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閨女,媽每月給你一萬養孩子,你就別操心錢了。”
沈怡靜成長于六口寵愛的高知家庭,父親殉職獲賠 150 萬并留崗,她在悲痛中與關懷備至的男友陳維喜相戀。
畢業入職后,陳維喜為留城甘當上門女婿,先是拿出200萬給他們買婚房,又包攬了家里的日常開銷。
她想著自己退休金高,就盼著女兒能安穩過日子,早點抱上外孫。
可結婚兩年,女兒肚子沒動靜,每次催問,女兒都說陳昊想先拼事業,每次以過二人世界為由拖延生育,還要求沈母出資 200 萬購置婚房。
當沈母再次催生,提出每月補貼一萬時,電話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是兩人在爭搶手機。
接下來電話里的話,即將徹底撕開她以為的幸福假象 ...
01
在室友們眼里,沈怡靜的人生就像開了掛。
她打小在市中心長大,作為獨生女,父親沈旻瑞是維護治安的民警,母親李佩伶在重點高中執教,妥妥的高知家庭。
爺爺奶奶常帶她去游樂園,外公外婆總給她塞零花錢,家里六個大人的疼愛,把日子填得滿滿當當。
九月開學那天,盡管只是普通本科院校,父母依舊鄭重其事。
父親沈旻瑞推掉了重要任務,母親李佩伶調休一周,兩人提前三天就開始打包行李。
從四季衣物到進口洗護用品,后備箱被塞得嚴嚴實實。
到了宿舍,母親李佩伶跪在床鋪上仔細鋪床墊,將床單邊角壓得平平整整,每一個褶皺都被她耐心地撫平;父親沈旻瑞則帶著女兒在學校周邊轉悠,選了家老字號飯店,點了一桌子她愛吃的菜,糖醋排骨、宮保雞丁、清蒸魚,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臨走時,父母不僅給了比其他同學多出兩倍的生活費,還反復叮囑宿管阿姨多關照。
“阿姨,我家怡靜從小沒離開過家,麻煩您多費心。”李佩伶拉著宿管阿姨的手,眼神里滿是擔憂。
宿管阿姨笑著應下:“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同寢室的同學圍過來感嘆:“怡靜,你爸媽也太寶貝你了,感覺你還沒斷奶似的!”
沈怡靜撕開進口薯片包裝,笑得眉眼彎彎:“他們就我一個孩子,不疼我疼誰呀?”
這時,坐在下鋪的周雨薇輕輕嘆了口氣:“還是城里姑娘命好。我老家在山里,家里三個男孩我是老大。當初為了爭取讀書機會,我跟爸媽吵了無數次架,暑假在電子廠打螺絲,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手上全是水泡,才湊夠學費和生活費。”
沈怡靜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怎么能這樣?孩子不都該好好培養嗎?連讀書都不讓,這也太不公平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沈怡靜心里升起一股優越感,覺得自己生來就該被捧在掌心。
一個月過去,同學們漸漸熟絡起來。
沈怡靜憑借精致的生活,成了班里的焦點。
她穿著當季新款,那精致的剪裁和時尚的設計讓她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吃著進口零食,獨特的口味和精美的包裝吸引著同學們的目光;連筆記本都是限量版,封面上的圖案獨特而精美,舉手投足都帶著小公主的架勢。
誰也沒想到,期中考試剛結束,變故突然降臨。
那天下午,輔導員把沈怡靜叫進辦公室,神情凝重地說:“怡靜同學,你現在回宿舍收拾些換洗衣物,馬上回家,家里出了緊急情況。”
沈怡靜見輔導員眉頭緊鎖,卻沒太放在心上,好奇地追問:“老師,到底怎么了?您直說唄。”輔導員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地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先回去就知道了。”
走出辦公室,沈怡靜立刻掏出手機。
她先撥父親的號碼,聽筒里只有單調的嘟嘟聲,再打給母親,依舊無人接聽。
沒辦法,她只好撥通舅舅的電話。
剛一接通,就聽見舅舅急促的聲音:“怡靜,你動身了嗎?早上我就聯系你輔導員了。”
沈怡靜這才有些慌神:“舅舅,你們是不是想給我驚喜?怎么都不接電話啊?”
舅舅語氣變得煩躁:“別再發神經了!你爸在高速執勤時出了車禍,要是趕不回來,連最后一面都見不著!”
“嘟——”的忙音傳來,沈怡靜呆立原地,手機差點摔在地上。
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她跌跌撞撞跑回宿舍,隨便抓了幾件衣服塞進包里,就往火車站狂奔。
以往出門都是父親開車接送,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出遠門,一路上攥著車票手心冒汗,卻咬牙堅持著。
等她終于趕到家時,迎接她的是擺滿白花的靈堂。
李佩伶癱坐在蒲團上,哭得幾乎昏厥,頭發凌亂地貼在臉上,眼睛紅腫得不像樣子,看到女兒回來猛地撲過來抱住她:“我的傻閨女,以后咱們娘倆可怎么活啊!”
沈怡靜盯著靈堂上父親的遺照,照片里的父親笑容依舊那么溫暖,可如今卻陰陽兩隔。
她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媽,這到底怎么回事?開學時爸爸還送我,前幾天還說要來看我,怎么突然就…”
李佩伶哭得說不出話,舅舅紅著眼圈把沈怡靜拉到一邊:“先給你爸上香磕頭吧,其他事以后再說。”
三天后,在親戚們的幫助下,父親的后事處理妥當。
等母親情緒稍稍平復,沈怡靜再次詢問事情經過。李佩伶擦了擦眼淚,將女兒摟進懷里:“那天你爸在高速巡邏,大霧天氣能見度太低,一輛失控的貨車沖了過來…”
沈怡靜攥緊拳頭,聲音發顫:“肇事者抓到了嗎?是不是酒駕?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李佩伶摸著她的頭發,聲音哽咽:“對方沒有酒駕,就是霧太大沒剎住車。”看著李佩伶憔悴的面容,沈怡靜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不久后,事故處理結果公布。
肇事方賠償150萬元,父親被追授為烈士。
單位承諾,等沈怡靜大學畢業后,可以直接入職父親生前的崗位。
02
父親的喪事料理完畢,沈怡靜重返校園。
在同學們的關心陪伴下,她漸漸從喪父的悲痛中走了出來。
或許是父親的離去讓她內心空落落的,迫切需要新的依靠,同班男生陳維喜就這樣走進了她的生活。
陳維喜比沈怡靜小一歲,得知她家的變故后,便默默用行動給予關懷。
每天上課,他都會提前占好沈怡靜旁邊的座位,書本整齊地擺放著,還貼心地為她留出足夠的空間;清晨,總會帶著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等在宿舍樓下,包子、豆漿、油條,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晚自習結束,也堅持護送她回宿舍,昏暗的路燈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
失去父親關愛的沈怡靜,在這份持續且溫暖的關懷中,找到了新的慰藉,兩人也在一來一往中,自然而然地確定了戀愛關系。
大學校園里談戀愛本是平常事,老師同學都見怪不怪,但沈怡靜卻將自己的全部感情都傾注其中。
陳維喜的家境與她截然不同,他來自一個偏遠的小山村,父親常年在外地工地打工,風吹日曬讓他的皮膚變得黝黑粗糙;母親則在家操持家務,打理著幾畝薄田,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下地干活。
家里還有正在讀高中的弟弟,以及為了減輕家庭負擔,早早輟學去電子廠打工的妹妹。
村里其他人家大多蓋起了兩層小樓,可陳家依舊住著老舊的大瓦房,墻壁上的石灰已經脫落,露出里面的磚塊。
不過艱苦的成長環境并沒有磨滅陳維喜的樂觀,他總是笑容滿面,課堂上積極回答問題,那洪亮的聲音充滿了自信;校園活動中也踴躍參與,無論是文藝表演還是體育比賽,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這份陽光自信、踏實可靠的性格,讓沈怡靜格外安心,覺得只要有他在身邊,未來就充滿希望。
大學四年時光,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他們一起在圖書館埋頭學習,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在食堂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飯菜,簡單的飯菜因為有了彼此的陪伴而變得格外美味;周末還會騎著共享單車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感受著城市的繁華與喧囂。
雖沒有婚姻的束縛,卻像尋常夫妻般,共同度過了無數個日夜。
陳維喜也多次認真地向沈怡靜承諾:“怡靜,等畢業我就跟著你,在哪工作、結婚,我都聽你的。”沈怡靜總是幸福地笑著,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光明。
臨近畢業,沈怡靜有些犯難:“我得回老家陪媽媽,爸爸單位說能讓我頂職,這么難得的機會我不能放棄。可我們老家離得那么遠…”
陳維喜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笑著說:“傻姑娘,你去哪我就去哪,在當地找份工作,咱們不就能一直在一起了?都四年了,我可舍不得和你分開,異地戀我可堅持不了。”
畢業后,沈怡靜順利入職父親生前的單位,從事文職工作。
工作清閑,收入也不錯,再加上母親的教師工資,母女倆的生活衣食無憂。
一個月后,陳維喜也信守承諾,來到了沈怡靜的家鄉,在城郊租了間小房子。
那房子又小又破,墻壁上還有裂縫,窗戶的玻璃也缺了一塊,用塑料布簡單地糊著。
沈怡靜心疼他,二話不說拿出自己所有的工資和積蓄,為出租屋添置家具、生活用品,從桌椅板凳到鍋碗瓢盆,每一樣都精心挑選。
她跑遍了城里的家具市場,對比著價格和質量,希望能給陳維喜一個溫馨的家。
可找工作的過程并不順利。
陳維喜拿著普通二本的學歷,跑了十幾家公司面試,都沒能成功。
他每天早早出門,晚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眼神里滿是失落。
好不容易入職一家房產銷售公司,卻因三個月沒有業績,被公司辭退。
接二連三的挫折,讓陳維喜的脾氣愈發暴躁:“怡靜,這城市太小了根本沒什么發展機會,再這樣下去我怕是連飯都吃不上了。”
沈怡靜雖然著急,卻還是耐心地安慰他:“別灰心,你這么年輕,又肯吃苦,肯定能找到合適的工作,養活自己肯定沒問題。”
陳維喜卻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說得容易,男人得扛起一個家啊,我不僅要顧好自己,還要給你好日子,以后有了孩子…哪像你,父親雖然不在了,卻給你留了這么好的工作。”
看著陳維喜滿臉愁容,沈怡靜緊緊抱住他:“我不在乎你掙多少錢,有沒有工作,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好。”
陳維喜輕輕推開她,紅著眼圈說:“我也想給你幸福,可我現在…你條件這么好,值得更好的人,我不想耽誤你。”
“你什么意思?想分手?”沈怡靜瞪大了眼睛,聲音都在發抖,“當初是你說要來這里,說要和我結婚的,現在想反悔?”
陳維喜擦了擦眼淚,語氣帶著幾分猶豫:“要不…你問問阿姨,叔叔以前在單位肯定有人脈,能不能幫我也謀個差事?這樣咱們天天能見著,我也能有份穩定收入。”
沈怡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對啊!我這就回家問我媽!要是能把你也弄進來,以后咱們就能一起上下班了!”
臨走前,她還特意在手機上給陳維喜點了份他最愛吃的外賣,生怕他餓著肚子。
03
推開家門,廚房飄來陣陣飯菜香,李佩伶正系著圍裙翻炒鍋里的菜,鍋鏟與鍋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怡靜,今天怎么回來這么遲?快把碗筷擺上,飯馬上好了。”
沈怡靜放下包,徑直拉著李佩伶在餐桌旁坐下。“媽,我有件大事要和你說。大學時我談了個男朋友,現在為了我特意搬到咱們這兒來了。”
李佩伶手上的動作頓住,滿臉驚訝:“什么時候談的?怎么都沒聽你提過?他家是做什么的?人靠不靠譜?工作有著落嗎?”
沈怡靜忙不迭捂住李佩伶的嘴:“你一下子問這么多,我怎么答得過來?我們從大一開始談,到現在四年多了。他對我特別好,我想和他結婚。”
李佩伶眉頭擰成疙瘩:“結婚可不是小事!雙方家長都沒見過面,我連對方家境都不了解,哪能隨便答應?你這孩子,做事太草率了!”
沈怡靜急得提高嗓門:“他家是農村的父母種地,妹妹在外打工,弟弟還在上學,他現在暫時沒工作。但他人真的很好,我們感情很深,已經在一起生活了,這輩子我非他不嫁!”
李佩伶身子微微一晃,重重嘆了口氣:“我們把你從小寵到大,怎么找了個這樣的?趁還沒結婚,趕緊分了。憑咱們家條件,托人介紹個好對象不難,何苦跟著他吃苦?”
“分手不可能!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女兒!”沈怡靜眼眶通紅,聲音帶著哭腔。
見女兒油鹽不進,李佩伶氣得手都在發抖:“你以為結婚就是風花雪月?以后柴米油鹽、生兒育女,沒錢寸步難行!聽媽媽一句勸,別犯傻了!”
沈怡靜不想再糾纏,直奔主題:“媽,他現在沒工作,但能力不差,就是缺機會。你能不能找找爸爸以前的同事,幫他在我單位謀個差事?這樣我們既能在一起,他也有穩定收入。”
李佩伶冷笑一聲:“說得倒輕巧!你爸當年是憑本事考上公務員的,要不是因為烈士身份,哪有你這份工作?他想進體制,自己考去!我沒那個關系,也沒那個臉面去求人!”
沈怡靜急得直掉眼淚:“他要是沒工作,肯定得回老家。到時候我也跟著去甘肅,離這兒十萬八千里,你真舍得我走?”這話像根刺扎進李佩伶心里。
她紅著眼眶,聲音發顫:“我生你養你,難道會害你?他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拿什么給你幸福?”
但沈怡靜鐵了心,當晚就開始收拾行李,故意做出要走的架勢。
她把衣服一件件扔進行李箱,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
她太了解李佩伶,知道李佩伶舍不得她遠走。
果然,李佩伶先軟了下來:“明天帶他來家里吃頓飯,讓我見見人。要是看著還行,我再想想辦法。”沈怡靜立刻破涕為笑,摟住李佩伶的脖子:“我就知道媽媽最好了!”
第二天一早,沈怡靜趕到陳維喜的出租屋。
推開門,陳維喜還裹著被子呼呼大睡。
“快起來!我媽讓你去家里吃飯,趕緊收拾收拾。”見陳維喜沒反應,她一把掀開被子:“我媽好不容易松口,你就這態度?太不尊重人了!”
陳維喜慢悠悠坐起來,一臉無奈:“我拿什么準備?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也沒錢買禮物,去了也是丟人。”沈怡靜早有準備:“我剛發工資,現在帶你去買衣服、挑禮物,別磨嘰了!”
兩人到了沈家。
一進門,陳維喜顧不上脫外套,就快步走向廚房:“阿姨您好我是陳維喜。聽說您在做飯,我廚藝還可以,讓我來幫忙吧。”沈怡靜和李佩伶有些尷尬:“哪有讓客人下廚的道理?快出去歇著,飯菜馬上就好。”
飯桌上,陳維喜不時給沈怡靜夾菜:“多吃點,別總想著減肥,傷身體。”
李佩伶看著這一幕,心里稍稍緩和:“小陳,你和怡靜在一起這么久,有沒有結婚的打算?”沈怡靜愣住,沒想到李佩伶這么直接。
陳維喜放下筷子,認真說道:“阿姨,我做夢都想娶怡靜。但現在條件太差,想先拼事業,等有能力了一定給她風光的婚禮。”
李佩伶皺了皺眉:“怡靜也不小了,等你事業有成要等到什么時候?女孩子的青春耽誤不起。”沈怡靜在桌下踢了李佩伶一腳,示意她別再說。
李佩伶頓了頓,看向陳維喜:“我托了些關系,確實能把你安排進怡靜單位。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要是答應,這事就成。”
陳維喜挺直腰板:“阿姨您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
李佩伶深吸一口氣:“我們就怡靜一個女兒,她爸走得早,她是我的命根子。你們家兄弟姊妹多,少你一個不要緊。我想讓你當上門女婿,不要彩禮。”本以為陳維喜會拒絕,沒想到他眼圈一紅,聲音哽咽起來。
04
陳維喜誠懇地望著李佩伶:“阿姨,我明白您的顧慮。當初來這座城市,我就做好了扎根的打算。當上門女婿這件事,我真不介意,只要能和怡靜在一起,在哪生活都一樣。”
李佩伶緊繃的肩膀松弛下來,欣慰地說:“小陳,你年紀輕輕這么通透,這點讓我很欣慰。”
陳維喜摸了摸發燙的耳朵,神情有些局促:“實不相瞞,我家條件差,弟弟妹妹還在上學,父母實在幫不上忙。結婚買房買車這些事,我暫時都沒能力承擔,只怕委屈了怡靜,婚后只能住出租屋。”說完,他看向身旁的沈怡靜。
沈怡靜立刻挽住李佩伶胳膊:“媽,咱們家不是有房子嗎?既然維喜維喜當上門女婿,婚后肯定住咱家,哪能去擠出租屋?我從小沒住過那種地方,又潮又悶的,實在不習慣。”
李佩伶思忖片刻,點頭應允:“行,工作的事我盡快辦妥。回頭訂酒席、安排旅游,你們收拾收拾就搬回來住。”
就這樣,出身普通的陳維喜順利成了沈家女婿。
婚禮當天,因老家路途遙遠,陳家親戚無一到場,宴席上坐的全是沈家的親友。
沈怡靜穿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如同童話里的公主,可心里卻有些失落。
婚后第二天,小兩口便踏上蜜月之旅,十天后才返程。
李佩伶早早將婚房打掃得一塵不染,每日準備好熱飯熱菜,日子看似平靜幸福。
可是結婚滿一年,沈怡靜的肚子仍沒動靜。
李佩伶急得不行,把女兒拉進房間:“怡靜,你倆結婚都一年了,怎么還不要孩子?媽盼著抱孫子都盼好久了。”
沈怡靜面露難色:“媽,我也想生,可維喜維喜說想先過二人世界,想晚點再要。”
李佩伶臉色驟變:“這是什么話!你現在年輕還好,等歲數大了生孩子多遭罪。維喜維喜這孩子怎么想的?我又不是不管,孩子生下來我幫著帶,他有什么可擔心的?”
當晚,沈怡靜把李佩伶的話轉達給陳維喜,沒想到他突然發火:“當初答應當上門女婿就是個錯誤!你媽什么都要管,生不生小孩是我們的事,她憑什么插手?”
沈怡靜聽他埋怨李佩伶,心里不是滋味:“你怎么能這么說嗎?她也是為我們好,孩子生下來她帶,又不讓你操心。”
陳維喜沒再搭話,直接套上外套摔門而去,一連幾天都沒回家。
沈怡靜找到住在賓館的他,苦苦哀求:“老公,跟我回家吧,沒你我根本睡不好。我保證讓媽不再催,行嗎?”
陳維喜卻態度堅決:“我想清楚了,絕不和你媽住一起。除非她出錢給我們買套新房,分開住才行。”
沈怡靜急得直掉眼淚:“媽都退休了,一個人生活,哪有那么多錢買房?”
陳維喜卻不依不饒:“別哄我了,伯父去世有撫恤金,阿姨退休金又高,這些年肯定有積蓄。房子寫你的名,她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當晚,沈怡靜硬著頭皮向李佩伶轉達要求。
李佩伶頓時火冒三丈:“我早就說過,這種人靠不住!白吃白住還獅子大開口!他自己父母不管,憑什么讓我掏錢?結婚連面都不露,家教可見一斑!”
沈怡靜哭著求情:“媽,維喜維喜人挺好的,他家條件差又不是他的錯。您手里有錢,就幫幫我們吧,房子寫我名,您還不放心嗎?”看著又哭又鬧的女兒,李佩伶又氣又心疼,最終咬牙拿出200萬。
小兩口買了套精裝二手房,搬出去單過后,關系確實緩和不少。
陳維喜每個周末都會主動去看望李佩伶,還會給她帶些小禮物,日子看似重回正軌。
可又一年過去,沈怡靜依舊沒懷孕。
李佩伶實在忍不住,撥通電話:“怡靜,生孩子的事到底什么時候能提上日程?我那些老同事都抱上孫子了。”
沈怡靜壓低聲音:“媽,我們工資不高,養孩子花銷太大,壓力實在扛不住。”
李佩伶咬咬牙:“別怕,媽退休金每月兩萬,以后每月補貼你們一萬,這樣總行了吧?”
沈怡靜猶豫著說:“那我跟維喜維喜商量下,明天給您答復。”就在李佩伶準備掛電話時,聽筒里突然傳來陳維喜冷幽幽的聲音。
那語氣讓她心頭一顫,握著手機的手瞬間沒了力氣,臉色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