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雨，你聽媽跟你說，這拆遷款一共180萬，大房子和120萬給你舅舅創業用，小房子和50萬媽自己留著養老，剩下的10萬就給你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生養我的女人，心徹底涼了。二十八年來，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在這個家里是多余的。

“媽，我是你女兒，不是外人。”我的聲音在顫抖。

“女兒？”王秀珍冷笑一聲，“女兒早晚要嫁人，你舅舅才是我們林家的根。這房子以后還得靠他來繼承香火，這錢給他花是應該的。”

我拖著行李箱轉身就走，再也不想看這個女人一眼。

可我沒想到，當我準備開車離開的那一刻，她竟然拎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沖了出來...

01

三月的春風帶著些許涼意，我從省城請假回到這個讓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小縣城。老城區改造的消息傳了大半年，沒想到真的輪到了我們家這片老房子。

站在那棟住了二十多年的平房前，我心情復雜。這里有我童年的記憶，但更多的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小雨回來了！”鄰居張嬸遠遠地招手，“你媽高興壞了，天天念叨著你什么時候回來處理拆遷的事。”

我勉強笑了笑。高興？恐怕她高興的不是我回來，而是終于有人幫她算這筆賬了吧。

推開院門，王秀珍正在廚房里忙活。聽到聲音，她頭也不回地說：“回來了？行李放房間去，一會兒吃飯。”

連個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我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媽，拆遷的事情怎么樣了？”我放下行李，走到廚房門口。

“等吃完飯再說。”王秀珍盛起兩碗面條，“你舅舅一會兒也過來，正好一起商量。”

林大海，我那個四十多歲還在啃老的舅舅。從我記事起，他就是這個家里的寶貝，而我永遠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晚飯時，林大海果然來了，還帶著他那個二十出頭的女朋友小美。看到桌上豐盛的菜肴，我知道這些都是為他們準備的。我面前只有一碗白面條。

“小雨啊，聽說你在省城混得不錯？”林大海一邊大口吃著紅燒肉，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還行。”我不想和他多說。

“年輕人就是有出息，不像我這把年紀了，還得靠你媽照顧。”他說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羞愧的意思。

小美在一旁嬌滴滴地說：“大海哥你別這么說，你這么有能力，以后肯定能干出一番事業的。”

王秀珍聽了眉開眼笑：“還是小美會說話。我家大海就是心善，總是先想著別人。”

我差點被這句話噎到。心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來沒有正經工作過，整天靠著姐姐養活，這叫心善？

“媽，我們談正事吧。”我不想再聽這些虛假的恭維。

王秀珍神色一正，從抽屜里拿出一疊文件：“拆遷辦已經定了，咱家這塊地加上房子，一共賠償180萬現金，再加上兩套安置房。”

“一套120平米的，一套80平米的。”林大海接過話茬，明顯已經提前了解過情況。

“這錢怎么分？”我直接問到核心問題。

王秀珍看了林大海一眼，清了清嗓子：“媽已經想好了。大房子和120萬給你舅舅，他要創業，需要啟動資金。小房子和50萬媽自己留著，以后養老用。剩下的10萬就給你了。”

我瞬間愣住了。180萬的拆遷款，我只能分到10萬？

“媽，你再說一遍？”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雨，你別不知足。”王秀珍的語氣開始變得嚴厲，“你一個女孩子，早晚要嫁人，潑出去的水。你舅舅不一樣，他是我們林家的根，以后還得指望他傳宗接代。”

“我是你親生女兒！”我再也忍不住了，聲音都在顫抖。

“女兒又怎么樣？”王秀珍冷冷地看著我，“你從小到大，吃我的用我的，現在在外面工作了，一年回來幾次？你舅舅天天陪著我，照顧我，這錢給他是應該的。”

林大海在一旁假惺惺地勸道：“小雨，你別和你媽生氣。我也是沒辦法，想做點生意，總得有本錢不是？等我賺了錢，肯定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你做生意？”我冷笑，“你這輩子做過什么正經事？”

“小雨！”王秀珍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怎么跟你舅舅說話的？沒大沒小！”

我看著這兩個人，心里的最后一點希望徹底破滅了。從小到大，無論發生什么事，錯的永遠是我，對的永遠是林大海。

小時候，新買的玩具他要，就得讓給他。好吃的零食他想要，我得乖乖交出來。上學的學費我得自己想辦法，他的各種花銷卻從來不愁。

02

我考上大學的時候，王秀珍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擔心學費太貴。可當林大海說要買輛摩托車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掏錢。

“我明白了。”我站起身，聲音平靜得可怕，“這個家，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

“你想哪兒去了？”王秀珍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媽這都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女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為了我好？”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很可笑，“從小到大，你為我做過什么？”

“我把你養這么大，還不夠嗎？”

“養大我？”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你知道我小時候生病你在干什么嗎？你在給林大海洗衣服。你知道我考試得第一名的時候你在哪里嗎？你在陪林大海逛街買衣服。”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你還記著干什么？”王秀珍有些心虛。

“對，都過去了。”我擦干眼淚，“那這次的事，也會過去的。”

林大海看出了苗頭不對，趕緊打圓場：“小雨，你別生氣。要不這樣，10萬太少了，我再勻給你10萬，20萬總行了吧？”

“你覺得我缺的是那10萬嗎？”我看著他，“我缺的是一顆媽媽的心。”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回了房間，用力關上了門。

那一夜，我幾乎沒有睡著。躺在這張從小睡到大的床上，看著天花板上那些熟悉的裂縫，無數的回憶涌上心頭。

五歲那年，我發高燒，王秀珍嫌麻煩，說小孩子發燒很正常，睡一覺就好了。可林大海一個噴嚏，她就緊張得不得了，又是買藥又是煮湯。

十歲那年，我的作文在全市比賽中得了一等獎，興沖沖地跑回家報喜。王秀珍頭也不抬地說：“知道了，去寫作業吧。”可當林大海說他今天打牌贏了十塊錢，她高興得不得了，還獎勵他一頓好飯。

十五歲那年，我的同學都有新衣服穿，我羨慕地看著櫥窗里的裙子。王秀珍說家里沒錢，要我懂事一點。可轉眼就給林大海買了一雙兩百塊的運動鞋。

十八歲那年，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學，學費要一萬多。王秀珍皺著眉頭說：“這么貴，要不復讀一年，考個便宜點的學校？”最后還是我自己去貸款，打工賺學費。可林大海想開個小店，她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五萬塊錢。

二十二歲那年，我大學畢業，找到了第一份工作。王秀珍的第一句話不是恭喜，而是：“工資多少？什么時候能往家里寄錢？”

二十五歲那年，我終于在省城站穩了腳跟，每個月按時往家里寄兩千塊生活費。王秀珍從來沒有說過謝謝，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二十八歲的我，面臨著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擊。180萬的拆遷款，我這個親生女兒只能分到10萬，而那個啃老的舅舅卻能得到170萬。

我拿起手機，訂了明天上午十點的高鐵票。這一次，我要徹底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我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我在這個家里幾乎沒有什么值得紀念的東西。

翻到最后，我在抽屜的最深處找到了一本小學時候的日記本。隨手翻開幾頁，那些稚嫩的字跡讓我的心又痛了一次。

“今天媽媽又給舅舅買好吃的了，我也想要，但是媽媽說我不乖。”

“同桌夸我的文具盒好看，其實是我自己用零花錢買的。媽媽從來不給我買這些。”

“今天考試考了全班第一，老師還發了獎狀。回家告訴媽媽，她說知道了，然后就去給舅舅做飯了。”

“生病了好難受，想讓媽媽陪陪我。但是舅舅要她幫忙搬東西，她就走了。”

一行行文字，記錄著一個小女孩內心的孤獨和委屈。我把日記本裝進行李箱，這可能是我在這個家里唯一想要帶走的東西了。

八點半，我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間。王秀珍正在廚房里忙活，看到我的樣子，愣了一下。

“你這是要干什么？”

“回省城。”我平靜地說。

“這就走了？拆遷的事還沒辦完呢。”

“不用我辦，你們自己分就行了。”我拖著箱子往外走。

“小雨，你別鬧了。”王秀珍追了出來，“媽知道你心里有氣，要不這樣，再給你加5萬，15萬總行了吧？”

“不用。”我頭也不回。

“那你想要多少？20萬？25萬？”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媽，你覺得我真的是在跟你講價錢嗎？”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王秀珍有些急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的聲音很輕，但是很堅定，“從今往后，我們兩清了。”

“什么叫兩清？你是我女兒！”

“是嗎？”我苦笑，“那為什么我從來沒有感受過一個女兒應該有的待遇？”

王秀珍被我問得一時語塞。

03

鄰居們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

“小雨這是怎么了？怎么拖著箱子要走？”張嬸關切地問。

“沒什么，就是工作忙，要回去了。”我不想把家里的事說給外人聽。

“哎呀，別急著走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多住幾天。”李大爺也勸道。

“是啊，血濃于水，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面對鄰居們的勸說，我只是禮貌地笑笑，沒有多解釋。他們不知道這個家里發生過什么，也不會理解我為什么要這樣決絕地離開。

我拖著行李走到車邊，打開后備箱。就在我準備上車的時候，樓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剛剛啟動車子，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雨！等等我！”

我通過后視鏡看到，王秀珍竟然從樓上跑了下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都有些發白。

我停下車，不解地看著她。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王秀珍這樣慌張失措的樣子。

“媽，你這是干什么？”

“我...我跟你一起走！”王秀珍氣喘吁吁地說，一邊試圖拉開車門。

我徹底愣住了。剛才還冷酷無情地分拆遷款的女人，現在竟然要跟我走？

“媽，你說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跟你走！”王秀珍的聲音都在顫抖，“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走...”

車外圍觀的鄰居們也都驚呆了。這個從來強勢的女人，此刻眼中竟然含著眼淚。

“秀珍，你這是怎么了？”張嬸擔心地問。

“沒事，沒事。”王秀珍擦了擦眼角，“我就是想跟女兒去省城住幾天。”

我看著她手里那個破舊的帆布包，心情復雜。這個包我認識，是她結婚時的陪嫁，平時用來裝一些重要的證件和照片。

“媽，你搞清楚，我是真的要走了，不是去玩幾天。”我的聲音有些冷。

“我知道。”王秀珍點點頭，“我都想好了，這里也沒什么可留戀的了。”

“那拆遷款呢？房子呢？你不是說要給林大海創業用嗎？”

聽到我提起林大海，王秀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說：“別提他了。”

我察覺到了不對勁。昨天晚上分錢的時候，王秀珍還把林大海夸上了天，說他是林家的根，現在怎么突然變了口風？

“媽，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王秀珍看了看周圍的鄰居，欲言又止。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打開車門說：“上車再說。”

王秀珍小心翼翼地坐進副駕駛，把那個帆布包緊緊抱在懷里。我發動車子，開到了附近一個安靜的地方。

停下車后，我轉身看著她：“現在可以說了吧？”

王秀珍沉默了很久，眼淚開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這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她哭，以前無論多大的事，她都是一副堅強的樣子。

“小雨，媽對不起你。”她的聲音很小，帶著顫抖。

我的心震了一下。這句話，我等了二十八年。

“昨天晚上你走后，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想了很久。”王秀珍繼續說，“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小時候的，長大后的...”

“想起什么了？”

“想起你小時候發燒，我沒有好好照顧你。想起你考試得獎，我沒有夸過你。想起你上大學的時候，為了學費發愁，我卻只顧著你舅舅...”

04

每說一句，她的聲音就顫抖一分。

“媽，這些都過去了。”我的心開始軟下來。

“沒有過去！”王秀珍突然激動起來，“這些事永遠都不會過去！我欠了你太多，太多了...”

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這個女人雖然傷害過我，但終究是生我養我的母親。

“那你為什么現在才想明白？”我問。

王秀珍擦了擦眼淚，苦笑道：“因為你舅舅讓我看清了現實。”

“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你走后，我把拆遷的協議書拿給他看，想讓他早點把手續辦了。”王秀珍的聲音變得憤怒起來，“你知道他怎么說的嗎？”

我搖搖頭。

“他說這房子太小了，120萬也不夠，讓我把小房子也給他，錢也全部給他。”

我倒吸一口涼氣。林大海的貪心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說那我怎么辦？他說可以去養老院。”王秀珍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養老院！我把他當兒子一樣疼了四十多年，他竟然讓我去養老院！”

我開始理解她為什么會突然轉變態度了。

“更過分的是...”王秀珍咬著牙說，“今天一早，我發現我藏在家里的那5萬塊錢不見了。”

“不見了？”

“被他拿走了！”王秀珍憤怒地說，“他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的私房錢全部偷走了！連字條都沒留一個！”

我徹底震驚了。林大海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打他電話，關機。去他住的地方找，人家說他昨天晚上就搬走了，和那個小美一起，連地址都沒留。”

王秀珍說到這里，聲音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了。

我靜靜地聽著，心情復雜。一方面為王秀珍感到憤怒和同情，另一方面又覺得這是她自己種下的惡果。

“小雨，我現在才明白，真正關心我的人是誰。”王秀珍轉身看著我，“這么多年來，不管我對你多么不好，你還是每個月給我寄錢，還是會關心我的身體。而我那個寶貝弟弟，說走就走，連5萬塊錢都要偷。”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請求你的原諒。”王秀珍繼續說，“但是我真的不想一個人留在這里了。沒有你，沒有他，這個家對我來說就是個空殼子。”

“那拆遷款呢？”

“分給你一半。”王秀珍毫不猶豫地說，“90萬現金，大房子也給你。我只要小房子和一點夠用的錢就行了。”

我看著她，心里的怨恨在慢慢消散，但是傷痛還在。

“媽，不是錢的問題。”我輕聲說，“是心的問題。”

“我知道。”王秀珍點點頭，“我知道我傷透了你的心。但是小雨，請你給媽一個機會，讓我用剩下的時間來彌補這些年對你的虧欠。”

我看著她眼中的真誠和悔恨，沉默了很久。

坐在車里，看著王秀珍紅腫的雙眼，我的心情是復雜的。憤怒、同情、失望、心疼，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媽，我需要時間想想。”我最終說道。

“我明白。”王秀珍點點頭，“媽不逼你。”

我重新發動車子，往家的方向開去。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里的氣氛很壓抑。

回到家，王秀珍直接走向她的房間，把門關上了。我坐在客廳里，腦子里一片混亂。

05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請問你是林小雨嗎？”電話那頭是個男性的聲音。

“是的，你哪位？”

“我是房產中介小劉。昨天有個自稱是你舅舅的人來我們店里，說要委托我們出售你家的拆遷安置房。”

我一愣：“出售？”

“對，他說你們家分到了兩套房子，想要把其中一套賣掉換現金。我們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想確認一下。”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他都說了什么？”

“他說他有你家房子的處置權，還拿出了一些文件。但是我們仔細看了看，發現那些文件好像有問題。”

“什么問題？”

“文件上的簽名，我們懷疑是偽造的。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很急，好像很急著要把房子出手。”

我倒吸一口涼氣。林大海不僅偷了王秀珍的錢，還打算把房子也賣掉！

“他現在人呢？”

“跑了。我們提出要聯系房產證上的真正主人確認的時候，他就找借口走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不客氣。這種事我們見得多了，提醒你們小心一點。”

掛了電話，我的手都在發抖。林大海的惡劣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不僅要拿走所有的拆遷款，還想把房子也賣掉，讓王秀珍一無所有。

我敲響了王秀珍房間的門。

“媽，開門，有急事。”

門開了，王秀珍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怎么了？”

我把剛才接到的電話內容告訴了她。王秀珍聽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他怎么能這樣？”她顫抖著說，“那可是我一輩子的積蓄啊！”

“媽，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得趕緊去相關部門，把林大海的權限取消掉。”

“對，對！”王秀珍急忙點頭，“不能讓他得逞！”

我們匆忙收拾了一下，直奔拆遷辦。在那里，我們了解到更加令人憤怒的情況。

“你們來得正好。”拆遷辦的工作人員說，“昨天有個男的來過，說是你們家的代表，要求更改拆遷款的分配方案。”

“更改？怎么更改？”我問。

“他說要把所有的錢和房子都登記在他名下，理由是他是家里的男性繼承人。”

王秀珍氣得渾身發抖：“他有什么資格？房子是我和我老公的名字！”

“所以我們沒有同意。”工作人員說，“但是他很堅持，還說會帶著相關的法律文件來證明。”

我和王秀珍對視一眼，都明白了林大海的計劃。他不僅要錢，還想要把整個家產都據為己有。

“現在我們要怎么辦？”王秀珍問。

“首先，你們要明確拆遷款的分配方案，然后簽署正式的協議。”工作人員說，“這樣就能防止其他人冒名頂替。”

在拆遷辦，我和王秀珍重新商量了分配方案。她堅持要把大部分錢和房子都給我，但我拒絕了。

“媽，我不要那么多。”我說，“一人一半，公平分配。”

“小雨...”

“別說了。”我打斷她，“我不是因為原諒了你才這樣做的，我只是覺得這樣比較合理。”

王秀珍點點頭，眼中又有了淚水。

辦完手續，我們走出拆遷辦。王秀珍突然拉住我的胳膊。

“小雨，媽想跟你說個事。”

“什么事？”

“關于你舅舅的事，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王秀珍的表情很復雜，“媽一直沒敢告訴你。”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