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凌晨兩點，急診科的燈光刺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我握著母親冰涼的手，看著心電監護儀上跳動的數字，心里默默祈禱著奇跡的出現。

"家屬，病人情況已經穩定，但需要住院觀察一周。"

醫生摘下口罩，疲憊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安慰。

我松了一口氣，趕緊跟著護士去辦理住院手續。

01

排隊繳費的時候，我翻出母親的醫保卡和銀行卡。

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母親的退休金足夠她一個人生活，從來沒有過問過具體的數字。

"先生，您母親的醫保額度還有三千多，住院押金需要五千元。"收費員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我點點頭，遞過去母親的銀行卡。"麻煩您，從這張卡里扣除。"

收費員接過卡，在機器上刷了幾下，然后皺起了眉頭。"先生，這張卡的余額不足。"

"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您再試試？"

她又刷了一遍，搖了搖頭。"余額顯示為零。"

我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怎么可能？我母親每個月都有退休金，四千多塊錢，從來不亂花錢。"

"那您換張卡試試？"收費員建議道。

我翻遍了母親的錢包，只找到了這一張銀行卡。

其他的幾張都是購物卡和公交卡，根本沒有錢。

"先生，如果您現在不能繳費，我們只能先暫停治療了。"收費員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得我透心涼。

我趕緊掏出自己的卡，先把押金交了，然后匆匆忙忙趕回病房。

母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但意識已經清醒了。看到我進來，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曉峰，讓你操心了。"她的聲音很虛弱，但眼神里滿是愧疚。

"媽，您別說這些，好好養病就行。"我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對了，您的銀行卡怎么沒錢了？"

母親的眼神瞬間變得閃爍，她轉過頭去，不敢看我的眼睛。"可能是記錯了吧，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這個解釋顯然說不通。我有點著急，但看到母親虛弱的樣子，又不忍心追問下去。

"媽，您好好休息，我去問問護士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走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我給妻子慧敏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情況告訴了她。

"你說媽的卡里沒錢？這怎么可能？"慧敏的聲音里透著不敢置信，"她每個月都有退休金，而且平時生活那么節儉。"

"我也覺得奇怪，但剛才確實刷不出來。"我揉了揉太陽穴，"可能是卡有問題，明天我陪媽去銀行查一下。"

"那你先別問太多，讓媽好好休息。"慧敏的聲音里帶著擔憂，"我明天請假過來陪護。"

掛了電話，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母親剛才的反應明顯不對勁，好像在隱瞞什么。

回到病房，母親已經睡著了。我在陪護椅上坐下，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里五味雜陳。

從小到大，母親都是我最依賴的人。

父親去世后，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從來沒有向我訴過苦。

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孝順的兒子，每個月都會給母親買些東西，逢年過節也會給她錢。

但關于她的退休金，我確實從來沒有過問過。

02

第二天一早，母親的精神好了很多。吃過早飯后，我提議陪她去銀行查賬。

"不用了，曉峰。"母親擺擺手，"可能是昨天太著急了，記錯了卡號。"

"媽，我們還是去查一下吧，這樣我心里也有數。"我堅持道。

母親看著我，眼神里有些無奈，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銀行離醫院不遠，我推著輪椅帶母親過去。

一路上，她都很沉默，時不時地嘆氣。

"媽，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忍不住問道。

"沒有，就是身體不舒服。"母親的回答很敷衍，顯然不想多說。

到了銀行，我幫母親辦理了查詢業務。工作人員很熱情，很快就調出了賬戶信息。

"您好，這張卡的余額確實為零，最后一筆支出是三天前的轉賬。"工作人員指著電腦屏幕，"金額是四千三百元。"

我和母親都愣住了。四千三百元，正好是她一個月的退休金。

"能查到是轉給誰了嗎？"我問道。

"可以的，但需要戶主本人授權。"工作人員看向母親。

母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手指都發白了。

"媽？"我輕聲問道。

"算了，不查了。"母親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清楚。

這下我更覺得奇怪了。"媽，到底怎么回事？您告訴我好嗎？"

母親抬起頭看著我，眼眶里有淚花閃爍。"曉峰，有些事情，媽不想讓你知道。"

"什么事情？"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母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對工作人員說："麻煩您調出最近一年的轉賬記錄。"

工作人員操作了一下，屏幕上顯示出了詳細的流水記錄。

我湊過去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從去年開始，母親的退休金幾乎每個月都會轉出去，金額都是四千多元。

收款人的名字讓我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