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李隊,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一個天使般的完美護工,七位接連人間蒸發的老人。
“她太冷靜了,冷靜得不正常!”面對警察的追問,她完美得毫無破綻。
直到警方打開她從不離身的銀盒,一份詭異的名單,才揭開了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01
九月的江城,秋老虎依然肆虐。
市刑偵支隊二大隊的辦公室里,空調發出有氣無力的嗡鳴,卻怎么也吹不散空氣里的煩躁。
陳浩擰開一瓶冰紅茶,猛灌了一大口,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辦公桌對面那個男人。
男人叫李棟,二大隊的隊長,今年四十五歲,一件洗得發白的舊T恤,配上一張寫滿“生人勿近”的臉,就是他的全部標簽。
陳浩二十五歲,警校畢業的高材生,一腔熱血,一米八的大個子,剛從派出所調上來不到三個月。
他來支隊報到的第一天,李棟就只對他說了三個字:“跟著我。”
這三個月,陳浩跟著李棟,處理了三起鄰里糾紛,調解了兩場家庭矛盾,還幫一個大媽找回了走失的泰迪犬。
這讓一門心思想辦大案、要案的陳浩,心里憋了一股勁。
“李隊,咱們隊……最近是不是太清閑了點?”陳浩終于沒忍住,開口問道。
李棟眼皮都沒抬一下,手指在桌上那份關于“商業區扒竊案頻發”的報告上點了點。
“清閑?你覺得滿大街的賊都放假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就沒有什么……更有挑戰性的案子?”
李棟終于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古井無波,卻讓陳浩心里有點發毛。
“挑戰性?等你什么時候能從一堆雞毛蒜皮里,看出人命關天的苗頭,再來跟我談挑戰性。”
說完,李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去飲水機接水。
陳浩看著他有些微駝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知道李棟是隊里的“神探”,十幾年來破案無數,但他這套“于無聲處聽驚雷”的辦案哲學,實在讓陳-輕氣盛的陳浩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內勤小王接了電話,“喂”了幾聲,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
她放下電話,快步走到李棟身邊。
“李隊,報警中心轉來的案子,紅松園干休所,有個老人失蹤了。”
“紅松園?”李棟皺了皺眉。
陳浩的眼睛,卻“唰”地一下亮了。
紅松園干休所,那可是江城鼎鼎大名的地方。
能住進去的,都是些離休的老干部,非富即貴。
這種地方出了事,再小也是大事。
李棟沉吟了片刻,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
“失蹤多久了?”
“說是昨晚就沒回房間,今天早上才發現,家屬已經鬧起來了。”小王答道。
李棟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在桌上。
“陳浩。”
“到!”陳浩立刻站得筆直。
“你,跟我去一趟。”李浩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出門買包煙”。
可陳浩的心,卻因為這簡單的一句話,開始狂跳起來。
他知道,他的“挑戰”,或許就要來了。
02
紅松園干休所,坐落在江城風景秀麗的東湖邊上。
這里綠樹成蔭,亭臺樓閣,環境清幽得不像是在一座喧鬧的城市里。
陳浩跟著李棟走進干休所的大門,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種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氣場。
空氣里沒有市井的嘈雜,只有鳥語花香和若有若無的草藥味。
幾個穿著的確良襯衫的老人,正坐在樹下的石桌旁下棋,神態悠閑。
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急匆匆地迎了上來,是干休所的錢主任。
“哎呦,李隊長,可把您給盼來了!”錢主任一邊擦著汗,一邊跟李棟握手。
李棟沒跟他握手,只是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問:“什么情況?”
“失蹤的是我們這的王維忠王老,今年七十八了,以前是市教育局的老領導。”錢主任引著他們往里走。
“王老身體一直不錯,就是有點輕微的健忘,但從沒出過這種事。昨天晚飯后,他還跟人在院子里散步,可到了晚上查房的時間,護工就發現他不在房間里。”
“我們找了一晚上,把整個干休所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人。監控也查了,沒看到王老離開大門。”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前。
王老的兒子王建國,一個五十多歲、面容焦急的男人,正帶著幾個家人在門口等著。
看到警察來了,王建國立刻圍了上來。
“警察同志,你們可要幫幫忙啊!我爸他……他能去哪兒啊!”
“王先生,你先別急。”李棟的語氣很平靜,有一種能安撫人心的力量,“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最后見到老爺子是什么時候?”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溫和的女聲從屋里傳來。
“最后見到王老,是昨天晚上七點十分。”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年輕女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陳浩的目光,瞬間被她吸引了。
那是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穿著一身干凈整潔的白色護工服,頭發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露出一張素凈而美麗的臉。
她的五官很柔和,眼神清澈,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是王老的護工,我叫劉燕。”她自我介紹道,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昨天晚飯后,我陪王老在院子里散步,七點十分左右,王老說有些累了,想自己回房間休息。我就把他送回了小樓門口。”劉燕的敘述條理清晰,邏輯縝密。
“他說想看會兒電視,讓我九點再去他房間,幫他準備睡前的藥。可等我九點過去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人了。”
陳"那你當時為什么不報警?"陳浩敏銳地抓住了疑點。
劉燕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沒有絲毫慌亂。
“因為王老以前也有過吃完飯出去溜達,忘記時間的情況。我以為他又去棋牌室或者找老朋友聊天了,就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直到晚上十一點,我問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才覺得不對勁,立刻報告給了錢主任。”
她的回答,天衣無縫。
李棟看著她,沉默了幾秒鐘。
“帶我們去房間看看。”
王老的房間,整潔得有些過分。
床鋪平整,桌椅擺放得井井有條,桌上的報紙都疊得方方正正。
陽臺的窗戶開著,能看到樓下精心修剪的花園。
陳浩和幾個技術隊的同事在房間里仔細勘察,沒有發現任何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一個大活人,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陳浩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看著那個站在一旁,神情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擔憂的護工劉燕,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這個女人,太完美了。
完美得,不像個真人。
03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對陳浩來說,是入職以來最煎熬的一段日子。
王維忠老人的失蹤案,成了一樁懸案。
警方動用了大量警力,以干休所為中心,將周邊的山林、湖泊都搜了個遍,甚至連下水道都檢查了,依然一無所獲。
王老的家人每天都來隊里,從一開始的焦急求助,變成了后來的質疑和抱怨。
媒體也開始報道這件事,各種猜測甚囂塵上。
整個二大隊,都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之下。
只有李棟,還和以前一樣,每天按時上下班,看卷宗,喝熱茶,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陳浩好幾次想找他聊聊案情,都被他一句“再等等”給打了回來。
等?等什么?
陳浩不明白。
直到第七天,那個熟悉的電話,又一次在辦公室響起。
還是紅松園干休所。
又一個老人失蹤了。
失蹤的老人叫張翰林,以前是市文化局的。
失蹤的過程,和王維忠老人幾乎一模一樣。
晚飯后散步,說要自己回房休息,然后,人間蒸發。
當陳浩和李棟再一次站在錢主任面前時,這位主任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一張浸了水的宣紙。
而這一次,當陳浩再次見到那個叫劉燕的護工時,他心中的那種違和感,達到了頂點。
因為,失蹤的張翰林老人,他的護工,也是劉燕。
劉燕還是那副溫柔、冷靜、無懈可擊的樣子。
她向警方敘述著張老失蹤前的所有細節,精確到分鐘,語氣里帶著職業性的關切和恰到好處的自責。
“都怪我,我應該堅持把他送回房間的。”她低著頭,聲音里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陳浩死死地盯著她。
一個星期內,她負責的兩個老人,接連以同樣的方式離奇失蹤。
這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李隊,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回去的路上,陳浩終于忍不住,在車里對李棟說。
李棟開著車,目不斜視。
“證據呢?”
“沒有證據!但有強烈的直覺!”陳浩有些激動,“她太冷靜了,冷靜得不正常!就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甚至像一個……欣賞自己作品的藝術家!”
李棟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
“直覺,是警察最沒用的東西。”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李棟還是立刻安排人,對劉燕進行了全方位的背景調查。
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結果讓陳浩大失所望。
劉燕的背景,干凈得像一張白紙。
出生在農村一個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農民。她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省城的衛校,畢業后,成績優異,被多家醫院和護理機構爭搶。
她有國家認證的高級護工證,從業七年來,零投訴,零差評。
所有她服務過的家庭,對她的評價都驚人地一致:溫柔、善良、有耐心、專業能力強。
她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煙,不喝酒,不愛社交,生活極度自律,唯一的愛好,似乎就是看書。
一個完美的,找不出任何污點的“天使”。
“這不可能!”陳浩拿著那份調查報告,反復地看,“一個人怎么可能沒有缺點?這一定是偽裝!”
“你說的對。”李棟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后響起。
陳浩回過頭,看到李棟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凝重。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李棟說,“除非,她需要用這種完美,來掩蓋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李棟的手指,在報告上劉燕曾經工作過的一個地址上,重重地畫了一個圈。
那是在鄰省的一家私人高端養老院。
劉燕在那里工作了三年。
“你去一趟那里。”李棟看著陳浩,“不要驚動任何人,就以家屬想找護工的名義,去打聽打聽。我總覺得,答案,可能藏在那里。”
04
鄰省的景華市,距離江城五百公里。
陳浩連夜坐上了火車。
按照李棟的吩咐,他換上了一身便裝,偽裝成一個想為家里長輩尋找高端養老院的“大客戶”。
他要去的地方,叫“云棲山莊”,一家在當地頗有名氣的私人養老機構。
山莊建在半山腰,環境比紅松園還要奢華。
接待他的是一個姓黃的業務經理,態度熱情得讓他有些不自在。
陳浩旁敲側擊,很快就把話題引到了護工身上。
“黃經理,你們這里的護工,專業水平怎么樣?我們家老爺子,以前是個領導,要求比較高。”
“哎呦,那您可找對地方了!”黃經理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我們這里的護工,都是百里挑一的!特別是我們以前的一個金牌護工,那才叫一個絕!”
“哦?有多絕?”陳浩故作好奇地問。
“那個護工叫……叫劉燕,對,就叫劉燕!”黃經理一拍大腿,“年輕,漂亮,性格又好,把那些最難伺候的老爺子,都哄得服服帖帖。凡是她照顧過的老人,都把她當親孫女一樣。”
陳浩的心,咯噔一下。
“那這位劉護工,現在還在嗎?我們能不能指定讓她來照顧?”
黃經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惋яв惜的神色。
“嗨,別提了。小劉三年前就辭職了,說是家里有事,回江城發展了。我們想高薪留她,都留不住。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陳浩假裝遺憾地嘆了口氣,又狀似無意地問道:“那她以前照顧過的那些老先生,現在都還好吧?”
黃經理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似乎在掩飾什么。
“都……都挺好的,挺好的。”
陳浩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
結束了養老院的拜訪,陳浩沒有馬上離開。
他通過當地派出所的關系,查閱了云棲山莊近五年的報警記錄。
記錄很雜,大部分都是些老人走失的求助。
但陳浩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規律。
在劉燕任職的那三年里,云棲山莊一共發生了五起老人“失蹤”的案件。
這五個老人,全都是男性,且都曾是劉燕負責照顧的客戶。
最終,這五起案件,都不了了之。
有的被定性為“自行出走”,有的則是家屬主動撤案,說人已經找到了,但具體在哪,卻語焉不詳。
五個,加上江城的兩個,一共是七個。
陳浩感覺一股寒氣從脊椎溝里冒了上來。
他不甘心就這么回去。
在一家小旅館里,他對著那五份卷宗,熬了整整一個通宵。
終于,他在其中一份卷宗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名字——老馬,云棲山莊的前任保安。
陳浩立刻動身,在景華市一個破舊的城中村里,找到了已經退休的老馬。
老馬已經快七十了,記性不太好,但提到劉燕,他的眼神里,卻流露出一絲恐懼。
“那個女娃……有點邪門。”老馬抽著旱煙,壓低了聲音說。
“她人是好,對誰都笑瞇瞇的,可我總覺得她那笑,不達眼底。”
“她有個寶貝,是個小銀盒子,跟個化妝盒似的,走哪都帶著,從不離身。”
“有一次,我親眼看到,一個老爺子跟她發脾氣,她還是笑瞇瞇的。等老爺子走了,她就打開那個銀盒子,拿出個小本子,在上面寫著什么。那表情……嘖,現在想起來都瘆人。”
銀盒子!
陳浩的腦子“嗡”的一聲。
他告別了老馬,立刻給李棟打了電話,匯報了所有情況。
電話那頭,李棟只說了一句話。
“立刻回來。準備收網。”
當晚,警方對劉燕的住所進行了突擊搜查。
劉燕的家,在一個很高檔的小區,房子不大,卻收拾得一塵不染,甚至有些過分的潔凈,像個樣板間,毫無生活氣息。
搜查過程很順利。
在她的臥室梳妝臺上,警方找到了那個老馬口中的——銀色盒子。
盒子做工很精致,上面雕刻著繁復的花紋,沒有上鎖。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陳浩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
里面沒有兇器,沒有毒藥,也沒有任何可以被稱之為證據的東西。
盒子里,只有一沓碼放得整整齊齊的,白色卡片。
卡片質地很好,像是定制的名片。
陳浩拿起最上面的一張。
上面用一種非常娟秀的字體,寫著一個名字:王維忠。
下面是一行日期,正是他失蹤的那天。
陳浩一張一張地往下翻。
張翰林、李建軍、趙愛國……
7張卡片,7個名字,正是那7個失蹤的老干部。
“李隊!找到了!這是她記錄的失蹤者名單!”陳浩激動地對身旁的李棟說。
李棟沒有說話。
他從陳浩手里拿過那沓卡片,只看了一眼,臉色就瞬間變了。
那種變化,不是驚喜,不是釋然,而是一種深深的,幾乎要溢出眼眶的驚懼。
他那雙看過無數尸體、面對過無數兇徒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陳浩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心里不由得一緊。
“李隊,怎么了?這不就是名單嗎?”
李棟沒有回答他,只是用一根微微顫抖的手指,指向了每個名字后面,那個同樣用娟秀字體寫下的,小小的、血紅色的漢字。
陳浩湊了過去,想要看清那到底是個什么字。
當他的目光聚焦在那個血色小字上時,他的瞳孔,在看清那個字的瞬間,猛地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手里的銀盒像是烙鐵一樣,從他顫抖的指間滑落,掉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又刺耳的聲響。
“李……李隊……”
他的嘴唇哆嗦著,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地堵住,發出的聲音嘶啞得完全變了調,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
他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李棟,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畫面。
“這……這不是失蹤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