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明，你這朋友真是太過分了！”林曉氣得臉都紅了，指著空蕩蕩的油箱表說道，“你看看，又是見底！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我看著油表上那根指針死死貼在紅色區域，心里也憋著一團火。

張偉這家伙又來這一招，每次借車都說會加滿油還回來，結果每次都是這樣。

“明哥，不好意思啊，今天時間太趕了，下次一定加滿。”電話里張偉的聲音依舊那么理直氣壯，“你知道的，哥們之間嘛，不要這么計較。”

掛了電話，我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三年來，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無數次，我一直選擇忍讓，可他卻越來越過分。

這一次，我決定要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01

2021年3月15日，我永遠記得這個日子。那天我剛從4S店把車開回來，一輛二手的大眾朗逸，雖然不是什么豪車，但對于我這個在軟件公司打工的程序員來說，已經是兩年來節衣縮食的成果了。

車是銀灰色的，雖然是2018年的車，但前車主保養得很好，里程數也不高。我在小區停車場里一遍遍地摸著方向盤，心里那種滿足感簡直無法形容。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我，這是人生中擁有的第一輛屬于自己的車。

晚上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在大學同學群里發了幾張照片。

“哇，李明你終于買車了！”

“不錯啊，朗逸挺實用的。”

“恭喜恭喜，改天請客啊！”

同學們紛紛發來祝賀，我的心情更加愉快。就在這時，張偉私聊了我。

“明哥，恭喜啊！車子不錯，什么時候帶我兜兜風？”

“當然沒問題，等周末咱們出去轉轉。”我回復道。

“對了，明哥，我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張偉發來語音消息，“公司明天臨時有個重要客戶要接待，是個外地來的大老板，我們領導讓我去機場接人，可我還沒買車。你能不能把車借我用一天？我保證小心開，而且一定加滿油還給你。”

聽到這話，我猶豫了一下。新車剛到手就借給別人，說不心疼是假的。但張偉是我大學四年的室友，關系一直不錯，他開口求我，我又不好意思拒絕。

“行吧，不過你可得小心點。”我說道。

“放心放心，我開車比你還穩呢！而且我一定加滿油還給你，絕對不讓你吃虧。”張偉的聲音里透著興奮。

第二天一早，張偉就來取車了。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確實像要去接重要客戶的樣子。

“明哥，真是太感謝了，這次要是談成了這個客戶，我這個月的提成就有著落了。”他接過車鑰匙，拍了拍我的肩膀，“等我發達了，一定請你吃大餐。”

“少來，快去吧，別讓人家客戶等急了。”我笑著說道。

張偉開著我的車揚長而去，我站在樓下看著車子消失在拐角處，心里既有一種朋友間互相幫助的溫暖，也有一絲隱隱的擔憂。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收到了張偉的微信。

“明哥，客戶接到了，談得很順利！你這車開起來真舒服，改天我也得買一輛。”

看到這條消息，我心里的擔憂消散了一些。至少他把事情辦妥了，我的車也派上了用場。

晚上九點多，張偉把車開了回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精神還不錯。

“明哥，車給你開回來了，今天真是太感謝了。”他把鑰匙遞給我，“客戶那邊很滿意，看起來這單能成。”

“那就好，成功了記得請客。”我接過鑰匙，準備檢查一下車子。

“那是肯定的！對了，今天時間太趕了，加油站那邊排隊的人特別多，我想著明天再去加油，你看行嗎？”張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看了看油表，果然只剩下四分之一了。心里雖然有些不爽，但想著他確實忙了一天，也就沒多說什么。

“行吧，下次記得啊。”

“一定一定，下次我絕對加滿了再還給你。”張偉連連保證。

那天晚上，我并沒有意識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張偉第二次借車是在一周后。

“明哥，又得麻煩你了。”他在電話里說道，“公司安排我去郊區的工廠談合作，坐公交太不方便了。”

這次我沒有猶豫太久就答應了。畢竟朋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而且他上次也確實是為了工作。

“記得加油啊。”我特意提醒了一句。

“放心，這次一定加滿。”張偉拍著胸脯保證。

可是當天晚上車還回來的時候，油表依然指向了紅色區域。張偉的解釋是：“明哥，真不好意思，今天那個加油站的刷卡機壞了，我身上現金又不夠，實在沒辦法。明天我一定去加油。”

我心里開始有些不舒服了，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第三次借車是兩周后，張偉說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供應商。這次還車的時候，油箱又是見底，他的理由是：“明哥，你是不知道，今天那個客戶特別難搞，我陪了他一整天，最后實在太累了，就忘了加油這事。”

我開始意識到，這不是巧合。張偉每次借車都有各種理由不加油，而且這些理由聽起來都很合理，讓我沒法發火。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情況都是一樣的。每次張偉都會找到新的借口：加油站排隊太長、時間太趕、忘記帶卡、加油站關門了......

我開始在心里記賬。每次加油要花費兩百多塊錢，六次下來就是一千多。對于月薪八千的我來說，這可不是小數目。

最讓我生氣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張偉的態度。每次我暗示他應該加油的時候，他總是說“哥們之間計較這些就沒意思了”或者“你這么小氣，以后誰還敢跟你做朋友”。

02

有一次，我終于忍不住直接說了出來：“張偉，你每次都說要加油，但從來沒加過，這樣不太好吧？”

他的反應讓我印象深刻：“明哥，你這就不對了。朋友之間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你現在有車了，就瞧不起我們這些沒車的了？再說了，你這車子平時放著也是放著，借給我用一下能損失什么？油錢算什么，等我買了車，你用我的車我分文不取。”

這番話說得我啞口無言。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小氣了，是不是真的不應該在意這點油錢。

可心里的不舒服感卻越來越強烈。每次看到油表上的紅色指針，我就會想起辛辛苦苦工作賺來的錢就這樣被消耗掉了。更讓我難受的是，我感覺自己在張偉眼里已經成了一個免費的專職司機。

同時小劉注意到了我的變化。

“李明，你最近看起來總是不太開心，出什么事了？”

我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本以為他會安慰我說這點小事不算什么，沒想到他的反應很直接。

“你這朋友有問題啊！借車不加油，這是什么道理？別說朋友了，就是租車也得加滿油還啊！”

“可能他真的比較忙，總是忘記吧。”我還在為張偉找借口。

“忙？忙到連十分鐘加油的時間都沒有？李明，你別太善良了，有些人就是看你好說話才這樣欺負你的。”小劉的話很犀利，“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把你當朋友，會這樣對你嗎？”

小劉的話讓我開始重新審視這段友誼。我想起了大學時候的種種細節，張偉確實是個很會算計的人。比如每次聚餐結賬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去上廁所；買課本的時候，他總是等別人買了再來借；就連洗衣服，他也總是等到別人洗的時候一起洗，從來不單獨用洗衣機。

那時候我覺得這沒什么，可能是他家庭條件不太好吧。但現在想起來，這些細節串聯在一起，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格了。

我開始有些后悔答應借車給他，但又不知道該怎么拒絕。畢竟我們是多年的朋友，而且他每次借車的理由聽起來都很正當。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張偉又來借車了。

“明哥，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張偉站在我家門口，臉上帶著那種熟悉的討好笑容，“公司要我去談一個大項目，成了的話提成就夠我買車了。到時候我有車了，就不用老麻煩你了。”

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希望他真的能成功買車，這樣就能結束這種讓我不舒服的借車關系；另一方面，我對他的話已經開始懷疑了，因為他已經說過太多次“最后一次”了。

“什么項目啊？”我隨口問道。

“一個外貿公司，需要我們幫他們做一套管理系統。老板是個香港人，特別注重排場，我要是開著豪車去，成功率會高很多。”張偉說得頭頭是道，“你也知道，談生意有時候就是要靠這種外在的東西給人留下好印象。”

聽起來確實合理，我點了點頭，把鑰匙遞給了他：“那你小心點，這次記得加油啊。”

“放心放心，這次談成了我直接把油加滿，再請你吃大餐。”張偉接過鑰匙，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哥，等我發達了，第一件事就是也給你買輛車。”

我苦笑了一下，這種話他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張偉開著我的車走了，我站在窗前看著樓下，心情很復雜。說不定這次他真的能談成生意，真的能買車，那樣這種局面就能結束了。

下午的時候，我收到了張偉發來的朋友圈截圖。照片里是一家高檔餐廳的包間，桌子上擺著精美的菜肴，還有一瓶紅酒。配文是：“重要客戶必須用心招待，成功在望！”

看到這條朋友圈，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居然還有錢在高檔餐廳請客戶吃飯，卻連給我加油的錢都舍不得出。

晚上八點多，張偉打來電話：“明哥，今天談得很不錯，客戶對我們的方案很滿意。不過我現在在朋友家，喝了點酒不能開車，明天早上再把車給你送回去，可以嗎？”

“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我說道。

03

第二天上午，張偉把車開了回來。我一看油表，又是見底。這次我沒有忍住，直接問道：“張偉，昨天不是說談成了要加油嗎？”

“哎呀明哥，別提了。”張偉一臉苦澀，“客戶最后又提了一堆新要求，這單子估計夠嗆。我現在手頭有點緊，過兩天發了工資就給你加油。”

我看著他，心里的怒火在上升。昨天朋友圈里還在高檔餐廳請客，今天就說手頭緊？

“張偉，你昨天不是在高檔餐廳請客吃飯嗎？”我忍不住質疑道。

“那是公司報銷的啊，我自己哪有錢去那種地方。”他回答得很快，好像早就準備好了這個理由。

我無話可說了。每次質疑他，他總能找到讓我無法反駁的理由。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車子的異常。駕駛座椅的位置明顯被調過了，而且車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那種。

“張偉，你是不是帶別人用過我的車？”我問道。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他否認得很干脆，“可能是餐廳里的味道吧，昨天那個包間香水味特別重。”

我心里很不舒服，但又沒有證據證明他撒謊。只能暗暗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要更加小心。

這次事件之后，我開始有意識地觀察張偉的行為。我發現他在朋友圈里經常曬一些消費照片：今天在星巴克，明天在電影院，后天又在什么網紅餐廳。這些地方的消費都不便宜，但他卻總是跟我說手頭緊，連加油的錢都沒有。

更讓我生氣的是，有一次我在商場里偶遇了他。他當時正在一家品牌服裝店里試衣服，手里拿著一件標價一千多的襯衫。看到我之后，他明顯很尷尬，急忙放下衣服走了過來。

“明哥，這么巧啊。”他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買衣服呢？”我指了指他剛才拿的那件襯衫。

“哦，就是看看，太貴了買不起。”他笑了笑，“我還是去優衣庫看看吧。”

可是十分鐘后，當我從商場的另一個出口離開時，卻看到他提著那家品牌店的購物袋走出來。

那一刻我徹底明白了，張偉并不是沒錢，他只是不愿意給我加油而已。在他心里，我就是一個可以無限索取的免費資源。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張偉借車的頻率越來越高。從最初的偶爾借一次，變成了幾乎每周都要借，有時候甚至一周借兩次。

更過分的是，他借車的理由也開始從工作需要變成了各種私人事務。

“明哥，我媽從老家來了，我得開車帶她去醫院體檢。”

“明哥，我女朋友過生日，我想開車帶她去郊外玩。”

“明哥，同學聚會，我總不能坐公交車去吧？”

每一個理由聽起來都很合情合理，讓我沒法拒絕。可每次還車的時候，油箱都是見底的，張偉的借口也越來越離譜。

“明哥，今天帶我媽體檢，時間太緊了。”

“明哥，陪女朋友過生日，總不能中途去加油掃興吧。”

“明哥，同學聚會喝了酒，不敢開車去加油站。”

我開始感到憤怒，但更多的是無力。每次想要拒絕他的時候，他總能找到讓我無法開口的理由。而且他還會用道德綁架的方式讓我就范。

“明哥，咱們是這么多年的兄弟，你不會為了幾十塊錢的油費就不幫我吧？”

“明哥，我現在確實困難，等我好了一定加倍回報你。”

“明哥，你現在有車了，就不愿意幫助老朋友了嗎？”

這些話讓我感到既憤怒又內疚。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得小氣了，是不是真的不應該計較這些小錢。

轉折點發生在一個周五的晚上。

我和女朋友林曉約好了周末一起去城郊的溫泉度假村，這是我們計劃了很久的旅行。結果就在我們準備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張偉又來借車了。

“明哥，真是緊急情況。”他在電話里說道，“我一個重要客戶明天從機場回香港，我必須去送他，這關系到我們公司一個幾百萬的項目。”

“張偉，我明天要用車，和女朋友約好了去旅游。”我直接說道。

“明哥，求你了，就這一次。這個客戶對我太重要了，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可能就要失業了。”張偉的聲音里帶著懇求，“我保證，最多用半天，下午就還給你。”

我看了看林曉，她正在收拾行李，臉上滿是對這次旅行的期待。我真的不想讓她失望。

“不行，張偉，這次真的不行。”我堅決地說道。

“明哥，你怎么能這樣？我都跟客戶承諾了，你這樣讓我怎么辦？難道要我在客戶面前失信嗎？那我在公司還怎么混？”張偉的語氣開始變得激動，“你就幫幫忙吧，大不了我給你兩百塊錢的油費。”

04

聽到他提到油費，我心里更加憤怒。之前借了這么多次車從來沒給過油費，現在為了借車才想起來給錢？

但他說的話也讓我猶豫了。如果他真的因為我不借車而在客戶面前失信，確實會影響他的工作。雖然我對他的人品已經有些失望，但毀掉一個人的前途，我還做不出來。

“好吧，但你必須下午三點之前還給我。”我最終還是妥協了。

“一定一定，我保證下午兩點就還給你。”張偉的聲音里透著興奮。

林曉聽到我答應借車，臉色明顯不好看。

“你又答應了？”她不滿地問道。

“他說是工作急用，而且承諾下午兩點就還。”我試圖解釋。

“李明，你總是這樣，永遠學不會拒絕別人。”林曉搖了搖頭，“算了，反正我們下午出發也來得及。”

第二天上午，張偉準時來取車。他穿著一身名牌西裝，頭發梳得油光锃亮，看起來確實像要去見重要客戶的樣子。

“明哥，真是太感謝了。”他接過鑰匙，遞給我兩張一百元的鈔票，“這是油費，多的就當是我請你喝酒的錢。”

看到他主動給油費，我心里的不滿消散了一些。也許他真的改了，也許這次之后我們的關系能夠恢復正常。

下午一點，我給張偉打電話詢問情況。

“明哥，正在路上呢，馬上就到。”他在電話里說道。

下午兩點，我再次打電話，這次沒人接。

下午三點，電話還是沒人接。

下午四點，我開始著急了。我和林曉的預定是五點鐘入住，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

下午五點，張偉終于回了電話。

“明哥，不好意思，客戶的航班延誤了，現在才到機場。我正在往回開，最多再半個小時。”

“張偉，你說好兩點還車的！”我壓抑著怒火說道。

“我也沒辦法啊，客戶的航班延誤了，我總不能扔下客戶不管吧？”他的語氣還很理直氣壯。

林曉在旁邊聽到了對話，氣得臉都紅了：“李明，取消預訂吧，我們不去了。”

“別別別，再等等，他說馬上就到。”我急忙安慰林曉。

又過了一個小時，張偉還是沒有出現。我再次打電話過去，這次直接關機了。

林曉徹底憤怒了：“李明，這就是你的好朋友？說話不算話，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可能真的有急事，再等等吧。”我還在為張偉找借口，但心里也開始懷疑了。

“等什么等？都七點了！”林曉收起行李箱，“我回家了，這個周末我不想見到你。”

看著林曉憤怒離開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這是我們交往兩年來第一次這樣吵架，而起因竟然是張偉的失信。

晚上十一點，張偉終于回了電話。

“明哥，真是不好意思，車在城郊的金輝KTV門口，我喝多了不能開車，你來取一下吧。”

“什么？金輝KTV？”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說去機場送客戶嗎？”

“哦，送完客戶之后，幾個朋友非要拉我去唱歌，我也只好拒絕。”張偉的聲音含含糊糊的，明顯喝了不少酒。

我徹底憤怒了。他撒謊！根本沒有什么客戶航班延誤，他是去KTV玩了！

“張偉，你騙我！”我怒吼道。

“明哥，別這么大聲嘛，我頭疼。”他的聲音依然模糊不清，“反正車沒事就行了，你快來取吧，我要回家睡覺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05

我站在房間里，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憤怒、失望、被背叛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為了他的謊言，我失去了和女朋友的約會，失去了計劃已久的旅行，失去了林曉的信任。而他，卻在KTV里瀟灑地唱歌喝酒。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車前往金輝KTV。

到了KTV門口，我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幕......

當我趕到金輝KTV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停車場里燈光昏暗，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車。

車停在角落里，車門居然沒有鎖！我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的瞬間，一股混合著煙味、酒味和廉價香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我坐在駕駛座上，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車里到處都是煙灰，座椅上還有酒漬，后座上扔著幾個空酒瓶和一些女人的化妝品。

更讓我憤怒的是，我發現車的后保險杠有一道明顯的刮痕，大約二十厘米長，從油漆一直刮到了底漆。

這不是小的磕碰，這是嚴重的剮蹭！

我立刻打電話給張偉，但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我只能開著這輛充滿異味、傷痕累累的車回家。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樣的友誼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張偉不僅撒謊，不僅讓我和女朋友吵架，現在還把我的車弄成這樣，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回到家，我越想越氣，幾乎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張偉發來了微信：“明哥，昨晚不好意思，喝多了。車沒事吧？”

看到這條消息，我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車被刮成這樣，他居然問車沒事吧？這說明他根本不知道車被刮了，或者知道了但是裝作不知道。

我拍了幾張車子被刮傷的照片發給他。

十分鐘后，張偉回復：“這個刮痕是什么時候弄的？我昨天取車的時候好像就有了。”

看到這條回復，我差點氣瘋了。明明是他弄的，還想推卸責任！

“張偉，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昨天給你車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我直接回復道。

“明哥，你別激動，可能是停車場里別人刮的吧。這種事很常見的，我也很無奈啊。”張偉的回復依然在推卸責任。

我沒有再回復他，而是直接開車去了4S店。

維修師傅檢查了一下，告訴我這道刮痕需要重新噴漆，費用大約兩千三百元。

兩千三百元！這對于月薪八千的我來說，幾乎是三分之一的工資。

我坐在4S店的休息區里，心情跌到了谷底。不僅僅是因為錢，更是因為被朋友背叛的感覺。

這時候，我想起了小劉之前跟我說過的話：“有些人就是看你好說話才這樣欺負你的。”

我開始意識到，一味地忍讓和善良，只會讓對方越來越過分。張偉之所以敢這樣對待我，就是因為他知道我不會翻臉，知道我會一直忍下去。

但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

我要給他一個教訓，一個讓他永生難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