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小王！"

"李經理，我媽媽剛剛去世，我真的沒辦法..."

"借口！每次都是這套說辭！"

"可我真的是去醫院..."

"先是奶奶，然后二叔，現在又是你媽？你家還有活人嗎？"

"李經理，您這話..."

"你當公司是什么地方？想請假就請假？"

"我沒有，我只是..."

砰——李經理一拳砸在桌上，整個會議室都震顫了。

小王握緊的拳頭泛白，眼中淚光閃爍，緩緩遞出醫院診斷書。

辦公室外，二十多名同事呆若木雞，空氣凝固。

沒人看見公司老板站在走廊，面色陰沉如鐵。

01

"遲到十七分鐘！小王，這已經是本月第三次了！"李經理站在辦公區中央，聲音洪亮得讓整層樓的人都能聽見。

小王匆忙放下背包，額頭還掛著汗珠："對不起，李經理，我媽今早突然不舒服，我送她去了醫院。"

"醫院？"李經理冷笑一聲，"每次都是這個理由。上個月你奶奶，這個月先是你叔叔，現在又是你媽？你以為公司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整個銷售部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著頭，假裝專注于電腦屏幕。

"不是的，李經理，我媽確實..."

"夠了！"李經理打斷他，"會議室，現在，帶上你上周的銷售報表！"

小王咬著嘴唇，拿起文件夾跟著李經理走進會議室。玻璃門一關，李經理的表情更加嚴厲。

"小王，你知道你這個月的業績墊底了嗎？比倒數第二名低30%！"他將一份報表摔在桌上，"看看這是什么？連續兩個月的下滑曲線！你是我帶過最差的銷售！"

"對不起，李經理。"小王聲音很輕，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桌上的相框——那是他奶奶的照片，拍攝于去世前一個月。"我會努力補回來的。"

"補？怎么補？"李經理的聲音冰冷刺骨，"你知道張總已經三次問我為什么華東區的數據這么難看嗎？因為你！一個人拖了整個團隊的后腿！"

小王低著頭沒有反駁，但他的手指已經緊緊攥成拳頭。

"上個月，你奶奶去世，我批了你三天喪假。我理解，我尊重。"李經理的語氣稍稍緩和，但很快又變得咄咄逼人，"但接著你二叔又走了？我又給了你兩天。現在你媽又怎么了？每次請假都是家里人出事？"

"李經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王終于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掙扎的光芒，"我二叔前段時間突發心梗，確實走得很突然。我媽這段時間一直很擔心，身體也跟著每況愈下..."

"擔心？"李經理冷笑，"誰不擔心？我媽去年做了心臟手術，我請假了嗎？耽誤工作了嗎？"

會議室外，幾個老員工交換了一下眼神。大家都知道李經理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據說他父親去世那天，他只請了半天假，下午就回來主持了一個重要會議。

"公司不養閑人！"李經理盯著小王，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覺得家里的事比工作重要，那就辭職回家去照顧。別在這里浪費公司資源！"

小王的臉色變得慘白，但他沒有退縮："李經理，我需要這份工作。我媽的醫藥費...我不能沒有收入。"

"那就拿出成績來！"李經理拍了一下桌子，"下周的新產品發布會，你負責市場策略那部分的PPT，明天我要看初稿。另外，本月的銷售指標，一分都不能少！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李經理。"

走出會議室，小王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至于顫抖。茶水間里，銷售部的小劉和小張正在小聲議論。

"聽說小王家里好像有什么不幸，他二叔才50歲。"小劉壓低聲音。

"他奶奶去世也挺突然的，據說一天之內就走了。"小張接話。

"他爸不是幾年前也走得挺早的嗎？"另一位同事插嘴。

"噓，別說了，人家正傷心呢。"人事部的小李瞥了一眼不遠處低頭工作的小王，示意大家別談論這個話題。

沒人注意到，剛拿完咖啡的李經理站在茶水間門口，聽到了全部對話。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小王一眼，表情復雜，但很快又恢復了冷峻。

李經理剛在座位上坐下，電話就響了。

"喂，張總。"

"老李啊，華東區的業績報表我看了，怎么比上季度下滑了這么多？"電話那頭，公司老板張總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張總，確實有些項目進展不順利，主要是人員狀態不穩定導致的。"李經理揉了揉太陽穴。

"下周的新產品發布會準備得怎么樣了？這次我親自過來，不希望看到任何差錯。"

"一切按計劃進行，保證不會出問題。"

"有個王姓員工，前兩個月的業績很突出，怎么這個月數據這么差？"

李經理一愣："小王最近家里有些變故，狀態不太好。"

"你是經理，就該管好你的團隊。記住，公司不養閑人，也不需要帶情緒工作的人。我要的是結果，不是借口！"

"我明白，張總。我會處理好的。"

掛斷電話，李經理長舒一口氣，目光透過玻璃墻，落在外面正在埋頭工作的小王身上。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02

周五下班前，小王敲開了李經理的門。

"李經理，下周我能請一天假嗎？"他的聲音帶著懇求，"我母親...身體真的很不好，需要去醫院做檢查。我必須陪她去。"

李經理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又請假？小王，你知道下周是什么日子嗎？"

"新產品發布會，我知道。"小王低聲說，"但我只請早上的時間，下午一定趕回來參加發布會。我保證不會耽誤工作。"

"你保證？"李經理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八度，"上個月你也是這么保證的！結果呢？三個重要客戶流失，兩個大單子黃了！你的保證還有什么可信度？"

"李經理，我真的很抱歉。但這次情況特殊，我媽真的..."

"每次都是特殊情況！"李經理打斷他，"你知道華北區的張總特意為這個發布會飛過來嗎？你知道這次發布會對公司有多重要嗎？"他的語氣越來越重，"每個人都有家人，每個人都有困難，但工作就是工作！你以為公司是福利院？"

會議室外，幾個同事不安地對視一眼。李經理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辦公區。

小王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李經理，我理解公司的立場。但我真的別無選擇。如果您不批準，我只能..."

"只能什么？辭職？"李經理冷笑，"好啊，現在就寫辭職信！省得我每個月都要為你的業績向張總解釋！"

會議室陷入一片寂靜。小王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李經理，我不會辭職。"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我會完成我的工作，也會照顧好我媽媽。"

李經理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換了一種語氣："小王，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知道什么對你最重要。這份請假條，我不能批。如果你擅自離崗，后果自負。"

小王沉默了片刻，緩緩點頭："我明白了，李經理。"

走出辦公室，小王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迅速走向安全樓梯間接聽。

"喂，醫生...什么？需要立刻手術？但我...好，我馬上到。"

他掛斷電話，額頭抵在冰冷的墻壁上，深呼吸了幾次，然后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媽，我馬上過來。不要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小王沒注意到，樓梯間的門沒有完全關閉，李經理站在門外，聽到了全部對話。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終搖搖頭，轉身離開。

周末，李經理意外在醫院看到了小王。他本來是來做年度體檢的，走過心內科門口時，看見小王和一位中年女性坐在長椅上，那女人面色蠟黃，小王正握著她的手低聲安慰著什么。

李經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小王？"

小王抬頭，明顯吃了一驚："李經理？您怎么在這里？"

"來體檢。這位是？"

"我媽媽。"小王站起身，語氣中帶著一絲防備，"媽，這是我們部門的李經理。"

中年女性勉強笑了笑，點點頭。李經理注意到她手上正拿著一份檢查單，上面的醫學術語他看不太懂，但紅色標記的數值看起來很不妙。

"阿姨身體不舒服？"

"沒什么大問題，例行檢查。"小王搶著回答，同時不動聲色地把檢查單折起來放進口袋。

李經理的目光在他們之間游移，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點頭："那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走出幾步，他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壓抑的咳嗽，回頭看到那位母親正在劇烈咳嗽，小王慌忙拿出紙巾遞過去。即使隔著一段距離，李經理也能清楚地看到紙巾上刺眼的血跡。他站在那里，臉上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又恢復了冷峻。

周一早上，小王沒有出現在晨會上。李經理掃視了一圈會議室，臉色陰沉得可怕。

"有人知道小王去哪了嗎？"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沒人回答。空氣仿佛凝固了。

"看來他是選擇了自己的路。"李經理冷笑一聲，"那好，從現在開始，小王負責的客戶全部重新分配。他的PPT任務也轉給..."

正當他說話時，門被推開了，小王滿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對不起，我遲到了。"他的聲音嘶啞，眼睛紅腫，顯然一夜未眠。

"小王，你知道現在幾點嗎？"李經理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我媽媽凌晨病情惡化，我剛從醫院過來。"小王直視著李經理，沒有退縮，"我不會辭職，也不會逃避責任。PPT我已經完成了初稿，現在就可以給您看。"

會議室里的氣氛緊張到極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李經理的反應。

"會議結束后來我辦公室一趟。"李經理最終說道，聲音依然冰冷。

晨會結束后，小王走進李經理辦公室，遞上一份請假條。

"李經理，這是我媽媽的診斷證明。"他將一份醫院蓋章的文件放在桌上，"她情況不太好，醫生說..."

"又請假？"李經理打斷他，聲音帶著明顯的諷刺，"小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公司不是慈善機構。這個月你已經落后銷售指標30%，新客戶開發幾乎停滯，現有客戶也在流失。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再請假嗎？"

"我不是來請長假的。"小王聲音平靜，"我只想確認一下，如果我媽媽有緊急情況，我是否能請幾個小時的事假。"

"緊急情況？"李經理幾乎是吼了出來，"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緊急情況嗎？發布會失敗，張總大發雷霆，整個銷售部被裁員，這才是緊急情況！"

小王沉默了片刻，然后說："我明白了，李經理。我會處理好的。"

"你最好是。"李經理冷冷地說，"發布會在后天，你的PPT做好了嗎？"

"初稿已經完成，今晚我會熬夜做最后的修改。"

"熬夜？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是能熬夜的人嗎？"李經理上下打量著他，眼中滿是不信任，"小王，我直說了，如果你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也許你應該考慮申請長期病假，或者干脆辭職！公司不需要三天兩頭請假的員工！"

"不，李經理，我需要這份工作！"小王急切地說，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我媽媽的醫藥費...我不能沒有收入。"

李經理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但很快又變得冷硬："那就拿出態度來！我要看到結果，不是借口！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小王低下頭，轉身離開。

辦公室里，同事們都小心翼翼地避開與小王的目光接觸，唯恐被卷入這場風波。只有小張在午休時間悄悄來到小王身邊。

"你還好嗎？需要幫忙嗎？"

小王搖搖頭："謝謝，我能應付。"

"李經理最近壓力很大，張總對華東區的業績很不滿。"小張小聲說，"別太往心里去。"

小王苦笑一聲："我知道。但我真的沒辦法..."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打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小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得接這個電話。"他匆忙起身，走向樓梯間。

小張望著他的背影，眉頭緊鎖。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向了李經理的辦公室。

"李經理，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談談小王的事。"

"進來。"李經理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李經理，我覺得小王最近狀態真的很不好。"小張斟酌著詞句，"他媽媽好像病得很嚴重。今天中午我看到他接電話時的表情...我從沒見過一個人能那么害怕。"

李經理抬起頭："你想說什么？"

"我只是覺得...也許我們可以給他一些理解和支持？畢竟他之前一直是團隊的中流砥柱。"

"理解？支持？"李經理冷笑，"你知道因為他的失職，我們損失了多少客戶和訂單嗎？你知道張總已經在考慮重組華東區團隊了嗎？"

小張被李經理的語氣嚇了一跳："我不知道情況這么嚴重..."

"出去吧。"李經理揮揮手，"記住，這是公司，不是家庭。感情用事只會讓所有人都輸。"

小張離開后，李經理站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百葉窗的縫隙，他看到小王正站在樓下，靠在墻邊打電話，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他突然想起周末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小王母親手上的檢查單，紙巾上的血跡...一絲不忍在心頭升起，但很快又被職業經理人的冷靜和理性壓了下去。

公司是賺錢的地方，不是慈善機構。這是商場的鐵律，也是他作為經理必須遵守的準則。

03

發布會前一天，整個銷售部忙得不可開交。李經理站在辦公區中央，大聲布置最后的任務。

"小劉，客戶名單確認了嗎？小張，會場布置怎么樣了？小王...小王人呢？"

辦公室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小王空蕩蕩的座位。

李經理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火："誰知道小王去哪了？"

"他好像去醫院了，"人事的小李小聲說，"剛才我看到他接了個電話，臉色很難看。"

"醫院？又是醫院！"李經理幾乎咆哮起來，"離發布會還有不到24小時，他竟然擅自離崗？"

他拿出手機，撥通小王的號碼，電話直接轉入語音信箱。他又連續撥了幾次，結果依舊。怒火在他胸中燃燒。

"繼續工作！"他對其他人吼道，然后大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重重關上門。

三小時后，當所有人都在緊張地準備發布會最后細節時，小王終于出現了。他面色蒼白，眼睛紅腫，像是剛剛哭過。

沒等他走到座位，李經理的辦公室門砰地一聲打開了。

"小王！進來！"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會議室里，李經理的怒火幾乎要實體化："你知道你消失的這幾個小時我們有多著急嗎？你知道張總已經到了酒店，要預覽你負責的那部分演示嗎？你知道如果明天出了任何差錯，整個部門要承擔什么后果嗎？"

小王站在那里，像是沒聽見一樣，目光空洞。

"小王！你聽見我說話了嗎？"李經理提高了聲音，幾乎是在咆哮。

"對不起，李經理，"小王終于開口，聲音極輕，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媽媽剛才...走了。"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李經理愣了一下，但積攢的怒火并沒有因此消散。

"我理解你的損失，但這不是你不告而別的理由！公司是要講規矩的地方！"他的聲音依然嚴厲，但比剛才稍稍降低了一些。

"我沒有不告而別，"小王聲音有些顫抖，"我給人事部發了消息，說明了情況。"

"發消息？你覺得發條消息就完事了？"李經理的音量又開始升高，怒火再次被點燃，"小王，這已經是你兩個月內第三次請喪假了！先是你奶奶，然后是你叔叔，現在又是你媽媽？"

會議室外，辦公區里的同事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張想要上前制止，但被其他同事攔住了。

"你家還有活人嗎？"李經理的這句話如同一記響雷，在整個辦公室回蕩，"三個月請三次喪假，你當公司是什么地方？"

小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手微微顫抖。他緩緩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那是一張醫院診斷書，上面蓋著鮮紅的印章。

"對不起，李經理。這是我媽媽的診斷書。如果公司規定不允許我請假，我現在就回去工作。"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眼中卻閃爍著痛苦的光芒。

李經理的手機突然響起，他面色瞬間慘白，額頭冷汗如注，雙手顫抖得幾乎拿不穩電話。

他木然站起，眼神渙散地望向窗外，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聲音。

會議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直到李經理轉身，面向所有人，雙膝竟猛然跪地，全辦公室的人都看到了這位鐵面主管眼中滾落的淚水:"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