼我的！"
她清了清嗓子，十二個字緩緩從她嘴里說出：“...”
話音剛落，整個宴會廳瞬間爆炸！
"什么？！"
"怎么可能？！"
"這是真的嗎？！"
莫老太太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摔在地上，老人家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搖搖欲墜："晴雯...你...你說什么？"
莫建華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那里，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姐姐楚晴霞"啊"地一聲尖叫起來，捂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臺下的賓客們徹底炸鍋了，議論聲、驚呼聲混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