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揚州城內,聚賢樓中觥籌交錯。
一位不起眼的中年男子放下酒杯,忽然開口。
"掌柜的,朕...我用餐完畢,需要付錢嗎?"
話音剛落,滿樓寂靜如死。
那個"朕"字,如驚雷般炸響在每個人心中。
掌柜趙福來面色煞白,雙手微顫。
小滿子按住腰間佩劍,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其他食客大氣不敢出,仿佛時間凝固。
整個酒樓的命運,懸于一線。
趙福來深深一拜,緩緩說出八個字。
這八個字,將決定所有人的生死。
01
春日的揚州城總是那樣繁華熱鬧,青石板路上車水馬龍,商賈云集。午時的陽光透過薄云灑向大地,給這座江南名城披上一層金輝。
聚賢樓坐落在最繁華的街市中心,三層樓的建筑在周圍店鋪中顯得格外醒目。樓前懸掛的招牌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上面"聚賢樓"三個大字蒼勁有力,顯然出自名家手筆。
此時正值用餐時分,樓內已是人聲鼎沸。一樓大廳擺放著二十幾張桌子,幾乎座無虛席。
各色客人濟濟一堂,有身穿綢緞的富商大賈,也有衣著樸素的平民百姓,還有幾個文人雅士正在品茗論道。
掌柜趙福來穿梭在客人之間,臉上始終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他今年四十八歲,中等身材,相貌敦厚,但那雙眼睛格外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經營酒樓二十多年,什么樣的客人他沒見過,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身份地位。
"福來哥,三號桌的客人要加一個紅燒獅子頭。"伙計二狗端著空盤子從廚房走出來,沖著趙福來喊道。
二狗今年二十三歲,是個機靈的小伙子,五年前還是街頭的孤兒,被趙福來收留后一直在酒樓幫忙。他對這位恩人忠心耿耿,把酒樓當成自己的家。
"知道了,讓廚房快點上菜,別讓客人久等。"趙福來一邊回應,一邊察看著各桌客人的情況。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灰色棉袍,看上去料子普通,但剪裁合身。他身材不高不矮,步履沉穩,眉宇間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神,深邃如潭,仿佛能看透一切。
跟在他身后的是個年輕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穿著青色短打,腰間系著粗布帶子,看起來像個書童。但趙福來眼光老辣,一眼就看出這年輕人雖然裝扮樸素,走路的姿勢卻很特別——那是習武之人特有的步法,而且功夫不淺。
"兩位客官請進,里面請。"趙福來迎上前去,臉上堆滿笑容。
中年男子點點頭,目光在大廳里巡視了一圈,最后選擇了靠窗的一張桌子。這個位置既能觀察樓內情況,又方便留意街上動靜,顯然是個有心計的人。
"掌柜的,有什么招牌菜可以推薦?"中年男子開口詢問,聲音不大但很有磁性,帶著天然的威嚴感。
趙福來暗自思忖,這兩人絕非尋常百姓。雖然穿著樸素,但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騙不了人。特別是那個中年男子,雖然努力掩飾,但骨子里的貴氣怎么也遮不住。
"客官,小店的招牌菜有白切雞、清蒸鱸魚、揚州炒飯、紅燒獅子頭,還有糖醋排骨,都是一絕。"趙福來熱情介紹著。
"那就來幾樣嘗嘗,再要一壺好酒。"中年男子說道,目光又在大廳里游移。
年輕人自始至終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坐在一旁,但眼神從未放松警惕,不時掃視周圍客人,仿佛在尋找潛在威脅。
趙福來很快安排二狗上菜,自己則在一旁觀察這兩位特殊客人。開酒樓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但像今天這兩位這樣的,確實少見。
不一會兒,菜陸續上齊了。白切雞切得薄如蟬翼,蘸料調制精當;清蒸鱸魚鮮嫩無比,撒著翠綠蔥絲;揚州炒飯粒粒分明,配菜豐富多彩;紅燒獅子頭更是肉質鮮美,湯汁濃郁;那壺黃酒散發著醇厚香氣,一看就是陳年佳釀。
中年男子夾了一筷子白切雞,細細品味,眼中閃過贊許之色。"味道不錯,確實不錯。"
"客官滿意就好,這是小店的榮幸。"趙福來在旁恭敬回應。
這時,鄰桌幾個商人正在熱烈討論。
"聽說朝廷又要加稅了,這生意真是越來越難做。"一個胖商人搖頭嘆息。
"可不是,官府的銀子都花哪里去了,百姓日子越來越艱難。"另一商人附和。
"小聲點,這話可不能亂說。"第三個商人連忙制止。
中年男子聽著議論,臉上沒有表情,但趙福來注意到他夾菜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這個細微動作沒有逃過趙福來的眼睛,讓他心中疑慮更深。
"小滿子,你覺得這家酒樓如何?"中年男子忽然開口問道。
年輕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主人會在此時問這樣的問題。"回...先生,這里菜做得很好,掌柜也很用心。"
趙福來聽到這個稱呼,心中一動。一般主仆關系,下人不會這樣謹慎稱呼主人。而且那年輕人剛才似乎想說什么,但立刻改口了。
用餐期間,趙福來有意無意在兩人桌旁走動,想聽到更多信息。但這兩人很謹慎,除了偶爾評價菜品,幾乎不怎么交談。
倒是周圍其他客人的議論讓中年男子很感興趣。他一邊用餐,一邊豎耳傾聽各桌談話。
"聽說淮安那邊又發水災了,好多百姓無家可歸。"
"官府有沒有賑濟?"
"賑濟?你想多了,那些銀子早被層層克扣完了。"
"唉,這世道真是難熬。"
02
聽到這些話,中年男子眉頭微皺。趙福來觀察仔細,發現這人聽到民間疾苦時的表情,不像普通的同情,更像是一種責任感,一種愧疚。
這讓趙福來心中猜測更加大膽。
正在此時,門外走進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他頭發花白,滿臉皺紋,拄著根破木棍,身上散發著酸臭味道。
"各位老爺行行好,給點剩飯剩菜,老漢三天沒吃飯了。"老乞丐哀求著。
幾個客人立刻皺眉,用手掩鼻。
"哪來的叫花子,快出去,別影響我們用餐。"一個穿著華麗的商人厭惡地說。
"就是,這種地方怎么能讓乞丐進來。"另一客人也表示不滿。
二狗要上前趕人,但趙福來擺手制止了。
"老人家,您先到后廚去,我讓伙計給您盛碗熱飯。"趙福來溫和地說。
老乞丐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人哪,您真是大好人。"
趙福來扶著老乞丐往后廚走,臨走前對二狗說:"給老人家盛一大碗米飯,再來兩個菜。"
"福來哥,這..."二狗有些為難。
"照我說的做。"趙福來語氣不容置疑。
這一幕完全被中年男子看在眼里。他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趙福來背影。
"先生,這掌柜倒是個好人。"年輕人低聲說道。
"是啊,難得。"中年男子點頭,眼中閃過欣賞之色。
不一會兒,趙福來回到大廳。那些原本對乞丐進入表示不滿的客人,此時都對他刮目相看。
"掌柜的,您心地真善。"一個客人豎起拇指。
"舉手之勞而已。"趙福來謙虛擺手。
中年男子繼續觀察酒樓里的一切。他發現這里氛圍很特別,雖然客人來自不同階層,但相處和諧。有錢商人不會瞧不起窮苦百姓,文人雅士也不擺架子,大家都很自然。
這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趙福來的經營理念。他對每個客人都一視同仁,不管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給予同樣尊重和熱情。久而久之,這種風氣就在酒樓里形成傳統。
"掌柜的,生意這么好,一定賺了不少銀子吧?"中年男子忽然開口問道。
趙福來一愣,沒想到客人會問這樣問題。"客官說笑了,小店薄利多銷,也就勉強維持生計。"
"哦?我看你們對客人很用心,菜品也不錯,應該很賺錢才對。"中年男子繼續追問。
趙福來心中警覺起來,這人問話方式很奇怪,不像普通客人閑聊。"客官,做生意總有好年頭壞年頭。今年收成不好,大家手頭都緊,我們小本買賣也不敢要價太高。"
"那你剛才為什么免費給那老乞丐飯吃?"中年男子問題越來越直接。
這下趙福來更確定眼前這人不簡單了。一般客人絕不會問這樣問題,除非...
"客官,您這是?"趙福來試探性詢問。
"沒什么,只是好奇。"中年男子淡淡回應,但眼神緊緊盯著趙福來。
趙福來感到無形壓力,就像被老鷹盯上的小雞。但他很快調整心態,坦然回答:"客官,我祖父當年也要過飯,后來才有這家酒樓。我們家有個規矩,凡是真正困難的人來求助,能幫就幫一把。一碗飯而已,值不了幾個錢。"
聽到這回答,中年男子眼中閃過滿意神色。"好,說得好。"
年輕人始終保持警覺,手一直放在腰間,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這個細節也沒逃過趙福來眼睛。
酒樓里其他客人依然各自用餐聊天,沒人注意到角落這張桌子上正進行的微妙對話。
"掌柜的,你覺得當今皇上怎么樣?"中年男子忽然問出更加敏感的問題。
這一問讓趙福來心中大震。普通百姓聊天,絕不會涉及這樣話題。敢這樣問的人,要么別有用心,要么就是...
趙福來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想法,但立刻壓制住了。這太不可思議了,怎么可能?
"客官,這...這種話我們小民怎么敢議論。"趙福來小心翼翼回答。
"沒關系,說說你的看法。"中年男子語氣平靜,但帶著不容拒絕的權威。
趙福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客官,我一個開酒樓的小民,哪里懂朝廷大事。只是聽客人們聊天,都說當今皇上是個好皇帝,關心百姓疾苦,只是...只是下面的官員..."
"只是什么?"中年男子追問。
"只是有些官員不體恤民情,層層克扣,百姓苦處傳不到皇上那里。"趙福來說這話時,小心觀察著中年男子表情。
聽到這番話,中年男子臉色變得嚴肅。他沉默良久,才緩緩點頭:"你說得對,確實有這樣問題。"
這個回應讓趙福來心中猜測更加強烈。一般人聽到這話,要么贊同,要么反對,但絕不會用這種仿佛親身經歷的語氣回應。
"客官,您是做什么的?"趙福來終于忍不住問道。
"我?我就是個普通人。"中年男子笑了笑,但這笑容在趙福來看來充滿深意。
03
這時,樓上傳來喧嘩聲。原來有客人喝多了酒,正大聲嚷嚷。
"什么狗屁皇帝,老子就是不服!"醉漢聲音傳遍整個酒樓。
聽到這話,年輕人猛地站起,手已按在腰間。但中年男子輕輕擺手,示意他坐下。
趙福來連忙跑上樓處理這事。他知道,如果讓這醉漢繼續胡言亂語,整個酒樓都要遭殃。
"老兄,您喝多了,快休息一下吧。"趙福來耐心勸說醉漢。
"誰說我喝多了?我清醒著呢!"醉漢推開趙福來,繼續大聲叫嚷。
趙福來使個眼色,二狗和幾個伙計一起上前,強行把醉漢架下去,送到后院休息。
回到大廳后,趙福來發現中年男子正若有所思看著他。
"掌柜的,你處理得很好。"中年男子說道。
"客官謬贊了,這種事經常遇到,習慣了。"趙福來擦了擦汗。
"如果那人真的說了大逆不道的話,你會怎么辦?"中年男子繼續問道。
這問題讓趙福來很為難。說實話,他確實遇到過這樣情況,但每次都盡量平息事端,絕不會真去告發什么人。一來不愿害人,二來也不想惹麻煩。
"客官,酒后失言,人之常情。只要不是故意為之,我都當作沒聽見。"趙福來坦誠回答。
"好,很好。"中年男子點頭贊許。
此時,酒樓里來了幾個穿著官服的人。他們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要求最好的位置,最好的菜。
"掌柜的,快給我們安排雅間,要最好的酒菜!"為首的官員趾高氣揚地說道。
趙福來連忙迎上去:"幾位大人里面請,樓上雅間正好有空位。"
這幾個官員上樓后,繼續大聲喧嘩,絲毫不顧及其他客人感受。他們談論的內容讓在座所有人都很不舒服。
"這次收稅收了不少,夠我們花一陣子了。"
"那些刁民就是欠收拾,不狠狠敲打一下,還以為我們好欺負。"
"對,就得讓他們知道厲害。"
聽到這些話,樓下的客人都面露憤慨之色,但敢怒不敢言。
中年男子臉色越來越難看,年輕人也握緊了拳頭。
"掌柜的,那些是什么人?"中年男子壓低聲音問道。
"回客官,是縣衙的幾個官員,經常來這里吃飯。"趙福來無奈地說。
"他們平時就是這樣?"中年男子繼續詢問。
"唉,這些大人脾氣都不好,我們也不敢得罪。"趙福來嘆了口氣。
樓上的官員們越說越過分,甚至開始談論如何瓜分賑災銀兩。
"這次水災賑濟,上面撥了十萬兩銀子,咱們得想辦法截留一些。"
"怎么截留?"
"很簡單,就說災民沒那么多,或者說物價上漲了,需要的銀子不夠。"
"高明,還是你有辦法。"
這些話傳到樓下,所有客人都義憤填膺。但迫于這些官員的權勢,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中年男子聽得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年輕人更是按捺不住,幾次想要起身,都被中年男子制止。
"掌柜的,這種事經常發生嗎?"中年男子強壓怒火問道。
"客官,我們小民哪敢管官府的事。"趙福來苦笑著搖頭。
這時,樓上又傳來更加過分的話。
"那些災民死了也就死了,反正都是賤民,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省得浪費糧食。"
聽到這話,連一向溫和的趙福來都忍不住了。他握緊雙拳,臉色漲紅。
中年男子看在眼里,心中對這些貪官污吏的憤恨達到了極點。他暗暗記下這些人的話,決定回去后一定要嚴厲處置。
就在這時,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抱著個孩子走進酒樓。她看上去風塵仆仆,滿臉愁容。
"掌柜的,求求您,給我孩子一口熱飯吧。我們從淮安逃荒過來,三天沒吃東西了。"婦人哀求道。
孩子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瘦得皮包骨頭,有氣無力地靠在母親懷里。
樓上的官員聽到聲音,探頭往下看。
"又是逃荒的,真晦氣。掌柜的,快把他們趕出去,別影響我們用餐。"
趙福來沒有理會樓上的話,而是走到婦人面前:"大嫂,您別急,我這就讓人給孩子準備吃的。"
"謝謝,謝謝您。"婦人激動得熱淚盈眶。
樓上的官員見趙福來不聽他們的話,頓時大怒。
"混賬東西,我們的話你也敢不聽?信不信我現在就封了你的酒樓?"
趙福來臉色一變,但還是堅持說道:"幾位大人,這母子確實可憐,給口飯吃也不礙什么事。"
"放肆!我們說不行就是不行!"官員怒吼道。
這時,中年男子忽然站起身來,眼中閃著寒光。
"幾位大人,區區一碗飯而已,何必如此為難?"中年男子的聲音不大,但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嚴。
樓上的官員愣了一下,感到這個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勢,但很快又恢復了囂張。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管我們的事?"
04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那幾個官員一眼。
年輕人已經按捺不住,手緊緊握著腰間佩劍。但中年男子示意他冷靜。
趙福來趕緊讓二狗給那對母子準備食物,生怕事情鬧大。
樓上的官員見沒人理他們,更加憤怒,但不知為什么,對那個中年男子有種莫名的忌憚。
"算了,今天不跟你們計較。但這事我們記住了!"官員們匆匆結賬離開。
等他們走后,酒樓里的氣氛才緩和下來。那對母子在角落里安靜地吃著熱飯,孩子終于有了血色。
"掌柜的,您真是好人。"婦人再次感謝。
"應該的,應該的。"趙福來擺擺手。
中年男子一直在觀察這一切,眼中的欣賞之色更濃了。
"小滿子,你覺得剛才那幾個官員怎么樣?"中年男子問道。
"回先生,那幾個人簡直不是東西,這樣的官員怎么能為民做主?"年輕人憤慨地說。
"是啊,這樣的官員確實該死。"中年男子點頭,眼中閃過殺意。
時間過得很快,酒樓里的客人陸續離開,生意漸漸清淡。但中年男子和年輕人依然坐在那里,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趙福來有些疑惑,一般客人吃完飯都會立刻離開,很少有人坐這么久。而且這兩人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觀察酒樓情況,這讓他感到不安。
"客官,您還需要什么?"趙福來主動走過去問道。
"不用了,菜很好,酒也很好。"中年男子放下酒杯,看著趙福來說:"掌柜的,能否請教一下您的姓名?"
"客官,小人姓趙,名福來。"
"趙福來,好名字。"中年男子點點頭,"福來福往,很有意思。"
"客官過獎了。"趙福來謙虛地說。
"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弘,單名一個歷字。"中年男子微笑著說。
聽到這個名字,趙福來心中一震。弘歷...這個名字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他努力回想著,忽然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弘歷...這不是當今皇上的名字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跑到這樣的小酒樓來吃飯?而且還是這樣普通的裝扮?
但是,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這個自稱弘歷的中年男子,很可能就是當今皇上乾隆。
趙福來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但他努力控制著情緒,不讓恐懼顯露出來。如果真的是皇上微服私訪,那自己剛才的表現...
"趙掌柜,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中年男子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么,可能是剛才忙累了。"趙福來勉強擠出笑容。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們也該走了。"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從懷里掏出一個銀錠放在桌上。
趙福來看了一眼那銀錠,心中更加確定了猜測。那銀錠的成色和工藝,明顯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客官,這太多了,您的飯錢用不了這么多。"趙福來連忙說道。
"不多,應該的。"中年男子淡淡地說。
就在這時,中年男子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趙福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整個酒樓里只剩下他們幾個人,空氣中彌漫著緊張氣氛。年輕人的手又放在了腰間,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掌柜的,朕...我用餐完畢,需要付錢嗎?"中年男子緩緩開口,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晰傳到趙福來耳中。
那個"朕"字剛一出口,整個酒樓陷入死一般寂靜。
二狗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樓上還有幾個客人,聽到聲音也都停止了說話。
趙福來感覺心臟仿佛停止跳動,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的雙腿開始發軟,額頭上冷汗直冒。
年輕人小滿子緊張地按住腰間佩劍,眼神掃視著整個酒樓,隨時準備保護皇上安全。
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趙福來知道,接下來他說的話將決定整個酒樓所有人的命運。
如果回答錯了,不僅自己要掉腦袋,連同二狗在內的所有伙計,甚至剛才在場的所有客人,都可能被殺人滅口。
但如果回答對了...
趙福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的腦海中飛快思考著,尋找著那個能夠挽救所有人性命的答案。
皇上為什么要這樣問?他是在試探什么?是在考驗什么?
忽然,趙福來想明白了。皇上微服私訪,本身就是需要保密的事情。如果自己大張旗鼓地表示認出了皇上身份,反而會讓皇上為難。
更重要的是,皇上剛才的問話方式很特別。他說的是"朕...我",這說明他并不想完全暴露身份,而是在給自己一個暗示。
想到這里,趙福來心中有了主意。他緩緩跪下,深深一拜,用只有在場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