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當年還覺得他厲害,真是看走眼了。”“輔導員以前那么照顧他,說不定就是因為他會搞關系。”
同學群里老班長劉政軍發起聚會,每人需交 2000 元費用,我因覺聚會變味且經濟壓力大退群,遭部分同學質疑、嘲諷,甚至好友林冠希也在背后指責我。
群里眾人攀比吹捧黃軍,還對我和我老婆白淺進行造謠污蔑,編造我 “吃軟飯”、白淺靠潛規則上位等謠言。
下午五點半,我開車到聚會地點 “金山會所”,原來這家會所老板是我,而同學們常提及的 “老板娘”廖慧茹的老公錢程只是會所經理。
總經理老趙向我匯報工作,提及錢程工作表現不佳,這時服務員來報,黃軍一行人不肯補差價卻想換最貴包間。
這場所謂的同學聚會,早已成了虛榮與利益的角斗場,而我將以會所老板的身份,直面這場充滿虛假與惡意的重逢...
01
“老規矩,老地方聚一聚,吃喝玩都安排妥當了,就等大家來熱鬧熱鬧!”同學群里,老班長劉政軍突然發了這么一條消息。
消息剛發出去沒一會兒,群里就彈出一條收款通知,明明白白寫著每人要交2000塊。
我看著手機屏幕,心里一陣無奈。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同學聚會一直沒斷過,每年兩次。
剛開始的時候,每人也就交100塊,大家湊個熱鬧圖個開心,找個小飯館,點上幾個家常菜,回憶回憶大學時光,聊聊各自的近況,氛圍輕松又愉快。
可不知道從啥時候起,費用一年比一年高,到現在直接漲到兩千塊。
我一個月工資也就那么點,家里還有房貸要還,孩子上學也需要錢,這2000塊對我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
而且現在的同學聚會早沒了以前的味兒,每次去都是那些人互相吹捧,炫耀自己的工作、車子、房子,成了花錢買交情的事兒,這冤枉錢我可不想掏。
于是我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就退了群。
剛退群兩分鐘,微信就響個不停。
打開一看,全是私聊消息。
“馮哥,是不是手滑退群了?”這是大學時和我關系還不錯的李昀發的。
“馮侑韋,正聊得高興呢,你咋退群了?這啥意思啊?”說話的是大學時總愛湊熱鬧的林隆。
“老馮,別這么不給大伙面子行不?”這是大學時和我同宿舍的楊修。
“不會吧,當年的高材生,兩千塊都拿不出來?”這條消息是黃軍發的,言語里滿是嘲諷。
黃軍大學時成績就不如我,畢業后卻靠著家里的關系混得風生水起,每次聚會都愛炫耀自己。
這些消息語氣里有懷疑的,有諷刺的,還有陰陽怪氣的,看得我心里直堵得慌。
我干脆把這些年都沒怎么聯系過的同學,一股腦全拉黑了。
這么一操作,手機終于安靜了,世界也清靜了不少。
我給他們回了句:“沒啥別的想法,就是覺得沒意思。”
沒一會兒,林冠希給我發消息:“馮哥…群里現在吵得不可開交,尤其是黃軍他們幾個說話特別難聽,你要不要——”
消息發到這兒就卡住了,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林冠希大學時和我關系還不錯,我們一起打過籃球,一起逃過課,算是比較鐵的朋友。
可畢業后,大家聯系越來越少,關系也漸漸淡了。
我回答說:“都是些閑言碎語,不用搭理。”
過了好長時間,林冠希才又回消息:“好吧…既然你都決定了,我也不多說了。”
想到以前和林冠希關系還不錯,我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又給他發了條消息:“小林,他們就是拿聚會當賺錢的由頭,這種聚會不去也罷。”發完之后他一直沒回。
直到快半夜的時候,手機才收到他的消息:“你說得對,我心里有數,不打擾你休息了。”
我撇了撇嘴沒再回復,插上手機充電器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手機就亮了。
我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小號沒退群。
正準備進去直接退群,剛點開群聊就看到劉政軍發的消息:“各位同學,5月1號金山會所見。可別學有些人幾千塊飯錢都舍不得出,還中途退群,這演的是哪出戲啊?”
這話表面上是通知聚會時間,實際上就是在含沙射影地說我。
想起昨天楊修說的那些話,我心里已經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正想劃過去不看,群里的消息就一條接一條地刷了起來。
“兩千塊都拿不出,馮侑韋這些年混得可不咋地啊。”
“大學那會兒他就愛出風頭,現在看著可真解氣。”
“我早就看不慣他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了。”
“學習好有啥用,還得看工作干得咋樣。”
“看看黃哥,事業成功,老婆又漂亮,這才叫有本事。”
群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說是在夸黃軍,實際上就是在拿他來踩我。
大家爭著吹捧黃軍,說的話一個比一個夸張,好像不把黃軍夸上天就不行似的。
可奇怪的是,黃軍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也不知道他是真忙沒時間看消息,還是在一旁看著大家的“表演”。
群里的氣氛倒是越炒越熱,大伙一個勁兒地討好,都快把黃軍捧成神了。
我靠在床邊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這些消息。
正看得入神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是老婆打來的電話,我這才反應過來,時間不早了。
02
我正要起身穿衣服,想著順手把手機關了。
就在準備退出那個同學群時,突然看到最下面彈出一條新消息。
“林冠希:昨天我好心勸他回來,結果他倒好,牛氣得很,非說黃哥劉哥都是貪財的人,這種人活該一輩子沒出息。”
看完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直以為林冠希還算朋友,沒想到他在背后說這種話比其他人都狠。
原來之前那句“我心里有數”,不過是應付我的場面話,真實想法一點沒藏著。
我沒再多想,直接關掉群聊,撥通另一個電話,急急忙忙往和老婆約好的地方趕。
一進門就碰上了老婆的經紀人劉姐。
劉姐站在門口眼神直直地看過來,臉上卻掛著職業性的微笑:“馮總來了啊。”
劉姐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為人精明能干,和老婆合作多年,關系一直不錯。
我也笑了笑打了聲招呼:“劉姐,今天又得麻煩你了。”
進了房間,老婆正在化妝。
她穿著簡單的家居服,頭發隨意地披在肩上,素顏的她依然美麗動人。
我走過去坐下,心里還想著群里那些糟心事。
飯才吃了幾口,手機就震動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林冠希打來的電話。
老婆看了一眼問我:“不接嗎?”
我搖搖頭把手機調成靜音,隨手放在一邊。
老婆見我不說話,伸手輕輕按了按我的眉心:“看你一臉不高興,怎么了?”
都是自家人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就把退群的事兒跟她們說了一遍。
劉姐聽完皺起眉頭:“兩千塊一個人?這哪是同學聚會啊?我聽說有個女演員參加的聚會,一個人才收兩百塊,他們這也太離譜了。”
劉姐在娛樂圈見多識廣,對這種打著聚會名義斂財的行為很是不屑。
助理也湊過來說:“前陣子和隋影帝的助理吃飯,人家說隋老師組織的聚會人均從沒超過三百。”
助理年紀不大,但很機靈,對娛樂圈的各種八卦了如指掌。
我只是聳聳肩,沒再說什么。其實我心里清楚,現在的同學聚會早就變了味,大家聚在一起不是為了敘舊,而是為了攀比、為了利益。
等老婆換好衣服,被工作人員帶去頒獎了。我一個人站在停車場,剛打開車門,手機又響了,還是林冠希打來的。
這次我盯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接起了電話。
剛接通就聽見林冠希著急忙慌地說:“馮哥,那個工程是你幫忙介紹的吧?上個月談得還挺順利,怎么今天對方突然說不合作了?到底怎么回事?”聽他這語氣,好像項目黃了全是我的錯。
以前他給我打電話,一口一個“馮哥”“您”,客氣得不得了。
現在倒好,一開口就興師問罪,語氣特別沖。
我不緊不慢地說:“我就幫忙牽了個線,你們具體怎么談的我朋友也沒跟我說過。”
他馬上接話:“你去問問不行嗎?實在不行請人家吃頓飯也行啊!我忙活了一個月,就等著這個合作,要是黃了我怎么跟領導交代?”話里話外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全是命令和不耐煩。
我站在路燈下,影子被拉得老長,笑了笑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替你解決?”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接著又傳來他的聲音,有點生硬,還帶著指責:“你是中間人啊!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根本不會接這個活。現在出問題了,你不能不管吧?”
“馮哥,咱們這么多年交情,你真打算就這么不管?”
交情?現在才提交情,不覺得太晚了嗎?他這說話的口氣,和黃軍那幫人有什么區別,打著兄弟的旗號,實際上全是指責。
“馮哥,我不是怪你…這次聚會你確實做得不合適,在社會上混,不能太由著自己性子來。”
“上學的時候你成績好,大家寵著你。可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得現實點。黃軍再怎么說也是混得好,該服軟的時候就得服軟,光要面子有什么用?”
“說句不好聽的,你這脾氣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可別怪大家不幫你。”他越說越來勁,好像把這些年對我的不滿全倒了出來,語氣里甚至帶著點幸災樂禍。
我聽得心煩,笑著說:“你今天是來教訓我的?”
電話那頭一下子沒聲了。
我能想象到他現在肯定被噎得說不出話,氣得夠嗆。
我也不想繞圈子了,直接說:“林冠希,有些話最好別說太過分。這些年你從我這兒拿了多少資源、得了多少好處,自己心里清楚。別忘了你那幾個項目,都是我打電話幫忙搞定的。”
電話里一片安靜,過了會兒傳來他干巴巴的笑聲。
我不想再聽下去,語氣變冷:“你接著說啊,反正你也不打算留面子了,我也沒必要還把你當朋友。既然你自己不尊重自己,就別指望別人尊重你。愛討好誰就去討好誰,少在我這兒嚷嚷,我沒空聽。”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冠希這人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連最基本的分寸都沒了,還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看得我又氣又想笑。
等他第二次打電話過來,我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根本不想搭理。
他倒好,不停地打,我就自顧自地開車回家,等停好車才慢悠悠拿起手機。
果不其然,微信里全是他發的消息,語音和文字密密麻麻,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在發瘋。點開同學群,林冠希正跳得歡,在群里一個勁抱怨:
“林冠希:好心勸他幾句,結果反被罵,我現在頭都大了!”“林冠希:他算什么東西?”“林冠希:也難怪混得這么差,聽說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全靠女人養著,兩千塊都拿不出來,還想和我們平起平坐?”
這話一出來,群里立馬炸鍋了。剛開始大家還只是圍觀,轉眼就開始跟風罵我:
“原來馮侑韋吃軟飯啊?這事兒可真新鮮!”“哈哈,上學時最能裝的就是他,現在靠女人過日子,太可笑了。”“@廖慧茹 班花,他以前是不是追過你?”“廖慧茹:記不太清了,反正那時候他挺殷勤的,我沒搭理。就會耍嘴皮子,我一眼就看穿了。”“早該想到!”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憑空給我編了個“吃軟飯”的故事,把我說得一無是處。
其實就是看我不順眼,想把我踩下去,好顯得他們有多成功。
一直沒說話的黃軍終于冒頭了:“黃軍:大家別吵這些沒用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別臟了大家的眼。”
他這一句話,群里立馬安靜下來,剛才罵得最兇的人都不吭聲了,跟被人點了穴似的。
我看了兩眼就覺得反胃,正好公司要開視頻會議,干脆關掉群聊去工作。
03
會議結束后,我又點開群聊,發現話題已經轉到我老婆身上了。
“我說,白淺肯定是靠潛規則上位的,娛樂圈不都這樣嗎?”“聽說她誰都陪,不管是老板還是小職員,一點不挑。”“看著挺清純,沒想到是個狐貍精。”“清純什么啊,圈子里的人沒一個干凈的。”“早聽說她十幾歲就混圈子了,現在估計身體都毀了,生不了孩子。”“還不是有個有錢老頭捧她?我朋友說她那個‘干爹’頭發都白了,她還叫人家爸呢!”
這些話越說越難聽,全是憑空捏造的謠言。
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嫉妒心,什么瞎話都敢說。
看著這些消息,我臉沉了下來。
之前他們罵我,我還覺得可笑,現在敢編排我老婆,真是觸到我底線了。
更諷刺的是,他們說的那個“白發干爹”,其實是我老丈人——白淺的親爸爸。
我和白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結婚六年了,我疼她在圈里是出了名的。
老丈人從白淺小時候就寵她,她想演戲,老丈人就開公司;她要資源,老丈人就花錢找關系。
老丈人這輩子最大的事,就是寵女兒。
雖然白淺現在這么紅是靠自己本事,但每次遇到想欺負她的人,我們都會站出來保護她。
我沒在群里反駁,而是把這些造謠的話一條條截圖保存。
先讓他們囂張,這筆賬遲早要算。
罵了一陣后,群里話題又回到聚會這事上。
“明天聚會幾點開始?”“黃軍:晚上七點,早來的可以先聊聊天,歡迎各位老同學。”“知道了!”“肯定準時到!”
看著群里安靜下來,我心里卻堵得慌。
曾經的“馮學霸”,現在被他們說得一文不值。
我翻著這些聊天記錄,心想:不管他們怎么說,該還的債,一個都跑不了。
04
下午五點半,我開車到了“金山會所”。
這家會所同學們議論了好多年,廖慧茹總在群里說自己是“老板娘”,靠的是當經理的老公錢程。
其實這家會所的老板是我,幾年前就接手了。
當初接手這家會所,也是看中了它的地理位置和潛在的發展前景。
她老公當初只是來應聘服務員,后來一步步升成經理,看在同學份上,我一直沒拆穿。
他們吹得久了,估計自己都信了。
至于聚會收的錢,每次兩千換個名頭就漲價,最后進了誰的口袋大家心里都清楚。
我把車停好,剛走進會所大門,就迎面碰上了總經理老趙。
老趙這人是我親自招來的,工作能力沒得說,就是說話太愛奉承人。
“馮總!”老趙滿臉堆笑,三步并兩步迎上來,“今天早上出門就聽見喜鵲叫,原來是您大駕光臨!我說怎么一大早就有好事!”他兩只手來回搓著,笑得合不攏嘴,就像買彩票中了大獎似的。
我沖他點了點頭,沒接他的話茬,轉頭看向前臺:“今天有個叫黃軍的人訂了包間,你查查看在哪個位置?”老趙立馬點頭哈腰,快步走到前臺翻查登記本。
沒過多久,他回來小聲匯報:“馮總,確實有這人,但不是他自己訂的,是讓錢程幫忙訂的。訂的還是咱們最便宜的套餐,包間在最里面的小間。”我聽了沒覺得意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老趙試探著問:“您和這位客人認識?需不需要特別安排?”我搖搖頭說:“先不用。對了,錢程今天在班嗎?”“在呢,剛忙完一輪,正準備下班。”老趙回答。
我邊往辦公室走邊隨口問:“他這幾年在這兒工作表現怎么樣?”
老趙嘆了口氣說:“說實話,不太行。經常記不住老客戶的名字,還帶錯過好幾次客人,惹得人家當場發脾氣,鬧得挺不愉快的。”
進了辦公室,我指了指沙發讓老趙坐下,然后直截了當地說:“老趙,工作能力這么差,留著有什么用?我開公司可不是為了養閑人。”
老趙明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馮總,之前您說過他是您同學的老公,我想著多少要給點面子,所以一直沒處理。”
我心里冷笑一聲,但臉上沒表現出來。
老趙這人平時嘴甜會來事,工作上也算精明,就是這次把我和老同學的關系看得太重了。
我嚴肅地說:“老趙,記住了,在我這兒,不管是誰,能給公司賺錢就能留下,混日子的人,就算是親戚也不行。”
說到這兒,我想起了之前的事。
我堂哥的兒子剛來的時候,到處跟人說自己是“少東家”,結果工作不上心,三天兩頭請假,還把同事都得罪光了。
最過分的是,他居然騷擾新來的女員工。
幸好那姑娘敢說,把事情告訴了我。
我馬上處理,給姑娘安排了新崗位,還賠了錢。
至于我那個不爭氣的親戚,現在正在監獄里反省呢。
老趙聽我這么一說,臉色放松下來:“馮總,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正說著,一個服務員急匆匆跑進來,滿臉焦急:“趙經理,出事了!劉經理安排的黃軍那桌客人,本來訂的是最便宜的包間,現在非要換成最貴的雅竹居!”
老趙皺起眉頭:“雅竹居現在空著,加錢換不就行了?”
服務員無奈地說:“問題就在這兒,前臺跟他們說了要補差價,他們就是不肯,還把前臺小姑娘罵哭了,錢經理也不管…”
我聽完忍不住笑了。
黃軍還是老樣子,嘴上說著同學情誼,實際上一毛不拔,把自己當貴賓了。
我站起身對老趙說:“走吧,去會會我們這位‘老同學’,怎么這么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